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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陵墓之行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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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7-31  作者:妃小貓
陵墓之行①

陵墓之行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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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夜深人靜,雪衣累得伏在床邊睡著了,上官重蓮輕輕從懷中掏出那把小巧的金刀匕首,顫抖著手指撫摸那掉了漆色的刀鞘。

“重蓮......重......蓮......”雪衣眉頭輕輕顫抖,發出輕微得幾不可聞的囈語聲,但上官重蓮還是聽見了她在喚他的名字。

上官重蓮不知道,雪衣正夢見她初初和親來到東陵,那馬背上披一身紅裳,掛著彩綢紅花的美男子,用一種玩味而輕佻的眸光笑看著她。

但那目光里覺沒有鄙夷和嘲笑。

他是她在東陵第一個感覺到親情的人,第一個曾帶給她溫暖的人。他曾經年少時對她的那份固執她怎么會忘,雪衣想,她永遠都會把他放在心里某個角落,細細珍藏,珍藏這份親情般的溫暖。

她希望他好,希望他得到幸福。

睡夢中,唇上傳來涼涼的薄薄的觸感,輕輕的,流連忘返......

一顆淚從上官重蓮眼角滑落,他深深凝望著這張近在眼前的睡顏,薄唇柔柔停在雪衣不斷囈語的唇片上不舍離開,她的眉眼微微顫抖,沾滿淚水的吻最后深深烙印在她眼瞼上......

“丑丫頭,也許妳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早在妳和親來到東陵前,當我在幽夢齋無意中看到八皇叔畫的那幅畫,就愛上了那畫里的女子......”當他掀開她的蓋頭,看到那雙眼睛,就在那一霎那他把自己當成了迎娶她的新郎......悶

“重蓮......你一定要......好好的......”

略有些粗糙的手睡夢里不自覺拉住他的手,上官重蓮忍著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輕輕松開雪衣的手,臉上淌滿滾燙的水澤,此去別離,他將永遠不再見她。

找公孫小妹是責任,可上官重蓮知道,他沒有勇氣面對雪衣一輩子在八皇叔懷里的幸福,所以唯有帶著對她的愛,深藏著對她的愛,遠走他鄉。

握著金刀匕首。

帶著對雪衣的深愛,燈火下深深回望她不安穩的睡顏,夜色里曾經紅衣瀟灑的少年帶病而去,不再回頭......

“重蓮!”

一夜天亮,空蕩的屋子里,傳來雪衣放聲的呼喊。

“公主,進屋吧,這兒風大。”阿碧遠遠看著站在楊柳樹下的雪衣,從早上發現小王爺離去到現在整整一天了,公主不吃不喝,一直就站在這看著北蒼的方向。阿碧為雪衣披上披風,抬頭看著雪衣的臉色,委實驚得抽了一口冷氣。

“公主!?”

雪衣臉色慘白如蠟,目光毫無生氣,眼神渾濁呆滯,似怔似木的望著阿碧,阿碧一握雪衣的手,冰冷如雪,那嘴唇更是淡得毫無血色,眼看著那光景,就像是隨時會隨風飛了一般。

這,才將將一天的光景,如何就成了這般了!

阿碧心里自責不已,雪衣說想一個人待著,她就依了,心想最近雪衣心里的壓力太大,或許是該一個人靜靜。

唉!該死!阿碧懊惱不已,忙忙的扶著雪衣喚著:“公主,公主別擔心,小王爺還病著,一定走不遠的,袁忠將軍已派人去尋了!公主!”

雪衣目光直直的轉過來望著阿碧,“阿碧,不用找了......這樣,也好......”

阿碧聽了雪衣語無倫次的話,心里委實慌得緊,也不明白雪衣這話是何意思,阿碧哪里知道,雪衣心里何嘗不明白上官重蓮選擇離開的原因,昨夜那吻,怕不是一場夢吧......

走了也好......

不用看到她離開時的樣子,他也就不會難過了......

母妃的藥發揮藥效了吧,她只覺得四肢冷徹凍骨,身體里的力量在一點點流失,連意識都開始僵硬了,心里仿佛空空的,只剩下那揮之不去的慟。

“公主,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阿碧見雪衣臉色越發難看,風中身子晃了幾晃,連忙穩穩的將雪衣扶在懷里,雪衣抓著阿碧的手,抖著聲音問道:“阿碧......鳳郎在哪呢,他在哪......”

“公主妳忘了嗎,聽說東匪幫和蕭家小姐有難,蕭家小姐因拿了他爹作亂的證據而被相國大人關了起來,王爺趕去救人了。”

“啊......是么,對了,妳大約是對我說起過的......”

“公主妳別嚇我,妳,妳這是怎么了!”阿碧打量著雪衣,只覺得雪衣身軟無力,往她身上倒了過來,目光渾濁呆滯,口里語無倫次的念著:“阿碧,我覺得好累好累,他們一個一個都走了......都走了......我也該走了......”

“公主妳別嚇我,妳這是怎么了,怎么了!”為什么才一天的光景,公主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是因為小王爺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公主受了打擊?

還是,公主染上瘟疫了?!

想到這,阿碧已經是驚得渾身冷汗直冒,忽然眼前晃過一抹紅,忖著雪白的素衣,沿著雪衣的口角一直淌在衣服上,鮮紅的血染了一片。

懷里的身軀直直的往下倒。

“公主!公主!來人、快來人!”

青女的藥比雪衣想象中要來得痛苦得多,將將兩日的光景,她躺在那,就已是宛如死人一般,這驚天而來的巨變,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阿......碧......”

雪衣有氣無力的喊著,虛弱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阿碧......”

“公主,我在這,阿碧在這!”阿碧猛地驚醒,兩天來她幾乎不敢離開床榻半步,聽聞雪衣呼喚,連忙握緊雪衣的手。“公主,王爺就要來了,王爺就要來了,妳一定要挺著!”

“阿碧......怎么這樣黑......天黑了嗎,為何......為何不......點上燈......”

阿碧回頭看著桌上掌的油燈,又抬頭看著床頭掛的燈籠,忽然間淚如雨下,握著雪衣的手冷得發抖:“公主,妳別嚇阿碧,屋子里,點了燈啊。”

“阿碧......把燈點亮些......我......我想看看妳......的臉......”雪衣像是沒有聽見阿碧的呼喊,虛弱的囈語著。

阿碧淚水一顆接一顆跌落著,慌忙的用力點頭:“好!好!公主別急,阿碧這就點燈!”

“來人、快來人!”

嘩啦一下進來一屋子的人,有丫鬟有侍衛有太醫。

“拿燈來,越多越好,太醫,快,公主這會子醒來了,快給公主看看,這究竟是怎么了!”雪衣的病來得突然,就像是一場暴風雨席卷而來,不帶任何征兆,所有人都慌了。

太醫又一次輪番診視后,皆是搖著頭,臉色沉到了谷底:“怪,實在是怪,這病來得如此洶猛,又并非瘟疫,總也診不出個所以然,這查不出病因,無法對癥下藥,可怎么是好......”

“唉,王妃這病來得太快,只怕......”

“只怕是......”

“夠了!”阿碧怒目掃向一群的人,將桌子上的物件通通揮到了地上,“都給我出去!出去!”

“阿......碧......”床上雪衣虛弱的喚著。

“我在、我在!公主,阿碧在這!”阿碧一雙手抖得幾乎握不住雪衣的手,淚如斷線的珠子,不停跌落眼角。

“阿碧,扶我起來......”雪衣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滿屋子的光亮,她卻看不清阿碧的臉。

時間就快到了吧。

她好想好想再看他一眼,好想再看他一眼。

“公主,妳病了,還是在床上躺著吧,外頭夜晚風大。”

“沒關系,我就......就在窗口站站......”

阿碧忍著巨大的心痛,擦了一把淚,扶著雪衣在窗前站著,窗格推開,一縷縷晚風送來,卷著一陣陣幽幽的花香。

阿碧死死咬著唇,只覺得雪衣眼底里的光彩黯淡得不見了一絲蹤影,她眺望窗外,只祈求上官鳳瀾能夠盡快趕來,阿碧不是不知道,她把雪衣來勢兇猛的病癥看在眼里,那光景,就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風一吹,都有湮滅的可能......

“阿碧,若我死了......告訴鳳郎......就讓我隨著水流飄遠了,讓我去找不悔......”

“不會的,公主別說傻話!”

“阿碧,告訴鳳郎......好好帶大末離......”

“公主,公主妳不會有事的!妳只是,只是太累了!”

“......嗯,我真的累了......阿碧,借妳的肩膀讓我靠一靠......”

淚水沿著阿碧的眼角滑落,她只覺得肩頭一沉,她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才拖著雪衣依舊站著,阿碧不敢松手,她握著雪衣的手,逐漸感覺到雪衣越漸冰涼的身體,她一直撐著雪衣站在窗前等著,等著上官鳳瀾趕來。

“公主,公主累了就靠在阿碧肩頭睡一會,王爺回來,我一定叫醒妳......我一定讓妳看到王爺......”阿碧的聲音破碎不堪,淚水吹散在風中。

看著朦朧月色隨著陰云緩緩落下,天邊升起魚肚白的晨光。

阿碧一直一直拖著雪衣僵冷的身子,不斷的說著這些年來跟隨雪衣的點點滴滴。

直到再也無力支撐,雙雙跪倒在地,雪衣靠在阿碧肩頭,安靜得像是睡著了,阿碧跪著,望著窗口投進來的晨光,緊緊抱著雪衣。

所有人都聽見了阿碧一聲凄厲的吶喊,喊得人心一顫,驚落了滿地的落花。

河水悠悠,嘩啦啦流著。

四月楊柳垂岸,蔥蔥郁郁,煙籠碧繞,清澈的河面上,停泊著一艘小舟。小舟上插滿了鮮艷的花朵,雪衣就躺在小舟上,著一襲白裳,梳著精致的妝容,雙手靜靜放在胸前,濃密的睫毛在河風里細細的輕顫。

上官鳳瀾著一身白衣,不似往日的華貴,白衣干凈不染塵埃。

他靜靜立在河邊,傾長的背影蕭瑟冰冷,仿佛世間所有的寂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妳走得竟是如此瀟灑,半點不留情,卻是讓我最后一面都見不到,雪......妳當真如此狠心......”

“妳可記得,我說過,若妳敢離開我,我一定恨妳!”

“可是我恨不起來,我想為妳流下一滴淚,可是淚也流不出來......”

“末離哭得很厲害,雪,妳可曾聽見了......”

“雪,妳說要看星星,可還記得......”

“妳說要伴我千秋萬代,佑我東陵福安,妳可曾忘記......”

薄唇揚起一絲溫涼的笑,深深凝望小舟上靜靜躺著的絕美女子,那眼神里悲絕滿溢,灼熱盈滿眼眶,卻怎么也滴落不下。“妳總也不明白,沒有妳,什么都沒有,妳不在了,我便如那死水一般,靈魂亦早已隨了妳而去了......”

遠處阿碧靜靜望著,無力的靠倒在龍青天的肩膀上。

她有些不忍再看那河邊蕭瑟的背影,太悲,太涼,太凄楚......

她從沒有見過有哪一個男人的背影是如此的蒼涼,像是再炙熱的陽光也照不暖那凄涼的一角,霜雪如冰,將人的心凍著,傷著,折磨著......

此時此刻,阿碧任然不愿相信,公主就這么走了......

走得如此突然而決然。

河風徐徐,吹走了小舟,飄飄蕩蕩順著沒有盡頭的下流滑走。

五日后。

東陵宇帝陵寢。

迎風的小山頭,立著一道身影,站在那已有半日之久,普通素色衣裳裹著嬌盈的身段,白色斗笠下傳出一聲輕輕嘆息,將手里一捧鮮花放在對著陵寢的方向,鮮花隨著風搖擺,像是少女的身姿,在風中輕輕起舞。

“弘宇,我要走了,從此怕是再也不能踏上東陵這片土地,不能來看你了,這杯薄酒是我敬你的......”酒香絲絲,淅淅瀝瀝灑在黃土里。

“也許你不知道,咱們下輩子還能再見......”

“可是我多么不希望你來找我,我多么不想再看著你死在我眼前......”

“弘宇,如果你泉下有知,替我照顧明香,替我照顧不悔還有姝兒,替我對姝兒說聲對不起,我欠姝兒一條命,我下地獄再還她,愿意為她受盡業火焚燒之苦......”

“你可聽見我說的話了,為什么我還能感覺到你的氣息,就像是在我身邊一樣。”

“天色不早了,我得走了。”

“弘宇,再見。”

風中吹不散憂愁,一道黑色的身影迎了過來,牽著兩匹馬。

“雪衣,該是時候離開了,既然選擇了放下,就不要再有任何留戀,不要回頭。”

雪衣望著青女,看著她母妃,紅腫的眼眶下泛起一陣濕熱,掀起一絲苦笑,“我已是死了的人,死人是不會有留戀的。”

“那就好,走吧,回北蒼。”

“娘,臨走前我想知道,妳既然已經找到了鐲子里藏有陵墓地圖的秘密,為何一定要來找我?”

青女沉吟了一會,回答:“因為地圖上告訴我,要進入陵墓,只有一人,那就是妳。”

“我?”

雪衣回想在邊關,那既非魂又非鬼的漠北王復活上官鳳瀾之前,曾對她說,只要她應下承諾,就有緣找到陵墓,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定數。

莫非那時漠北王就知道她的母妃會來找她?

數百年的時光吹過漠北,那片曾有過她血淚的土地,是她與上官鳳瀾前世愛的開端,時光變遷,陵墓的位置若沒有地圖,她也是找不到的。

前世的愛恨浮上腦海,那一場火海的同歸于盡還歷歷在目。

只是事過境遷,她雖記起了一切,感情卻也像是隨著時間埋在土中風化了。

只有在這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生命的第二世,她才能感覺到活著的意義。

馬蹄揚起塵土,迎著夕陽朝著北方奔馳。

陵墓一角緩緩走出一道纖弱的身影,同樣是黑紗裹著面容,冷若冰霜的臉上,一雙眸子一直盯著遠去的背影。

萬歷三百八十一年。

東陵國端王上官鳳玄于槐月二十九日登基,民間紛紛傳聞,東陵國攝政王因悲慟王妃過世,一夕暴斃。

眾路親王和叛軍盡歸端王。

所有東陵百姓都以為東陵帝王當八王爺莫屬,卻不料端王打敗八王爺,一朝稱帝。

民間傳聞,相國蕭文道在圍剿東匪幫賊寇那一日,與其女聯手將東匪幫賊寇一網打盡,其女不過是相國派到東匪幫的細作。

各路謠言非議,隨著新帝登基漫天飛傳。

“太不像話了,竟然把本小姐傳得如此齷/齪不堪,可恨,實在可恨!”蕭漓兒氣得頭頂直冒火,將手里的鞭子狠狠抽在一叢無辜的雜草上。

“漓兒,妳如今懷了孩子,不可輕易動氣,否則于孩子無益。”燕十三一邊烤著野味,一邊盯著一旁發火的蕭漓兒說道。

“相公,我委實氣不過嘛,明明事實是——老八把我好不容拿到的證據拱手又送還給了我爹,把咱們東匪幫救出來,而我則以假死相逼,脫離我爹的擺布,老八主動放棄皇權,將一切兵權交給了老四,然后學我假死遠離東陵,去追我那同樣假死的八皇嫂,而我們舉幫搬遷,追隨老八而來,老四登基,這,這才是事實的真相嘛!”

燕十三笑了笑,舉著手里的烤魚,目光投向遠處夜色下,靜靜站立在樹蔭下的上官鳳瀾。

他燕十三平身沒有佩服過幾人,端王上官鳳玄算一個。

上官鳳瀾更算一個。

除了當初與上官鳳瀾相斗,佩服上官鳳瀾的睿智和才能,算得上一個有力的對手外。

能為了一名女子,而將唾手可得的大好江山拱手送人,這等性情,委實難能。

只是這一對鴛鴦太過波折了些。

不知這一道坎,他能否挨得過,想必心里的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6000字合并章,感謝親們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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