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學)
“如果注定你我要有諸多的磨難,縱使天地不容,縱使恩怨不可分,卻終于還是走在了一起,凌司煬是在懦弱,他在懦弱的順從天賜的一切,懦弱的等死。”
“而你蘇瞳,怎么也怕了?”
“是不是,凌司煬這一次真的太不夠負責,是不是因為我的駐足不前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才要這樣?”
“傻瓜,醒一醒,我知道你不會忘記我。”
會話音剛落,凌司煬垂眸看向蘇瞳未動的雙眼,抬手在她眉間輕撫,俯首在她眉心輕吻。
募然間,沉睡的人睫毛輕顫了一下,凌司煬一頓,頓時看向蘇瞳緊閉的雙眼。
直到那雙眼睛緩緩睜開,凌司煬勾唇笑了笑:“醒了?”
個蘇瞳蹙起秀眉,連忙抬起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又輕輕扭了扭脖子,抬眸看向凌司煬溫柔的仿佛能溢出水來的眼神,不由一愣:“怎么了?我什么時候睡下了?”
凌司煬眸底閃過一道孤疑,凝眸不語的看著蘇瞳的眼神。
“哎呀!”蘇瞳頓時翻坐起身,卻忽然有些頭暈的差點很坐穩,在凌司煬伸過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時轉過臉對他露齒一笑:“我沒事!不用扶我!”
“哎對了!我的書呢?”蘇瞳一臉急切的推開凌司煬的手下了床,沒理會凌司煬的臉色,轉身四處尋找:“怎么我放在桌案上的那些書還有《耀都皇朝志》全都不見了?”
“我是什么時候睡下的?”蘇瞳在桌案四周走了幾步后,便一臉不解的轉過臉看向靜坐在床邊若有所思的靜靜看著她的凌司煬:“怎么了?我有什么古怪么?”
話落,蘇瞳笑了笑,快步走了回去,抬起手將手指放在凌司煬的手腕上,探了一會兒頓時滿臉不解:“我昨天給你探脈的時候似乎沒有現在這么差吧?怎么像是你一個人忽然間不知哪里快速的過完了十幾天一樣?”
“司煬?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蘇瞳不解于凌司煬一直凝視著自己,卻半字不語的模樣,敏銳的瞇起眼:“發生什么事了?”
“花遲又來了么?”蘇瞳俯下身,抬手握住凌司煬的手:“怎么了呀?”
“瞳兒。”凌司煬忽然淡淡一笑:“今天是幾月初幾?”
蘇瞳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即一臉好笑的瞪著凌司煬笑的極溫柔的模樣:“廢話啦!今天是景帝十四年十月初二呀!我昨天看史書的時候還跟你說,十年前的這一天那里邊記載著你納了惠妃進宮呢!”
說罷,蘇瞳挑眉:“不對,一定有事!你為什么忽然問我日子?還有我明明正在翻看的那些書都去了哪里?我還在查拓跋玉靈的事,你不是不阻攔我了么?怎么我莫名奇妙的睡了一覺就全都不見了呢?”
凌司煬微微歪過頭,干凈的笑著看著蘇瞳的表情,然后輕輕勾起嘴角淡笑:“瞳兒記性真好。”
她,足足忘記了十五天的記憶。
因為今天,不是十月初二,而是十月十七。
蘇瞳不以為然的白了他一眼,卻是眼底流過一絲甜蜜,抬手揉了揉似乎是睡了許久而有些僵硬的腰,便轉身折騰的去翻著內殿里的書架:“奇怪,那些書都去了哪里?”
凌司煬沉默著看著她匆忙尋找的身影,許久,才緩緩開口:“瞳兒,現在還會不會頭暈?”
蘇瞳正翻找東西的雙手頓時一僵,微微轉過臉看向凌司煬:“還好,不過自從被花遲的蛇咬傷后,我似乎就常常頭暈呢!”
“那我不記得我是怎么睡著的,難道我是暈過去了?”蘇瞳忽然快步走回到床邊緊盯著凌司煬的臉:“太醫怎么說?我感覺我體內并沒有什么毒,可是現在我自己的身體我都有些弄不明白。”
“沒什么事。”凌司煬淡淡的笑了笑,抬手輕握住蘇瞳的手:“冷么,瞳兒?”
蘇瞳頓時一笑:“不冷!”
“哎你別和我岔開話題!我的書都去哪里了?你快幫我找回來!拓跋玉靈的事情不能耽擱!你身體里的毒也不能耽擱!快去派人把書給我找回來!”蘇瞳有些不耐煩的推桑著凌司煬的肩膀:“快點。”
“好。”凌司煬溫柔一笑,隱去眼底的憂思,緩緩起身,卻遲遲不肯將目光轉開。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蘇瞳被看的有些發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一臉鄙夷的挑眉:“我臉上長了什么東西?”
說時,連忙抬起手拍了拍臉蛋,轉身就要去找鏡子。
“傻瓜。”凌司煬嘆笑,輕握住蘇瞳的手腕將她輕輕帶進懷里,俯下頭在她耳邊輕吻,在蘇瞳有些不依的哼了一聲想要推開他時,未放開手。
“司煬?究竟怎么了?”蘇瞳轉眼看向四周,聲音有些死板的問,快被他抱著喘不過氣來了。
“沒事,只是想抱抱瞳兒。”凌司煬苦笑,在蘇瞳埋怨了一句時將眼底的苦澀掩去。
“你快去幫我找書!”蘇瞳抬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快去!”
“好。”凌司煬淡笑,又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這才落落一笑的轉身,飄然離去,卻在走出坤雪殿的那一瞬間,腳下硬生生的停駐,緩緩閉上眼,輕嘆。
坤雪殿里——
一陣雙后合擊的掌聲忽然從遠處漸漸靠近。
“不錯!皇后還真是天生戲子的那塊料,演的真是逼真啊。”一襲紅影瞬時飛入。
蘇瞳的背影微微一僵,頓時轉過眼,冷冷的看向忽然闖進殿里的花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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