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云見段清還有些猶豫,便說道:“段兄,還請你勉力一試。就算沒有效果,我們眾人一樣會感激你的。既然一陽指能治療內傷,雖然你功力不足,但應該多少有點作用。”其他人也紛紛請他出手。
段清不忍拒絕,只好說道:“那我試試看吧!”段清讓鳳凰把紅君扶起,他一運內力,手指指向紅君背心。過了許久,段清頭上冒出白氣,但是紅君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段清只得收手,疲敝地坐了下來,朝眾人搖了搖頭。
飛云大急,看著紅君越來越憔悴的面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鳳凰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岳州的名醫我們已經請遍,我們要不去寺廟去拜佛,求佛祖菩薩保佑小姐!”
飛云聽鳳凰說起“佛”字,頓時想起了佛女伍蓮,連忙說道:“紅君有救了。鳳凰,你趕快收拾一下。楊掌柜,你去準備一條好船。我們立刻出發,去汨羅求醫。”鳳凰問道:“汨羅有高明的大夫嗎?”
飛云說道:“有。我相信她能醫治好紅君。不要說那樣多了,趕快去準備吧!”鳳凰和楊忠見飛云把握十足,便不敢怠慢,各自去準備。很快眾人到洞庭湖邊上船,逆湘江而上,直奔汨羅。
在船上,飛云把之前和紅君去汨羅認識伍蓮的經過告訴了眾人。鳳凰有些疑惑地問道:“夏少俠,她會不會太過年輕,經驗不足啊?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飛云說道:“我對她有信心。現在我們不是已經束手無策了嗎?無論如何,都要去試一試!”鳳凰聽了,這才不再吭聲。
黃昏時分,船到汨羅,眾人上岸。飛云在路邊雇了一頂轎子,讓紅君坐在里面,直奔姚家村。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伍尚志家門口,飛云示意轎夫落轎,自己上前敲門。不一會兒,柴門“吱呀”一聲打開,伍尚志走了出來。
伍尚志見是飛云,又驚又喜的說道:“是飛云啊!楊姑娘怎沒和你一起來?這幾位是?”飛云連忙把段清等人介紹了一下,又說道:“伍前輩,紅君受了重傷,這次是特地前來求令愛治傷的。”
伍尚志大驚失色,問道:“你說什么?楊姑娘受傷了?她人呢?”飛云急忙讓鳳凰和如詩把紅君從轎子里扶了出來。伍尚志見紅君面容憔悴,昏迷不醒,急忙說道:“快扶進去。”說完,自己轉身進去,對里面喊道:“夫人,蓮兒,你們快出來,飛云來了!”
只聽得里面一個女子聲音驚喜的說道:“爹你說什么?飛云哥哥來了?”緊接著從屋里跑出了一個美麗的少女。飛云一看,正是伍蓮,連忙上前說道:“蓮兒,是我來了。紅君受了重傷,要請你看看。”
伍蓮一到飛云面前,正要說話,聽到飛云如此說,大驚地朝紅君看去,便沒有和飛云說話,轉而對鳳凰說道:“兩位姑娘,你們扶好我小姨,跟我進臥室。”鳳凰聽伍蓮稱呼紅君為小姨,心中疑惑不解,但此時也不是詢問的時候,急忙和如詩如畫扶著紅君,隨伍蓮進了里屋。
這時伍夫人姚紅英也來到了外面,看到紅君的模樣,急忙上前問飛云道:“飛云,這是怎么回事?紅君妹子怎么受了如此重的傷?”飛云嘆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伍尚志連忙說道:“夫人,不要著急。有蓮兒在,紅君妹子應該不會有事。我們還是先請他們到廳里坐下,慢慢敘談不遲。”姚紅英說道:“對,對,對!請里面說話。”飛云謝過了伍尚志夫婦,跟著他們進了客廳落座。
飛云又對姚紅英說道:“夫人,這位是段清段公子,是我和紅君的好友。”轉而對段清說道:“段兄,這位是伍夫人。”段清即起身,向伍尚志夫婦躬身施禮,說道:“晚輩段清,拜見兩位前輩。”伍尚志夫婦還禮說道:“不敢當,段公子客氣了,請坐下說話。”
伍尚志對飛云問道:“飛云賢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人打傷的楊姑娘?”飛云便把事情原委一一告知了伍尚志夫婦。伍尚志嘆了口氣,說道:“上次聽你們說起屈先生和雷大哥之后,我還正要過去和他們相見,沒想到他們竟然已遭不幸。”姚紅英問道:“這明教總壇高手如云,怎會如此輕易的被鐵掌幫攻破?那上官劍南難道真的武功無敵嗎?”
飛云說道:“上官劍南武功雖高,最多也就和雷亨前輩打成平手。只是相助上官劍南的兩個人,王重陽和林朝英確實是絕頂高手,我和段兄與他們交過手。要是真打起來,我們也不是對手。”伍尚志說道:“江湖中奇能異士甚多,這倒不足為奇。”姚紅英又說道:“這個明教總壇應該極為隱秘,鐵掌幫怎能如此清楚?”
飛云搖搖頭,說道:“此事確實奇怪,就是紅君也想不出頭緒。”伍尚志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想這可能和丐幫有關系,這丐幫一直以來對明教不滿。當年楊幺占據君山,丐幫被迫把總壇搬走。后來楊幺敗亡,丐幫這才把總壇搬回君山。如今自然不能容忍明教又在君山重建總壇。”
飛云疑惑地問道:“可是攻打總壇的人,沒有丐幫在內。”伍尚志笑道:“丐幫向來以俠義自居,這等明顯是為了強占地盤的做法,他們當然不會自己出手。而鐵掌幫的上官劍南和明教有仇在先,自然是丐幫把消息告訴了他,他才打上門去。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飛云如果想搞清楚此事,還是需要多加查探。”
姚紅英也說道:“此事非同小可。飛云,你沒有查清楚之前,千萬不要和紅君妹子提及。我擔心她會去找丐幫的麻煩。現在她人單勢孤,怎能是人多勢眾的丐幫對手。”飛云點點頭,說道:“前輩放心,我自有分寸。”段清卻疑惑地問道:“伍夫人為何稱楊姑娘為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