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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出家其時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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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2-10  作者:枕上山水
聽見皇后詢問,鈕祜祿淑惠心里有種異樣感,這個皇后娘娘的問話,聽起來怎么像在找磋呢?事涉太皇太后的小命,還有心說些有的沒的,也不怕自己失寵。(下.載.樓)可想到自己此時的身份,還是做出恭敬的樣子,大大方方的回話:“回皇后娘娘的話,家師雖說醫術超群,卻也只是尋常人。”

毓秀撇撇小嘴,“不見得吧,若是尋常人,怎會知道養于深閨內的你,就該是他的徒弟呢?還將起死回生的秘藥相授。”

鈕祜祿淑惠無法再接下去,只能暗惱,這個皇后娘娘真是多事!

康熙在一邊看得好歡樂,他向來最喜歡看他表妹端著架子難為人。

“行了,真尋常也好,假尋常也罷,招你來只是問上一句,那秘藥真能治太皇太后的病?”這種自命不凡的丫頭看得多了,毓秀不過敲打她兩句,別把人都當傻子耍,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你說什么大家都信。

“家師曾言,只要不是必死之人,都能治。”鈕祜祿淑惠從容的答道。她這幾年可是受夠了大家的白眼,雖說小有名聲,卻因自己懷著天大的秘密,不敢過份張揚。又因自己身為庶女,父親官卑職小,與人相交時,多少樣樣不及她的女孩,她都得上趕著結交,還要受著人家的鄙夷。

好容易花心思讓自己在父親和祖母心中的地位重要起來,連自己的親媽都因著自己得了父親的寵,如今因嫡母臥病在床,又掌了家。父親和祖母多次說,以自己的容貌和本事,日后選秀進宮。必能得寵于皇上,到時生下一兒半女,后半生有靠不說,還能拉扯一下娘家。

她自是不愿跟一群女人搶一個男人,只是身處清朝。又是女子地位最低的時候。嫁了誰都得跟人搶老公,還不如嫁給皇帝。得了寵,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于什么愛啊情啊的,哪有錢和權重要。

就在她躊躇滿志不停的借著系統培養自己的時候。康熙抽風的下了一道圣旨。庶女不再選秀的行列里了。尼妹的,這些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她這個郁悶。好在,老天爺還是疼她的。她正思索著將來該怎么辦的時候,乾清宮總管梁九功來傳旨了。接旨之后。她還挺納悶,怎么不是李德全呢?

再一想圣旨內容,她就知道機會來了,康熙可是先孝順孝莊那老太太的,不管歷史上的康熙,還是現在這個康熙,傳說對孝莊可是大大的好。她要是治好了老太太的病,首先孝莊就會對她心生好感,康熙也會對她別眼相看。就算不能入宮為妃,也能得個多羅格格之類的冊封吧。

“口氣到是不小。”好越保證,康熙越想吐血,等著以后再收拾你們。他磨了磨牙,盡量溫和的問:“秘藥帶了嗎?聽說還要用千年人參做藥引?依格你們家不愧為著姓之族,果然底韻豐厚啊。”

依格身子一抖,說是著姓之族,其時就是姓這個姓的人多些,可并不是所有姓鈕祜祿的人都是大族好么!就算是開國大五臣之一的額宜都家里,也不過傳了百多年,除了人多些,什么世家名門的底韻也剛剛才開始建立。康熙這話,明明就是諷刺他呢!老臉一紅,卻只能擔下來,不然該怎么解釋千年人參的來歷。

鈕祜祿淑惠又叩了個關,不卑不亢的開口:“不敢欺瞞皇上,千年人參也是家師所增。”

“把藥和藥引呈上來吧。”康熙才懶得跟她討論什么神醫的問題,他巴不得那神醫是個騙子呢。

誰知淑惠遲疑了一下,大膽抬頭直視他:“皇上,秘藥既稱為秘,自然是師門秘傳,而且服用的時候需配合針灸,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奴婢大膽,自請為太皇太后診治。”

毓秀樂了,扭頭跟康熙說:“既然這丫頭如此自信,皇上就允了她吧。”就沒見過這樣上趕著找死的。

“既然皇后都說了,朕就允了你。若是太皇太后有何差錯,你們……”下面的半句沒了,但是威脅之意明顯得很。

依格臉都白了,不安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小女兒,見她自信滿滿的,沒有絲毫的不安,心也放下來了些。

到了慈寧宮,淑惠又開口了,“請皇上允奴婢一人在屋里。”

“不行。”康熙斷然拒絕。讓她用藥已是破例了,再讓她一個人給太皇太后治療,治好了麻煩,治不好更麻煩。

淑惠咬了咬紅唇,據理力爭,“皇上,配合秘藥所用的針灸之處同為師門秘術。法不傳六耳,請皇上體諒。”

如此直言相對,讓康熙詫異的看了她兩眼。見面前的小姑娘,滿臉的固執,紅潤的小嘴緊緊的抿著,身子卻有些輕顫,顯然也是害怕的,卻非要堅持自己的立場,決不退縮。他暗暗發笑,又是另一種特色的美人,可惜,他看不上。微微皺起眉頭,臉沉了下來,聲音里也帶了不悅:“朕說的話你沒聽到么?”

鈕祜祿淑惠心里在斗爭,該不該再繼續下去,若是繼續反抗下去,惹惱的康熙怎么辦?這里還有個不懷好意的皇后娘娘。斗爭了半天,終究是害怕被拍的心理占了上風,她紅了眼圈,“自小阿瑪便教導我們,要忠心為國,侍君以誠,皇上說什么便是什么。皇上今日執意不允,奴婢也拼著被師傅逐出師門的風險,免力一試了。”

毓秀在一邊聽得直冒黑線,這姑娘是來演戲的吧!

話不多說,眾目睽睽之下,鈕祜祿淑惠先是從荷包里拿出個拇指大的小玉瓶,又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盒。

毓秀盯著她腰上的荷包看,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裝下一個玉盒的樣子。

淑惠先是打開了玉盒,一股濃郁的參香頓時溢滿了屋子。她拿起一片切得薄薄的參片,輕聲道:“用清水煎一柱香,然后用煎好的水將藥送下。”

毓秀示意,身邊的紫蘇立刻過去接了過來。轉身出去煎煮。

“奴婢先給太皇太后行針,行針結束,就可以用藥了。”說著,又從荷包里拿出一個長方型的玉匣,面里滿是金針。

毓秀很肯定。那個荷包肯定裝不下這么多東西。難不成這姑娘也是帶著空間來的?

“不是,她身上那個是養成系統。我們對頭今年剛投產的。”腦中傳來太虛恨恨的聲音。

“這回不是盜版了?”毓秀很詫異?原來競爭是不無不在的啊!

太虛不屑道:“哼,是試用版,技術方面還沒完全成熟。比起我們差遠了。”

“我覺得比起盜版來。你們也差遠了。”毓秀又刺了他一句。想到被太虛吞了的榮答應的空間,人家那是要什么有什么,還沒有使用限制。要不是榮答應腦抽了,沒選最厲害的功法練。最后倒霉的還不一定是誰呢。想到這里,她就后怕。

太虛瞬間做出掉線狀。沒了聲音。

養成系統啊!又一樣傳說中的東西。毓秀仔細看淑惠的行針手法,有點生澀,不夠熟練,看得出用得不多。不過,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孩子,居然會針炙,真是挺不可思議。

等到紫蘇的參湯煎好之后,這里也收了針。淑惠打完那個小玉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散了出來,讓聞到的人心神一振。康熙卻滿是疑惑的掃了淑惠一眼,他怎么覺得這味道讓他很心慌呢?而且,還有危險的感覺。

毓秀上前兩步,擋在康熙面前,抿唇一笑道:“皇上,我怎么覺得這藥好似用花兒做的,到是好聞得很?”死丫頭,你居然敢給我相公用情花,這不是找死么。

“鈕祜祿氏,這藥到好聞得很,不知可否讓本宮看看?”說著,攤開一只纖長的小手等著。

淑惠心中不愿,她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才買了這么一顆癡情丸。男人只要聞過香氣,就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上服過藥丸的女子,對女子卻是無效。現在屋內除了康熙,再無其他男人,她爹不夠資格進入太皇太后的寢宮,正好方便她下手。她一會兒只要借著給太皇太后喂藥的功夫,將癡情丸服下,康熙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是皇后要看,以她目前的身份,半個不字都不能說,只好不情愿的將玉瓶遞過去。心里想著,皇后離康熙很近,讓他多聞一會兒,以后會更迷戀我。

毓秀自宮女手中拿過小玉瓶,好奇的從里面倒出一顆黃豆大小的粉紅色藥丸,“這就是秘藥?”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的。”

“也不知道你這藥好不好用,萬一藥中有毒怎么辦?不如本宮試一下,若是無事再給太皇太后用吧。”說著,送藥入口,吃了下去。

康熙臉都青了,氣得要死,抓著她吼道:“藥是可以混吃的嗎?快吐出來!”

毓秀低頭作懺悔狀,“我已經吃下去,皇瑪姆身子已經弱極了,總不好讓她老人家再冒次除。您是九五之尊,這藥只能我來試。”

康熙一把抱起她,往偏殿里走,還沖著屏風后的太醫們吼道:“都給朕滾過來,皇后若是有事,朕摘了你們的腦袋。”臨走之后,死死的盯著淑惠一眼,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把她嚇得差點癱在地上。直到康熙背影消失在門口,她才有心情哀悼自己的寶貝。該死的皇后娘娘,居然這就樣把她的藥給吃了!你等著,我治好太皇太后,入宮為妃之后,非讓你跟哪死女人一樣,臥床不起,看著我得皇寵,統領六宮。

再說康熙抱著他表妹,黑著臉到了偏殿,將懷中人輕輕的放在床上,剛想接著吼太醫,就見他表妹壞笑著拉著他不放,小手一轉,粉紅色的藥丸在玉色的小手中打轉。他的小嬌妻仰著嫵媚的小臉,笑瞇瞇的說:“您忘了,我為著好奇,專門去學過變戲法,還在您萬壽節的時候,給您表演過的。您還夸我演的好,賞了一盒子東珠呢。”

康熙真是好氣又好笑,用力捏了她的小鼻子一把,恨聲道:“你這丫頭,快把你相公嚇死了。”

毓秀不好意思的低頭。拉著他的衣視,小小聲的道:“對不起了。”

康熙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你下次再這么嚇我,小心……”最后幾個字,是貼著她的耳邊說的。讓毓秀當時就紅了嬌顏。

“秀兒。讓太醫看看。”做戲得做全了,康熙側坐在床邊。讓太醫過來診脈。忙活了好一翻之后,確認毓秀無事,才揮退了太醫。挑眉問道:“秀兒。你把這藥弄來做什么?”

“那丫頭把瓶子一打開,我就覺得心慌慌的,又見您好像也不大自在,便使了個手段。把藥拿到手里。那丫頭神神秘秘的,誰知她那個師傅是什么人。為著太皇太后的病。您幾年前就下了旨,廣招天下名醫,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兒,我怕,有人借著這個興風作浪。”

康熙笑著把她摟進懷里,臉貼著臉,輕晃著:“你呀,也太過小心了。就算她師傅有問題,一個佐領的女兒能有什么用,連她爹輕易都見不到朕。”

毓秀雙手攀上康熙的脖子,撒嬌道:“我知道,可是小心無大錯啊。”

“是是是,還是娘子心細。”兩人溫存夠了,毓秀問:“這個藥怎么辦?”

康熙捏過小藥丸,隨手裝進一個小荷包里,“等著讓太醫們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毓秀心道:這是外星產物,本土人士都不會認識的。想也知道,康熙肯定是拿這東西去問太虛。只是他知道功效之后,鈕祜祿淑惠小姐該是個怎么樣的下場,誰也不知道。

夫妻兩人,又等了一會兒,才雙雙回到了太皇太后的寢室。康熙率先道:“藥無事,可以給皇瑪姆用了。”

淑惠有心說秘藥沒有了,最后一顆被你老婆吃了,可她不敢。她還要借著太皇太后的手來壓制皇后呢,萬一老太太死了,她就算進了宮,也得受一段時間的氣。委委屈了屈的又拿了個玉瓶出來,只是這回的玉瓶質量遠沒有上次的好。

太皇太后終于吃了藥,效果算是立桿見影的。沒多一會兒,她就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一口帶著黑血絲的濃痰吐在了痰盂里。老太太撫了胸口,喘了好半天氣,才睜眼道:“哀家可算活過來了。”

康熙這個憋氣啊,看老太太的架勢,很有康復的希望。早知道這樣,他一早就弄死她多好。

“皇瑪姆終于沒事了,朕也就放心了。”康熙一幅心事皆去的樣子,笑著道:“鈕祜祿氏救治太皇太后有功,朕必有重賞,你先跪安吧。”他總覺得這丫頭是個禍害,可不能讓她留在宮里,跟老太太串通。

這就讓她回去了?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用完就扔吧!淑惠知道自己只有這一個機會,不把握住就是傻子。她輕盈盈的上前蹲安,“皇上,太醫們畢竟是男人,不好在太皇太后身邊長駐。而奴婢略通醫術,正好可以就近照顧。”

康熙玩味的說:“你到是忠心,既如此,就留下吧。”

依格得了小女兒治好了太皇太后的消息,樂呵呵的回去了,想著自家這回終于在皇上面上掛了號,自己離升遷不遠了。

太皇太后一天天的見好,不過十余日,居然就能扶著人在御花園里走上一刻鐘。這時候該論功行賞了,毓秀先是把之前提供消息的鈕祜祿淑佳叫來,“你妹妹確有本事,把太皇太后治好了。本宮當日曾言,若是太皇太后病好了,自會重賞你。說說吧,想要什么賞賜。”

淑佳咬著下唇,眼中閃過堅定,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皇后娘娘,奴婢只想求娘娘一件事。”

“你說說看,只要本宮能辦到的,自然不會虧待你。”毓秀坐在寶座上,看著下跪的女孩子,心里猜測,她會求自己什么事兒。

“娘娘,您能跟五妹妹說一聲,把秘藥給我額娘用一顆么,我額娘已經病了好久了。”說到母親,淑佳的眼淚都在眼圈里打轉。總算她還記得這是在皇后面前,死命的忍住,沒敢掉下來。

毓秀千算萬算,就沒算到這姑娘居然是為了給自己母親求藥。看著低頭忍淚的女孩子,她的心中一片柔軟。在宮里久了,她也變了。總想著在康熙面前現頭的女人,都是想要跟自己搶丈夫的。卻忘了,這世間的女孩子,原是善良美好的居多,別有居心的。總是少數。

“你額娘便是淑惠的嫡母。她既病的厲害,你為何在家中沒要過?”

淑佳的淚實在忍不住了。成串的落了下來。她拿著帕子捂了唇,哽咽了好一會兒,才抽抽答答的回道:“奴婢原求過五妹妹的。只是她說秘藥只有一顆。已經給瑪姆用了,再也沒有了。”

“哪你如何確定,秘藥不只一顆的?”

“奴婢本來也是相信的,能起死回生的藥必然是珍貴的。哪可能有很多呢?奴婢雖失望,卻也沒有多想。只是有一次。奴婢去花園里給額娘折花,偶然間聽到五妹妹和瑪姆的話,才知道她還有藥的,給了瑪姆和阿瑪一人一顆。奴婢去求過瑪姆和阿瑪,卻被罰得關在房中自省,連額娘的面也見不到,一直到大挑之前才放出來。”小姑娘越說越傷心,眼淚成雙成對的往下落,怎么也擦不干凈,哭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請罪,“奴婢失儀,請皇后娘娘恕罪。”

毓秀溫和一笑,指著一邊的繡墩,“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本宮不怪你,坐著說。”

淑佳謝了恩,起身小心的坐在繡墩上,一雙眼睛跟兔子似的,啞著嗓子道:“額娘越病越重,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奴婢不想進宮的,生怕見不到額娘最后一面,是阿瑪硬是把奴婢壓上了車。奴婢想著,若是能見皇后娘娘一面,請您給奴婢做主,救了奴婢的額娘,奴婢做牛做馬的報答您的恩德。”說著,又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毓秀一使眼色,素問和靈樞兩人上前把淑佳扶了起來,重新按在繡墩上。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嘴里勸道:“小主兒快別哭了,咱們主子娘娘最是菩薩心腸,她一樣會給您做主的。”

毓秀其時挺糾結的,她維護正妻打擊小妾的名聲已經傳得這么廣了么?怎么總是在給人家解決妻妾糾紛啊。“你額娘既病了,家由誰當?”

淑佳怯怯的看了毓秀一眼,小聲說:“回娘娘的話,由五妹妹的生母錦姨娘理事。”

“你妹妹是何時拜神醫為師的?”

“三年前,一個道士突然出現在我們家,說是五妹妹前世的故人,特意來尋她。我本是沒看,聽哥哥,那道士神通很大,不是凡人,收了五妹妹為徒之后,人突然就不見了。”

“二年前,瑪姆重病,大夫都說不行了,是五妹妹拿了秘藥和千年人參把瑪姆救回來的。自哪以后,五妹妹和二姐姐、錦姨娘在家里就格外重要起來。”

毓秀盤算了一下,就看淑惠姑娘的作派,也不像是小時候就穿過來的。她身上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很深,對于一些常識、禮儀、風俗習慣也不是很了解。

“你妹妹以前就這么般聰慧么?”

“不,以前五妹妹很安靜、內向,從來都不說話。跟我們一樣,字認得不多,女紅也不太好,額娘很替她犯愁的。”

毓秀又重新打量了淑佳一番,這姑娘孝順是真的,可是想借她之威拍人的心思也挺明顯,她該夸一聲聰明么。“本宮知道,你放心吧,若是你妹妹還有秘藥,本宮自會讓她拿出來,給你額娘的。”

當天晚上,康熙回來,毓秀悄悄的問他:“表哥,我不待見小老婆的態度這么明顯么?”

康熙笑著捏了她一把,反問道:“你說呢?”

“原來真這么明顯啊,我還以為我掩藏的挺好呢。”毓秀摸摸自己的臉,有些郁悶。

康熙正色道:“秀兒,我知道你不喜歡妾侍通房。只是身為一國之母,你的態度會影響到很多人。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嫡妻與妾室誰是誰非,有的時候并不是那么好分辨的,別以好惡度人,執一個平常心為好。”

毓秀臉上一紅,低聲道:“我知道錯了,表哥,以后再不這樣了。”

康熙大笑著摟緊她:“也不必改得太過,你是嫡妻么,總要站在嫡妻這面,我省得。”說完,還故意沖她眨了眨眼睛。

毓秀惱羞成怒。用力的捶了他好幾拳頭,嬌嗔道:“我就是愛吃醋怎么了,反正不許你看別的女人。”

“好好好,不看不看,只看咱們秀兒就好。”康熙被她捶得頗有些心花怒放(怎么感覺像是受虐狂)。低頭封住紅唇。抱她滾進大床里,一夜恩愛纏綿。

晨起梳妝之后。毓秀看著鏡中眉目間透著慵懶的自己,想到昨夜的恩愛,小臉悄悄的紅了紅。扭頭問。“大阿哥呢。可起來了?”

紫蘇正要回話,就聽外間傳來男孩清亮的童音:“額娘,額娘,兒子來給您請安了。”

“快叫他進來。”毓秀扭身笑道。

沒一會兒。一個球就滾了進來,直接滾到毓秀的身前。小小的娃娃像模像相的給她行禮問安:“兒子給請皇額娘請安。皇額娘萬事吉祥。”

“起來吧。”

兩只小胖手爬上了毓秀的裙擺,祜仰著圓圓的小臉撒嬌道:“額娘抱抱祜。”

一只纖長的玉指點上突突的腦門:“多大了還跟額娘撒嬌。”話是這么說,還是伸出手,協助兒子爬進自己懷里。

祜心滿意足的靠進自家額娘香香軟軟的懷抱,不大服氣的說:“皇阿瑪也很大了,還不是喜歡跟額娘撒嬌。”

毓秀瞪大了眼睛:“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就是,您要他吃胡蘿卜的時候。”祜也跟著瞪大了眼睛,認真的舉例子:“您說阿瑪常在燈下看書,多吃胡蘿卜對眼睛好,偏偏阿瑪不喜歡吃,就跟您說:‘寶貝’……”底下的話未完,被毓秀一把捂住了嘴,細長的眼睛努長瞪大,黑黑的眼珠不停在轉著。

毓秀有些尷尬,“額娘知道了,你不用學了。”臭小子,記性這么好做啥。

祜用力的點了點頭,趴進毓秀懷里,“額娘,你好漂亮,等兒子長大以后,也要娶個跟你一樣漂亮的當我的福晉。”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開始想媳婦了。”毓秀真是好氣又好笑,掐了兒子的耳朵笑罵道:“還不快去用早膳,然后描紅、背書去,仔細你阿瑪回來檢查你的功課。”

祜嘟高了嘴,“親下,才去。”

這死孩子都是跟誰學的!毓秀無奈的親親兒子的小臉,“好了吧。”

祜果斷的搖了搖,指著自己紅潤的小嘴:“親這里才行,你都親阿瑪這里了,也得親兒子這里才行。”

臭小子,你要不要什么都跟你爹學啊!毓秀正盤算著等康熙回來,一定要好好折他一頓。警告他,下次不許在兒子面前秀恩愛。

康熙早朝回來,一進屋就看見他兒子跪坐在媳婦懷里,嘟著小嘴往他媳婦的紅唇上親。氣得他三步并作二步,直沖過去把兒子拎下來就訓:“祜,你都多大了,還膩著你額娘,不像話!”

祜往后縮了縮,多次斗爭失敗的經驗告訴他,這時候不能跟他爹硬抗,還是先認錯:“兒子錯了,下次不敢了。”

康熙還待再訓,毓秀過來攔道:“你今天不忙了是吧,還不快些用了早膳,接著聽政去!”臭男人,明明是你上梁不正,還總訓我兒子。

康熙摸摸鼻子,嘟囔了一句:“慈母多敗兒!”

毓秀柳眉輕挑,斜了他一眼,康熙立刻露出個笑,討好的過去摟摟嬌妻的小腰,正待進一步占便宜的時候,被一把拍了下來,還附贈了白眼一個。

祜瞪大了眼睛看,胖爪子還捂著嘴。這幅樣子被毓秀一眼瞥見,腦門上還挨了一巴掌:“還不快用膳去。”

兩雙極度相似的細長眼眸對視了一下,同時道:“秀兒真兇!”“額娘好兇!”

“就兇了,還不快去!”毓秀擺出茶壺狀,兇完之后,自己到撐不住的笑了。

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的用過早膳,康熙接著去處理政務,祜自去做功課,毓秀也開始處理宮務,順便列出表,打算給已經出宮還家的秀女們拴婚了。值得一提的是,毓秀的三妹妹靈秀,居然也沒被撩牌子,只是聽康熙的意思,打算給這個表妹挑個“好人家”。

“娘娘,慈寧宮的趙嬤嬤請見。”毓秀正對著男方名單上的來自喀爾喀蒙古的人名發呆時。紫苑進來回話。

毓秀回神,收起名單,吩咐道:“讓她進來。”

“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越嬤嬤一進來,行禮問安之后,規矩的立在一邊:“娘娘。太皇太后請娘娘過去說話。”

這老太太好容易撿條命。怎么就不安份些呢?“太皇太后身體可怎么樣?可是心煩悶了,想要找人說話?鈕祜祿氏伺候的不好?”淑惠姑娘不是挺得太皇太后的心么。都已經好了,也不放人家回家,就在慈寧宮里面住著。見誰都夸。

趙嬤嬤的頭壓低了些。“回皇后娘娘的話,太皇太后身體很好,今早上進了兩碗碧梗粥,三個金絲卷。進得香甜。鈕祜祿姑娘伺候得很好,很得太皇太后的心。常說要是長長遠遠的得她伺候到死就好了。”

喲,老太太這是想做媒了?這次病好之后,太皇太后似乎放開了什么,臉面也不在意了,常常當人面給她下不來臺。要不是她臉黑心硬,比她更不在意臉面,宮中又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怕是會吃虧呢。

她以太皇太后身體還未好全,壓著宗室福晉、公主們不許進宮探望,還真是走對了。當著一眾外命婦的面兒,她可不好硬是氣著老太太呢。至于鈕祜祿氏,想到康熙的打算,這姑娘能不能保住命都兩說,也就不擔心她滿世界說嘴去了。

毓秀換了衣服,坐了肩輿,緩緩的到了慈寧宮。進屋行禮問安,也不等老太太叫起,直接起身坐在了椅子上,笑道:“皇瑪姆今氣色不錯,聽說早膳進得也香甜,看來病是真好了。”

太皇太后一見毓秀就恨得不行,沉得臉道:“這就是皇后的教養,哀家還未叫起,你就起來了。虧得皇上總說,皇后是最懂規矩。”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在皇上眼中,自是樣樣都好。”毓秀才懶得理她,劍走偏鋒,我就不接你哪碴兒。

說實話,嘴皮子上的功夫,太皇太后就從來就沒贏過毓秀,她指著毓秀怒道:“這種話也是你一國之后該說的!”

“哦,請瑪姆教我,一國之后該說什么!”毓秀冷笑著反問,臉都撕破了,她就不裝了,“故作賢良給皇上納妃么!還是,直接跟皇上說,冊了科爾沁的女子為貴妃,讓這空著的三宮六院都住上姓博爾濟吉特氏的女人。”

“你……”

“皇后娘娘請少說兩句,太皇太后的病剛好,受不得氣。”淑惠細聲細氣的開口,“再說,孝字在前,皇后娘娘這般……”

“你這是說本宮不孝了?”毓秀沖著她冷笑了一聲,“見本宮不跪,你的規矩呢?這也是太皇太后教出來的!”扣黑鍋誰不會啊!

淑惠一臉委屈的跪地請安,毓秀只當沒看到,扭頭接著跟老太太說話:“皇瑪姆,非是孫媳說話難聽,自小皇上就這么教孫媳的,對長輩要誠實,有什么說什么,不能虛言蒙之。”

“身為皇后該寬容大度才是,淑惠是哀家的救命恩人,昨是去給你請安,為何推辭不見,讓她在門口站了許多。讓人家看到,要說咱們皇家忘恩負義的!”太皇太后人老成精,她早就看出來毓秀不喜淑惠。你既不喜,我偏要抬著她,給她長臉。

“大早晨起來,她來的哪個點可是后宮嬪妃給孫媳請安的時辰。孫媳要見了她,怕是不妥吧!再說,孫媳身為一國之母,不見一個連品級都沒有臣下之女有何過錯?不說她了,就算宮中有品級的妃嬪,孫媳想見誰不想見誰,還是有這個權利的吧!”尼妹的,大早上起來,跟著好幾個嬪妃來給我請安什么意思,會見你才有怪呢!

提到嬪妃,太皇太后想起病中照顧自己的慧常在幾人,開口問道:“慧常在幾個怎么不見,哀家病中得她們細心照顧,如今病好了,也該論功行賞才行。依哀家看,就給她們每人提一提位份吧,也進宮這么多年了,資勵也夠了。”

毓秀一笑,抬手理理鬢發:“說起來,皇瑪姆能夠好得如此之快,還真得多謝慧常在幾個。哦,不對,該稱慧真了。皇上說,皇瑪姆向來崇佛,幾年病重,也未盡心。故爾讓慧常在幾人出家為尼,每日頌經百遍,以求佛祖保您安康。”。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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