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大的丸子發射到海面上,只要擊中,白絕身上就是一個碗口大的洞。
“只是這樣?”達魯伊微微有些失望。
雞蛋丸子擊殺的白絕起碼有幾百個,攻擊的時間雖然持續了整整一分鐘,然而除了一開始觸不及防的攻擊,后面白絕龜縮在海面下。這個殺敵數量已經不少了,相當于好幾發的雷遁黑斑差。只是達魯伊對天天的期待有些大,甚至為此請示了雷影……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蛇吞象啊,達魯伊看著少女樣的天天,心中微微自責,怎么能把戰爭的壓力壓在一個人身上。
這——本來就是所有人的責任。
機關炮的攻擊結束,部分被當作炮灰的白絕冒海面,觀察了一會兒,然后越來越多的白絕浮出水面,小心翼翼地朝海岸線靠近。
“我要開始了!”天天突然說道,手上保持著“子”印。
達魯伊:不是結束了嗎?
“喝!”
天天大聲喝道,給自己鼓勁。
學什么不好,學迪達拉……
海面上漂浮著的雞蛋丸子突然轟的一下炸開。
同時炸開!
想象一下——上萬顆雞蛋大的丸子,每一顆的威力相當于十張起爆符,然后在一平方公里的海面同時爆炸是什么場景?
如果是在地面上,和犁地深耕差不多了。
可惜爆炸發生在海面上,爆炸的效果不如預期,至少還在海面下的白絕九成死不了。
爆炸的聲音還在腦袋里嗡嗡嗡,熱浪裹挾在塵煙中滾滾而來。
有些懵了的聯軍忍者吸進了塵煙,劇烈的咳嗽起來。
達魯伊這個時候終于明白所謂“覆蓋式攻擊”是什么概念,那如果是忍具失效,一萬顆起爆符丸子擊中在一起“點”式爆炸呢。
達魯伊心虛了,好像后撤一百米不夠保險啊。
此時天天臉色有點發白,爆炸消耗的是忍具,也就是氪金。但發動忍具和引爆符消耗的是她的查克拉。而此時的天天的查克拉水平,是真實的中忍水準。
天天捂著額頭,晃了晃,似乎有點站不穩。
達魯伊離她比較近,下意識的要去扶。
只是金色的光芒一閃,一個人影出現在天天旁邊。
達魯伊悚然一驚,“好快!”來不及想著結印或者拔刀,直接一拳打過去,反應不可謂不快。
拳頭打在了手掌上。
這時,很多人剛反應過來,木葉的忍者已經認出了人影是誰,那一雙白眼加上清秀面孔,辨識度極高。
“寧次,你怎么來了?”
天天感受到寧次手上扶著的力度,不僅是身體,連心靈都找到了支撐點。
“第二部隊的作戰任務結束了,前來支援,只是我來得比較快。”寧次說道:“還有,你太勉強自己了。”
用的略帶責怪的語氣,但是一股濃濃的戀愛酸臭味彌漫開來。觸不及防的狗糧,將那些把天天奉“天使”的少年躁動的青春拍死在萌芽狀態。
“等等。”達魯伊突然說道,“第二部隊確實在馳援的路上,但是沒有發來關于你提前抵達的消息。不是針對你,但是根據總部的情報,白絕的變化之術,連查克拉都可以完美復制,所以——抱歉,請證明你的身份。”
寧次想了想,在天天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天天的臉刷的紅了,認可了寧次的身份,寧次說的是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的私密。只是……好害羞啊。
這副模樣……哎呦,周圍一陣內心的哀嚎,我死去的青春啊!
寧次道:“白絕雖然能夠完美復制查克拉,卻無法復制白眼的血繼限界,至多是個樣子貨。”
寧次分別演示了白眼的透視能力和洞察力,將中忍僅有的一點疑慮打消。
爆炸的塵煙漸漸消散,海面上白絕的尸體,不,應該說碎塊將海面變成了重度白癜風病人的皮膚。
此情此情,讓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不敢想象如果這一幕發生在忍者聯軍中會是什么樣子。
能怎么樣?
死傷慘重,血肉橫飛唄。
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想。
有些人已經在吐槽了,木葉的下忍這么猛,中忍也這么猛,上忍呢?
如果上忍也這么猛,其他忍村還哪來的忍者體驗。
只是他們選擇性屏蔽了一個事實:木葉的上忍更猛。
眼前就有一個——日向寧次。
寧次眼中金光四溢,在海面上搜索著,搜索著那個寬厚的背影。
“白絕的數量太多了,數量還在四萬左右。”寧次說道,“更加麻煩的是混在白絕當中的穢土轉生忍者。”
也就是說,先前的五波攻擊,包括天天的犁地攻擊,消滅了大概一萬左右的白絕。而聯軍方面,除了幾個被友軍誤傷的倒霉蛋,沒有人死亡。
這個戰果堪稱史詩。
只是——接下來就是真正的硬仗。
達魯伊道:“所有人,準備攻擊!”
忍具還有,但不能全部用完,那么就短兵相接吧。
可能是之前戰果斐然,此時忍者聯軍其實如虹。
寧次道:“天天,你跟著我。嗯,隨時支援。”
“嗯。”
寧次目光深邃:“走吧,帶你見個人。”
“誰?”
“父親大人。”
“……”天天瞪眼,這里是戰場啊,突然說這個。等等!寧次的父親不是很早就……所以說,寧次的父親也被穢土轉生召回到現世了。
那么寧次……想到這兒,天天突然伸手握緊寧次的手掌。
寧次回頭,柔聲道:“我沒事,只是想要告訴父親大人,我掌握了自己的命運,還有……你。走吧,父親大人在那兒。”
可能是寧次和天天在戰場上肆意秀恩愛,撒狗糧的行為激怒了白絕吧,攻擊兩個人的白絕數量特別多。
話說,白絕木有小丁丁吧,有性別之分嗎。還是應該像植物一樣,分雌雄。
寧次一掌一個或一堆,反正白絕數量極多,怎么大都空不了技能。不像有些秀兒,非指向性大招總是能完美地從五個敵人中間穿過去,完美空大。
幾百米的路程,白絕的尸體堆成了兩道筆直的白色路堤。
而路的盡頭是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盡管站立著沒動,但是起伏的胸口暴露了他的心緒。
“寧次……”日向日差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