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和晴茹目送沙凡離去,爾后戴洛走到門口,環顧四周,確認無人之后,方自回眸,一面走近,一面凝聲對黃余風說道:“黃大人,今日你在外游玩兒之事,卻是不知,府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哦?”黃余風雙眸微凝,沉吟片刻,問道,“何等大事?”
晴茹在一旁,輕聲說道:“戍軍府的軍械庫走水失火,若不是大火被撲滅得及時,非但軍械庫落得一片狼狽,恐怕相連的一片庭院,也會受到波及!”
“什么?竟有此事?”黃余風聞言大驚,雙目微怔,心中忖度,“此事難道也是沙凡策謀設計,其意是在拖住戴洛和慕晴茹?”
戴洛和晴茹看著黃余風一副沉吟思忖的模樣兒,均覺疑惑,片刻后,戴洛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黃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黃余風倏然回神,爾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
“沒什么?”晴茹看著黃余風這副樣貌,心中更覺不尋常,凝聲說道,“黃大人,這軍械庫可不是尋常之地,平素負責把守的人也不少,怎地會無緣無故地走水?”
“慕姑娘所言甚是!”黃余風面色深沉,點了點頭,爾后說道,“今日多虧二位在府中照應,否則軍械庫失火,茲事體大,后果不可設想!”
“你們也盡管放心,此時本官絕不會就此罷休,若背后有人故意縱火,一旦查實,我絕不會輕饒了他!”
黃余風只覺今日面對的事情太多了,腦海之中便如漿糊一般,毫無理性可言,此時不宜與戴洛和晴茹糾纏下去,以慕晴茹的聰明勁兒ꓹ肯定會發現端倪之處!
黃玉峰仰面打了個哈欠ꓹ爾后搖頭輕嘆一聲ꓹ說道:“戴少俠、慕姑娘,我今日在外奔波一上午,至今仍未吃飯,實在是困頓至極ꓹ若無他事ꓹ我便先去休息一下?”
“關于軍械庫之事,二位不必憂慮ꓹ我稍后便派人徹查此事,如有消息,定會告知二位!”黃余風微微一笑ꓹ爾后拂袖徑自起身。
戴洛本欲再言ꓹ然而晴茹卻拽了拽他的衣角,展顏輕笑!
戴洛看著晴茹,亦會其意,便點了點頭ꓹ爾后抱拳對黃余風說道:“既是如此ꓹ黃大人你便好好休息,我二人便不打擾了!”
戴洛和晴茹,說話間即退下。
門扉落鎖ꓹ正堂復又陷入一片寂靜,正自黃余風怔忡之際,忽然身旁響起一陣冰冷深沉的話語:“黃大人,您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要好好提防留意此二人才是!”
黃余風聽聞其言,登時一驚,回眸一望,但瞧不知何時,沙凡竟已坐在一旁!
黃余風滿面驚疑:“你、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大人,您不用管我什么時候進來的,只是我剛才說的話,你卻要記在心上才是!”沙凡雙目微沉,爾后說道,“尤其是慕晴茹,她聰慧至極,心思百轉,恐不好對付!”
黃余風長嘆一聲,搖頭說道:“哼,一個是武功高強,一個是聰明伶俐,你們到底要本官怎么做?既然你神通廣大,不如此藥便交給你,由你去施下?如何?”
沙凡朗聲一笑,爾后搖頭說道:“若是有用得著小人的地方,小人自當效力,萬死不辭!只是此事如若小人便能辦理,皇甫門主他又何必請大人您出山呢?”
黃余風看著沙凡這副皮笑肉不笑的詭劣面容,心中實是又懼又恨,然而無論再是氣憤,也只能將這種情緒壓至心底深處!黃余風沉吟半晌,爾后凝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拿我的性命來開玩笑,此事我會相機而辦!”
“好,大人如有用得著小人的地方,還請吩咐!”說著俯身頷首,輕輕一笑。
且不說黃余風心中萬分糾結,甚是憂郁,此時戴洛和晴茹回到房中,亦是心波難平!
晴茹和戴洛隨意落座,晴茹拈起一杯茶,微微啜了一口,爾后放下杯子,凝眸望著戴洛,說道:“戴哥哥,此事必不尋常,軍械庫走水一事,我們恐怕不能任由他們去核查,我們也需要參與其中!”
戴洛點了點頭,說道:“此事今天早上發生以后,我便已將行蹤可疑之人詳查一番,但是卻并美譽什么進展!”
“戴哥哥,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沙凡有些許古怪······”晴茹沉吟片刻,凝聲說道。
戴洛輕嘆一聲,說道:“今晨我問了好些人,但是沙凡他卻早在軍械庫失火前便即離去,依我看,此事和他應該沒什么關系吧?”
“戴哥哥,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晴茹一陣苦笑,說道,“沙凡在黃余風身旁也是紅紫人物,他若是心存詭計,又怎會親自動手?這件事兒要從他身旁之人查起!”
“茹兒所言有理!”戴洛點了點頭。
正自二人交談之際,屋外響起一陣步伐,片刻后,有人凝聲稟報:“戴將軍、慕姑娘,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吧!”戴洛輕聲說道。
片刻后,屋中走進一人,正是戴洛手下那近十名精銳將士之一!
戴洛如今心中雖已信賴黃余風,但是畢竟身負重任,皇上交代的差事關系著西北戰事,同時更和朝廷江山的穩定相牽連,不得不萬分謹慎才是!
于是乎戴洛便委派此人在戍軍府西院負責軍械炮火等相關霹靂工作!
那人恭身頷首行禮,爾后凝聲說道:“大人,軍械庫失火一事,屬下難辭其咎,今日來此,還請將軍降罪!”
戴洛搖頭輕笑,淡然說道:“軍械庫走水,亦不是你心中之愿,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再怪罪你之于事情的解決亦毫無裨益!你不必自責!”
“將軍寬宏大量,屬下萬分感激!”那人本以為軍械庫失火這等大事,戴洛知道了以后肯定要大發雷霆,保準少不了一頓軍法處置,但如今卻沒想到戴洛竟如此寬和,沒有絲毫的怪罪追究之色,于是乎心下萬分感激,有無盡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