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攥了下拳頭,雖然他很想打這個付少爺,可是卻考慮到他身后的東北軍,最終只好趕快派人去附近的洋咖啡館去買。
然而只要咖啡還不算完,江景澤竟然又鬧出下一出,竟然指著椅子說:“這什么破玩意,硌少爺屁股!”
杜長龍到這個時候已經被這兩位大少爺折騰得有些麻木了,連氣竟然都生不起來了,只能揮了揮手招呼兩個伙計,給兩人搬來了沙發。
付辰和江景澤坐在了軟軟的沙發上,腳搭上了腳凳,這才心滿意足的指了指賭桌:“哎?杜老板咱們不是來玩牌的嗎?”
聽到這么不要臉的話的,杜長龍氣直翻白眼。
你們也知道自己是來打牌的嗎?
要不是看在黑豹子軍團的份上,早就把這兩個小混蛋大卸八塊了!
經歷了一番波折之后,兩位少爺終于坐上了賭桌。因為之前就得到了杜長龍的指示,發牌的荷官暗中做了手腳,付辰和江景澤的都是好牌。
其實就連賭桌上另外兩位客人也都是杜長龍安排的,不為別的,為的就是讓付辰和江景澤贏錢,讓兩位少爺玩的開心。
然而,杜大老板的計劃是好的,可惜兩位少爺就是來找不痛快的,幾圈牌九下來,兩人竟然一次沒贏。
見到這個情形杜長龍的臉色更綠了,他抬眼狠狠地瞪了發牌的荷官和配合的“賭客”一眼,眼中滿是疑問。
荷官被杜老板瞪的差點哭出來,他怎么知道兩位少爺的竟然“這么會”打牌,他發給付辰和江景澤的牌可以說離贏就差一步的,就算再不會玩牌的人都能贏。
誰知道這兩位爺硬是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兩個喬裝賭客的手下也是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他們可沒想贏的,明明已經很爛的牌了,沒想到兩位少爺打得更爛。
付辰和江景澤幾圈下來一直在輸,兩人臉上已經露出了怒色。
付辰一口喝干了咖啡,氣呼呼的道:“沒意思,怎么一直輸,這到底破地兒風水不好!”
“就是!”江景澤也開始發了難,指著杜長龍的鼻子道,“你這里到底搞什么鬼?怎么爺們一直輸?”
杜長龍今年四十有二,除了一開始在道上混的那幾年給人當個小力巴指使過,后來就算他們家老大也會給他留幾分臉面的。可現在他竟然被兩個不到二十的屁娃子指著鼻子罵,真是忍不了。
但是,杜長龍看到付辰又想起他們背后的東北軍,最后還是把這口氣忍了下去,他還得在北平地界上混,惹了這群當兵的沒什么好處。
“二位少爺說的是。”深吸了一口氣,他最終壓下了心中的火氣,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這牌九其實玩起來悶得很,都是那些酸書生們的喜愛,咱們男子漢大丈夫要玩應該玩些直來直去的,我看咱們玩麻將吧?麻將有意思多了,我在叫個唱曲兒的過來,咱們邊聽邊玩,如何?”
“好吧好吧。”付辰假裝一臉煩躁,其實心里卻樂開了花。
其實牌九他打得不好,什么杠頭,通吃啥的都只是臨時抓瞎在實驗室里先查了一番,但是卻略懂一二,他能不知道荷官故意給他好牌的?
他就是要輸,就是要讓杜長龍生氣,他倒要看看這個老小子到底能忍到幾時。
江景澤見到付辰答應自然也沒有什么意見,把手中牌九一推,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打麻將就打麻將吧,不過爺渴了,給小爺整點橙子汽水來。”
杜長龍如今面對兩人的各種奇葩要求都已經習慣了,急忙打發伙計去買,這邊自己親自帶著兩人到了麻將房。
進了麻將房早有一應人等在里面,包括杜長龍提前安排好的“賭客”。
這一次他也學得乖了,椅子早換成了沙發,茶水和咖啡各準備了一份,唱曲兒的男女都有,點心吃食更是一應俱全,免得付辰和江景澤兩人再出什么幺蛾子。
付辰進屋看到這幅情形,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抬手拍了拍杜長龍的肩膀:“行啊,杜老板挺上道的。”
能屈能伸,不虧從一窮二白的混混爬到今天這個位置。
杜長龍被付辰這個動作弄得身子一僵,這小子竟然這么拍他,別說他的身份地位吧,就算年齡也比他大了一倍,這個家伙竟然一副獎勵下屬的口氣。
不過之前那么多麻煩都忍了,他不差這么一下了,他只是微微側了下肩膀,不著痕跡地躲過了付辰的手,接著笑道:“二位少爺請就坐,您二位來我這里找樂子的,我這個當老板的當然要滿足二位。”
只不過,笑雖然是在笑,他一番話說出來卻是咬著牙說的。
付辰也已經看出來杜長龍的忍耐快到極限了,這也正和他的心思,于是笑呵呵的坐上了牌桌,還開心地點了一曲鴻門宴。
待戲子一張口,這付家赫嘴里居然還嚶嚶嗚嗚地拿捏著嗓子學項莊,把個調子都跑偏了過去,杜長龍手里兩個把玩的核桃發出“嘎巴”一聲碎響,居然同時化為碎片,臉上的肉都在抖:看來這兩位少爺今兒真是來“找樂子”的!
江景澤一邊喝著冰涼爽口的汽水,一邊看著杜長龍的臉色,心里早已笑開了花。
家赫兄果然夠壞!
既然付辰和江景澤都坐好了,杜長龍也沒有多耽擱,急忙吩咐開局。
麻將這玩意說難也挺難,要懂得記牌算牌,可是想要輸錢方法卻多的是,其中最直接的就是點炮。
不然他也不會推薦付辰和江景澤麻將的,他就不信了,他故意點炮這兩位少爺還能繼續輸下去?
果然事情和他預期的那樣,一開局付辰就贏了一盤,之后是江景澤,雖然其中有杜長龍的人特意讓牌,可是打的倒也順當。
就這么一連打了八圈,付辰和江景澤幾乎輪流胡牌。
要說杜長龍安排的人也都是個中翹楚,雖說是輸可是卻輸的不著痕跡,同時還能暗搓搓地幫著付辰與江景澤。
看著這種情形杜長龍總是算是松了口氣,心中甚至在想兩位少爺也許真的是不善牌九?
只不過,他這口氣還沒有松了太久,牌桌上的情況卻只轉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