415 急變

妖孽禍心啊還真是這樣子的

這長得確實好，也有趣，很聰明又不太懂這人間的規矩，要不是因為心氣高，牢記那段恥辱，還真會受用了她。如果那樣，會不會同皇瑪法一樣，就被迷惑住了？不，不會

康熙一向是很自信，而且也有自信的資本。只是這會兒在這兒一會兒自信一會兒難堪，又想著妖孽向來出于亂世，更是擔心國運。又想到那個洋夷說好見識，可其實就是幾株毒草，還厚厚賞了，怕是暗地里笑痛肚子了吧？無不少字一，又覺得萬分屈辱

“擺駕咸福宮”雖然康熙已經斷定了那賤/婢是個妖孽，可還是心存僥幸，倒不是舍不得那個賤/婢，而是擔心國運啊

到了咸福宮，良嬪高興壞了。這段情形不妙，康熙好久不看一眼了。而且，現在聽說皇后娘娘病了，皇后娘娘病了，康熙還來這兒，這說明？

康熙東拉西扯的聊了幾句，又轉了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那盆一品紅，霎就想叫人把這賤/婢抓起來，可一想到是妖孽的可能，還是狠壓住了。

離開咸福宮，康熙馬上把那個內務府的吳大福找來，問明白了，幾盆花可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可康熙卻看著咸福宮那盆葉子少了許多

沒過幾日，忽然內廷又有事情發生，衛氏良嬪娘娘，不知半夜突發急癥，驚動了萬歲爺，連夜就給送出宮去了，連著隨身伺候的幾個都一塊兒跟著出去服侍了。

這般緊急，連十阿哥都不曾見上額娘一面。不光如此，就是咸福宮也馬上封了起來，連十阿哥禩都不能進去坐坐，連一件衛氏良嬪的都不能拿。而那些奴才，要不是皇后娘娘求情，先放在皇莊子上看段時日，若真有不妥了再處置，若是好的，還是重新分到各處去。

十阿哥禩蔫了，會這樣？到底哪兒不對了？這里頭肯定有問題，額娘就得了病了？連番求著皇阿瑪，卻連皇阿瑪一面都見不到跪在乾清宮外頭久了，只有一個管事太監說著風涼話，說是皇阿瑪沒空見，若一意孤行跪在這兒，是不是讓人以為是萬歲爺為父不慈折磨？

這樣的毒舌，打擊的禩差點兒真爬不起來了。但有了這幾句話，再跪著，那就是險惡居心，為子不孝，故意陷皇阿瑪不慈了。

十阿哥急得沒說法，到處打聽，又牢牢抓住了六阿哥祺。他可是在皇太后跟前的總算是了一點兒臘八那日的古怪。那日中宮動靜很大，也不皇后娘娘是不是真的病了，反正請安都擋了。可是，沒想到太后那兒也有事情，東宮給太后娘娘這兒奉了粥

三阿哥那兒沒了條小狗，也是在臘八，當時還暗地里笑話三阿哥，是不是太閑著了，還給那條狗在南郊弄了個墓穴，讓奴才們辦了場喪事，給那畜牲豎了塊義犬的碑。

難道額娘又做了？

就在十阿哥禩急得跳腳時，中宮皇后娘娘又得到了個極讓她震撼的消息，一，真有點兒想笑卻又心里極難受的感覺。靜默了好一會兒，芳儀才說，“馬上就過小年了，何玉柱，你替我赫舍里府，索額圖府，景陽府都跑一次，禮單等下給你。”

等何玉柱出去了，芳儀也不叫人，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禮單，研了墨，在給景陽的那份上，添了對西洋黃金嵌寶懷表，墨色新的，景陽肯定看得出，別人卻不會留心，但是擱上幾日，也就沒有痕跡了。

要不是這個報時鐘不能送，芳儀倒是很想送那個。鐘，終，也就是這事情到此為止了，下面的不用做了。

下半晌，康熙照舊坐坐，芳儀主動報備，“快過小年了，我讓人給赫舍里府上那三家送了點年禮。哎，這可是我私房，萬歲爺您那一份，可照舊不能短啊”

“成，不光不短，還要加重”康熙只以為芳儀逗開心，倒也配合。只是芳儀看的出他心里又添了事情呢，故意指東晃西的說了一陣子，好一會兒，康熙才算是散了心，走了。

第二日，二阿哥在朝堂上也沒樣，康熙卻勃然大怒，不顧別人求情，令人將二阿哥關進了上駟院。

消息傳來，芳儀只是冷笑，且再看看康熙如何行事再說。

惠妃也急瘋了，好好的，就這樣了，眼看著就過年了，要說是前段廢儲之事，那時候沒有發作，就挑了今日？必定還有其它之事只是打聽，可褆那些貼身的奴才都讓萬歲爺給抓了起來，估計要不是要過年，這會兒都已經給處置了。剩下的，一問三不知，只說是昨兒個主子爺出了趟城。

再去找明珠，也沒個說法。只是，明珠說了，過年封筆之時，會上分折子祈求致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惠妃實在是沒著落，只能沒有規矩去乾清宮門外跪著。她的運氣比十阿哥禩好，康熙見她了。

進了殿內，惠妃行了禮，好一會兒，卻沒聽見康熙叫起，索性把心一橫，變深蹲為下跪，“臣妾無禮，冒犯天顏。原當懲罰，可萬歲爺既然肯見臣妾，當是給臣妾一個機會的。只是，臣妾實在是愚昧，又是內廷婦人，許多見識不通，還懇請皇上指點，褆，到底哪兒做了，惹得萬歲爺動怒？做了，是得懲戒，但也懇請指點，但求下回不再出兒。”

“好一張利嘴，褆哪兒了，你會不知？”康熙聲音更見冷硬。

“臣妾實在不知。”

“好，褆做的事情你不知，那你做的呢？”

惠妃身上開始冒汗了，這可不是熱的，而是冷的。屋子里點了炭盆，燃了龍涎香，暖意融融的，可惠妃只覺得發冷，可就是冷了，還要出汗，奇怪吧？無不少字

“臣妾愚昧。”

“好個愚昧。本來想著你若是痛快點兒，朕也記著這些年的情分，卻沒想到你是如此冥頑不靈，還是想著負隅頑抗？好，那朕就指點你兩句。衛氏身邊的桂香，你可認識？”

“臣妾自然是認識的，衛氏在臣妾那兒的偏殿可是住了有一陣子的。只是，衛氏當初身邊的人，都是皇后娘娘指的，臣妾一無所知”

“就你要說這個，可惜，這個桂香跟你身邊的胡嬤嬤卻有些曲里拐彎的親戚關系，而且，時常給你這邊遞消息吧？無不少字”

“奴才們之間的勾勾聯，臣妾會？說不定這奴才做了事，亂攀咬也指不定。”惠妃的心，一點點地往下沉，沒想到萬歲爺會查這個，那個小賤/婢倒是招了些？

“哦，你不。那你也不，這桂香的叔叔，當年是在永壽宮當差的。他們家當初就虧了這叔叔凈身錢，才讓他們家沒全餓死。后來，桂香阿瑪重病，也是這個叔叔偷偷弄錢醫治？可惜，他們家死絕了，只留了這個桂香。她叔叔是死的？還用朕提醒你嗎？當初，永壽宮的奴才，可是沒有一個留下的。”

“臣妾實在不這個，那賤/婢胡亂說了，臣妾可以讓胡嬤嬤跟她對質。她可是皇后娘娘指的人啊。”惠妃雖然不，可是衛氏莫名其妙的出了宮，臘八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敢松口。

“你不用口口聲聲攀咬著皇后，皇后那兒可沒有人跟那桂香走的近。不過，你時時說桂香做了，還要對質，這就有些難辦了。這丫頭已經死了，難道，你要去地府對質？”康熙冷笑一聲，也不管惠妃如何，繼續道不過，你卻冤枉了桂香，桂香至死都沒說過你，而且，這丫頭可是立功的，只是她心存死志了。”

康熙譏誚的看著惠妃，惠妃一時想不通這里頭到底回事，只是呆愣愣的。康熙繼續道毓慶宮和三阿哥那兒新進了些奴才，可是就那么巧，又有人跟你和衛氏身邊得力的有些曲里拐彎兒的關系，明著的關系倒是沒有，可是就是這些不打眼的勾連才更要命呢你又要說不吧？無不少字”

惠妃一時來不及，可康熙現在倒是說得興起，也不管惠妃，只管說的，“臘八那一天，三阿哥嫡子的狗沒了，是給人毒死的，而毒下在太子妃給三阿哥的臘八粥里。衛氏說，這是你指示的。，前朝的挑撥還不夠？還要假借太子妃的手弄掉朕的孫子，讓朕兩個反目成仇不成？”

“不，不，臣妾沒有，臣妾或許會安插個眼線的，可是這種害人性命的事情沒有做過。衛氏那是胡說，她忌恨臣妾。冤枉，萬歲爺，臣妾冤枉”

“冤枉，不害人性命？”康熙像是聽了笑話，只是也沒繼續說，“還有你那，”扔出了樣在惠妃的跟前。這件舊物，讓惠妃著實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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