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生意

子一十四

宋家在京沒親戚，除了唐家，也沒其他好友，但是，酒席桌數卻比原先預想的要多，。

無他，在交通不便的時代，老鄉遇老鄉那可是兩眼淚汪汪的，親熱著呢，加之宋子墨本來也是個善交際的，通過甘肅商會，很是認識了些甘肅籍的商人，雖然交情都談不上多深，但送點薄禮來添個人氣的情分還是夠的…

通過唐高林，宋子墨和幾個四川籍的商人也建了點交情，此次也一并送了喜帖去。

宋家可是和皇四阿哥的先生結親家，大家來湊個熱鬧也算錦上添花，因此，送出去的帖子基本上都來人了，租的小院子里流水席竟然擺了兩輪，讓宋子墨很是欣慰。

四福晉蜜兒的駕臨更是讓宋子墨覺得倍兒有面子，這個婚禮算是非常非常的圓滿…回鄉也夠顯擺許久的了。

蜜兒身份特殊，因此，在酒席上露了個面便借故先撤了，她不走，來赴宴的女眷都放不開啊，所以，真不是蜜兒拿喬，而是形勢使然，不得不早退…

唐王氏和唐燁則幫著宋三嬸招呼客人，忙得不亦樂乎，等客人都散了，還幫著在廚房里規整剩下的食材…

等幫忙的短工們都下班后，唐王氏和唐燁才去喚唐高林、李真、唐興全和四牛歸家，。

唐高林早就喝高了，和同樣醉意不淺的宋子墨在那拍著肩膀歪歪斜斜的不斷重復著哥倆好…

好在李真、興全和四牛都還挺清醒的，還問宋三嬸，需要將宋子墨給扶回臥室不…

好在唐燁有先見之明，叫了馬車行在下班后派兩輛馬車過來…一行人倒也省去了在大街上折騰。

因有興全在，所以，唐燁和李真都放心的沒跟著去唐家，直接和四牛回了李宅。

“時光如梭啊，一眨眼，慈惠都娶媳婦了。”唐燁一邊洗臉一邊感嘆，“宋三嬸大概沒想到，她最終還是娶了個大腳媳婦，呵呵…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呵呵…”

金師傅雖然是漢人。但金姑娘是老來女，出生時金師傅已在給弘歷授課了，給金姑娘纏腳時，金姑娘哭得嗓子都啞了，金師傅一心疼，就將裹腳布給扔了，“請四阿哥幫著尋個滿人親家應該不難…”于是乎。宋家便迎進了一大腳媳婦，但是貌似宋三嬸完全不介意啊，呵呵…

“葉子，四川那邊怕有事，”李真歪躺在炕上，雖然沒喝醉，但腦袋此時也有點暈乎乎的，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唐燁的八卦。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怎么這么說？”唐燁詫異的將剛擰干的洗臉帕又扔進了洗臉盆。

“席間興全悄悄給俺說的，”李真閉著眼道，“興全說。老家那邊來信了，爹這幾天好像顯得心事重重的，興全問了一下，但爹卻又說沒事…”

“興全有沒有說大概會是什么事？”唐燁問道。

李真微微搖了搖頭，“興全也不知道，。”

“除了他的婚事，還能為啥啊，唉…”唐燁嘆了口氣，“我明天問問娘，看看老家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估摸著不是他的婚事，”李真道。“興全的婚事雖然有些為難，但爹又不是才知道，不至于接到信就心事重重的…”

“大概是奶奶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唄…”唐燁道。

“咱們明天見了郝掌柜后，你去找娘問問，俺去尋爹，”李真道。“錢掌柜是約的下午對吧？”

“嗯，方掌柜是約的晚上，李掌柜、趙掌柜、鄒掌柜、劉掌柜是約的后天，”唐燁將洗臉帕重新撈起擰干，晾好后，端起洗臉盆出屋去倒洗臉水，不一會兒又端了盆熱水進來，拿了李真的帕子，打濕后，給李真擦臉，“咱們也不用那么急，見過方掌柜后，咱們再去家里問吧…十之還是興全的婚事…”

“行…”李真迷迷糊糊道。

阿哥所

弘豐也不住的打著哈欠，“五弟，能不能明天再說啊，我昨兒沒睡好…”

“不就是去金家參加婚宴嘛，你昨兒有啥好激動的？”德兒不以為然。

“失眠不行啊，”弘豐沒好氣道，“湊巧失個眠嘛…”

“那明天的事就這么說定了哈，”德兒癟癟嘴，“我下午來找你。”

“五弟啊，你別白費力氣了，”弘豐有氣無力道，“女學里沒你三嫂…”

“誰想給你當紅娘啊，你啊，依我看這輩子是娶不了媳婦了，除非皇瑪法三個月后真正下旨，我才不白費力氣呢，”德兒笑道，“我可是在想著賺錢的事呢，你若沒興趣，我找旁人了啊…”

“你找別人吧，”弘豐又閉眼打了個哈欠，“我有錢，。”

“三哥，這事要做成，沒準會去蒙古喔…”德兒湊近，眨巴著眼睛。

弘豐睜開眼，“真的？”來了點興趣。

德兒微微點頭，“就算去不了蒙古，三哥，你在京里也有事做了啊，對不對？”

“好，下午我等你。”弘豐立馬來了精神。

女學宿舍里

一小眼睛姑娘正挑燈在書桌前努力奮戰著。

“格格，歇息了吧，”一蒙古裝扮的侍女在旁勸著，“光線不好，傷眼睛…”

小眼睛姑娘擺擺手，“不行，明兒下午就要見五阿哥了，明天上午的李巫婆太兇了，不敢逃課，只能晚上熬夜了，朶岱，再給我點個燈，不，點兩個…這要成了，可能賺不少錢呢。”

朶岱苦著臉，徒勞的勸道，“格格，咱又不缺銀子，何苦這么辛苦呢…”

“銀子還會有嫌少的？”小眼睛姑娘一說起銀子，小小的眼睛里就放出陣陣精光。

“你今晚熬夜，明兒早上打瞌睡，不一樣會被李巫婆訓嘛…”朶岱換了個法子。

“上課睡覺和逃課哪個嚴重？”小眼睛姑娘頭也不抬道。

朶岱無奈，只好又點了三盞燈，“格格，要不我去諾敏格格處再尋幾盞燈來？”

“不用了，夠了，”小眼睛姑娘道，。“諾敏也忙著呢，沒準她還會反過來問咱們借呢…”

是夜，小眼睛姑娘的窗戶里映出的燈光在天已快蒙蒙亮時才熄滅…

第二日，小眼睛姑娘哈欠連天的閉著眼任由朶岱給她穿衣梳頭洗漱。早餐？那是肯定沒有的，有時間吃早餐，小眼睛姑娘寧愿再倒在床上多瞇一會兒…

所以，小眼睛姑娘是餓著肚子沖出寢室的。

剛沖到院子里，就聽有人道，“烏仁圖婭，昨兒沒睡好吧？你眼睛本來就小。得，現在有些腫，更小了…”

烏仁圖婭捂住嘴再度打了個哈欠，“諾敏，你也照照鏡子吧，你眼睛是大，但頂著個四眼皮也夠嚇人的…”嘴沒停，腳也沒停。得加快速度啊，否則就遲到了。

“我說逃一天課吧，”諾敏也提著裙子跟在后頭小跑著。“你偏偏膽子小，這下好了，咱們倆都成丑八怪了…”

“我才不怕呢，反正我又不喜歡五阿哥，”烏仁圖婭滿不在乎道，“要不，下午我一個人去。免得讓五阿哥見著你的四眼皮。”

“說什么呢，好不容易才能見著五阿哥呢，再丑都去，”諾敏馬上道：“我就不信睡一上午會睡不回雙眼皮！”

“我還是勸你省省吧。瞧三阿哥婚事折騰的，這個五阿哥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小眼睛姑娘癟癟嘴，“我敢打賭，五阿哥肯定也會是個東挑西撿最后挑花眼的角色…”

“有我在呢，哼哼。挑花眼只能輪到他兒子了…”諾敏信心十足道…

上書房的德兒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摸摸頭，昨兒沒著涼啊…能不能借打噴嚏請病假呢？德兒偷偷瞅了眼正講得眉飛色舞的先生，算了，這太侮辱先生智商了…

決定當好學生的德兒揉了揉鼻子，開始氣定神閑的認真聽課了，坐在課堂里神游，還不如逃課呢，這種不劃算的買賣德兒可是很少干的…

不想，德兒認真聽了半個時辰，十四王爺竟然跑來了，在沒征求德兒同意的情況下，就貿然向先生給德兒請假，。

先生很生氣，上書房可是講秩序、講規矩的地方，請假條可是要敦慶帝親自批呢，當即就沒給十四王爺好臉，鏗鏘有力的告訴十四王爺，見請假條才放人，否則，免談…

十四王爺也很生氣，敦慶帝的幾個兒子誰沒逃過課，敦慶帝簽字的請假條好多都是后面補上的好不好？這上書房的規矩早就改了好不好？欺負自己不懂啊？…

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德兒急忙對先生笑道，“先生，我先去個茅房，馬上回來，馬上回來，”邊說邊將十四王爺往外拉，拉到院子里，才輕聲道：“十四叔，別生氣，章先生本來就迂腐，我要是事假請多了，就算皇阿瑪準了，他都會拿著皇阿瑪批的條子到養心殿找皇阿瑪說道說道去…”

十四王爺也知道自己不在理，哼哼了兩聲后，當下便沒多糾結此事，“德兒，我找你是想問問，海運行發股票到底咋樣了？”

德兒笑瞇瞇的搖搖頭，“莊親王這個鐵帽子王腦袋生銹了，就是不同意啊，我也沒轍，十四叔，你怎么那么喜歡發行股票啊？”德兒已知十四王爺找唐燁搞上市的事了。

“我即刻要去西山火器營，”十四王爺沒答德兒的問題，而是自顧自道，“得在那待一個月…”

德兒笑著拍了一下馬屁，“十四叔辛苦…”

十四王爺吧唧了一下嘴巴，“德兒，聽說你和女學的蒙古格格們走得挺近的…”

“哪兒有…”德兒立馬提高了警惕，“哪個王八羔子在亂嚼舌根子的？”

“哎呀，這是好事，”十四王爺忙安撫道，“你皇瑪法、皇阿瑪至少不用擔心你老不娶媳婦了啊，放心，他們不會責備你的，沒準還會夸你，沒準還會讓弘豐多向你學呢，這是好事…”

“我沒怎么去女學，我和蒙古格格也就見面點個頭，我見誰都點頭啊…”德兒極力澄清著，自己清白著呢，哥哥們一個個都跟柳下惠似的，。自己怎么能小小年紀就開始惹桃花債呢，自己可不能搶了九伯家孩子的活…

“行，行，你怎么說都行。”十四王爺揉了揉額頭，“是這樣，蒙古格格手頭不是有很多股票嘛，德兒，你能想法讓她們賣些出來不？外頭賣多少價，我就出多少…不讓她們吃虧…”

阿茹娜如今已經很奇怪了，都在問十四王爺了呢。“你怎么老忘了將股票帶來啊…”

因此，十四王爺一咬牙，先弄銀子高價買吧，掙錢的事慢慢來，李家娘子太不給力了！十四王爺竊以為，如果是弘歷找唐燁，哪怕是個破屋子，唐燁肯定也會將其包裝好成功上市…唉。親疏遠近啊，差別大著呢…

股票如今依舊在緩慢的上漲著，但是。許是沒跌過，大家都抱著不放，成交量那是少得可憐，十四王爺收購了老半天，也只收購到了兩百多股，差得老遠呢，無奈之下，只能來尋德兒了。

“你要多少？”德兒雖然有些奇怪十四王爺干嘛非要這股票，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

“8000股。”

“啊？這么多啊？”德兒忍不住叫了出來…

“蒙古小姑娘手里握的股票多著呢，你弄個8000股。應該是小意思吧？”十四王爺斜眼道。

“十四叔，蒙古小姑娘精著呢，有那一兩個笨的，就算點頭應了，回頭也會被精明的拉著來反悔，她們才不管什么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德兒不是因這幫蒙古小姑娘欠了股票行銀子嘛，。賒賬的時間長了，內務府也在催了，而海運行上市貌似遙遙無期，于是，德兒便去找這幫小姑娘了，打算糊弄糊弄搞個無息貸款，都和兩好脾氣的小姑娘談拖了，已經約定等她們家的銀子一送到德兒就去取銀子，不想，第三日，人家就主動找上來了，還跟著烏仁圖婭和諾敏，厚顏無恥的說，昨兒說的不算，今兒是來談利息的…

那個烏仁圖婭和諾敏太精了，竟然打探到了內務府給皇子貸款的利息，只肯按那利息打九折…

“你不會連蒙古小姑娘都哄不了吧？”十四王爺癟癟嘴，開始激將了，“你好歹也和你九伯混了好些日子，他的本事不至于你一點也沒學到吧？德兒，你哥哥們不招洋人公主喜歡，已經夠丟人了，你若連蒙古小姑娘都搞不定，可比他們還丟人啊…”

“十四叔，這可是關系到錢啊…”德兒咋呼道，“親兄弟都還明算賬呢…”

“古往今來，大家小姐拿私房銀子補貼窮書生的可不少，你不至于混得比窮書生還差吧？”十四王爺拍拍德兒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德兒，好好給你皇阿瑪長長臉…8000啊，不難，又不是讓她們白給，對吧？就是讓她們早點賣而已嘛，多簡單啊…幾句花言巧語一說，那還不手到擒來？”

德兒無比的郁悶，花言巧語要有用，自己還用付利息嘛…想想，是有些丟人，“我試試吧，不過，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證…不過，十四叔，你要那么多股票干嘛？”

“幫著股票造勢嘛，你別出去說啊，我可不想被御史彈劾，知道嘛？”十四王爺想了想，又叮囑道，“千萬要保密啊，誰都不許說…”說完就揮揮手，“我等你的好消息。”踱著方步，很正氣凜然的走了。

“有這么幫著股票造勢的嘛？”德兒望著十四王爺的背影，覺得頭很疼啊，這該死的股票…

京城一中檔茶坊里

李真兩口子正在和郝掌柜夫妻倆喝茶，正巧也談到了股票，“實在沒想到股票的陣勢這么大，我倒是大意了…”郝掌柜笑呵呵道，“李公子可入手了？”

“也沒買多少，”李真笑著道，。

“我卻是一點都沒買，慚愧啊…”郝掌柜搖搖頭。

“也不是非要人人都買的，”李真道，“朝廷不都說了嘛，股市風險大著呢，不買也好…”

“李公子所言甚是。”郝掌柜點點頭，“對了，李公子兩伉儷如今都長居房山，如果股票有什么波動，你們可來得及知曉？”

“交代給四牛了的。”李真道，話題終于扯到了四牛身上。

“四牛這小伙子不錯啊，”郝掌柜笑呵呵道，“小小年紀就將小吃鋪打理得井井有條。山西來了客人，我帶去吃過幾回，不錯，味道做得地道。店面也干干凈凈的，就是要有雅間就好了…”

“四牛也給我說了，說好多人都給他提過，”唐燁道，“他眼下正在琢磨呢，如果雅間弄好了，一定給郝掌柜送張帖子去。還請郝掌柜多多照顧…”

“那就這么說定了，”郝掌柜道，“一定要給我發帖子啊…對了，四牛在鄉下訂過親事了沒？等他守孝滿了，怕立馬就得娶媳婦了吧？”

“還沒呢，”李真道，“我這琢磨著給他尋個門當戶對的…”

郝掌柜和郝夫人對視一眼，沒做聲。

李真繼續道。“鄉下人家，沒那么多規矩，別的不說，。單說守孝三年，俺們村里就沒人守過，窮人家守不起，過日子才是正經，呵呵，要說在鄉下，如今都會請媒人給四牛說親事了，可在京里，大家都只能先你知我知，等出孝了才請媒人…”

說到這。李真笑了笑，“俺倒不是說京里這規矩不好，俺是想說，四牛是鄉下出來的，很多規矩其實都不懂，所以。俺覺得找個門當戶對的，會少些磕碰…”

“哪家過日子會沒個磕碰？”郝夫人笑道，“大家多體諒體諒，就沒啥過不去的坎，你說對吧，李家娘子？四牛瞧著是個能干的，日后日子肯定會越過越紅火，早點了解些規矩，也不是壞事…”

唐燁被點名了，只好開口，“郝夫人說的在理，我家相公也是擔心齊大非偶…”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郝掌柜道，“李公子多慮了…”

“是啊，四牛雖然和俺不是親兄弟，可他和三牛小小年紀就到京來投奔俺，感情不比親兄弟差，俺是想得多了些，呵呵…”李真笑道。

“理解，理解，”郝掌柜笑道，“李公子這些也算是年身兼父職，當父親的，為兒女自然想得多…比如我，我也就圖閨女們出嫁后能和夫婿琴瑟和鳴，其他的，我也不強求啥了，呵呵…”

和郝掌柜的會面倒算愉快，茶樓分手后，李真和唐燁索性去了小吃鋪吃午飯，小吃鋪開張后，李真還沒來過呢。

唐燁和李真到的時候正是飯點，小吃鋪里生意很火爆，四牛專門開辟的候客區都坐滿了人。

“咱們也坐著等等？”唐燁揚眉笑問李真。

李真點點頭，“成。”

自有伙計來給了個號牌，請李真和唐燁在候客區稍后，。

鋪子里的座位是通用的，這樣方便大家可以多嘗幾個小吃，因此，倒沒有哪種小吃不火爆，座位空閑的情況，大家只能等。

坐在候客區內，看著跑堂小二忙碌穿梭于各桌之間，李真很開心，“生意真的很好呢…”

唐燁點點頭，“所以，四牛日后會掙到大宅子的，會買好些地的…”

李真嘰歪道，“現在不是還沒有嘛…”看來李真還是不樂意和郝家結親。

“哎，小二，你們這招牌是不是該改一下啊？”坐在唐燁旁邊的一小姑娘大約是等得有些無聊了，對發號牌的小二道。

唐燁扭頭一看，四個小姑娘呢，看來是一伙的，兩個明顯是小姐，兩個明顯是丫鬟，聽小姑娘的口音不象是京城的，天，這小吃店可是平民店，基本上帶丫鬟的都會選擇打包的，這兩小姐膽子也太大了，唐燁覺得是不是該提醒一下四牛，候客區該分一下男女，免得起什么突然事故？但轉眼一想，吃飯都是大堂，光候客區分有什么用…

“客官，你認為該改成啥啊？”小二態度很好。

“大清各地風味小吃，嘖嘖，名頭太大了，我問你，有蒙古的小吃嘛？”小姑娘仰頭問道。

小二搖搖頭，“還沒呢，慢慢會有的。”回答得很得體，唐燁心想，可以好好培養培養。

“既然沒有，就不該叫這名字，”小姑娘脆生道，“連蒙古小吃都沒有，還叫什么大清各地啊…”

唐燁細細打量了一下，喔，別說，這四個姑娘雖然都是漢人打扮，但仔細看來，好像真有點蒙古人的血統呢？但是，好像又不明顯，嗯，肯定是滿蒙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