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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帝京之亂 ⑨(8000字,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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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8-01  作者:妃小貓
帝京之亂⑨(8000字,求鮮花)

帝京之亂⑨(8000字,求鮮花)

靚靚book.LLW2精彩章節

東城,知府府邸。

上官重蓮快馬加鞭,星夜趕路,只走了大半天便飛馳到了東城,趕到東城的時候,大抵是下半夜之時。

“你們說什么,王妃失蹤了?!”

當上官重蓮趕到時,得知的便是雪衣失蹤的消息。

“混賬,你是怎么辦事的!”

上官重蓮勃然大怒,那知府大人隨同一干官員齊刷刷冷汗直流,“小王爺,實在,實在是王妃吩咐了說不許任何人進房吵鬧,王妃說身體不適,大概是累了,要休息幾日,下官便、便不敢打攪,誰知今兒王妃的侍衛闖進去,才發覺里頭的根本不是王妃,王妃已經走了三天了!”

“回小王爺,是卑職等保護不力,請王爺降罪!”那領頭的侍衛說道。

“你們都派人去查了?”

“派了派了!”那知府忙忙的接口道:“今日足足的尋了一日,下官派了府衙所有精良的官兵去尋找王妃,想必不日就能尋到!”

“不日?”上官重蓮冷邪的眼神嗖嗖射向那知府大人,“明日若找不到人,你們就等著卷鋪蓋走人!”

“是,是是!”

這頭知府大人急得腸子都青了,這廂上官重蓮心里卻在想,雪衣顯然是自己悄然出府的,她是為何要偷偷出府?既然如此,只怕她會有心躲避,那這些人再怎么搜怕也搜不出個所以然來。靚靚

這幾日朝中情勢遏急,八皇叔只怕脫不了身。

“此事可派人通知了八皇叔?”上官重蓮想了想后問道。

“還不曾,卑職本想尋過今晚無果,再,再飛鴿向攝政王稟報。”那領頭侍衛回答。

“暫且不必報了,八皇叔此時正在緊要關頭,不能讓他分心,尋找王妃的事交給我。”

“可......攝政王吩咐說......”

“不必擔心,若有事我來承擔,你隨我一起找人便是!”上官重蓮雖生得清俊妖媚,可那雙眼眸里絲絲滲透出來的寒意威懾力混如天成。并不做擔擱,帶著人連夜出去尋找雪衣。

‘咚咚咚!’

門扉上被人叩響,雪衣遞給阿碧一個眼神,阿碧整理一番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小二的頭探了進來,“姑娘,這是妳們要的藥材,我給妳們買來了。”

阿碧接過他手里的藥包,“多謝小二哥。”

“嗨,無需客氣。”那店小二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又將頭往里頭探了探。

“怎么,小二哥還有事?”阿碧不動聲色擋在他面前。

“不是,這,小的只是想看看,姑娘還有什么需要,小店若怠慢了那就是小的該死了。”說完就要闖進來,怎奈阿碧巋然不動,使了些內力將他拒在門外。

“小二哥有心了,我們若缺什么,自然會跟小二哥說,這是一錠金子,你先拿著,這些天來就多有叨擾了。”阿碧拿出一錠金子遞給那小二哥,見了這明晃晃的金子,那小二哥早把心里的緊張和狐疑拋到了九霄云外,作勢就笑呵呵的要來拿金子:“不叨擾,不叨擾。”

拿了金子,那小二哥心里歡天喜地,僥幸的想,倘或她們之間真的有人得了瘟疫,又何須藥材?

“阿碧,幸苦妳了。”雪衣松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打消了那小二心里的顧忌。

要救姝兒必須要一個干凈的環境,她不能帶著姝兒回知府,別說那群官員會嚇得屁滾尿流,便是上官鳳瀾派來的那些侍衛也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接觸姝兒的。若是讓小二知道這里有人染上了瘟疫,輕則將她們掃地出門,重則報告官兵將她們與那些患了瘟疫的人一起隔離。那時要救人無疑是難上加難。

而且,她還要等一個人!

阿碧笑了笑,“去大富人家偷點金子不難,公主,我只是擔心妳。”

“別擔心,從現在開始妳照我的話做,我要救姝兒,也要保住我們兩個的性命,阿碧,妳懂嗎,妳相信我嗎。”雪衣定定望著阿碧。

阿碧定定的點著頭:“我相信。”

雪衣心里滑過一道暖流,其實她心中也沒底,可是她不得不告訴自己,一定行,沒有退路,治好了姝兒,不單單只是姝兒一條命,或許這場瘟疫就有了挽救的余地,或許無數的百姓還有可救治的機會,而不是白白的等死。

緊緊握著袖管下發抖的雙手,她害怕看著一條生命從她手里流逝,又害怕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更怕自己最后沒有勇氣而臨陣退縮,這是條艱辛的路,她需要有人堅定的給予她力量,而阿碧就像是她生命里的一抹陽光,總是能在她彷徨的時候給她帶來無限的安穩。

“娘親......娘親......”

姝兒無意識的喊著,稚嫩的童音里夾著絲絲哭音。揮舞的小手不停的去抓撓身上的疹子,“嗚嗚......嗚嗚......”

“公主,讓我來吧!”阿碧見雪衣要去捉姝兒的手,連忙趕上來,雪衣將阿碧攔下,“阿碧,妳幫我剪一些布條過來。”

“布條?”

“嗯,看樣子,我只能將姝兒的手腳綁起來,以免她抓破了臉。”

“好。”

“記得妳我每隔半個時辰就要用熱水清洗一次。”

“記住了。”

“另外妳再去買些干凈的衣物來,孩子的我們的,都需要勤換。”

“嗯。”

“......”雪衣一一吩咐交代的事宜,阿碧自是辦得有條有理。

冰冷的青石磚道上,一輛馬車轱轆轱轆行駛而過。

揚起一層青灰,帶起一片落葉。

“停車。”

‘吁!’

馬車在一家客棧前戛然而止。

白蝶雙從車廂里走出來,拂一把地面的清塵,匆匆入了店面,“喲,這位客官,是吃飯還是打尖?”小二哥很快迎了上來。

白蝶雙冷冷掃了一眼對方,從手里拿出一張紙。

那小二哥的目光還停留在她美麗的眸子上,只是眸子以下卻以黑紗覆住了臉,小二哥接過那紙看了,忙笑:“喲,是您,得了,請隨小的來。”小二哥十分熱絡的將白蝶雙引上了二樓客房,蝶雙壓抑著內心奔流的緊張情緒,步伐上越行越快,似是恨不能一下就能走到頭。

“就這了,姑娘若有任何吩咐,隨時傳喚。”小二哥把手一指,將白蝶雙帶到雪衣的房門前,白蝶雙伸出手,袖管下遞出一錠金子,“有勞了。”

小二哥被金子晃得失了片刻的神。

娘啊,這是哪門子的天降橫財?

竟讓他狗二貪到了這樣的好處,只帶個路,就有金子得?

想歸想,小二哥心里美滋滋的早已接了金子咬了咬,“真的,是真的!呵呵!”

“行了,你可以下去了,沒有吩咐不必上來。”蝶雙冷冷道。

“是,是是!”那小二哥忙忙的將金子藏入腋下,肩頭帕子一甩,這便踏著木質樓梯下樓去了。

站在門前,蝶雙握了握有些緊張和顫抖的雙手。

面紗下浮上一抹癡迷的喜悅。

她伸手欲要敲門,可想了想便用力將門一把推開,一腳踏入門檻,一邊欣喜大喊:“瀾!姝兒!”屋子里沒有人回應,蝶雙一下怔住了腳步。她走進里頭激切的尋找,忽然聽見床上似有細微的嚶嚶哭泣聲,她一把撩開帳子,驚住。

“姝兒!?”

“不!是誰做的,這是誰做的!”她無法自已的氣得渾身發抖,只見姝兒的手被綁著,臉上還有淚痕,闔著眼睛咿咿呀呀呀不停的做著微弱的掙扎。

蝶雙心中一痛,忙就要去抱起姝兒,忽然她尖叫一聲,連連退后幾步:“啊!瘟疫!是瘟疫!?怎么會......怎么會......姝兒......我的姝兒怎么會傳染瘟疫......”

方才還驚痛的眼睛里,陡然涌上一股莫大的畏懼和害怕。

蝶雙掙扎著,心里劇痛,卻又不敢再靠近。嘴里不停的喊著:“瀾!瀾!你在哪!怎么會這樣,姝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忽然門嘭一聲閉緊,驚得蝶雙驀然回頭。

“蝶雙,別來無恙。”雪衣出現在她眼前。

蝶雙眼里那一躍而上的喜悅頃刻變成腥風血雨,抖著手,咬著牙,恨得目眥欲裂:“納蘭雪衣!是妳!是妳弄的鬼對不對!妳帶走我的姝兒,妳把我騙到這來對不對!”

“怎么樣,那信上的字跡可還像他寫的筆跡么?”雪衣面上無喜無悲,只是一雙眸子深若寒潭,一步步逼上來。“妳跟了他那么些年,連他的筆跡是真是假都辯不出,是妳太急于與他‘重歸舊好’,帶著孩子一起雙宿雙棲?還是妳根本不夠愛他?”

蝶雙又氣又恨,一時間臉色漲得通紅,又唰一下變成慘白:“納蘭雪衣!妳好狠的心!妳居然如此對待我的女兒,妳居然讓她傳染上瘟疫,妳害死我的姝兒,妳不得好死!妳不得好死!”

“哼。”

雪衣淡淡一聲冷笑,“姝兒是妳的女兒妳知道疼惜,難道我的不悔就不是我心里的肉?妳可以對我的孩子痛下毒手,我為何就不能讓妳的女兒——不、得、好、死?!”

雪衣聲聲俱冷,字字俱戾,那眼眸里透出來的懾人寒意震得蝶雙一個踉蹌,連連倒退幾步被逼得撞到身后的桌子。

這樣的眼神,讓蝶雙一瞬間產生了一絲錯覺。

她微微害怕的抖了抖,眼底卻有濃濃的不甘和痛恨,為什么每一次納蘭雪衣都能躲過一劫,為什么每次她都沒有辦法殺了她恨的這個女人!

她恨極反笑,面色猙獰了起來:“納蘭雪衣,妳沒有資格擁有他的孩子,當年妳把他毀得人不人鬼不鬼,那幾年來,妳又再哪,如果不是我陪在他身邊,他早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妳憑什么還能擁有他的一切,妳憑的是什么?!是妳親手弄得東陵幾乎國破家亡,是妳親手將他推到了死亡邊緣,這一切都是妳!是妳!妳以為妳擊退了西夷國大軍,火場里救幾個人,東陵的百姓就把妳當菩薩供奉了?妳就以為妳所做的那一切都可以忘記了?妳就是個煞星!是個無/恥的女人!”蝶雙呵呵笑了起來,目光里揉著又痛又恨的狂色:“妳該死,妳的孩子更該死!”

“啪!”

屋子里一聲清晰的巴掌聲落定,蝶雙頭一偏,生生被這一掌扇得撞到身后桌沿,臉上遮面的黑紗也掉落在地。

“妳!”蝶雙又驚又恨。

雪衣眸光如寒潭,臉若冰霜,眼底里蘊起一團如血紅般的熾焰逼近蝶雙:“這一巴掌,是為我的孩子打的,因為——妳該打!”

蝶雙狠狠一咬牙,揚手便要回給雪衣一巴掌,雪衣似已料到,先一步伸手一把握住蝶雙的手腕。

“啪!”

連著又是一聲反落在蝶雙面上,蝶雙的頭被甩得一偏,一絲血腥味道彌漫在口腔里。

“這一巴掌,是為東陵邊關那無數因妳而葬身沙場的將士打的!因為——妳該打!因為——妳可以恨我,但妳不可以恨妳自己的國家,不該背叛妳的國家,去做一個奸細!”

“啪!”

話落,揚手又是一個巴掌狠狠甩在蝶雙那紅腫的面容上,“這一巴掌,是為我自己打的,因為——妳該打!”

蝶雙滿嘴是血,雙目如炬,死死的瞪著雪衣。

“要殺要剮都隨妳,但我要告訴妳,納蘭雪衣,我白蝶雙即便做了鬼,也不會放過妳!絕——不——!”那美眸里燃燒的恨意想無業的火海,一直燒得猩紅狂天,燒得理智全無。蝶雙抵在桌面上,伸手摸到一把燭臺,眼里狠厲一閃而過,將那燭臺直直的舉高刺向雪衣。

雪衣不慌不忙,她有把握輕松退開。

只是此時一柄暗器飛射而來,只聽蝶雙慘痛一聲大叫,那手里的燭臺便咚咚幾聲滾到了地面,阿碧一個飛身掠了過來,冷眼瞪著眼前捧著手腕痛呼的蝶雙。

她二人才堪堪的相視一眼,忽然眼前又掠來一道強勁的疾風,一抹玄色的身影一閃,落在她二人跟前,有力的手臂掐住蝶雙纖細的頸子,眼里冷冽的殺意畢現。

雪衣來不及驚訝為何上官重蓮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她看他手掌掐著蝶雙,忙出聲喝道:“等等!重蓮!”

上官重蓮轉過頭,掐著蝶雙的手卻未松開,他看著雪衣,目光里諱莫如深,“怎么,妳要親手殺了她,替不悔報仇?那好,來,妳來替自己的孩子報仇!”他說完松了手,同時拔出腰中長劍,把劍握在雪衣的手中,劍頭直指蝶雙。

“丑丫頭,想想不悔的死,想想妳的痛,想想她的所作所為,她都該死!”上官重蓮的話像是一帖催化劑,不停在她心里催化那一股蘊藏的悲慟。

不悔!不悔!

娘要替妳報仇了!

孩子哇哇的哭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灌入她的耳朵里,她聽不見上官重蓮的聲音,聽不見周圍的所有聲音

,只有不悔的哭聲在腦海里回蕩。

“納蘭雪衣,妳還等什么,妳害死我的姝兒,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妳!”

“娘......娘親......”

“娘親......嗚嗚......”腦海里嗡嗡的眩鳴,有一把細弱的女音傳了進來,是姝兒在呼喚,要下手嗎?真的要殺了蝶雙替不悔報仇嗎?

仇恨真的能用血來償還嗎?

蝶雙死了,不悔能活過來嗎?

姝兒怎么辦?

她這樣做,與蝶雙又有何分別?不過也是沾血的劊子手。

可是失去不悔的痛要怎么才能愈合,她可憐的孩子要怎么才能瞑目!

孩子在哭,不悔在哭啊!

不是的......哭的是姝兒,姝兒在喚娘親......她不能這么做......

她——還是做不到!

握著劍柄的手微微一顫,忽然有把溫熱的手心覆蓋她的手背,當她睜開滿是淚澤的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上官鳳瀾如子夜般深而難測的目光。

雪衣渾身一震。

“雪,妳真的要殺了蝶雙為孩子報仇?”

雪衣定定望著上官鳳瀾,一旁的上官重蓮喊道:“八皇叔,到今時今日,你莫不是還要維護著白蝶雙!”

上官鳳瀾目光毫無波瀾,只是深深望著雪衣等著雪衣的回答。

他這是,要為蝶雙求情嗎?

還是他覺得她為了給不悔報仇,殺了蝶雙很殘忍?又或者是,他不忍心了?

雪衣心里千回百轉,漸漸冷斂下眸光:“為何不?”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抖,他握著她的手,從她手里撥出劍柄,“若妳想,那這一劍,由我來刺。”

他這一句話無疑讓其他三人皆是渾身一震。

雪衣沒想到上官鳳瀾會有此舉動,一時怔在原地,蝶雙緩緩浮起凄冷的笑,眼底那殘留的一絲絲渴望和情意再也蕩然無存。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呢?

這就是她孩子的爹?

這就是她曾不顧一切甘愿為他冒險的男人?

她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他——如此——無情!

“瀾,謝謝你的絕情,是你讓我從又愛又恨的苦海里解脫出來,從今而后,我只有恨,不再有愛,可是我沒有以后了,今日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上天眷顧我。”兩行灼熱的淚滾落,蝶雙把眼闔上。

劍冰冷而生硬,泛著寒光。

劍頭抵在蝶雙心口,緩緩的用力,他握劍的手青筋暴現,呲血水沿著劃破的衣洞流出,劍頭刺入一分。

“不要!”雪衣握著上官鳳瀾的手,搖頭。“蝶雙,妳走吧。”雪衣唇色蒼白,面對蝶雙淡淡道:“妳曾經對他有恩有情,我不能讓他親手殺了妳。”

蝶雙眼底充血,目眥欲裂。

雪衣緩緩道:“姝兒確是感染了瘟疫病癥,但我會盡力救治她,不是妳看到的那樣,所以等姝兒好了,我會把她還給妳,現在還不能。”

蝶雙忽然笑得渾身都在顫抖:“納蘭雪衣,妳以為我是瞎子嗎,姝兒患上了瘟疫,妳以為妳是大羅神仙,不,神仙也救不活了,瘟疫,是瘟疫!是妳故意害死我的孩子,是妳!”蝶雙跌跌撞撞,邊哭邊咬唇沖出這間客房,一路撞翻了許多的客人,跌出了客棧大門。

“公主,妳放過她,她未必會放過妳!公主為何不將她殺了,若公主下不了手,那就讓我替公主殺了她!”阿碧心里火急火燎,眼看著雪衣的心慈讓白蝶雙就這么活著走了。也不顧上官鳳瀾在場,當下就要追出去。

“阿碧,重蓮,你們都回來!”

雪衣的呼喊阻攔了兩個人的腳步,“你們以為我不恨嗎,可是我醒悟了,恨只能讓人活得太累,以命償命就真的能讓不悔活過來嗎,不是我不想殺她,而是我不想把我自己變成和她一樣被仇恨蒙蔽的人,只為了滿心的恨火而殺人害人,那我與她有何分別。她的過錯,自然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和報應。”

上官鳳瀾扳過她的身子,“雪,這真的是妳真實的想法嗎?”

“是,但不全是。”

雪衣凝視他的臉,視線模糊,“因為我不想姝兒長大后問起,為何她的爹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娘親?那樣對你太殘忍,對姝兒也太殘忍,我不要你一生都活在對姝兒的愧疚中,我不要你活得那么累。”

“小姐!小姐等等我嘛!”寶珠跨著沉重的包袱,不停的追在公孫小妹的后頭有氣無力的喊著。

還好從兵營里是騎馬回的東城,趕了一天的路就到了。

可是這一天什么也沒吃,到了東城得知雪衣失蹤,小王爺外出尋找也不見了,公孫小妹當下又返出了府門要繼續尋找。

“哎喲!”

寶珠一屁/股跌坐在地,公孫小妹聞聲頓住腳步奔了回來,“寶珠,妳怎么了?”

“小姐,我知道小王爺是妳的精神食糧,可是咱也不是鐵打的身子,這一天一夜沒睡也沒吃,我,我走不動了!”寶珠鼓著兩頰腮幫子埋天怨地。

“妳呀。”公孫小妹無法子,雖心里焦急如焚,但還是就地坐了下來,“好吧,咱們就在這樹蔭下休息一會再趕路。包袱里有干糧,妳吃些填飽肚子,別待會上了路又叫著餓了。”

寶珠歡天喜地捶著酸麻的四肢,卸下包袱取吃的。

“小姐,妳預備上哪里去找、找小王爺?”寶珠口里塞著饅頭,邊嚼邊問。

公孫小妹掰下一小塊手里的饅頭送入口中,食不知味,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咳咳......咳咳......”

寶珠被嗆得不行,公孫小妹連忙為她撫順后背,“慢點吃,我不急妳就是,當心別噎著了。”

“不是啊,小姐,妳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小王爺,我們難道要滿大街的亂晃?”寶珠心里嗚呼哀哉。

公孫小妹情緒低落,淡淡的垂了頭,“我,我不放心他。”

寶珠咬饅頭的動作停了下來,捧著公孫小妹的肩膀,“小姐,對不起,寶珠又讓妳傷心了,這樣吧,小姐到哪寶珠就跟到哪,小姐指東,寶珠絕不敢往西,也不叫苦,也不喊餓,只要小姐不要哭了就成。”

“我沒哭,寶珠。”公孫小妹揚起頭,一彎月亮般的笑顏浮上臉頰。

寶珠鼻頭一酸。她跟了小姐這么久,怎么會不知道,小姐越是笑得這樣溫柔,心里越是哭得傷心著呢。

“啊!”寶珠猛地一拍手:“小姐,不如這樣吧,我們把小王爺的畫像畫出來,然后一路詢問,這樣就能找到人了!”

“可以嗎?”

“一定行!”

“可是,我,我不大確定我是否能把蓮哥哥的樣子畫下來。”

“小姐,妳琴棋書畫可都是老爺請名師教的,哪個師傅沒夸過妳,寶珠說行,小姐就一定能行!”

“寶珠,快,我們現在就去找筆墨紙硯!”公孫小妹一顆心都已經飛了出去,抓了寶珠就要拉著跑,寶珠一邊甩著包袱,一邊含著一只饅頭,兩人急忙奔向街頭尋作畫店家去了。

遠處角落,有幾雙目光一直盯著她主仆離去的方向。

“那就是小王爺上官重蓮的郡王妃?”

“錯不了。”

“繼續盯著!”

“是!”

過沒多久,從書畫店走出寶珠跟公孫小妹。

公孫小妹手中拿著一幅畫像,正望得出神,長眉英姿,風華妖嬈。卻又不顯半絲女子的柔,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眸,冷中帶笑,笑中有邪,邪中有剛陽。

“小姐,妳畫上畫的,簡直就是天神,哪里是小王爺,太美了!”寶珠連連的稱贊不已,盯著那畫里的美男子看得久了,她這丫鬟也不由得紅了紅臉。

原來姑爺是越看越順眼的呀!

嗯,從前因為姑爺冷落小姐而不待見,如今到覺得這姑爺還不錯!

公孫小妹手指纖纖,細細撫過那眉眼,她怎么畫,都抓不住他眼里的情意,那種,只有在面對雪衣的時候才有的目光。

雖然他在對她笑,可是那笑里帶著的更多的是內疚。

不是愛。

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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