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往后撤退,撤離從城核心區域往二環的白城撤退,金耀結界已經要抵擋不住了!”呂仲遷中將一邊使用魔法抵擋蟲君和其他統領級蟲族的攻擊,一邊指揮著超階軍法師們往后撤退。
從城核心區域離天堂頂有二十七公里,也必須是這么遠的距離才能防范異種蟲國突然大舉進攻,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去應對突然襲擊。
而呂仲遷等超階法師隊伍,都是在從城核心區域的金耀結界外十公里的城墻亞安全區和異種蟲君戰斗。所以當天冠紫椴神樹從地面突然出現的時候,其實已經形成了一個包圍之勢。
天堂頂的異種蟲君在前,天冠紫椴神樹和異種蟲人在后。
所以天冠紫椴神樹出現的時候審判會的超階法師隊伍一邊戰斗,一邊往左邊撤退,不給天冠紫椴神樹有包圍的可能,并且引開蟲君。
而獵者聯盟的超階法師則是往右邊撤退,只有魔法世家的超階法師和軍法師的超階軍統們是從左右兩邊迂回,慢慢往從城身后的二環城市白城撤退。
打算背靠白城戰斗。
從城從一開始就是戰場,是可以放棄的,絕對不可能守得住,從城的一些基礎防御都是近幾年才建造,目的是用來防御蟲王或者弱小的蟲君部落進攻。
至尊蟲君以及這么多蟲族和其他妖魔,那是絕對不可能守得住,真正要分勝負是在白城。
萬一到最后連二環的白城也失守了,那么結果只有兩個。
異種蟲族占據白城后,連帶著最外圍的左右兩邊的兩個三環城市也會失守,升級境界顏色,從紅色變成紫色,帶著所有躲在避難所里面的人撤退,放棄繼續鎮守。
因為連白城都失守的話,那么異種蟲族就可以兵分兩路,一路往左夾擊花城,一路往右夾擊增城。
從城為什么是主戰場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在中間,其實花城和增城是更加靠近核心城市的,面積也沒有從城大,所以攻破從城是不夠的,需要攻破二環的白城才可以包圍。
而第二個是最壞的結果。
攻破白城后,異種蟲族繼續進攻核心的三個一環內城,那樣的話就證明,異種蟲族會出動帝王甚至蟲母都會出來,要一舉發動最終大戰。
所以從城是戰場,白城是底線,一環就是內有底線的戰爭,那是生存之戰。
現在,天冠紫椴神樹把自己樹層世界之中的所有妖魔部落全部釋放出來,從半空中看去,現在所有妖魔分成三股,左右兩邊的妖魔和獵人法師、審判會的審判使、審判員邊戰邊退,已經越過了金耀結界。
而最龐大的一股則是依然在僵持,不少獵人法師、魔法世家的和四個城的軍法師依然在城市里面和妖魔戰斗,依然在堅持,因為紀韶喑的亡靈系超階魔法還在持續。
從城能堅持到現在,紀韶喑不止是功不可沒那么簡單,她一個超階魔法差不多撐起了整個從城一小半的戰力差距。
厲害的亡靈系法師確實太厲害了,亡靈魔法太適合戰爭。
在埃及,亡靈是殺不完的,因為它們可以無限增加。生物死亡產生的怨氣和死氣可以不斷生產出亡靈。
紀韶喑的亡靈魔法就更是如此了,這里充滿了戰爭和死亡,是亡靈完美的溫床,不管是法師死了還是妖魔死了,都可以給紀韶喑的亡靈魔法提供能量,以戰養戰。
pang的一聲,叛變的疾風鷹君雙翼一震,一道強大的龍卷風終于把不堪重負的金耀結界攻破了。
隨著金耀結界的爆碎,金色的碎片跌落一地。
啾啾啾!!!疾風鷹君仰天長嘯,發出了尖銳的叫聲。所有疾風飛鷹從半空中化作一道綠色洪流沖往被金耀結界保護的核心區域之中。
不止是疾風飛鷹,在天冠紫椴神樹中會飛的生物,例如大嘴鳥、人面鳥、數量最多的七彩云雀以及那些大量的黑蝗蟲、毒蠅,擁有飛行能力的妖魔在結界破壞的瞬間,蜂擁而來。
唰的一道刀光,一只七彩云雀化作一道光箭刺向還在施法的紀韶喑。
一道黑光利爪出現,谷鎖雨雙手的指甲鋒利修長,猛地一揮爪,立刻就把這頭七彩云雀消滅。
看到同伴被消滅,它們立刻發出了尖銳無比的啼叫聲,看上去相當的憤怒,它們彩色的尾巴和羽毛如同一大團快速挪的楸。
越多的七彩云雀飛來,谷鎖雨只是至尊統領的吸血鬼,面對漫天都是的七彩云雀根本抵擋不住。
“石化之瞳——天之紗!”
“寂雷死光——雷罰!”
“空間律動——裂痕!”
“豬大,保護好紀韶喑!”
一個個高階魔法從半空中飛來,漫天的黑紗如同絞肉機一樣把靠近紀韶喑的七彩云雀全部絞殺。高階三級的雷系簡單粗暴,一道雷光直線射出,沿途所有七彩云雀全數變成血珠。
好幾道空間裂縫突然出現,這些空間裂縫帶著空間亂流,只要被亂流捕獲到的生物,身體都會被扭曲到不成形。
一個如鬼魅一般的青色鬼面豬獸化作影子刺客一般,那猙獰的豬牙直接把一頭亞統領級的七彩云雀刺了兩個大孔,一命嗚呼。
高岑、梁日、鄧樂還有墨澤四人竟然沒有跟著自己的部隊往后撤退,而是折返回來。
高岑猛地側身躲開,但是手臂依然被爪子抓傷。高岑看向還在準備超階魔法的紀韶喑問道:“紀韶喑,你的魔法還有多久!”
紀韶喑聽到高岑的問話,才幽幽的睜開眼,眼珠看向一旁的高岑,嚇得高岑有一種心臟都離開了一下的感覺。
他百分百肯定,眼前這個紀韶喑不是善茬,和以前有很大不同。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不是看在昭華的份上,自己剛剛叫醒她,會被她殺死!
紀韶喑站起來,看向漫天的飛鳥妖魔還有瞭望塔之下那些撕咬瞭望塔的黑蝗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憐憫。
紀韶喑沒有感情,平淡如水像是自言自語的淡淡說道:“詛咒魔法,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高岑幾人聽得一臉茫然,啥意思?只有在一旁曾經是大君主級別的八方亡君的谷鎖雨聽懂了。
詛咒系魔法,什么時候是浩浩蕩蕩的?詛咒系魔法從來都是無聲無息,連發動了都不被人所知。
詛咒法師又怎么可能會讓你知道,你其實快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