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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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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1-02  作者:愛打瞌睡的蟲
:等你回來

楚喬坐在石階上,望著天邊的云海,院子里的花開的無比鮮艷,丹紅蕊黃,十分惹人喜愛。

客棧的小二坐在小凳子上,正在很認真的煮茶。那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正是年輕跳脫的年紀,多吉和平安也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閑聊。

楚喬聽他們說起川地蜀丘的風景,說起南疆丘陵的古找道,說起大夏的藏劍同,說起卞唐的烏鴉山,最后說起燕北的大雪回回,話題漸漸熱鬧起來,菁菁也從房間里走出來,一邊吃著各色蜜餞,一邊椽著腦袋和幾人閑聊。

梅香坐在一旁的香樟樹下,正在編制一個纓絡,手指如蝶觸翻飛,靈活的令人目眩。

天色漸漸暗下來院子里掌起了燈火,暑氣漸漸消散。菁菁向廚房要了幾個冰碗,里面裝著各色水果,涼沁沁的,看著就十分好看。

到底還是之前的那場暴雨,將秋風城前的吊橋沖毀了,楚喬等人的行程被耽擱下來,需要在秋風城住上兩日才能繼續北上。

如今,他們就住在一家依山傍水的小客棧里,整間客棧都建在半山腰上,高低起伏,錯落有致,林木蔥郁,遠遠望去,好似一片林子一樣。

楚喬的房間坐落在一處高高的石崖上,正對著西方,老板想來也是個雅人,因為此地比鄰夕照山,便取名為夕照院,每逢傍晚,這里的夕陽都是極美的。

諸葛玥就住在旁邊的歸藏樓里,昨天下午他就派出手下的侍衛一起幫助官府修建吊橋和渡口”想來真的是有急事在身,需要馬上趕回去吧。

白日的時候下了一場雨,下午才停,樹葉油綠的一片,繁花零落,卻更顯嬌媚。

楚喬穿著一身米白色的麻裙,頭上插著一支烏木簪子,烏黑的長發松松的綰了一個髫,看起來十分清爽舒服。

今晚的月亮很圓楚喬靜靜的看著月亮,突然想起就快要過中秋節了,只是這個地方是不過中秋的。

此地管中秋叫白月節,來源于一首歌,楚喬曾在軍中聽到過這首歌。歌里唱的是一個男人騎著馬出去打仗,打了很多年,從小兵變成伍長,從伍長變成將軍,最后他終于打完仗回到家中,卻發現家里的房子已經倒了,妻子也被別人搶走了,父母兒子都被餓死了,尸骨都化成了灰,連一座墳都沒有

她還記得歌里的最后一句話月兒照我魂,催你早還鄉。

從此以后,白月節就成了團圓節,奉勸人們珍惜家人,不要為了眼前的得失而忽視親情,等到無法挽回的時候再去后悔。

月兒照我魂,催你早還鄉,”

真好聽。”

梅香停下了手里的纓絡,轉過頭來看著楚喬,笑著說道:“還從來沒聽過小姐唱歌呢。”

楚喬微微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哼唱出聲了。

這真是首好歌,小姐現在能休會出這首歌里的意思了嗎?”

楚喬微微側頭:,梅香最近好喜歡給別人講道理啊。”

我又沒讀過書,知道的都是最簡單的道理,哪里比得上小姐的學富五車呢?梅香呵呵一笑,轉而說道:“可是有些時候啊,知道的越多,腦子就越亂,反而會忽略了一些很淺顯的道理呢。”

一日復一日,年年上房梁,眺望村頭路,仍不見夫郎。夫郎保邊疆,外人踹門墻,兒女無衣衫,爹娘餓肚腸。天高皇帝遠,將士不在鄉,村中惡村長,便是土大王。風雨一絲絲,冷雪堆破房,月兒照我魂,催你早還鄉。海&天&中文

梅香臉上的笑容十分恬靜,靠在樹上靜靜的哼唱,有花瓣落下來打在她手上的纓駱上,月亮的白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像是彎彎的蝶翼。

這時,遠處突然隱隱傳來一陣笛聲。隔得太遠,那笛聲微微飄渺,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纏綿,偶爾在高昂之處,卻也不失清俊,三回九轉,裊裊如煙,清空悠長,別有一番坦蕩情懷。

平安等人原本還在閑聊,聽到這笛聲突然都停住了話頭,多吉坐直身子,眼神帝著幾櫓嘆服神往,就連菁菁這樣不通音律的人,也支著耳朵聽著,很是安靜的樣子。

梅香站起身來,轉頭就回了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拿著一件米白色的披風,輕輕披在楚喬肩上,笑著說道:“小姐奔波了這幾日,一直提心吊膽,如今也該歇歇了。這客棧后院景色極好,今晚月光正好,小姐不妨出去走走

楚喬轉過頭去,卻見梅香笑容淡淡的看著她眼神里帶著幾拜慫恿和鼓勵。

梅香”

楚喬想說什么,卻終究沒能說出口。

梅香說道

小姐,梅香什么都不懂,什么天下大義信念信仰我都不明白,我只希望小姐能過的開心一點,你是個好人,那首歌不應該是唱給你聽的。”

月光照在楚喬的臉上,姒微微有些愣,不由得想起了那首歌的下半段

青山幾寒暑,自雪飄蕩蕩,君歸不知路,天地蒼茫茫。孩兒死瘟疫,爹娘無米湯,妾唯賣自身,換取活命糧。夫郎胸有志,不甘貧賤鄉,十載盼君歸,鬢發早染霜。世事多愚絆,歲月水殤殤,不求大富貴,貧賤一張床。

梅香,去拿那件淺綠色的來。”

梅香微微一愣,遲疑的看著她。

她卻突然笑了,站起身來說道:“整天不是白的就是黑的,像是出殯一樣。”

月色一路照著,她靜靜的走,所有的歲月過往在腦海中一一滑過,像是一行偏飛的白鷺,坑蜒的飛過水墨書畫的天地間。那些或激烈或斑白或色彩濃郁或蒼茫慘淡的一切,漸漸在心底沉淀下去,變成一汪水,漸漸的凍結成冰。

恩怨、羈絆、痛恨、糾纏、相助、攜手、生死、重逢、掙扎、欣喜、別離、惘然”,

每走出一步,她的眼前都會浮現出一幅畫面、一處風景,每一幅畫上都承載了太多沉重的東西。有國家仇恨,有私人恩怨,有萬欠愧對,有執著思念,有多年來的壓抑和隱忍,有幾欲沖破桎梏的激烈和盤旋。海&天&中文

那么多的情感充溢在心底,終于被那首平鋪直敘的歌詞,一一挑破,激烈的順著指尖蔓延而出。

她就是一汪碧湖,用理智和冷靜為自已結上一層薄冰,將所有她覺得不對的情感都壓抑下去。

一年、兩年、好多年。

后山的一處幽潭之上有一座小亭,木質的亭子已經有幾分敗落,老板卻很有心的在亭下種了幾棵杜若和紫藤,細小的花盤順著藤蔓蜿蜒的爬上去,將柱子一圈圈的纏繞,別添了幾分素雅的幽靜。

月光淡淡的照在前面青碧色的深潭之中,一彎圓月灑在水波中央,雪白的一輪。

諸葛玥一身淡紫色長衫,隨意的坐在亭子下的臺階上,一條腿曲著,一條伸直,背靠著脫漆的柱子,有幾絲墨發從鬢角滑脫,落在臉色。他的模樣仍舊是極清俊的,手拿一只青綠色的竹笛,吹著極動聽的調子。沒有幽怨的癡纏,沒有凌云的壯志,就像是普通少年吹奏的鄉間謠曲,時而輕快,時而舒緩,有調皮的杜若芳香游蕩在他的身邊,像是頑劣的孩子。

楚喬靜靜的站在那,無聲無息,風吹過她淡綠色的披風,薄紗浮浮,像是早春的柳枝。

她似乎從來沒有這般仔細的看過他,歲月坎珂,一晃很多年,她曾經自怨自艾的覺得自己何其不幸,可是如今想來,最起碼要比那歌中所唱的將軍幸運計多。房子沒例,親人未死,而愛著的人,還好好的站在原地,只要她肯回頭,就能夠到他的手。

縱然相隔萬水,世所不容,他仍舊一步步堅定的走到今日,用他那份難得的任性和固執,一次次的沖破禁錮,為她撐起一方躲避的睛空。

心底的堅冰笑容,她似乎聽到了理智的大廈巍然傾倒,她跟自己說:或許,我也可以任性一次。

畢竟,她已經很多年沒有任性過了。海&天&中文

笛聲驟停,男人斜斜的側過頭來,看到靜靜默立在桂村之下的綠衣女子,微微有些失神。

你怎么來了?”

就許你來,就不許我來嗎?”

楚喬一笑,就走過去,伸足踢了一下諸葛玥的腿,說道:“讓開。,

男人縮回了腿,她順勢就坐了下來。深潭白亮的波光映在她的臉上,像是破碎的珠玉,悠然盈盈。

諸葛玥,明天吊橋修好了,你就要回大夏了是嗎?”

諸葛玥點了點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她,說道:“怎么了。

那你什么時候來找我呢?”海&天&中文

一絲驚訝閃過男人的眼睛,他反而有些奇怪了,上下的打量著她,似乎她有什么陰謀一樣。

是要等夏皇死了嗎?還是要等趙徹登上皇位。到時候,你能全身而歸嗎。”

楚喬屈膝坐在石階上,披風后的帽子耷拉在背上,微微隆起,簇擁著她雪白的脖頸。她的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睛望著前面的水潭,突然轉過頭來說道:諸葛玥,我唱首歌給你聽吧。”女子的眼神是極請亮的,不是曾經那份洞悉世事的憂傷,她靜靜的望著他,靜靜的笑著,就像夢里的很多次一樣,眼睛里沒有其他雜質,沒有其他人的影子,只有他一個人。

他忘了自己是如何點頭的,只見她開心的用雙手托著腮,月光在她的臉上畫下優美的弧度。她的聲音很柔軟,像是綿綿的海浪細沙,一點點的穿透了夜的寧靜,悠悠然的,走進了他的心底。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擁有我,我擁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離開我,去遠空翱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當你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會在這里衷心的祝福你。每當夕陽西沉的時候,我總是在這里盼望你。天空中雖然飄著雨,我依然等待你的歸期。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擁有我,我擁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離開我,去遠空翱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當你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無奈,我還在這里耐心的等著你。每當夕陽西沉的時候,我總是在這里盼望你,天空中雖然飄著雨,我依然等待你的歸期。

歌聲順著夜里的風,靜悄悄的回蕩在充滿杜若香氣的庭院里,楚喬轉過頭來,目光那樣清澈。她伸出手,很小心很小心的緩緩靠近諸葛玥的手,不像是以往的任何一次,就像是初初戀愛的女孩子一樣,緊張的指尖都有些顫抖,一點點的,一點點的,輕觸男人的手背,然后,輕輕的用手指捏住他的手指,只見那么涼,像走幽潭的水。諸葛玥轉頭看著她,神色一直是愣住的。夜風吹過他們之間,亭子里的花骨朵香氣襲人,他們像是小孩子一樣坐在臺階上,拉著手,誰也沒最先開。說話。

從來都是對立的,一旦戰成一茶直線,他們似乎有些擺不明自己的立場。諸葛玥有點想笑,可是他又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笑,他很嚴肅的皺著眉,臉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放下了心結,楚喬變得很自然,她拉著他的手,瞪大眼睛問:“諸葛玥,青海好嗎?”

恩。”男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說:“還行吧。”

那漂亮嗎”,

某人很沒有浪漫細胞的回道有幾個地方還不錯。”

那青海冷嗎?”

夏天不冷,冬天冷。”

楚喬充滿希望的說:“那里的百姓一定很撲實。”

你傻吧,哪還沒幾個壞人?天下烏鴉一般黑,誰沒有私心?”

啊”,楚喬終于皺起眉來那青海也不是很好嘛。

我什么時候說那地方好了?”

楚喬無語了,這是一個男人要帶女人私奔之前說的話嗎?

不迂那地方也有一件事挺好。”

楚喬問道什么事?”諸葛玥很得意的一笑:“那地方是我說了算。諸葛玥自己笑了兩聲,發現沒人棒他的場,有些抑郁的住了聲。

星兒,是從什么時候?

楚喬微微一愣,轉過頭來,問道“你說什么?”諸葛玥沉默片刻,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眉心緩緩的皺了起來,好久才說:“從什么時候起,你不恨我了?

誰說不恨了?

楚喬氣哼哼用拳頭比戎著自己的頭說:“我都記在這呢。”諸葛玥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口是心非。”

月亮清淡的照著下面的一切,其實很多時候,有些東西只需要幾句話,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動作,可是走到這一步,卻要那么多年。

桂樹搖曳,男人的手指很自然的反握過來,將女子冰冷的手指握在掌心

那么多年的辛苦,那么多年的執著,似乎只為等待這一個動作。

他轉過頭去,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開心的咧開了嘴角。

第二日,吊橋終于修好,他們出了秋風城,走水路渡過了穆凌江,然后上岸到了邱砂郡,就要了分道揚鑣了。

兩隊馬車停在原地,諸葛玥和楚喬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天氣睛朗,澄清碧藍。諸葛玥很酷的看著北方,說道:我要走了。”

哦”楚喬點頭:“走吧。”海&天&中文

少跟李策鬼混,閑著沒事就回你的客棧去。”

誰鬼混了?楚喬皺眉道。

諸葛玥,我們就要分開了,都收斂點,給對方留點好印象。”諸葛玥別扭的哼哼:“我對你向來沒什么好印象。”

楚喬氣的上去掐他:“你還是人嗎?你還有人性嗎?當初是誰哭著減著求我了?”

楚喬掐的很疼,諸葛明也怒了:姓楚的,我什么時候哭著喊著求你啦?”

沒有嗎?

楚喬想了想,好像是沒有的。不過行動做的也差不多啊,為什么要在得手之后搞出這么無所謂的態度?況且,現在也不算是得手了吧?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裝吧。”冷戰進行了一小會,他們互相氣哼哼的瞅著,原本的那份離愁別緒竟然漸漸的就淡下去了。

畢竟,總算是更近了一步,不是嗎。

最起碼,已經可以很自然的開玩笑了。

我是認真的。”諸葛玥突然很嚴肅的說道“少在李策那混,卞唐的國事也別插手,我發現你這個女人簡直太愛多管閑事了。”

多管閑事?

楚喬瞪著他,很不高興的說道:“我之前不過是想去給他提個醒。”

那現在呢。還去干什么?”

楚喬怒道不是要走了嗎?我去跟他道別。”要走了?走去哪?諸葛玥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他有些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然后說道:“反正你注意點,李策那混球也不走什么好東西。”

楚喬搖了搖頭,很感慨的說:所謂過了河就拆橋,說的恐怕就是你這種人吧。”

你說什么?諸葛玥真的要惱羞成怒了,楚喬舉起手來,一勇不愿意跟他一樣的的表情:你還不走啊,一會天都要黑了,你不走我可要走了。”諸葛玥磨蹭了半天,突然從懷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玉石鈴鐺,看起來平平無奇,舉到她的嘴邊說道昨天晚上你唱的那首歌,再給我唱一遍。

楚喬一愣,問道:為什么?”諸葛玥的臉突然一紅,竟然十分可愛,他皺眉道:‘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叫你唱你就唱。

唱歌也是需要心情的,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想唱。”諸葛玥以多年來練就的殺人的眼神瞪著她,久久也沒有挪開視線。

楚喬被他看的有些心虛,輕聲說道:‘那么多人看著呢,我一唱,他們全聽著了,我還做不做人了。

勉強接受了她的解擇,諸葛玥說道那你對著它說句話。”

說什么?”

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隨便!”

楚喬立馬對著那鈴鐺大喊道諸葛玥是混蛋!”

聲音之響亮,連下面的眾多隨從為為之側目。諸葛玥暴怒,掉頭就走。楚喬見玩笑開大了,連忙追土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手,對那小鈴鐺說道:‘記住,我在等著你呢。”

只是一句話,就把男人的火氣降了下來,其實他真是一個特別好哄的人

這是什么東西啊?”

楚喬納悶的摸了兩下,只覺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做工及精細,以鈴鐺為外形,里面卻是九曲十折,像是人的耳朵一樣。諸葛玥也不搭理她,只是說道:快走吧,磨磨蹭蹭的。”

他還有理了?

兩人走到隊伍里,終于馬上就要走了,楚喬忍不住很正經的叮囑一句萬事小心。”諸葛玥狀似很沉著的略略一擺手,十分淡定的上了馬,看起來孤高清傲,淡漠如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記住我說的話。”說罷,就很大牌的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人影漸漸遠去了,楚喬還站在原地沒反應過來。海&天&中文

菁菁靠上前來,很癡迷的模樣,喃喃說道:“姐姐,姐夫好冷酷啊。”

多吉皺著眉,很不愛聽的樣子,沉聲說道:“菁菁,不要亂說話。”

就說就說!

菁菁回頭瞪著他,一邊做鬼臉一邊叫道氣死你氣死你”

多吉,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楚喬皺著眉問道,將諸葛洞的那只小鈴鐺的形貌形容了一遍。

多吉微微皺起眉來,默想了半晌,才說道:“小姐,如果你沒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相知鈴。古書上記載,那是西南風語族的三大至寶之一,風語族族人手工藝精巧,精通機槭秘術,這相知鈴,就是風語族第八代族長親手制成的。聽說只要對著鈴。大聲說話,聲音就會被鈴鐺保存下來,一旦被風吹到,聲音就會重復發出,連語氣音調都不會發生改變。只是風語族向來行蹤詭秘,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聽說過他們的消息了,那相知鈴也早就失落了,小姐是在哪看到的這鈴鐺,可聽到鈴鐺說話嗎””

楚喬微微愣住了,遠處的馬蹄早已消失,只刺下一行塵土飛揚在絨道之上。

相知鈴?”諸葛玥棄車騎馬,如今已經靠近大夏邊境,接應的人就在前方,他們也不再小心的隱蔽行藏了。

天氣很暖和,沒有一絲風,可是馬兒奔跑起來,還是有細細微風吹了過來,掃過他脖頸上帶著的那只鈴鐺。

記住,我在等著你呢。女子的低喃聲溫柔纏綿,輕輕的響在耳邊,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靜靜的隴住如煙的塵埃。他的嘴角不由得輕輕勾起,然而笑容還沒滑至眼底,另一個聲音突然刺耳的響起諸葛玥是混蛋!

聲音那般大,所有正在策馬狂奔的侍衛全都嚇了一跳,驚悚的停下馬來齊齊疑惑的看向他。諸葛玥的臉色,霎時間要多么難看,就有多么難看。

向東的驛道上,青布馬車之中,楚喬還在努力的沉思著:

那豈不是像錄音機一樣?”

姐姐,什么事錄音機啊?”

菁菁湊上前來,眨巴著眼睛問道。自從見了諸葛玥,小丫頭心情好的不得了,跟楚喬的關系,也立刻恢復到曾經的親密狀態。

楚喬聞言,很是熱心腸的為她解釋道:“這個錄音機啊””梅香坐在馬車的另一端,看著正在給菁菁講解錄音機原理的楚喬,不由得微微一笑。

其實人生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多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復雜,只是因為心中的一些執念,而固執的堅守著,浪費著大好的時光,就算何等聰慧的人,只要事情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一樣會彷徨無措。

有時候,只要踏出去一步,以后的一切,就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了

路還沒走到底,也許還會有別的變故,你怕嗎?”

風吹過幽潭的碧水,劃起一道淺淺的漣漪。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有杜若的清香緩緩飄來,她的聲音很低,像是沖破了心底所有遲疑的魔障,漸漸凝結成三個短促的字眼“我不怕。”

他輕輕的笑了,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就那么坐著,一直到天明。

分割線

即將迎來本文最后一個大虐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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