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無聊的循著狗叫聲來到一座看起來還算氣派的莊園外,他又‘喵’了一聲,引得院內的狗子又叫了起來,才確定自己沒找錯。
唐恩起身一躍,輕松跳上了兩米多高的院墻,他準備看看,這只不怕他的狗子。
誰知道,唐恩剛跳上圍墻一亮相,黑狗立即夾著尾巴‘嗚嗚’叫著轉身逃進狗舍。
“切,我還以為你多大膽呢,慫狗~”唐恩暗暗吐槽。
此時克洛澤爾子爵正好推開窗戶,見到大黑狗‘嗚嗚’叫著逃回狗舍的一幕,他還以為黑狗是被他罵的怕了,于是有些滿意的咕噥:“傻狗,你還知道怕老子。”
“波比你今晚再叫,明天就死定了,該死的巴斯特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半夜不值守,明天扣你的薪水。”
“喵~”唐恩惡趣味的喵了一聲,他看了看肥胖的子爵,這個胖子他見過,就是那次王宮夜宴時,胖子爵坐在最外層,當時正奉承著一個比他還胖的貴族。
“汪,嗚嗚~”大黑狗明顯更怕了,雖然聽到了自己主人來了,但是它不敢狗仗人勢跑出來懟唐恩,這是來自物種等級的壓制。
克洛澤爾子爵罵罵咧咧的打算關窗,忽然看到了院墻上的唐恩,他沒有懷疑一邊關窗,一邊嘀咕:“真是只奇怪的野貓,居然是藍綠雙色的瞳孔,算了,睡覺。”
見胖子爵關上窗戶,唐恩有些玩味的轉過視線,看著屋檐下的黑衣人:“喲,這家伙還真能吊呢,看來要不是我的出現,你就慘了。”
“呼~”聽到克洛澤爾子爵回到自己房間的關門聲后,黑衣人從房檐跳了下來,落地的時候手一抖將掛在房檐的抓鉤抖落,三兩下收拾好掛回了腰間,然后朝著墻頭一沖,一跳,一拽,就上了墻頭。
“嘿,這手腳也夠利索的,咦,背上還有小包,看了收獲不錯呢。”唐恩看著爬到自己身邊的黑衣人目光閃爍。
“小貓咪,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波比怕你,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不然我就慘了。”一陣磁性的女聲響起,原來這位蒙面盜賊竟然是個女的。
“哦哦~,居然是女的,本喵都看走眼了,不過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感恩。”唐恩暗忖道。
“再見了,小貓咪,今天收獲不錯,不枉我盯這么久~”女盜賊本想伸手摸摸唐恩的頭,但見到唐恩的藍綠雙眼似乎又有些顧忌,于是順勢收回手,在墻頭一撐跳出墻外去了。
“哎,聲音雖然好聽,可惜是個太平啊。”唐恩有些無良的吐槽了一句也跳下了墻,不過是向墻內。
唐恩是來打算看看這個世界普通人是個什么樣的生活,雖然這個屋主也是子爵,算不上普通大眾,但是來都來了,也就隨便逛逛了。
“嗚嗚嗚”狗舍里的狗子看見唐恩跳下墻頭,幾乎嚇尿了,五體投地趴在窩里一動不動。
唐恩沒有理那條蠢狗,他乘著月色在小院里欣賞了一下里面的房屋設施。
“唔,除了屋檐寬了點,倒是有些像奧斯曼的風格,不過用的全是白石頭,難怪這厄里亞首都要稱為白石城了。”
“嘖嘖,這有個醉鬼,怕不是之前胖子吐槽的那個護院吧,醉成這個樣子,也挺能的。”唐恩轉過主樓經過一間小屋,見到一個人躺倒在門口,渾身的酸臭味。
唐恩下意識的切換了一下三種視角四處看看,魔力視角下沒什么發現,想想也是,一個衰落的子爵家,是不可能有什么魔力器物的,但是沒想到切換成綠眼時,有了發現。
“咦,這是...”
在醉漢的右小腿上居然有一絲暗淡的綠芒,為了怕自己看錯,唐恩特意跑近來觀察。
此時醉漢正迷迷糊糊,忽然感覺有一絲冷意,他打了個哆嗦,砸吧了下嘴,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唔,這是,魔,邪魔!!!”
看到一雙眼睛散發詭綠的唐恩,醉漢只覺一股涼意從尾閭沿著背脊直沖上頭,他慘叫一聲,手忙腳亂的想后退,可是他被抵著墻,退無可退。
“嘖,嘖,嘖,這都嚇尿了,還邪魔,我有這么駭人嗎?”唐恩沒見過自己這個樣子,因此有些疑惑。
“喵~”唐恩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一種看不見的波動散發出來,剛才還在拼命掙扎的醉漢如遭定身,雙目發直,一動不動了。
“不動了,不動就好,我來看看,你這腳上是怎么了。”
唐恩伸出右爪搭上醉漢的右小腿那一小團暗綠色的地方,‘嘶’,一種微微涼的感覺,暗綠光團被唐恩的右手吸收了過來。
“唔,被吸收了啊,我看看,嗯似乎神秘空間里多了那么一絲綠霧。”唐恩見光團被吸收,他稍稍沉下心神觀察了一下神秘空間。
自從昨天又弄了一個符文出來,神秘荒蕪空間里的綠霧還沒恢復,僅僅只有淡淡的感覺,剛才吸了這么一下,似乎好一點,但效果有限。
“嗯,這邊居然有這玩意,看來我要找找看,說不定能補一補神秘空間的綠霧。”唐恩想了想,于是保持著綠瞳,四處觀察起來。
“沒有啊,連那種陰冷黏膩感都沒有,這人身上的能量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沾來的。”
唐恩整個院子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房間里他沒去了,因為如果有這種能量,按它散發的陰冷感,附近肯定是呆不住人的。
“算了,還是去別處逛吧。”唐恩收回綠瞳,跳出了院墻。
待唐恩跳出圍墻走了幾分鐘后,醉漢才正常清醒起來,大黑狗也從狗舍中出來,它看著唐恩離開的方向,但是它不敢叫,生怕唐恩再跳回來。
“剛才那是邪魔?我活下來了?不是說邪魔絕不留活口的嗎,哈哈哈,我活下來了。”醉漢摸摸自己的臉又伸了伸雙手和雙腿,感覺沒事,哈哈大笑起來。
“咦,我的腿,我的腿好了,哈哈哈...”醉漢原地蹦跳了兩下,發現困擾自己多年的腿疾好了,先是狂喜然后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腿疾是困擾他多年的問題,就是這個問題讓他進階不了騎士,進入騎士階,也不至于現在這么落魄,這次腿疾好了,怎么能不讓他狂喜。
“巴斯特,你半夜鬼叫個屁啊,那點馬尿怎么沒把你嗆死?”克洛澤爾子爵顯然還沒睡著,聽到醉漢巴斯特又笑又哭的大嗓門,他惱怒的破口大罵起來。
聽到自己金主的大罵,醉漢巴斯特縮了縮頭,雖然克洛澤對下人嘴巴挺臭,但即便家境開始衰敗,他都是從未克扣過下人的薪資,因此巴斯特還不想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