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原本落在一眾永恒的主宰耳中就是個笑話,但是現在,這話再次從常回嘴中吐出來,卻使得一眾永恒的主宰們個個臉色凝重,借人,否則就借修為。
借人好理解,借修為是怎么個意思?
看著常回此時身上因思維之力暴漲而宣泄出來的力量,一眾永恒的主宰們都明白了這借修為的意思,借只是一個比較含蓄的說法,實際上就是強,此時常回便掠奪了那個瘦高永恒的主宰的修為力量,將其的思維之力短暫的化為己用!
瘋了瘋了!
上百個永恒的主宰站在常笑的對面,其中一個面色陰鳩的永恒的主宰冷笑道:“常回你是得了失心瘋了么?我們這里足足一百個永恒的主宰,你知道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么?是你一個要挑戰我們一百個永恒的主宰,你真的這么著急想要求死么?”
常回吐出更加濃郁的血氣來,用低沉的嗓音揚聲道:“一千個永恒的主宰我也殺過,為了我的孩子,你們若是不借人的話,我就自己動手從你們身上拿修為!”
狂妄,狂妄!簡直就是毫無半點理智的狂妄!
此時此刻所有的永恒的主宰們都相信了——這個小子瘋了!而且瘋的非常的徹底!
常回在永恒的主宰們看瘋子一般的目光下,一步步朝著那一百余個永恒的主宰走來!
到了永恒的主宰這個地步,什么言語都不可能打動他們,他們只相信力量,強橫的力量對于他們來說最有說服力,其他的一切全都毫無用處,因為修煉到他們這個地步,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內心之中的柔軟的部分或許還有,但卻絕對不是外人能夠觸及的,所以,常回要想得到這些永恒的主宰的力量就必須展現自己強大的一面,將自己變成貓,變成老虎,將那些永恒的主宰們變成老鼠變成兔子變成野雞!
這件事想一想比較容易,但常回眼前的這些永恒的主宰并不是他以前殺的那些永恒的主宰,這些永恒的主宰一個個盡皆達到了生殺血丹大圓滿境界,甚至得到了更強大的近乎無中生有的思維之力,每一個都強橫得不可理喻,想要壓住這上百個永恒的主宰,常回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都未免太嫩了些!
但是常回就是那樣一步步的朝著這些永恒的主宰走去,身后一頭大鳥緩緩幻化成型,以前這只大鳥都是虛虛實實的模樣,但是這一次,這只大鳥毛羽漸豐,從骨骼到血肉,再到外面的毛羽一層層的遞進生長,形象越來越豐滿起來,這是常回汲取了那瘦高永恒的主宰的思維之力后,凝聚出來的電角一族祖鳥形象,尤其是那根在頭頂上生出來的獨角更是鋒芒畢露,四周電弧盤繞連閃,更是不斷的從四周扯出一道道粗大雷霆,光從氣勢上來說,此時的常回已經極具壓迫力,但在常回對面的不是一群宵小之輩,而是一百余個或生殺血丹大圓滿或擁有思維之力的永恒的主宰,常回的經歷和這些一步一個坎走上來的永恒的主宰多少有些不同,常回在最初基本上是靠著常笑提攜才能夠走上主世界之中的,但是后期卻全憑常回自己努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尤其是常回斬殺一千個永恒的主宰,更是濃墨重彩的修煉之筆,這一場磨礪使得常回原本的欠缺得到彌補的同時,遠遠超出同儕。
再加上常回的電角一族天賦,這么來說,此時的常回一個人同時滅殺兩個生殺血丹大圓滿的永恒的主宰并不是一件難事,再加上常回剛剛汲取了一個永恒的主宰的思維之力,常回一個人在短暫的時間內對付三個永恒的主宰應該勉強能夠斗個旗鼓相當。
但面對一百個永恒的主宰,還是歇歇吧,彼此之間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了。
常回這邊的舉動引起了左的注意,左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來,他半天沒有說話了,就是因為找不到由頭,總不能繼續說自己被常笑殺了好幾次的事情吧?
此時左見到常回那邊熱鬧起來,嘴巴立時閑不住了,開口道:“右,右,你看,你看,那邊的永恒的主宰們窩里斗了,嘖嘖這幫人族還真是低劣的種族啊,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能打得起來,咦,那小子似乎要一個對一百多個啊,有種啊,咦,那小子不是常笑那雜種的兒子么?嘖嘖,了不起,了不起。這種找死的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當真是不知死活,右,右,我說你有沒有在看啊?”
右不耐煩的掃了一眼,道:“誰說那個小家伙必死,我看那家伙說不定能夠將那一百多個永恒的主宰都吞下去!”
左臉上露出不可能的神情來,連連搖頭道:“那小子的根底我很清楚,雖然還算不錯,但要和一百個永恒的主宰對抗,我估計他連十息的時間都堅持不了!”
右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來道:“打個賭怎么樣?”
左臉上露出不可置信如遭雷劈般的神情,驚訝的長著大嘴定定的看著右。
右微微蹙眉道:“我和你打個賭你也不必驚訝成這個樣子岸邊?”
左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臉頰,隨后興奮的猶如猴子般上躥下跳的道:“好好好好,來吧,來吧,你這個家伙終于開竅了,你說說咱們兩個每天悶在這里多么無趣,以后咱們兩個沒事打打賭,玩耍一下,日子多美?”
右不耐煩的道:“我賭那小子能夠吃掉那些永恒的主宰!”
左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虛假的沉思表情道:“要是那個家伙將主人的生殺血丹全都吃下去了,主人恐怕就不是不高興那么簡單了,你這等于是將主人蘇醒的丹藥斷絕了啊!”
右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沉默無聲,左看了右一眼,隨后故態復萌道:“我當然選常回那小子被那一百個永恒的主宰連皮帶骨的給吃下去,這一次我贏定了,右啊右,不是我夸下海口,雖然你比我的歲數稍微大了那么一點點,但打賭這種事情你拍馬也追不上我!”
“是指輸的那一方面么?聽說你要叫別人爺爺了?”右一句話將左噎得夠嗆,連聲咳嗽許久都不曾好。
常回現在在對面那些永恒的主宰眼中就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一樣,空有一個華麗的大尾巴而已,若是一兩個永恒的主宰或許還會被常回擺出來的這番模樣嚇得心中哆嗦一下,但此時站在這里的是超過一百個永恒的主宰,誰怕誰?誰應該怕誰?
若不是今時今日的話,這些永恒的主宰們或許還會給常笑一份薄面,畢竟常笑的修為力量,在這些永恒的主宰之中確實有一定的威懾力,但是今時今日這些永恒的主宰眼瞅著就要身死道消了,根本沒有必要給誰薄面,完全是自己怎么開心怎么來就成了。
老子都要死了,還看別人臉色活著么?
是以此時對面的永恒的主宰們也都生出了殺心,一個面色紅潤猶如女子般的永恒的主宰一對杏花眼微微一眨,操著細嫩的語氣道:“小家伙,即便是你的父親,也不敢當著我們這一百個永恒的主宰口出這般大言,你現在收回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的話,我們這些前輩說不定就不難為你了,你乖乖的找個角落好好坐著吧!”
“你第一個找死么?死娘娘腔!”常回的一句話吐出來,那面色紅潤如女子般的永恒的主宰面色立時一僵,繼而轉化得冰冷至極,連帶著這永恒的主宰周邊都開始生出一道道的冷氣來,這些氣脈縱橫游走,猶如一只只白狐一般在這永恒的主宰身邊來回竄行!
男子身上華麗無比繁復得到了夸張地步的大花小花千萬萬簇的袍服猛地一震,瞬間鼓脹開來,繼而一道冰寒氣勁朝著常回便撞擊過來!
那冰寒氣勁在空中凝聚成一道道的冰寒旋風內中裹挾著一個個細細小小的針狀冰錐,猶如深海之中的龐大魚群一般,裹挾著莫大威勢朝著常回便席卷過來!
“不知好歹的小子,我縫上你的這張爛嘴!”
“挺大個男人玩這種繡花針的小把戲,小氣,看你現在的模樣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一會你該不會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吧?”常回的言語惡毒,出口便要傷人,還是往心口扎刀的那種。
男子重重冷哼一聲,此時那千萬萬的小針已然游到常回面前,常回毫不猶豫一頭撞了進去,常回根本不理會這些攢刺在他身上的無數冰針,千萬萬的冰針不住的在常回身上犁出一道道的血槽,晶瑩的冰針立時變成鮮紅之色,重新融入冰針的大隊伍的時候,就像是一朵朵綻放在雪地之中的艷麗鮮花一般,刺目耀眼。
常回在冰針之中拖出一道鮮紅色的軌跡,一步邁出,第二步就已經到了那男子面前,依舊是一手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