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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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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1-25  作者:枕上山水
做為大清朝的首府,京城的八卦時時的翻新,少有一個話題能夠延續三天以上的,最近卻有個傳言在四九京城傳了足有多半個月,熱量不見消退,反而有升溫的跡象。

具說,最近皇后娘娘頻頻召見旗下適齡的女孩子,坤寧宮中,隔上幾天,總會有幾個嬌客到訪。

具說,這些嬌客公主的女兒,到開國五大臣家的女孩,再到旗下有名世家的閨女,年齡大約在十歲到十三歲之間,當然也有小一些的,如佟家兩個小姑娘都只有八、九歲,還有大一些的,十四、五歲,正當花骨朵一般的年紀。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皇后娘娘這是開始給自己選兒媳婦了。至于為什么沒有人想到,皇后娘娘是打算給皇帝選妃子,現在就是個傻子都知道,讓皇后給皇帝納妃,或是皇帝主動想納妃,太陽都不能從西邊升起,得從中間跳出來。

大清現任的康熙皇帝,共有四個兒子,長子今年十四歲,按照滿人早婚的習俗,該是娶妻生子的時候了。皇長子祜,中宮出所,正正經經的嫡長子,決對是下任皇帝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的老婆,便是下一任大清皇后、中宮主子。

皇后這個頭銜足以讓很多花季少女眼冒紅心,心生向往。也足以讓許許多多想跟皇帝扯上關系的家族,失了平常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毓秀被康熙點心,才想到,她的兒媳婦得自己去選、去培養。而不是像后世那樣,由著兒子自由戀愛,時機成熟之后,領家里讓爹娘看一下。就可以結婚了。

她大約掐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可不么,單就京城里有多少好姑娘。她粗粗的全都過一遍都得不少日子,更不用說還得了解一下女孩子的人品、才華、家人品行等等的。相比較而言,家世到是最好選的那一種。

不光是京城,還有隨父在外的女孩子們呢?這時候選秀可是全員參加。她的頭一個兒媳婦,下一任的大清國母,就像她相公說的,挑上三、四年怕是還嫌時間不夠用呢。

正好時間進入冬月。冬至節哪天,宮里照例大開宴席,毓秀跟康熙商量了一下,特意下旨讓有女兒的公主們把孩子都帶來,算是給這場選媳盛宴拉開了帷幕。

清初的公主們都嫁到了蒙古。從順治那時候起,就沒有蒙古女人能夠順利生下一個孩子,而不用說康熙這些年來把蒙古整治的夠嗆,再也無人敢跟他嗆聲。即便是這樣,康熙也不想讓兒子娶個有一半蒙古血統的女孩子回來,就算這個女孩子是公主的孩子也不行。

為此他還特意跟毓秀說:“秀兒,公主們的女兒、孫女什么的,就不必列入你哪個小名單了吧?”

毓秀秀眉輕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本來沒這個意思啊?只不過明年又要大挑了。想著祜都要成家了,姑姑和這些姐妹們的孩子也該到了出嫁的年紀,平常都在草原上,也不得見,正好借著過年都叫過來看看,到時候也好給她們選個好人家。”她連自己侄女、外甥女都不打算挑。還能挑康熙的侄女、外甥女們?

“哦,我還以為你打算……”康熙輕輕一笑,打算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毓秀嗔了他一眼,“打算什么?打算把公主們的女兒、孫女也算進來?得了,我連我娘家的侄女和我外甥女都不打算挑呢。”她輕描淡寫的就把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省得她相公心里糾結,還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天天皺個眉頭,好像個小老頭似的。

原本毓秀挺怪康熙不理解自己,可是誰的丈夫誰心疼,他能這么為難,看著她興高采烈的列名單,幾次看到佟家女孩名的時候,都沒開口,讓毓秀也忍再折騰他了,干脆借著今天的話題,給了他個定心丸吃。

康熙聽了毓秀的話,眼睛一亮,“秀兒……”

毓秀伸手拍了他一下:“在您眼里,我就那么不懂事,非要讓佟家女把持大清后宮一輩子。”

康熙其時心里也清楚,毓秀這么做的可能性很小,只是誰讓親上作親是這個時代的傳統呢。尤其涉及到家族,女人總是感興的,兒子娶了侄女,就不存在新舊后族爭權的事情。而且,侄女本身就有血緣關系,比娶進來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婆媳關系更好相處。康熙正是因為了解,才一直不愿跟毓秀說明明,甚至有的時候還在想,佟家的女孩子也不錯,大不了也接進宮來,讓毓秀教一下就好了。他這個想法,幾乎都已經成型了,他媳婦今天卻松了口,怎么不讓他頗有意外之喜的感覺。

一向在他媳婦面前自信滿滿的康熙,這回有些不好意思,挪動了身子,湊到毓秀身邊,摟了她的肩往自己懷里帶,嘴里還討好的說:“我的秀兒這般聰慧,自然知道選個什么樣的兒媳婦是最好的。”

毓秀推了推他,笑道:“去去去,您就會說些甜言蜜語的哄我。”

“這怎么是甜言蜜語呢?為夫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決無半句虛話。”康熙做出無比真誠的樣子,逗得毓秀掩唇直笑,“行了行了,您別作這怪樣子逗我笑了,咱們說正經的才是。”

康熙不悅的道:“秀兒,為夫的樣子哪里怪?你越發的大膽了,看來我得振一振夫綱了。”說著,直接摟了她往坑上一倒,就勢加住,張嘴就要咬下來。

毓秀伸手捂住他的嘴,帶了幾分挑釁的道:“您還有夫綱么?”

康熙瞪大了眼睛,好半晌重重把身子往她身上一壓,任性的道:“可以現找。”

毓秀努力掙扎著從他身下掙脫,翻身下坑,快走幾步。躲開了康熙又一次伸過來的手,理了理自己蓬松的鬢發,嫵媚的瞄了他一眼:“那您先找著,找到了再叫我。”說著。吃吃笑著,挑了簾子出去了。

康熙先是挑眉欲吼,接著不知想到了什么。翻身躺平了身子,以手捂眼,悶聲笑了出來。他老婆這是在怪他有事不說,反而悶在心里自苦,是自己找虐。想想也是,他們相伴幾十年,有什么話是不能直言的呢?

毓秀又折了回來。“想笑就大聲笑,悶著不難受么?”

康熙朗笑出聲,只覺得這段日子的郁氣一揮而菜,他單手支頭,向毓秀伸出一手:“秀兒。來。”

毓秀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先說好,咱們斯斯文文的說話,不許您動手動腳的。年紀一天大似一天了,要知道保養!”

康熙連連點頭:“都聽秀兒的。”

毓秀得了他的保證,開心的湊過去,正想跟康熙八卦一下,最近收集的情報,就被人摟了細腰拖上了炕,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再眨開眼的時候,人已經被康熙壓在了身下。

她羞惱的捶了康熙兩下,“您說話不算話。”

康熙得意的低頭用高挺的鼻尖磨蹭著她的,低低的調笑:“娘子,這段日子原是為夫錯了。虧得娘子大人大量,不要與為夫計較。為夫自然得知恩圖報。”越說聲音越低,最后一句話,是抵在毓秀唇上說出來的。說完,也不容她反駁,直接封住紅唇,灼熱的大手熟練的除去兩人的衣物,抱著嬌妻滾作了一團。

等到情事散去,毓秀趴在康熙胸前,恨恨的低頭在他心口處咬了一口:“虧您還是皇帝呢,不知道朝令不可夕改。您說了話,半盞茶的功夫不到,就變了。”

康熙懶洋洋的躺在那里,撫著懷中人的長發,微微的笑道:“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帝,只是你的丈夫。”

毓秀被他哄笑了,皺了皺鼻子:“那孩子他爹,正好一起來研究一下咱們大兒媳婦。”

康熙也學著她的樣子,皺了皺鼻子:“這種事情,你們女人家操心就好。”

“這會兒相信我了?”毓秀挑眉,決定秋后算帳。

康熙討好的抱著她輕晃:“為夫一直相信娘子,你看,我從頭到尾可是什么話都沒說。”

毓秀斜了眼睛看了他半天,才湊過去在康熙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就是您從頭到尾什么話都沒說,我才生氣。”

“哎,秀兒,疼。”在老婆面前,康熙一點也不害臊的撒嬌,“咬疼了我,你不心疼么。”

“才不心疼。”毓秀看著那個很是清楚的牙印,又過去磨了磨牙,“不許您遮起來。”

康熙這才仔細摸了摸牙印的位置,苦笑道:“娘子是這打算讓為夫出丑么?”

“也不全算,這是蓋了章,表示此人歸我所有,不許窺伺。”這年代,沖著皇寵去的女人很多,就算她妒悍之名在外,康熙以懼內聞名,也擋不住無數有小心思的女人,暗暗打著康熙的主意。只不過敵人太過兇殘,她們也只能在躲起來偷偷的想,不敢實際出手罷了。

年節之后,隨著各種各式的旗下貴女踏入坤寧宮,佟家老太太終于坐不住了。想著佟家跟祜差不多年紀的兩個孫女,老太太還是想再跟孫女商討一下。

二月春寒未去,迎春花卻早已綻開嫩黃的花蕾,為早春添上一抹清新的美麗。

夜里剛剛飄過輕雪,早晨的空氣晨還帶著溫潤,坤寧宮里依然燃著淡淡的暖香,細細聞去,還多了一絲獨屬于梅花冷冽的幽香。

覺羅氏坐在臨窗的炕上,看著對面只穿了一件刻絲鳳穿牡丹花樣夾衣的毓秀,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直言不諱,“娘娘最近一直在召見旗下的貴女,可是打算給大阿哥選福晉了?”

毓秀放下手中的清茶,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問了。“瑪姆,當日您并不想送我入宮的不是么?也曾說過,皇家的媳婦不好作,不想家里的女孩子受苦,怎么如今到改了主意?”這是她早就想問的了。

覺羅氏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當日,順治爺定下選秀的規矩。先太后正好趕上,偏她就是選上了。當時宮中有皇太后,中宮主子是蒙女,有名有號的妃子都是蒙女。說句實在話。那時科爾沁女人不只掌著皇帝的后宮,也掌著宗室王爺們的后宅,咱們滿旗的女孩子拿什么跟蒙旗貴女比呢。我只一閨女。從小千嬌萬寵的養大,誰愿意送進宮去給蒙女糟蹋。可皇命不可為,我夜夜以淚洗面,卻還得笑著送女入宮。從先太后入宮的那天起,我的心就糾著,既她得寵礙了人的眼,枉送了性命。又怕她不得寵,被人欺負,連個給她做主的人都沒有。”大約是想到那段日子,覺羅氏的眼圈紅了,她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才接了下去,“后來,總算熬出頭了,皇帝登了基,我想著,我閨女這回算是苦盡甘來了。卻不想,還有人看她不順眼,總算福大命大。沒死成。那個樣子,我還怎么狠心再送個孫女進去受苦。”

毓秀也沉默了,她知道,覺羅氏當初確實是這么想的。

“可如今不一樣,皇上有情有意,這些年來對娘娘如何。咱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大阿哥又是皇上和您教出來的,一定不會差了,就沖著娘娘的面子,也對咱家的女孩子好。如此既對家族有力,又能讓佟家的女孩嫁個好丈夫,我為什么不能改了主意?”覺羅氏盯著毓秀看,她就是不解,這樣雙贏的事情,為什么孫女就是不同意。

毓秀呆了一會兒,驀的笑了,“瑪姆,我問您個問題,您別生氣。”

“娘娘請說?”

“大伯母和我額娘,也都給哥哥、弟弟們娶個娘家侄女回來,您高興么?”具她所知,當初赫舍里氏給隆科多定下堂哥家的女兒,覺羅室可是很有微詞的。

覺羅氏一呆,猛得抬頭:“娘娘的意思是……”

“瑪姆您尚且如此想,更何況別人……”別人這兩個字,她說得意味深長。

覺羅氏一聽就明白了,她呆了好半天,總算沒再說一句:“娘娘你撒個嬌不就行了!”這種話。覺羅室深吸了口氣,“人活著,總是操心這個操心那個,那天閉上眼睛,不就想了。”

毓秀伸手握住覺羅氏枯瘦的手掌,“瑪姆,有我在,您有什么好擔心的呢?我也是佟家女,不是么。”這世上,就沒有希望自己娘家倒臺的女人。

“是啊,是瑪姆著像了,自從你瑪法去了之后,瑪姆就越陷越深了。”覺羅氏嘆了口氣,帶了絲悲涼。

毓秀不忍見她如此,開言笑道:“如今京中的女孩子,誰不想嫁到咱們佟家。”

提到這個,覺羅氏有些哭笑不得,佟家男子娶妻真不費勁兒。有個極度討厭小老婆的皇后娘娘在上面壓著,佟家年輕一代的男子們作風問題極為嚴謹,除了早年的德克新和隆科多之外,再沒有花邊新聞產生。就算是德克親和隆科多也早就浪子回頭好多年,如今已算是好丈夫、好父親的典范了。

但凡疼女兒的人家,都想把自己家閨女嫁到佟家,這得省多少心啊。具說佟家已經定下家規,男子四十之后,無嫡子方可納妾,如能過繼者,不納也可。好吧,這就是皇后娘娘硬逼著大伯、老爹立的規矩。總沖著這一條,佟家男人便是女婿名單頭一位。

佟家男兒好娶妻,不代表佟家女孩子們也行情好。有個討厭小老婆到全國聞名,其名聲直追隋文帝之妻獨孤皇后的佟娘娘,做了她弟媳婦、侄媳婦什么的都很好,可要做了她妹婿、侄女婿,那就是一件非常悲摧的事情了。誰敢有歪心思,都不用皇后娘娘派人到家里進行說服教育,佟娘娘那是釜底抽薪的高手,直接把人調走,關到某個一年只有十天假期的某些特殊機構,你還得感恩待德,那也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可是一年只有十天假期啊,出來跟大老婆造人還怕時間不夠用呢,哪有時間把精力浪費到小老婆身上啊。萬一大老婆生不出來兒子,木有嫡子,家里的爵位就會被皇上收回去啊!咱們流血流汗的,等于白干活!太悲劇了有木有……

覺羅氏抽了抽嘴角,“娘娘,家里的丫頭。婚事不大好說。”她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毓秀微微一笑,大包大攬的拍胸脯道:“沒事,咱家丫頭的婚事有我。”特權這時候不用,什么時候用。她就主管這事好不好。

覺羅氏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給她制造點難題:“有娘娘在,自然無憂。可是娘娘萬一不在了呢?”

毓秀眨了眨眼,“還有我兒子。”生兒子出來是作什么的,不就是關鍵時刻拿來用的。

覺羅氏這時候突然間覺得,有這么一個婆婆,兒媳婦的日子怕也不大好過。

晚膳的時候,趁著老公和兒子都在的時候,毓秀把今天跟覺羅氏的談話大略說了一遍。然后她指著祜哥幾個陰森森的道:“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你額娘去了之后,佟家女孩的終身就交到你們手里了,她們要是嫁得不好,額娘準會天天晚上回來找你們的。”

康熙氣得掐了她一把:“胡說什么。”

毓秀道:“那有胡說。人總有死的哪天么。”

康熙氣得扔了筷子,扭頭瞪她:“你還說。”

毓秀沖著康熙溫柔的一笑:“反正,我總不會死在您前面,也不會讓您多等一分一秒的。”

同生共死!康熙愣了,好半天才悄悄紅了耳根,強壓下激動的心情,粗聲粗聲說:“還不快吃飯,一會兒涼兒,仔細肚子疼。”

祜哥幾個誰也沒敢出聲。互相使了個眼睛,祇甚至還悄悄吐了下舌頭,做著口型說:“阿瑪害羞了”要不,誰會擔心皇帝和皇后的菜會涼啊。

康熙眼光神準的掃過二兒子,舉起筷子敲了他一記:“又來做怪,好好吃你的飯。”

三阿哥祈很誠實的告狀:“皇阿瑪。二哥沒做怪,他只是說您害羞了。”

祇立馬瞪向他三弟,臭小子就你最會告狀了,看我一會兒不捶你。

祈挺屈委,他明明是給二哥辯白來著,二哥干嘛又瞪他。

康熙看著扁著嘴的三兒子,好想仰天長嘆,想愛新覺羅玄燁,英明神武,十幾歲就能跟朝上那些老狐貍們斗個旗鼓相當,他媳婦也不是什么真老實的姑娘,歪心眼兒決對多,他們的兒子怎么就憨厚成這樣!

“小三兒,吃飯!”祜其時挺喜歡這個弟弟,特意挾了塊雞腿放在他碗里。

“哦。”實心眼兒的人,往往注意力只集中在一處,祈的專注的低頭啃雞腿,不再理他二哥,完全不知道,他爹此刻的心情有多郁結。

四阿哥祗本來是想借著哥哥們的注意力都不在桌上的時候,努力的啃著雞腿,打算快點吃完了,好把另外一個也據為己有,沒想到被他大哥手快的挾給他三哥了,四胖嘟了嘴。

祜看著小弟弟,伸手彈了他的的大腦門兒一下:“看看你那肚子,有幾層了了?少吃的肉吧。”

四阿哥祗別看年紀小,卻是兄弟幾個當中最愛美的,聽他大哥說自己,下意識的猛吸氣,想把小肚子縮回去,卻不想吸狠了,弄得自己直咳嗽。

毓秀打剛才就在冷眼旁觀,這會兒實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四阿哥本來就委屈,這會兒見毓秀一笑,更委屈了,小嘴嘟得好高,眼淚在眼圈里轉,一邊咳嗽一邊叫:“咳……額娘……咳咳咳……”

嗯,看這樣子肯定不會是雍正投胎的,毓秀再次肯定,自己沒生出個重生或穿越的孩子。她沖著兒子伸手:“小四,過來,讓額娘看看。”

祗幾步蹭到毓秀身邊,小爪子抓上她的衣袖,吸吸鼻子:“額娘……咳咳……”

“好了好了,咱們小四長得跟額娘最像了,是最漂亮的皇阿哥,別理你哥哥,他那是嫉妒。”心疼兒子的母親,這屬于違著心意亂說。

祗被她哄得笑開了缺了牙的小嘴,“咳咳……額娘真好……咳……”張嘴笑過完了,才想起自己掉牙了,連忙用手捂住嘴,急切的問:“額娘,您剛才什么也沒看到對不對。”

毓秀忍著笑,點頭:“對,對。”

祇大笑出聲:“小四,額娘沒看到,二哥可看到了,好大的門洞。”

祗被他笑得惱羞成怒。拿開手,沖著他吼道:“額娘說了,你小時候總跟大哥搶糖吃,結果把牙都吃壞了。該掉的時候不掉,最后是硬撥下來的,后長出來的牙都歪了。”說著。他還特意把自己已經換好的還帶著鋸齒的小牙露出來,顯擺道:“看看,我的齒多齊,比你齊多了。”

這回祇也惱了,站直了身子,指著自己精瘦的身材道:“看看二哥,再看看你自己。你還有腰么?”

吵到這里,一家之主的康熙也不得不說話了,他咳了一聲,還在斗雞似的互瞪的兩兄弟,立馬都老實了。

“祗你是哥哥。怎么可以這樣嘲諷弟弟,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罵完兄長,又把炮口對準小兒子:“祗是你哥哥,就該尊敬,誰教你跟兄長頂嘴的!”

本來一家之主還打算再回頭說老婆兩句,沒事別把兄弟們小時候的事講出來,讓他們吵架的時候拿出來用。康熙剛一轉頭,就見他老婆似笑非笑的瞅著他,康熙立馬就扭臉。又接著訓兒子。心里還寬慰自己,當面訓子背后教妻么,當著兒子的面不能說老婆的不是。

皇帝一家其樂溶溶,佟娘娘的兒媳婦大選才剛剛開頭,對于她來說,這是個最少長達三年的漫長工作。不用著急。她不著急,不代表旗下各家不著急,尤其是已經領著女兒在她面前轉過的,更是心里跟貓抓似的難受。

佟家有了覺羅氏帶回去的放在,他們除了剛開始失落了一下子之外,到也安心該做什么做什么。反正下任皇后不可能出自佟家,那就只能自己加倍努力,再把下一代調教好,省得子孫不肖,家族敗落下去。他們的這種氣定神閑,放在其他人眼眼恰恰是皇后拿定了主意,打算再選佟家女孩入宮的最佳寫照。要不覺羅氏入宮之前,跟咱們一樣如同熱鍋上螞蟻的佟家,在老太太從宮里請安回來之后,全家都跟吃了個定心丸似的,氣定神閑了呢?

尼妹的,皇后娘娘你過份了啊,你自己獨著皇帝咱們就不說什么了。你又幫著你妹子獨占丈夫,沖著自己家孩子苦幾年能有個好前程的份上,咱們也忍了。可是好事不能光你佟家一家拿吧,怎么著,還想著讓佟家成為皇后專業戶怎么著!想當年科爾泌博爾濟吉特氏都沒有做成的事,你就能成么?

京城五大臣額宜都直系子孫鈕鈷祿阿靈阿的府中,阿靈阿正跟他兩個哥哥說話:“他佟家有什么么,不就出了個圣母皇太后和當今皇后么,還想著讓大清國的皇后都出自他們家啊!呸,想得美,也得看咱們同意不!”

阿靈阿的四哥尹德皺眉道:“咱們同不同意有什么用,關鍵是主子爺同意不。”他這個弟弟別是傻了吧,他們不同意好使不,最大的BOSS是康熙,隱藏的BOSS是皇后娘娘。

老三福保更是直接:“就算是你不同意成功了,這是給大阿哥選福晉,話語權可是在皇后娘娘手里,咱們把佟家弄下去了,她能不記恨咱們家?弄不好,咱們就要為他人做嫁,還得搭上自家女孩子。”這么些年,那位主子娘娘的兇殘你們還沒理解么,不說躲著她走,還主動上去找虐,這什么思想。

尹德也跟著點頭:“三哥說的對,就算選上了,又能怎么樣!中宮主子可是大阿哥的親娘,大阿哥又是出了名的孝順。一旦主子娘娘不喜歡兒媳婦,大阿哥能對媳婦好?就算咱們那位主子娘娘這些年信佛了,可是頭些年,宮里可沒少死人。萬歲的那些宮妃如今還剩幾個……”

一個也沒有了,堅持安答應李氏,也在去年死了。這些生前掛著康熙嬪妃名份的女人,都沒葬入妃園。或者說,康熙修靈寢的時候,只修了他和他媳婦的地宮,其余的人根本就沒考慮到。只隨意在前朝太妃的旁邊畫了一處,葬了這些嬪妃,葬禮也極為簡單。

不是毓秀刻薄到這種地步,連這些女人死了也不放過。實在是她和康熙立過誓,他日兩人百年之后,極簡入葬,完全不需要那些奢華的陪葬品。用康熙的話來說,生前已經有好幾個小子時不時的來打擾他和毓秀的夫妻恩家,不喜歡死了以后。還因為這些身外之物,被那些鉆墳盜洞的毛盜打擾。

既然皇帝和皇后的葬禮都怎么簡樸怎么來,妃嬪們的葬禮又怎么講究,自然怎么簡單怎么來。

阿靈阿恨恨的一捶桌子。“做什么都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成什么大事!”

尹德白了弟弟一眼,你到是什么也不怕。落了什么好了?到現在文不成武不就的,甩狠程度都照鄂倫岱差了好幾層。

“哼,你們不愿意,我自己動手。”阿靈阿前兩天剛被鄂倫岱給拍了,正記恨呢。他可是記得鄂倫岱有個閨女,應該跟大阿哥差不多大,便宜了誰也不能便宜了他!

咦。有了,好像隆科多也有個閨女來著。對于皇后娘娘來說,就算選佟家女孩子,也會選跟自己關系最近的那個。隆科多可是皇后娘娘的親弟弟,選他閨女的可能性要比鄂倫岱大多了。鄂倫岱能高興么?也許會跟隆科多鬧起來喲!哼哼哼,這可是個好八卦!

京城里像阿靈阿兄弟這么想的人家不在少數,如董鄂家、那拉家、伊爾根覺羅氏等等,同樣注視著祜這塊肥肉的還有內務府的各家。對于內務府的各家來說,他們的女兒想參選,直接參與正妻PK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可以參加小選,提前把閨女送到了大阿哥身邊去。以他們對于皇后娘娘的研究來說,她不可能在今年的大挑中給兒子選媳婦,最少也要觀察到三年之后的大挑。這就空出了三年的時間。大阿哥可是十五歲了,正是對異性充滿好奇的年紀,誰要是這時候抓住機會,一舉得男,看在孫子的份上,皇后娘娘也不會太過計較不是么。反正咱們也沒打算當什么側福晉。做個格格就可以了。

京城之中暗云密布,眼看著今天的大挑小秀都將開始,大福晉之位花落誰家也要明晰,偏偏這個時候,康熙打算三月份的時候要去江南,大挑小選延后到九月。

靠,不興這么吊人胃口的!為了大福晉一事,京城里都已經開了盤口了,目前各家掌珠均榜上有名,而佟家的女孩子呼聲最高。甚至還有一種傳言,說是因為大福晉之位,佟家內部分配不均。皇后娘娘屬意自己家親弟弟的女兒,而佟國綱一系,則是認為該由鄂倫岱的女兒做最好。為此,隆科多和鄂倫岱兩個私下里已經大打出手,惡言相向了。

傳言在在悄悄的流傳著,有越來越離譜的趨勢。某天,又有人說起這事,編得活靈活現的,突然有個男人大聲譏笑出聲:“喂,你編瞎話都不會編,鄂倫岱的大丫頭今年才8歲,比三阿哥還小一歲呢,大挑個毛兒啊!”

噗……一酒樓的人都噴了,光想著傳流言傳得高興,忘了問問女主角多大歲數了。

負責傳話那人也挺尷尬,先是打理了一番說話那個的穿著,藏青色的棉布衣服,很是樸素,連暗紋都沒繡,腰上除個掛個腰刀之,連個荷包都沒有,腳上穿的那雙鞋子,邊兒都磨得起了毛兒。再往臉上看,黝黑的皮膚,帶著滄桑,除了眉眼精神些之外,再也沒什么了。就他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沒什么社會地位的樣子,那人立起眼睛吼道:“鄂倫岱的閨女多大,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也不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東西,跟誰沖大爺?悶誰呢?”

那人哈哈大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晃花了好些人的眼睛,“鄂倫岱那小子還得管爺叫聲哥呢,你說爺是什么人!”

傳八卦那位剛想再開口諷刺幾句,突然樓梯轉角處又上來兩個人,穿著時下最流行的料子做得長袍,手里拿里的也是名家所寫、所畫的折扇,豎著的拇指上帶著翠綠的玉扳指,看那水頭色澤,就知決對是好貨。有認識這兩人的,小聲道:“額駙爺來了。”

“三哥,您什么時候回來的,連家都不入,就跑這兒來喝酒了?”被人稱作額駙的那位,一見穿著藏青色布衣的男子,率先打千兒請安,接著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開口抱怨道。

那男人嘿嘿笑著抓抓頭皮,“我這不是饞酒了么,一年多沒喝到了。又怕到家喝,勾起老爺子癮,只好先來這了。”

得了,那被額駙稱為兄弟的,出身能差了么。傳八卦那位深深慶幸自己沒時間多說什么,他這會兒就想溜。偏偏那男人想起他來,扭頭沖他笑得張狂,“爺姓瓜爾佳,鄂倫岱那小子的內兄。我妹子生出幾個娃兒,爺再清楚不過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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