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院。
新的一天,乾意還是和先前幾天一樣,洗衣看劍,吃飯歇息。
令他有些奇怪的就是最近幾天那位叫韓玖念的人一直打擾他,倒不是什么有用之語,多的全都是無用的廢話。
“今天又來做什么?”乾意問道。
“你管我做什么?”
“你在這樣我就告訴長老們了,好好練劍不練,倒是偷空子的時間每回都有你。”
“你管我?”
乾意輕嘆了一聲,隨后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向練習場上那棵古樹走去。
只見他縱身一躍,便依著古樹就歇息了下來,韓玖念知道練習場上那些人是什么樣的人,所以并沒有做出太大的舉動,就坐在原先乾意坐著的位置看著好戲。
果不其然,練習場上有些看不慣的人,直接來到乾意的面前指控道:“我們在練劍,你在我們頭上休息?”
乾意沒有作聲,還是閉著眼睛,歇息著。在他看來除了長老的話對他有效之外,其余人說的話他一概不放在眼里。
說話那人見乾意并沒有做出讓他滿意的做法,并且連回應的聲音都沒有,當時就火惱了,他撿起地上的磚頭朝他頭上扔去,乾意并沒有做出防守,就這樣被轉頭砸中然后因為失重摔在了地上。
他額頭流出鮮血,那人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就連最基本的防守都不防,與其說不防倒可以推測為根本不會。
以一個正常習武之人來說,這種速度完全可以躲避開來,他明知磚頭會砸中他,還不閃躲,這種人要么是瘋子要么就是根本不知道防守。
乾意頭腦有些昏暈,他輕晃了幾下身子就假裝地倒在地上,另一邊的那人見狀趕緊跑了。
周圍人開始圍攏過來,他們盯著乾意額頭上的傷口,議論著什么。
.............
“胡鬧!你明明知道乾意是新人你還這樣做!簡直就是胡鬧!”長老的聲音具有穿透性,整個聲音回蕩在房間中,遲遲散不去。
犯事那人一聽,立馬跪倒在地上,懇求道:“蕭老!我錯了!”
“蕭銘!你可知道當初我為了把你弄進這武學院花費了多少精力嗎?倘若要不是那乾意大度!你現在已經卷鋪蓋走人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乾意的憩室道歉!”
“好...好,蕭老,我這就去。”
這時,房間中的乾意正端著書一排排的掃視下去,沒過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乾意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人。
“請進。”
那少年郎一見到乾意就低頭認錯道:“對不住,請你見諒,今天是我意氣用事了。”
“沒事。我不建議的。”
少年郎一聽,嘴角稍微的咧了開來,他說道:“謝謝你。我叫蕭銘。”
“嗯。”
說完,乾意就低下頭繼續看他手中的書籍,絲毫沒有在意還在房間中的蕭銘。過了有一會,蕭銘終于起身離開了,他走時說道:“感謝乾師弟的見諒,以后有什么問題,我蕭銘一定出手幫忙。”
留下了這么一句話的蕭銘帶上門,向憩室外走去。
乾意對于這個答案很是滿意,畢竟這樣就可以借著他人的名號來為自己排除雷區了。
現在的他只對武學感興趣。早在昨日,乾意從師傅那得來了一本劈山劍法,劍氣之伶俐,霸氣而回腸,但是否能與之前學習的劍法所媲美,這還是個問題,當然,在乾意眼里,或許這只是一本寫著滿是基本功的劍法,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倒是可以來裝柔弱......
次日清晨。
還是和往日一樣,乾意依舊坐在小木凳上洗著衣服,額頭上綁著繃帶的韓冷亦這番看,確實別有風味。
“你怎么又來了?玖念大哥。”乾意無奈地回過頭,看向躲在巖石后的韓玖念。
韓玖念輕咳了幾聲,說道:“那個,小樹林里有人找你,我只能這么說。”
乾意嘆了聲氣,隨即起身就向后山樹林走去,剛見到一群人就直接被埋伏在樹叢中的人揍了幾拳,乾意從地上爬起,摸了摸嘴角流出的血,問道:“為什么要打我?”
“因為看你不爽!”
“在我印象中,我與各位并沒有什么過節。”
“丫的管你有沒有過節,看你不爽就得打。”
剛剛打乾意那人不屑道。
“婁慶奎,你嚇著人家了,回來。”后面穿著一位紅色的練習服揮舞著手中的扇子說道。
那名叫婁慶奎的光頭一聽見,就朝后地撤了幾步,他說道:“可是瞿安浩,你叫他過來不就是嚇他的嗎?大不了就讓他挨上幾圈,讓他知道什么叫痛苦。”
“嘁,我又不在意這些,我在意的是為什么諾寶會喜歡這個家伙?一天到晚只會搓衣服的二愣子。”
“你說的是楚允洛嗎?”
“不然呢?怎么和你這個呆子說話這么費勁呢?”
“見諒,我思維弧度反應不過來。”
“回到正題。你和諾寶到底怎么認識的?看你這寒酸樣,諾寶怎么可能會和你這種家伙好上?”
乾意有些茫然,他有些蒙圈,說道:“楚允洛是誰?還有你說的諾寶又是誰?”
“裝蒜?!”
“我真不知道,我甚至都沒有聽過這些名字。”
“還裝!”
說完,乾意就直接被瞿安浩摁在地上一通亂揍,光頭婁慶奎見狀,沖上來把瞿安浩頂走,自己一人獨占著乾意,狠狠地用重拳打在他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乾意渾身不能動彈,而打他的那兩個人已經走遠了,走時還罵罵咧咧的,該罵該打的都教訓過了,他們都不會擔心會被長老罵之類的,畢竟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時,天下起了小雨,乾意臉上的血被雨水沖刷干凈,他開始有些享受......
突然,一把油紙扇出現在他的眼簾,先前在食記一同吃飯的少女出現在了他面前,只見,少女低下頭,用手帕擦拭掉嘴角的血滴,自責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見諒,但我實在是想不到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打都打完了,你來這又為了什么呢?取笑我嗎?看笑話的嗎?換句話說,我本就是一個笑話吧。”
楚允洛低下頭,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明明是自己惹出的禍端,現在卻在受害者面前假惺惺的哭泣,要是這樣,你早些干什么去了呢......
“你在擔心會不會自己受到傷害,你在畏懼那個男生,明明討厭卻因為名利上的事情一直對人家不理不睬,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真打的是一手好牌。表面上風風光光,背地里腹黑女人,你這樣確定能入了這群公子爺的法眼?這里是武學院,不是談戀愛的天堂,希望你以此為戒,我不想再看見第二個替罪羊了。”
乾意的這番話直接說到了楚允洛的心里,眼前這個少年,就僅僅就只有一面之緣。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事情?”
“經歷多了,自然懂的也就多了。表面上孤孤單單,背地里可不知道吊著多少男人,為你保名保利,呵呵,簡直就是在玩火自焚。”
“不要再說了!”
乾意從地上站起,將她推倒在地上,把她的油紙扇奪了過來,隨即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走時說道:“千萬別讓一個整天洗衣服的人都嫌棄你。”
乾意向之前發現的瀑布走去,每當到這個點,要么在洗衣服要么就是在這打坐。當然是在瀑布下的那一塊圓石。
乾意沖向前去,將油紙扇和練習服放在原地,只身沖進水流中。
只見,他穿著布褲坐在圓石上打坐著,渾身周圍散發出白色的絲狀體,不錯那正是劍氣所化成的實狀體。乾意自己都不知道上面時候開發了這種能力,但在印象中好似見過,但又很陌生的感覺。
他大喝一聲,猛地睜開雙眼,隨即就踏著水向前奔去。一個急轉身,劍氣所化成的玉劍立馬將瀑布流下的水層斷了開來,很顯然的就看見了中間那一道分開明顯的水流斷層。
大聲的喘息了幾聲后,他陷入水中,向岸邊游去。
一到下午,整個武學院中都開始了傳言,他們開始說起今早乾意在瀑布所留下的水流斷層,把它快要捧上了天。起初是因為各大長老率先發現,當他們看到的時候,自愧不如,留下這個裂痕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或者說,根本沒有的比。
“一定要找出能斬出水流斷層的人,他將會是我們武學院再創輝煌的頂級巔峰。”
多少年來,想要將練成這樣的人不在少數,但最后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能夠將流水切斷的能力,換言之,能將水流切斷必須要具備的幾個條件,一是劍口砍出的平整性,二是劍氣足夠的霸道,三則就是單單的一個疾字。往往有人連第一都做不到,怎么可能再做到后面兩項。
整個武學院之中也就乾意的師傅能做到一和二,而至于這第三要求實在太過于高,刀劍不見影,水流自成型,由于年齡上的限制讓師傅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第三項。
乾意坐在小木凳上聽著周圍的人在吹噓,明明自己就只是隨便的揮砍出了一劍,現在卻因為一劍名揚萬里了......
“那個,各位,請問能不能去別的地方吹噓,我要洗衣服的。”
“呵呵,鄉巴佬。”
冷嘲熱諷了幾句話后,隨即轉身就離開了。畢竟對于一個無話可說的人還能說些什么呢?
一天又這樣枯燥而無味的結束了,時間好快。
乾意躺在床榻上,不知不覺地就熟睡了。
夢中,他笑的很是開心,至少比現在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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