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敏也是抱著筆記本電腦來的,進來后直接湊到鋼琴旁,看著thk官網還沒發布的編輯窗口,躍躍欲試道,“非遲,我上傳了啊!”
“等等。”
發布。
在旁邊踮起腳看的灰原哀:“……”
非遲哥這……
在小田切敏也身后探頭看的秋庭憐子:“……”
這么皮的嗎……
小田切敏也看了看電腦上的‘已發布’提示,呆呆轉頭看池非遲,“喂喂,非遲,這可是thk公司的官方賬號啊,你……”
“你平時用公司賬號發表過的不正經言論不少了,快把公司賬號當成自己的日記賬號了吧?”池非遲一臉平靜地揭小田切敏也的老底,“現在關注的粉絲一看公司賬號新發布的消息,就知道是宣傳部發的,還是你這個會長發的。”
小田切敏也摸了摸鼻子,“所以,你這樣會讓大家覺得那是我發的……”
池非遲沒接小田切敏也的吐槽,“其實你這么使用公司賬號很好。”
“是吧?”小田切敏也眼睛一亮,笑道,“我也發現了,有時候不要那么死板嚴肅,反而更受歡迎呢!”
池非遲點頭,“簡短一點,也能讓人記憶深刻,讓他們在看視頻的時候,記住千賀鈴這個名字,我們就算成功了。”
灰原哀:“……”
原來是這樣。
秋庭憐子:“……”
呵,連賣萌都充滿虛偽和算計的奸商。
羽賀響輔見兩人聊得差不多了,才出聲道,“那首曲子……”
池非遲抬頭看向羽賀響輔,發現羽賀響輔在看他放在鋼琴上的手稿,“這個?”
羽賀響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包括《geisha》,我沒想過能用傳統樂器跟現代的流行音樂結合,有一點想法……”
接下來,又是樂曲溝通。
其他人都懂音樂,不管懂得多還是少,都有興趣插兩句話,然后根據新想法又繼續討論。
三日月和非赤也不無聊,非赤在鋼琴邊用尾巴戳鋼琴鍵,三日月就在一旁節奏踏步。
羽賀響輔一時興起,還把非赤用尾巴戳出來的奇怪曲調記下來,準備做成特別的曲子。
一群人在鋼琴室吃晚飯便當,又湊堆幫池非遲調整曲譜。
池非遲當然樂意有兩個絕對音感的人幫忙,他記得曲調,也能夠根據原意識體掌握的音樂知識還原,但一些不確定的點還要重復去試彈、聽音,有了羽賀響輔和秋庭憐子,這個聽完一段說一句‘這里試試這個’,一遍調整到最佳,那個聽完一段來一句‘這里試試那個’,又調整到最佳,這么調整完善曲譜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
到最后,設樂蓮希還去其他房間找來了小提琴,一會兒嘗試拉池非遲曲譜中的某一段,一會兒給非赤用尾巴戳出的‘奇妙鋼琴曲’拉小提琴伴奏,一會兒又拉著灰原哀去彈吉他,跟非赤、三日月組了個臨時樂隊。
到凌晨兩點,小田切敏也帶一群人到頂樓,分配休息室。
設樂蓮希在外面洗手間里洗漱完,打了個哈欠,愣一下,搖搖頭回房間。
她好像忘了什么?
算了,好困,還是先睡覺,明天再說……
灰原哀和池非遲出門遛了一圈馬,洗漱完,才拉著三日月回房間。
她第一次跟小馬一個房間睡覺,心情有點奇妙,不過想著房間里有自家小馬守著,莫名地有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設樂蓮希剛起床出門,準備去洗漱,發現一群人沒有下樓,就在頂樓一間會議室里吃早餐、討論絕對音感,立刻飛快洗漱完落座,認真旁聽。
“你們是說,絕對音感不是天生的?”小田切敏也問道。
“音樂天賦是天生的,但音準是人制定出來的,”池非遲確定道,“而絕對音感,大多是孩童時期學習音樂、讀譜樂器過程中培養出來的。”
羽賀響輔咽下口中的三明治,點了點頭,“音準由人制定,不同的民族、時代對音準的標準不同,西方的定音隨著時代變化越來越高,如果我或者秋庭小姐在幾世紀前的西方,都不可能天生就能知道那個時代用什么樣的音準,同樣需要了解、學習,所以絕對音感不是天生具有的,只是在擁有達成的條件,再進行訓練。”
“如果絕對音感是天生的,那么就會有遺傳下來的幾率,”灰原哀試圖從生物遺傳角度理解,“就算遺傳的人不多,但出過絕對音感的家族里,后人也絕對會出現不止一兩個擁有絕對音感的人,甚至會有著隔代遺傳的情況發生,不過據我了解,目前無法證明絕對音感可以遺傳,一些家族出現一個以上擁有絕對音感的人,也是因為他們整體音樂天份比普通人要強。”
“而且有一個誤會,我真的沒那么嚴苛,”秋庭憐子一臉無感,實則無奈,“聽到的音略高或略低于基準音,我不會覺得難受,樂器由于制作、自身狀況等原因,也會有一些差距,如果接受不了,那該以什么為標準?全新的鋼琴嗎?但兩架全新的鋼琴,音也會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