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都著急

離京太久，返京后的最初幾日，唐燁和唐蜜都忙得腳不沾地，鋪子是自家的，這段期間的營業自然得用心核算審查，下一季的商業開拓計劃又急需拍板，因此，唐燁兩還沒從旅途勞累中緩過氣來，就立馬投入到了火熱繁忙的工作中。

李真的工作雖然并不繁重，但每天后，李真都去了租書鋪，全身細胞皆警惕著，生怕有個意外。

不過，朝廷貌似沒有針對李真幾人采取行動，這讓三個幫兇都悄悄松了口氣。

唐高林倒輕松了些，和宋子墨在酒樓肆意的喝了幾天酒。

唐王氏心里為兩閨女繼續發著愁，奈何兩閨女比還晚歸家，心疼之下，便也沒再多嘮叨，只是對著唐高林發牢騷。

唐高林有晚喝得醉熏熏的，被念叨的急了，將被子一扔，吼道，“是不是要老子到大街上敲鑼打鼓的哭訴你才滿意啊你急，老子不急索要是老子抹脖子，兩閨女的事就全解決了，老子二話不說，立馬就拿繩子在脖子上打個死結”

別看唐高林平時不念叨，但心里也煩著呢，不過男的嘛，更習慣將事情掩在心里，要不酒上頭，唐高林還會繼續裝出淡定樣來…

唐高林心里急啊，老大遲遲懷不上，偏偏生父十之八九還是貴人，老2還未婚配，但這名聲卻已算是給毀了，京城媒婆倒不是不樂意接這單生意，但是，這事光有促銷員是沒用的，它必須得有買方市場啊，奈何滿京城的男同胞，小到15歲老到80歲，都不敢接招，誰莊親王是個反應…

連宋子墨都悄悄問唐高林，“莊親王打算啥時給蜜兒個名分啊？”

見唐高林發愣，宋子墨還語重心長的勸道，“雖然李真入了貴人眼，但是，咱們的底子在這擺著，你就別一來就讓蜜兒爭個側福晉了，親王的側福晉可不是一般人家的閨女能得的，先讓蜜兒進府，生了個一男半女再徐徐圖之，沒準能當上庶福晉呢…”

唐高林暈啊，憋了老半天才將事情原原本本講與宋子墨聽，宋子墨聽后覺得非常匪夷所思，“可無風不起浪啊，佟會這么說？老弟，有些事你是不是不啊？”

然后，宋子墨便將他在大街小巷的幾家茶館聽到的八卦一一告知唐高林，“人家可說了，說莊親王真的去了肥腸店好幾次呢…”

唐高林真正的欲哭無淚，難道告訴宋子墨唐燁當時也和莊親王鬧過緋聞的？問題是，搬出唐燁來，唐蜜也洗白不了啊，而唐燁則還會再惹一身臊…莊親王老和唐家牽扯不清啊…

唐高林只好告訴宋子墨，因為期刊的事，所以莊親王和唐家接觸有點多，但是莊親王對唐蜜是絕對沒半點想法的，“宋三哥，你想啊，那可是鐵帽子王啊，他樣的沒見過，我家蜜兒又不是傾國傾城，他會瞧得上眼？他府里隨便一個丫鬟拉出來，也比蜜兒漂亮啊…蜜兒真的是遭了無妄之災，佟家和莊親王有仇，嗨，不敢直接找莊親王的碴，覺得蜜兒和莊親王要扯好遠才能扯上點關系，所以就拿蜜兒出氣了…”唐高林只好編了個理由。

宋子墨了，“原來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啊，老弟，你別急，京里傳言太多，蜜兒的婚事一時半會兒怕是不好張羅，蘭州離京遠，這些事傳不到那邊去，我后，一定幫你相看個好，你放心，我的眼光也不差的…”

唐高林的心情這才略微好過些，不過，卻將和宋子墨結親的玩笑話給咽回了肚子里，宋子墨既然都沒提慈惠，那肯定就是沒這意思了，也是，慈惠日后前程可是看好，他的自然得慎重，興許會娶個官呢…

摸清宋子墨心思的唐高林當即就警告了唐王氏，叫她千萬別提讓慈惠做的話，“你這話要說出來，兩家別說做親家了，連都不好做了，宋三哥對慈惠寄予厚望，慈惠的自然是要千挑萬選的，換了你，你也一樣…”

唐王氏有些不甘心，“可慈惠小時候就說過要蜜兒給他做呢…”

“你是不是真糊涂了？”唐高林急了，“小孩子的話能作數嘛？兒戲若能當真，還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咱蜜兒也不差啊，再說了，咱們家現在也有家底，不比宋家差…”唐王氏嘀咕道，“李真沒準還是八爺…”

“你給我閉嘴，這事能到處亂說嘛？”唐高林怒了，“你好好想想，你要是慈惠的娘，你樂意讓蜜兒給你當兒媳不？宋三嫂本來就嫌棄蜜兒是大腳，你忘了？還有，咱們可是推了慈惠他二哥的”

唐王氏這才怏怏作罷，歇了這心思。

唐高林這才放了心，至少大家不會尷尬了，可蜜兒的婚事還是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心上，也不宋子墨能不能在蘭州尋到一門好人家…

因此，當唐王氏再度如唐僧般的不停念經后，多喝了幾杯酒的唐高林便忍不住發飆了。

唐王氏先是被唐高林吼得楞住了，下一秒就是委屈了，開始抹眼淚了，但見唐高林紅眉毛綠眼睛的，便沒哭出聲，而是將被子從地上抱起來，重新給唐高林蓋上。

唐高林見這架勢，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只好沒好氣的道，“爹不是讓我回家喝巧兒的喜酒嘛，搬完家咱們就帶著蜜兒興全回四川去，在四川給蜜兒尋門好親事。”

唐王氏一聽，眼淚立馬止住了，“對，我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哎呀，是啊，可以回四川的嘛，再不濟也會尋個和巧兒夫家差不多的親家…”

于是，忙得暈頭轉向的唐蜜后，剛在房間隨便吃了兩口飯，便接到通知，收拾行囊準備返鄉。

唐蜜自然是頭也不抬的就拒絕，“我哪有啊。”再過一陣子，德兒帶的貨物也要到了，悄悄換成銀子還是問題呢，唐蜜可不想將問題仍給唐燁解決，站一邊只等著數銀子。

“鋪子交給你姐，這次回鄉，沒準你就不跟著了，這幾天你想買，抓緊。”唐王氏也不廢話，直接宣布命令。

“不？”唐蜜楞住了，“為？我留在四川干嘛，爺爺我從沒見過，奶奶又不喜歡我，我留在四川干嘛啊？”

“萬一給你尋了門好親事呢？”唐王氏笑道，“你可不就得留在老家待嫁了？”

唐蜜手里的筷子不出意外的掉了下去，滾到了地上…

“你這孩子，筷子都不拿好？”唐王氏從地上撿起筷子，道，“行了，我去給你換一雙，等你嫁人了，我也慣不了你了。”

等唐王氏走后，唐蜜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唐蜜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眼淚卻是止也止不住，拿了雙干凈筷子的唐王氏回轉來冷不丁的給嚇了好一大跳，“了，蜜兒你咋了？”

唐蜜只哭不說，不是不想說，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到底咋了啊？”唐王氏急了。

唐蜜又抽泣了一陣，才斷斷續續道，“娘，我，我不嫁人，我，我就守著你和爹，過，過日子…”

唐王氏這才松了口氣，“傻丫頭，你胡說些啊，四川雖然遠，但是咱們老家在那，你要舍不得我和你爹，過幾年，我們就搬回四川去，你想盡孝那還不容易…”

“你們，你們要，要，過幾年，才回四川，我，我不要一個人在那里，”唐蜜抽泣著，“娘，我不，我不嫁人…”

“蜜兒，娘，那姓佟的不是，壞了你的姻緣，不過，這也只說明你的緣分還沒到，先頭的都是假姻緣，咱們這次回四川啊…”

“娘，我不。”唐蜜打斷了唐王氏的勸慰，“娘，我想睡了，再說吧。”

“你再吃兩口啊…”唐王氏看著還剩了大半的飯菜，勸道。

“我吃飽了。”唐蜜擦了擦眼淚，“娘，你幫我收拾了吧，我直接睡了。”

“你不洗洗？”唐王氏道，“你那眼睛要不洗洗，明早起來可就腫成核桃了。”

“你幫我打點水吧…”唐蜜道。

“唉，蜜兒，娘也舍不得你嫁遠了…”唐王氏站了起來，想了想，又坐下了，又開始了談心。

“娘，”唐蜜不耐煩了，“我累了，真的累了，再說。”

唐王氏怏怏住了口，搖搖頭，將飯菜收拾了去，不一會兒又打了一盆水進來，“洗洗睡吧，再好好說。”

等唐王氏走后，唐蜜鎖好了門，就著門板蹲在了地上，捂住了嘴，早已忍不住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落…

第二日，唐蜜的眼睛雖然腫得比核桃小，但腫得再小也是腫啊。

于是，唐蜜遂決定不出去吃早飯，唐王氏也由著她了，給她盛了碗飯也就不再搭理她，不過，唐王氏還是在飯桌上解釋道我們打算要帶蜜兒回四川，這丫頭舍不得京城的鋪子，昨兒沒睡好，不管她，咱們先吃…”

“嬸子，蜜兒姐回四川為就舍不得她的鋪子了？她前段不還去關外了的嘛？”慈惠很不解。

“你蜜兒姐沒準會在四川說門親呢，這親事若要成了，她自然就不會了。”唐王氏很高興的解說著。

“喔…”慈惠拖長了聲音。

唐燁則是呆了片刻，“娘，你們要讓蜜兒嫁到四川去？”

“嗯。”唐王氏點了點頭。

宋子墨則道蜜兒的親事定了一定要給我知會聲。”

“那是一定的，”唐高林笑道，“如果四川沒尋到合適的，我們返程的時候就繞道蘭州，宋三哥，該留意的，你一定幫我留意著。”

宋子墨自然是拍著胸脯保證…

早飯結束后，上學的上學，的，不一會兒，家里就剩下了唐燁和依舊在屋子里的唐蜜。

“姐，我沒事。”唐蜜一邊用雞蛋敷眼睛，一邊對唐燁道，顯得非常淡定，和昨夜傷心欲絕的模樣仿似是兩人。

“心里難受，哭出來是好的…”唐燁嘆了口氣。

“姐，我也不是咋的，一聽娘說要在四川給我說親，我就楞是想哭，忍都忍不住…”唐蜜強笑了一下，“現在好了，不想哭了。”

“蜜兒，四爺那…”唐燁很艱難的說道，“還是忘了吧…”

唐蜜的淚花又涌了出來，不過，聲線沒受影響，還算正常，“姐，瞧你，又來招惹我，我本來都好了的…哎呀，我剛才真的是哭不出來了的，真的…”唐蜜努力讓顯得不在意。

“蜜兒，去四川吧…”唐燁輕聲道。

唐蜜露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嗯。”

“如果，如果到了四川你還是難受，也別勉強，”唐燁道回京來就是…”

“我會在四川嫁了的。”唐蜜想了想，道姐，你和姐夫一定要送我出嫁喔…”

唐燁很懊惱，后悔極了蜜兒，是我對不住你，若不帶你去山東，你也不會如此難過…”

“姐，你說呢，我覺得去山東很好啊。”唐蜜笑道，“就算是如今這樣的結果，再讓我重新選一次，我還是會選去山東的，姐，我挺感激有這個機會和四爺接觸的，真的…”

“蜜兒，你現在還小，所以大概會認為這段情是這輩子最刻骨銘心、再也忘不了的，可是，我，等你成了家，等你有了孩子，你不會有想起四爺的，等過個十年、二十年，四爺在你心里也就只是個回憶罷了，屆時，你滿心想的一定會是你的孩子…”唐燁勸道如果四爺和你兩人只能活一個，你一定會選你，而不是四爺，蜜兒，真的，等你年紀大了，你會，你對四爺的感情也不過爾爾，遠沒你今天想象得那么重…”

唐蜜靜靜的點點頭，眼角滑落一顆淚珠。

唐燁緩緩道等你老了，你會慶幸你沒守在四爺身邊一天天將感情耗盡只剩怨恨…”

唐蜜再度點點頭。

唐燁輕聲嘆了口氣，“其實道理人人都懂，不過，懂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如果你的看法和我不同，我不會怪你，不管你做，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姐，我會和爹娘回四川…”唐蜜拭了拭眼角的淚，“我，我不過是單相思罷了，也許再哭幾場就好了，呵呵…”

唐燁拍了拍唐蜜的手，“不管怎樣，日子都得繼續過下去，所以，我們需要做的是朝前看，還不是頻頻回頭…”

唐蜜閉上眼微微頷首…

當晚，唐蜜就爽快的告訴唐王氏，嫁四川就嫁四川，本來就是四川人，怕啥…樂得唐王氏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而慈惠則走進了宋子墨的房間。

“了？”宋子墨關切的問著看來有點手足無措的，“是不是想著后頭搬了家，爹就要走了，你舍不得了？”

“有一點。”慈惠笑道。

“等爹走后，你凡事都要聽你唐叔的話，有拿不準的，千萬別做決定，一定要問過你唐叔，還有，你李哥那也要多走動…”宋子墨開始老生常談了，“你性子跳脫，又是老幺，家里都慣你，可在京里，你得多長點眼力…”

“我，爹，你都說了好多遍了，”慈惠笑著打斷了宋子墨的叮囑。

“你一個人在京，爹自然不放心，要不是京里的好，爹才不會舍得將你一個人留在這，”宋子墨嘆氣道你可別淘氣啊。”

“我曉得。”慈惠低頭道。

“你可得專心讀書，要潔身自好…”宋子墨又開始叮嚀了。

“爹，那個，那個，我找你有事問…”慈惠只好再度打斷。

“要問？”宋子墨笑道。

“那個，那個，是蜜兒姐的親事…”慈惠聲音小了,吞吞吐吐道那個，那個，唐嬸子今天不是說要帶蜜兒姐回四川嘛，那個，爹，你說讓蜜兒姐給你做兒該多好啊，是吧？無不少字”

宋子墨一巴掌打在慈惠腦袋上，“你胡說？你二嫂都給咱們宋家添丁了，你還說這碴？”

慈惠很郁悶，是啊，忘了這一茬啊…

“你小子在想些？”宋子墨緊張了，“你不會是想娶蜜兒吧？無不少字你若娶了蜜兒，家里處？你二哥可是唐家拒親了的”

慈惠撓撓頭，這好像是很麻煩。

“你不會對蜜兒真起了心思吧？無不少字”宋子墨急了，如果是這樣，那慈惠是萬萬不能留京的了。

“沒有，我只是聽唐嬸子說蜜兒姐不想嫁回四川，就想著如果嫁給我，就皆大歡喜了，所以才來給爹說的…”慈惠急忙澄清，“我忘了二哥那事了，這事好像是不行。”

“蠢小子宋子墨給了慈惠一巴掌，“幫人可不是這么個幫法你給我專心讀書，別的事少摻和”

慈惠點點頭，“爹，你早些歇息吧，這事是我思慮不周…”

阿哥所里，弘歷叫道大哥，你竟然才來看我，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個啊…”

弘暄笑道我五天前可來了的…”

“五天了啊，我這一個人也沒來啊，你們能這樣對我啊…”弘歷很郁悶。

“皇瑪法身子不適，皇阿瑪皇額娘帶著我們幾個去了暢春園伺疾…”弘暄道。

“皇瑪法沒事了吧？無不少字太醫說？”弘歷有些著急了。

弘暄微微笑道已經大好了。”

弘歷放下心來，“那二哥、三哥沒和你一起來？”

“朝鮮公主快進京了，二弟被皇阿瑪叫去了。”弘暄解釋著。

“喔，三哥又在儲秀宮四選一了？”弘歷壞笑道。

弘參沖弘歷搖搖頭，“，二選一。”

“喲，不嘛，都淘汰了兩個，看來離大功告成的那天不遠了，呵呵。”弘歷笑道。

弘參很是同情的搖了搖頭，“皇額娘做主，撥了兩個給你選…”說完便沖門外拍了拍手，一太監捧著兩卷畫走了進來…

弘歷看著太監手上的兩卷畫，又瞅了瞅弘暄，“大哥，你能當沒見到我不？”

弘暄搖搖頭。

弘歷抿抿嘴，“告訴皇額娘，我不要選剩下的。”

“撥，不是選，皇額娘閉著眼睛隨手撥的。”弘暄淡淡的笑著。

“大哥，不管說，她們都讓三哥選過了，再讓我挑，不合適吧？無不少字”弘歷晃著腦袋道，“也算是妻了呢…”

“皇額娘說了，可以給你淘換些落選的秀女…”弘暄一副看定了笑話的模樣。

“大哥，你就不勸勸皇額娘…”弘歷急了，站起來了，“哪有這樣的，到我這就該選落選的了？不行，我要見皇額娘…”

“皇阿瑪在皇瑪法病榻前擔保了的，今年務必讓你們都成家，”弘暄道今年已經過半，皇子成親要準備諸多事宜，你算算，哪還有讓你們挑人，有的選就不了…”

“大哥，內務府該準備就準備啊，我找我的，兩不耽擱啊。”弘歷爭辯道。

“女方家里不用準備嘛？”弘暄沒好氣道。

“大哥，幫我想想辦法？”弘歷求援了。

弘暄示意太監將兩卷畫放在書桌上，然后便擺擺手，打發走了太監，這才對弘歷道，“看看吧，萬一看對眼了呢…”

弘歷氣結，但還是只能跟著弘暄走到書桌前，任由弘暄打開畫卷，“其實兩人都還不，你覺得呢？”弘暄問著。

“我又不是和畫像過日子。”弘歷嘀咕道，“這選啊…”

“慢慢選吧。”弘暄笑著搖了搖頭。

“大哥，”弘歷吧唧了一下嘴巴，“你說我現在要哭著鬧著說非芳菲不娶，會樣？”

弘暄毫不客氣的敲了弘歷腦袋一記，但聲音卻很淡定，“試試羅…”

弘歷郁悶之極，“大哥，你能不能說點有建設性的話啊？”

弘暄笑道，“不是沒給你機會啊，誰叫你不把握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以為三年后，三年后，真有無窮多個三年后任你蹉跎啊…”

“我三年后一定大婚。”弘歷信誓旦旦。

“晚了，沒人信了。”弘暄癟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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