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佰零貳章:銷售的狂轟濫炸

也就是說在這種潛規則下，就算是玉皇大帝他老人家，都有可能有機會被抽到做引路者。

所以在引路者這件事上面，被引路者引入代理人戰場的人，是不會因為是誰作為引路者就不一樣。

大家在來到了代理人戰場之后的事情，一切都由自己做主，這和誰是引路者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所以討論誰是引路者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即使是玉皇大帝這么尊貴的存在，在這種問題上，其實和左慈這種江湖騙子是沒有本質區別的。

只是……別人玉皇大帝的運氣在那擺在這。

這么多次代理人戰爭，人家就是抽不到，能奈他何？

激素小蘿莉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不能當著司徒新莉的面說，畢竟這也算是天界不成文的規矩，也就是潛規則。

而且……這種事知道多了，會教壞這些還沒成為神佛仙的代理人的。

當然這種潛規則她可以教給楊明軒，畢竟楊明軒已經夠沒有底線了。

所以這種潛規則對于他來說，簡直是純潔得就像是小白兔似的。而且他和自己也算是有一定的情面在，他日后成圣做祖，早點知道這些對自己或許能有一定的好處。

但是司徒新莉就在楊明軒旁邊，憑什么教會她啊。把她教聰明了，萬一她把楊明軒給比下去，成圣做祖了以后，對自己能有什么好處？

她能記得這些恩情嗎？肯定不會。

所以激素小蘿莉只好暫時不回答楊明軒這個支線問題，她將話題生硬的轉移到了主題上面去，對司徒新莉說道：“那你怎么會不死呢？不要告訴我他當時沒有打中你。

我們也不傻，不要妄圖用這么低級的謊話來說。”

說著指著楊明軒，很明顯激素小蘿莉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楊明軒了。

這句話其實已經有些違規操作了，作為一個系統來說，這相當于是變相的在幫它的代理人問話了。

不過這應該屬于擦邊球，憑激素小蘿莉為數不多的經驗來想的話，就算是天界真的追究起來的話……應該問題也不大，不至于有懲罰，最多只是口頭警告而已（吧）。

司徒新莉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是不說，其實我自己也很疑惑，真的。”

“哦……”激素小蘿莉這一聲與其說是回答，不如說是在思考的時候發出的無意義的音節。

要不是系統不能直接出手的話，激素小蘿莉已經想親自動手了，這個人看似沒有什么情報意識，什么都說了。

但最重要的情報她卻故意隱瞞了下來，雖然看似她說了這么多話，但其實一句重點都沒有。

她這算是聲東擊西嗎？不對，她這應該算是障眼法，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很棘手的對手。

不過這次楊明軒又不這么認為了，畢竟他其中一個靈魂可就是商人，不說是商人有多厲害，只是這種職業總免不了和人打交道。

而且算起來商人可以說是，和人打交道最多的一種職業之一了，形形色色的人他見多了。

從剛才的話，楊明軒可以基本確定，司徒新莉是一個沒有心機的人。

至于她說的話一句重點都沒有說到，那也是因為她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說著說著就自然而然的跑偏了，所以才說不到重點上面去。

像這種人在初入社會是很常見的，這也和她所說的話對得上，這就是一個還沒有進入社會工作的大學生而已，所以她并沒有在故意隱瞞什么。

對于這種人，如果是做銷售工作類的話，肯定是要被餓死的。但是科學家嘛……這個楊明軒還真不了解不好判斷。

不過既然她做不了銷售，那么與之對應的，她也根本經不起銷售方式的狂轟濫炸。

就在激素小蘿莉準備拉走楊明軒，畢竟她覺得這個對手不好對付，看來是到了要跑路，實行B計劃的時候了。

但這時楊明軒卻先說道：“不死之身，還真是可憐啊，對于個體來說雖然爽了，但是對于總群來說可就是天大的災難了。

我記得有看過一個報道，說是死亡其實是生物進化出來的。畢竟若是一直不死的話，后代的資源只會越來越少。

而最后的結果就是導致了這個總群沒有后代，而進化最快的方式就是繁衍后代，所以不死之身其實是一種詛咒。”

司徒新莉點了點頭，“的確，進化最好的方式就是從根源，也就是基因開始改變。而一旦成為了成熟體，想要改變基因進化就已經很難了。

所以對于只是一個胚胎的話，想要進化的話，是可以從基因層面開始的，而這就相對于成熟體來說要容易許多……

當然我的專業不是這個，對于這個我也不是很好說，只了解一些大概。

但是還好人類這個總群不差我一個，即使是我沒有后代，對于這個總群還是沒有什么傷害的。”

當然，估計司徒新莉所說的只了解一些大概，估計都比楊明軒只看“中科院微信公眾號”了解的多。

不過這就夠了，反正大家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那個地方對于生物進化這一點也都只是了解的似是而非。

就算是楊明軒在胡說八道，但誰也無可反駁，就一定能說他是錯的。

所以楊明軒才找了這么一個點來切入，要是從量子物理方面來切入的話……呵呵……恐怕瞬間就會被司徒新莉啪啪打臉了。

楊明軒冷笑一聲，“人類少了一個的確不是什么大問題，哪怕那個人再怎么才華橫溢。

即便是愛因斯坦、牛頓、楊振寧這樣的人，即便是沒有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有個幾百上千年的時間，總會達到他們那一步。

可你想過沒有，為什么偏偏是你？偏偏是你這么一個才華橫溢的科學家有了不死之身？難道是巧合嗎？

我們甚至于進一步想想，這……會不會是一個針對人類的驚天大陰謀，而你只是一個試驗品而已。

畢竟只有你一個的話，你甚至于還可以選擇有后代。但是當這種無敵不死的問題擴大之后呢，整個總群都無敵不死了呢？

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預言一下，雖然可以無敵不死，但只要是生物必然逃不過衰敗。

而在沒有足夠的后代補充的情況下，到時候這個總群的總數必然會越來越少，也就是說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而你說不定只是一個試驗品，那么我想請你回想一下，你會不會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有過什么……”

楊明軒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司徒新莉的表情，雖然她從她的表情上來看，一直沒有什么情緒波動，但是細微的動作還是會出賣她的想法。

楊明軒不說是什么審問專家，但是對于一個還沒有出生社會的人來說，想要從一些細微的動作看到她的情緒波動還是做得到的。

果然，司徒新莉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白了，甚至于都白的嚇人了。

激素小蘿莉暗暗的對楊明軒豎起大拇指，小聲的說道：“厲害啊，以前怎么都沒看出來你還會這么能忽悠人的？”

我特么……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不說。你這么當著她的面說，豈不是明確無誤的，告訴別人我在忽悠她嗎？

有你這種坑隊友的嗎？我們好歹還是一個隊伍的好不好。

還好司徒新莉沒有聽到激素小蘿莉所說的話，或者說他已經沒有閑工夫再聽到其他的話了，她只是在聽到楊明軒說的話之后，臉色就越來越白。

她現在白的就好像本來是去義務獻血，結果護士疏忽了，沒有及時給她拔管，導致了大量失血一樣，結果事后還告訴她牛奶已經送完了。

接著回去看新聞的時候，聽到這是一種新型的詐騙，所有的參與者還要坐牢的那種臉色。

簡直是不要太慘。

楊明軒自己都沒想到，本來只是一句引導的話，后面的主題還沒開始說。

沒想到她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怕不是被嚇到了吧。說起來她自己也說過，其實她從生物的角度來看的話，本質上不過也只是一個女孩兒而已。

只不過這個小女孩兒過于聰明，很多事情甚至于都不用繼續說下去，她都已經能猜得到了。

所以她是自己把自己給嚇成這樣的。

不過楊明軒看到她這樣是一點兒愧疚都沒有，反而看只想說……

好樣的小姑娘，就這么被我嚇死吧，哈哈哈。

又過了一會兒，司徒新莉一點兒好轉都沒有，甚至于都已經站不穩了，癱在了地上。

就連激素小蘿莉都有些不忍心，想要給她一個痛快，用自己豐富的知識儲備告訴她，楊明軒只說在胡說八道的時候。

司徒新莉好像原地復活了一樣，不盡可以站起來，甚至于臉色也紅潤了。

不過她雖然身體上看上去已經沒事了，但心靈上的創傷還是沒有愈合，她顫抖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剛才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我特么……

你這到底什么腦回路啊，故事還沒有講完？我剛才說了這么多，就是啟發你繼續講故事的？

現在是還要聽你講故事的時候嗎？你的故事已經夠長了好吧。現在是要你說重點的時候啊，孩子。

而且……剛才感覺你都快不行了，我都要準備放鞭炮慶祝一下的時候。結果你怎么突然一下就原地復活了，你這是不是回光返照？

司徒新莉說道：“我……不是不死的，我其實……我……我……我……”

司徒新莉我了半天也沒再說出半個字來，楊明軒都想好了，千萬別讓她再說下去了。也都做好了隨時打斷她的準備，結果她就直接說不出來了。

不對，不是說不出來。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感覺就像是……死機了？

可是她是一個人啊，怎么會死機？人還有死機一說的？

還是說這代理人的挑選，已經到了如此生冷不忌的程度了，連機器人都可以成圣做祖了嗎？

楊明軒對激素小蘿莉說道：“所以……我說，這其實該不會是一個機器人吧。”

說著又轉頭小聲的對司徒新莉說道：“德洛麗絲？……重啟。”

司徒新莉沒有反應。

激素小蘿莉說道：“這……應該不可能吧。機器人怎么可能會進入代理人戰爭的，這就是再沒有人了也不會這樣啊。

而且我相信包拯仙人也不至于會連機器人和人類都分不出來吧。”

“好吧，那這要怎么解釋？”楊明軒無語的指著還處于死機狀態的司徒新莉。

激素小蘿莉摸著自己的下巴，過了一會兒，“難道是這樣的？”說著她伸手在司徒新莉面前晃了晃，“口令……”

這一招還真有用，司徒新莉立刻就不再“我……我……我……”下去了，她迅速的恢復了一個三無女的面孔，但也僅僅只是三無女。

無表情、無情緒、無思想。

現在的她看上去比之前還像一個機器人了。

激素小蘿莉又對她說了一遍，“口令……”

司徒新莉沒有反應，激素小蘿莉圍著司徒新莉走了一圈，摸著下巴說道：“這……難道是被你玩壞了？”說著看向楊明軒。

我特么……

你這是實在找不到其他原因了，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呢。你哪只眼睛，什么時候看見我把她玩壞了？

不是，我什么時候玩過她了，你這亂說話可是要負責的。

不過楊明軒懶得和激素小蘿莉計較，“我說……現在不管怎么說，要不就這樣放著她不管好了，反正也殺不死她。把她藏起來，然后……這成都城就是我的了。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我真是太機智了。”

激素小蘿莉點點頭，“嗯，的確是個好辦法耶。”

楊明軒也點點頭，半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