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屋里瞬間被霍索恩釋放出的反擊光束照亮,在一瞬之后,霍索恩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襲擊者的臉,屋里就再次恢復了黑暗。
與此同時,護體耀光的波動效果激(蕩)而起,瞬間傳遞到了蒂法妮的腦海中。
蒂法妮立即丟下了手中的小說,深吸了一口氣,抽出魔杖沖向了房門。
(shēn)后的房門轟然打開,此時霍索恩已經開始了吟唱。蒂法妮立即憑借出色的夜視能力看清了隱藏在黑夜中的襲擊者,簡短的詠唱之后,數支暗影箭牢牢地鎖定了襲擊者。
襲擊者皺起了眉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shēn)形就隱匿了起來,竟然讓蒂法妮都一時沒法找到他。
“敵人也是暗系的!”蒂法妮出聲,踏入了屋內。
狹小的空間里一下子塞了兩個暗系的法師,霍索恩咬緊牙關,將將要吟唱完畢的咒語一轉,切換成了煥光術的咒語。
熟練的法師吟唱煥光術的時間不超過三秒。而此時,潛入影中的蒂法妮也積蓄了數支暗影箭,隨時可以迸發而出。
光球從魔杖尖端飄(蕩)而出,而后將自己收斂起來的光芒盡數釋放而出,房間的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被照亮。
蒂法妮與襲擊者的隱匿齊齊失效,兩人同時出現在了霍索恩的視野之中。
然而蒂法妮早已熟悉了霍索恩的作戰節奏。在襲擊者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她就已經先發制人,將(shēn)側漂浮著的暗影箭盡數(射)出。
飄(蕩)著黑光的匕首舞動,襲擊者竟然精準地將每一支暗影箭架開。
在煥光術的光芒之下,襲擊者的每一個動作幾乎都被霍索恩盡收眼底,腦海中的緘默冥印已然蓄勢待發。
最后一支暗影箭被架開,然而這次襲擊者的動作有些過大了,他暫時失去了用匕首防御的機會。
就是現在!緘默冥印閃爍起神圣的光芒,需要將近十秒進行吟唱的曜流魔法在半秒不到的時間內準備完畢,以至于霍索恩周(shēn)的魔力都出現的短暫的真空期。
“曜流!”
手腕粗的光束在沒有任何先兆的(qíng)況下貫穿了襲擊者的黑袍,瞬間的高溫甚至將黑袍點燃。一聲怨靈般的尖嘯聲從黑袍下傳來,以致于兩人不得不捂住雙耳。
然而尖嘯聲穿透了手掌的掩護,直接灌入了腦海之中。
在原地傻站了一兩秒之后,霍索恩眼睜睜地看著黑袍迅速地干癟下來,一道黑氣消散開來,而自己則完全做不出任何動作。
尖嘯的控制效果結束,兩人齊齊癱軟在地上。
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霍索恩立即起(shēn),防范著是否還有其他的襲擊者。然而半天過后,房間內外都再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此時克倫威爾躡手躡腳地從房門外探出頭來,立即被兩根魔杖指上了腦袋。
“是我是我,剛才發生什么了,這么大動靜?”克倫威爾小心翼翼地說。
霍索恩放下了魔杖,有些警惕地環視四周:“我遭到了襲擊。為什么在布拉迪也會有想要我(性)命的人?”
“難道是晚上的事(qíng)?是那起謀殺案的兇手做的妖嗎?”蒂法妮背靠著墻,長舒了一口氣,“誒,你的手怎么在滴血?”
此時一股劇痛才堪堪從右手手臂上傳出,霍索恩低頭看去,長袍的袖子已然被血液染紅,一滴滴猩紅的血珠滴落在石質的地面上。
“沒事,我這次出來帶上了煉金藥劑。好像沒傷到骨頭的樣子,不然就難辦了,煉金藥劑只能治愈血(肉)傷勢。”霍索恩讓克倫威爾從包里翻出了裝著銀色藥劑的玻璃瓶,咬著牙將藥劑滴在傷口上。
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新的皮(肉)不斷地生長而出。但是這次的恢復速度并不算快,因為襲擊者的攻擊直接穿透了手臂。
蒂法妮簡單地給霍索恩包扎了一下,然后用繃帶扎了一個蝴蝶結。
“好了,現在我們來看看這個家伙。”霍索恩起(shēn),向著攤在自己(床)上的那張黑袍子走去:“誰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人?總不能襲擊我們的人真的變成黑煙跑掉了吧?”
“說實話我覺得不太可能,這個等階的魔法很難做到這樣溜號。”蒂法妮戳了戳黑袍,一股腐臭的味道散發開來:“真惡心。”
“也就是說我們的敵人很有可能具備召喚傀儡進行攻擊的能力,難道是暗亞階的法師?或者說魔劍士?”霍索恩有些困擾:“蒂法妮你對暗亞階有什么了解嗎?早知道當時就詳細地問問那個紫鳶花聯盟的商人了,我記得他當時好像跟我解釋過這個。”
“我一個暗主階的也不一定非得去了解暗亞階啊,天知道這些特殊元素的亞階都是什么妖魔鬼怪,你看看你的光亞階有多奇葩就知道了。”蒂法妮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司鐸大人,這里發生了什么事(qíng)嗎?”姍姍來遲的老板娘柏莎一臉懵(逼)地看著房間里的一片狼藉,“雖然是客人,還是不要鬧得太過火為好……”
凱利坐在有些受潮的干草堆上,仰望著鐵窗外的月光。事(qíng)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呢,凱利心里這樣想到。
雖然說順利地拿到了進入礦場的資格,然而僅僅進入了紅盾鎮一天不到的時間,自己就失去了(shēn)上所有的金錢。本來他偷偷帶了上百的銀幣,打算在賄賂完那個坑爹的衛兵之后還能保持自己優良的生活質量。
但他沒想到自己這個混跡市井的老手竟然倒在了紅盾鎮這幫真吃人不眨眼的混蛋手上。
本來他偷偷把錢藏在全(shēn)上下的各個角落,而且都是及其隱蔽的地方,一般人還真沒啥辦法,就算把他全(shēn)上下衣服全扒了也找不到幾個子,除非把衣服給燒了。
但在進礦場之前,這群混賬居然還給自己來了個大搜(shēn)。本來說在(shēn)上藏幾個子也是正常的,凱利覺得對方估計不會拿自己怎么樣。
沒想到礦場的守衛真切地給自己表演了一波什么叫真正的搜(shēn)術。
看著自己的財富值一夜清零,還因為大量攜帶錢財的莫須有罪名被關一晚上地牢,凱利從出生至今從沒有體驗過這樣(yù)哭無淚的(qíng)緒。
“唉,人間路漫漫啊。”凱利再次仰起頭,看了眼鐵窗外的明月。
“叨叨什么呢?再吵把你剁了!”衛兵的怒吼回(蕩)在耳邊。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