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木曦憤怒之極,只要一想到單純的弟弟竟然在校長室門口跪了那么久她就心痛不已。
“你最近忙,而且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到處求人,尤其是這次……情況特殊。”
于謹厘抱住自己腦袋,“學校說我兩個多月前在地下停車場揍過程渝揚,他是個醫生,所以情節比較嚴重,而且程家在華城醫學界身份顯赫,學校很多大四的學生都送去了他們醫院實習,我真的都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揍過程渝揚,這就是誣陷。”
“有證據嗎?”
“警方開了證明,連作案動機都有。”
于木曦氣笑了,她算是明白了,這件事就是程家干的,都幾個月的事現在才報復。
“這件事我心里有數了,你別去求了,我有辦法。”她果斷的說。
于謹厘很懊惱,“我不想你因為我去求程家。”
“我不去求,你放心。”
于木曦快速走出家門后,立即給厲盛昀打電話,“兩個多月前,你打程渝揚有留下什么證據嗎?”
“沒有,怎么了?”
于木曦把小厘子的事情說了下,厲盛昀沉默了一陣,開口:“我和庭衍一向做事干干凈凈不留尾巴,應該是有人和警局打了聲招呼。”
“霍庭衍也去了?”于木曦極度無語,想不到她男神也會干出這種幼稚的事情,怪不得兩人能成為朋友。
“嗯,你別急,不是什么大事,我找教育局的朋友幫個忙就行了。”厲盛昀安慰。
“不用,我自己搞定。”
厲盛昀語氣不悅,“曦曦,依靠我很難嗎?”
“不是,我大約能猜到這件事是誰干的,我不想就這樣算了。”
于木曦知他誤會了,解釋,“也許有時候沉默別人會以為我很好欺負。”
“這些我也可以幫你做到。”
不就是區區一個程家嗎,他可以直接讓程家一無所有。
于木曦冷冰冰道:“不,我想惡心死他們。”
厲盛昀已經在她身上無數次感覺到作為一個億萬大佬在女朋友面前完全派不上大用場,女朋友太能干真的很頭疼。
他苦笑一聲,“行吧,希望在床上的時候我女朋友能給我一點用武之地。”
話題忽然染上了顏色,于木曦心里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窘。
“再見。”
她掛了電話后,回到車里取出筆記本,直接把學校幾位領導的電腦都黑了個遍,最后在校長電腦里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她笑了笑,先去了趟公司后,然后直接去了醫學院。
校長辦公室在四樓。
于木曦走到門口時,里面正好一個女秘書抱著資料走出來,打量了她一眼后,問:“你是誰?”
“于謹厘的姐姐。”于木曦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精致漂亮的臉,“我想見校長。”
女秘書覺得她眼熟,但沒立即認出來,“校長平時很忙,于謹厘退學的事情已成定局,你們兩姐弟不要再來學校煩校長了,請你馬上離開。”
“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
“那我只好叫保安了。”女秘書不耐煩的掏手機。
于木曦嘴角冷冷的扯了扯,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那我只好去找校長老婆,告知她自己老公和女秘書勾勾搭搭的事情了,這張摟抱的照片足夠清楚嗎?”
女秘書看著照片臉色一變,她抬手去搶,卻被于木曦抓住手腕,她一腳踹開辦公室門,直接闖了進去。
正坐在辦公椅里看論文的董校長抬頭,不悅道:“林悅,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帶進來了。”
“好好跟他說說。”
于木曦把門關上后,直接拽著林悅扔到董校長懷里,林悅連忙湊到董校長耳邊嘀咕了一陣后,董校長目光陰冷的拍桌子站起來,“敢威脅我,你算什么東西。”
“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我算什么東西。”
于木曦把打印的一大疊A4紙全扔辦公桌上,“校長,你平時經常用電腦上微信和QQ吧,聊天記錄挺多的,尤其是最近和程渝揚聯系的挺勤,他拜托你開除于謹厘,他承諾讓你兒子今年坐上行政副院長的的崗位,可真是個油水多的好崗位啊。”
董校長迅速抓起桌上的紙看了一眼,然后冷笑的撕掉,“就憑幾張P出來的東西就想誣陷我,我看讓于謹厘退學處分都輕了,像你們倆姐弟是該去牢里坐坐……。”
他說完拿起桌上座機撥電話。
于木曦不慌不亂的拖開一條椅子坐下,“打吧,正好讓外面的人了解一下華城北邊要建的學校新區,董校長已經收了建筑公司兩千萬的賄款,還有你近兩年出版的那些書籍根本不是你自己寫的,都是你拿了下面學子的研究論文。”
董校長抓著話筒的手僵硬,青筋爆出,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黑進她電腦。
于木曦看著他冷笑,“別這么看著我,你電腦里有多少資料,我現在比你還清楚,那些設置了密碼的的我都給你解了。”
董校長臉上風云變幻了一陣后,忽然微微笑了,“有事好商量嗎,這樣吧,我讓你弟弟重新回來上學好嗎。”
“是啊,一開始這副態度不是挺好的嗎。”于木曦彎著腰上前往他厚厚的臉皮上輕輕拍了拍,她笑得恣意眼神卻冷漠,“可是我弟這兩天在樓下跪了那么久,被人嘲笑,你說該怎么算呢?”
董校長臉皮狠狠抽了抽,他久居上位這么久,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他,但現在,卻只能忍。
“我公開向他道歉,承認是學校的錯誤,可以嗎。”
董校長咬著牙道:“小姑娘,凡事也別做的太過,這件事真鬧大了,把程家牽扯進來對你弟的前途不利,他也是學醫的,并且過兩年也要實習,萬一到時候程家打招呼,沒有任何一家醫院愿意收他就麻煩了。”
于木曦斟酌再三,最后站直身體,“那我非常期待校長對我們有一個滿意的道歉,否則,最倒霉的還是你,另外你兒子也會牽扯其中,至于我弟,他還年輕,有無限可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