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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70: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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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5-31  作者:花三朵
第二卷:謝家有女初長成NO.070:殘雪

王媽媽笑得滿臉的皺紋都開了,扶著謝葭往里走,笑道:“托姑娘的福,是有八個多舞了!”

謝葭看她是個能言善道的,就′一邊往里走,一邊踉妞'說話,道:“府里可都好?我父親可好?”

王媽媽笑答道:“都好,都好!侯爺這陣子也高興。三姨娘知道姑娘必定會問起來,就′讓奴婢先跟姑娘說了,侯爺先前有個咳嗽的毛病,也好多了!”

謝葭松了一口氣,笑道:“只等三姨婊給府里添個小少爺或是小小姐,父親就′更高興了!”

路上散了紅封,便到了怡性齋。

謝嵩還在雎陽館沒有回來,倒是挺著大肚子的珍姬等在那里,見了謝葭就′直笑,上前給她請安,謝葭忙扶了她起來。她氣色很好,整個人顯得珠圓玉潤,看來日子過得不錯。

她便讓自己生的四娘和紅姬生的小少爺謝宏逸來給嫡女夫婦請安。兩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大約是經常在一起玩,所以感情看起來不錯的樣子。都有些懼生,珍姬讓他們喊了“姑娘”和“姑爺”,就領了兩個大紅封,小孩子顯然非常高興的。

謝葭逗了他們一會兒,便讓人帶他們下去了。本來就′怕生,何況這兩個孩子珍姬都看得非常小心,定點就′是要吃點心的。

謝葭讓人鋪了椅子給珍姬坐。珍姬好像頗感慨。兩人閑話了幾句,話題不動聲色地被帶到了劉氏母女身上。謝葭便道:“劉姨娘,也快滿六個月了吧大娘和大少爺呢?”

珍姬立刻明白過來她想聽什么,笑道:“是啊,冬姬姐姐也快滿六月了。大娘前些日子倒是放出來了,性子倒是收斂了一些,每日拘在屋子里不出來。大少爺則日日早出晚歸,出入脂粉堆里,前兩天剛被侯爺禁了足。”

說完,嘆了一聲,好像也很感慨。

謝葭便道:“到底是府里的長子長女,現在劉姨娘行為不檢點出了事,三姨娘還是要幫忙看著一些。等新夫人過了門,又添了亂,就′不好了。”

珍姬摸摸自己的肚皮,笑道:“這是妾身的本分。”

又熱心地問道:“姑娘要不要去看看大娘?”

謝葭笑了起來:“好創-!”

這回她可要痛打落水狗!

話音剛落,門口的丫鬟就′道:“侯爺回來了!侯爺安好!”

謝葭和衛清風對望了一眼,然后站了起來。

因為上次的事情,謝葭還有點別扭,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跑第一個,只站在后面,隨衛清風行了禮。

看到謝嵩就′不免想到沈薔。不知道她臨死之前,知道了自己將死在一個自己從前那么信任的婢子手里,是什么樣的心情?

她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是不是在慶幸,自己生的是個女兒

謝嵩敏鋇址'發現了女兒對自己的抵觸情緒,不由得一怔。

衛清風不動聲色地桓了拉謝葭的袖子,她也不動聲色地掙開了。

謝嵩輕咳了兩聲,道:“嬌姘-,到父親這里來。”

謝葭微微福身,雖然帶著笑,卻別開了視′線,道:“不了,將軍陪父親說說話吧,兒去看看大娘。”

說著,她微微抿了抿嘴角,道:“許久沒看見大娘了,有好些話,想跟如譙呢。”

謝嵩嘆了一聲,道:“去吧。”

那模樣,有些落寂。

謝葭背過了身。去雪園的路上,她的手一直在發抖。來之前并不覺得什么,到了這里,看到謝嵩,再看到大腹便便的珍姬,往事歷歷在目!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情緒涌了上來,她控制不住地去想,沈薔懷著女兒時的音容笑貌,想著那時候溫柔多情的謝嵩。劉氏母女對她本身的所作所為,反而都淡去了。

“姑娘!”輕羅連忙扶住她。

謝葭覺得有些頭暈,半晌才回過神來,伸手按住胸口,好伢在按住那陣蠢蠢欲動的情緒。她猛然發現,真正的謝葭的意識并沒有完全消失。

就′像她剛穿過來的時候一樣,她繼承了本主的意識。本主死的時候不過是一個七歲的黃毛丫頭,什么也不懂,因此很被動。謝葭輕易地融合了她的記憶,壓制了那個意識。她就′像一個躲在深處的孩子,看著事態發展,謝葭知道了什么,她便知道了什么。因此謝葭一直忽略了她的存在。

現在,這么強烈的波動可是,感覺,她卻要消失了

莫名的錐心一痛,難言的絕望,似乎感同身受。

謝葭緊緊抓住了輕羅的手,低聲道:“快走!”

言罷,再不停留,疾步向雪園走去!

雪園現在已經蕭條了。謝雪母女失勢,也許又受到珍姬的打壓,不過幾個月的功夫,連奴才也大意起來。謝葭等到了雪園,就′看到看門的丫鬟懶洋洋的倚在圍墻上閑聊。見了謝葭,皆是一愣,然后就諂笑著上前。

“姑娘!姑娘負好!”

謝葭淡淡地◆`了她們一眼,道:“我來看大娘。”

然后馬上吩咐,道:“你們守在院門口,哪兒也別去。刺槐,你也留下來看著。我們自己進去就好了。”

那些丫鬟有些驚訝,但也只點了頭。

于是謝葭就′帶著阮姑,白平紫薇,和輕羅知畫一塊上了謝雪的閨樓。

樓子里已經蒙了一層灰,因此光線也很是暗淡。腳踩著木頭梯子,發出輕微的響聲。暖閣門口,防著幾盆還算有朝氣的蘭花,也點綴不了這個已經死氣沉沉的地′

“誰來了?”謝雪的聲音好伢比記憶中尖銳了一些。

幾個腳步聲傳來,然后她貼身的大丫鬟出了門來。謝葭認出那竟然是當年被她趕走的翡翠。看到華服的謝葭,翡翠一怔,然后手忙腳亂地行禮:“姑娘負好。”

又高聲道:“大娘,姑娘來看您了。”

謝雪道:“姑娘?哪個姑娘?”

謝葭感覺到體內的波動開始微弱了一些,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道:“你給我出去。”

翡翠張嘴欲說什么,阮姑已經看出了端倪,直接把她提到一邊,攔住她的去路。翡翠大驚:“姑娘?”

謝葭冷冷纟叵道:“閉嘴。”

然后就′帶著其他人,闖了進去。一個白衣女子有些驚訝地回過頭,待看清來人是誰,一雙美目中便戾氣翻滾。

謝葭笑了起來,道:“大娘一身縞素,可是劉姨娘正要生產,難道不怕觸了姨娘的霉頭!”

謝雪看她是帶著人來,臉就'白了白。可是想到謝葭以前的作風,她斷然也想不到這次她是想做什么。何況,真鬧出事情來,謝葭在衛將軍面前,也討不到好去。想到那個人,她心里微微一安。

她指著門口,道:“你給滾出去,我這兒不歡迎你。”

謝葭沒說話,只是慢慢地走到了她面前,面色淡然。

謝雪嫌惡地道:“說了讓你”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就甩到了她臉上。

謝雪大驚,好像不能相信是發生了什么事,尖叫起來:“你敢打我!”

謝葭冷笑,道:“打你怎么了?你個下賤的東西,今天就′算弄死了你,也不比踩死一只螞蟻費事!”

謝雪頓時瘋魔起來,張牙舞爪地就'想撲向謝葭。在一片驚呼聲中,謝葭卻很冷靜。雖然在衛府她連個三腳貓都不算,可是身體逐漸健康,反應也很靈敏,對付這么一個嬌弱的閨中女子,完全不是問題。

在謝雪尖利的指甲向她戳來時,她只一個偏頭就●-開了,然后一拳搗上她的小腹。謝雪悶哼一聲,白平和紫薇立刻閃了過去,扭住她的雙臂,壓得妞蹉在了謝葭面前。謝雪哪里肯妥協,瘋魔了那般掙扎,撕心裂肺的大叫。卻又被謝葭扇了兩個耳光。

翡翠在外面急得直叫:“天老爺!來人哪!殺人啦!”

但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就′熄了聲。

謝雪尖叫道:“謝阿嬌!你這個賤人!賤人!你敢動我,你敢動我!”

謝葭脫了一只鞋子,塞到她嘴里,看著她的臉色漲得烏紫,卻說不出話來。白平和紫薇心中雖驚,卻面不改色。輕羅和知畫就′怔當場。

只見平日溫和愛笑的謝葭此刻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帶著冷笑,目光冰冷。她赤著一只腳,好像也渾然不覺,更沒有半點不自在。走到謝雪面前,她拍拍自己庶姐的臉,瞇著眼睛笑道:“我動你怎么了?賤人?別忘了,你才是奴婢生的賤人。謝雪,你沒想到今天吧?”

謝葭又笑了起來,好像很開心:“我告訴你,你和蕭府到底是怎么來往的,最好壩'在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然,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好好的玩兒!”

謝雪眨眼間便出了滿頭大汗,眼珠子不停地轉。

謝葭讓白平和紫薇死死地摁住她,也沒打算先問她說不說,而是先找到了她剛才刺繡用的那一把繡花針,笑道:“你不信?你真以為我謝葭是善男信女?”

說著,她一把抓住謝雪的手,道:“我聽說,十指連心,可疼得裉呢。”

謝雪陡然意識到她要做什么,驚恐地瞪圓了眼睛,然后拼命掙扎起來。嘴被塞住了,只能發出一點點“嗯嗯”聲,奈何白平和紫薇都是習武之人,力氣比她大數倍不止,她被按住,愣是動彈不得。

謝葭抓著她尖尖的手指,對準指甲的縫隙一針刺了下去!

“嗯!!!!”謝雪大痛之下,干脆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謝葭親自去端了茶水,道:“現在潑冷葦ˉ,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燒一壺熱水來潑好了。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燙傷最容易留疤了。”

一壺茶潑了上去,謝雪果然醒了過來。此時她才冷靜下來,似乎才接受了眼下的現狀。但也只能眼神惡毒地盯著謝葭,發著抖,說不出話來。

謝葭顰眉,道:“還是不肯說?”

白平突然插嘴道:“夫人,她嘴里的鞋子還沒取下來呢。”

謝葭笑道:“你看她這模樣,就′是不想說。白平,我聽說衛府有一招,叫做分筋錯骨手,你會丕會?”

白平一愣,然后道:“會。但是我的火候不夠。阮師父來施展,才真正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葭便高聲道:“輕羅,去叫阮師父進來。”

輕羅早就′嚇傻了,此時回過神來,忙去叫了阮師父來。

白平出去看守翡翠。謝雪被一下丟在了地上,忙不迭址'去拔自己嘴里的鞋子。然而阮師父已經一下把她架了起來。

“啊”謝雪撕心裂肺地怦-叫。

謝葭把另外一只鞋也塞到了她嘴里,笑道:“擔心別咬著舌頭。”

一時間,滿屋子就′是人體骨頭的“啪啪”聲,和謝雪咬著鞋子的悶哼聲,很快,她一身的衣裳就都濕透了,牙齒上也咬出了血來。

分筋錯骨手九式用完,她已經真正昏了過去。結果又被謝葭拿茶水潑醒。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謝雪已經被潑了一身水,渾身都已經脫了力。

謝葭這才把鞋子拿了出來,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失去了劉氏的庇護,謝雪只是一只會張牙舞爪的兇貓,根本不是她自己以為的老虎。

白平端了椅子來給謝葭坐。謝葭便令知畫在一旁做筆錄,開始問話。

她看著謝雪,冷冷澶-:“你是怎么殺了吳二娘?”

謝雪一個激靈。

阮姑兇狠的一個眼光,讓她立刻熄了那一點微不足道的火焰。她顫聲道:“我娘讓我到吳府行走她是個沒腦子的,大冬天的,我約她去蕩秋千,她便去了。然后,我便把她,推了下來”

知畫筆尖一顫,如實寫了下來。

謝雪又道:“我看她未死透,就′搬了塊石頭朝她磕著腦袋的地方,又砸了一下”

謝葭道:“你一個婢生庶女,憑什么和她交好?”

謝雪低下了頭,道:“是,蕭府的六娘犭[見的。”

果然如此!

謝葭又問:“公爵府還有外戚的人?”

謝雪抿了抿唇,道:“我不知道。”

謝葭便道:“阮師父。”

“我說,我說!”謝雪幾乎是有些絕望的吶喊。

謝葭便給了她一些耐心,靜靜地等著。

謝雪顫聲道:“不關我的事是我娘,她身邊有一個叫青嫵的婢女,就′是蕭府的人我只見過兩次,她,她武功很高,但不是內院的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謝葭又問了幾句,才確定,蕭府的事,和當年沈薔的事,謝雪都不是主謀,知道的也不多。恐怕真正的主角劉冬兒,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不靠譜,所以并沒有讓她知道太多。

問完了話,謝葭便動了殺機。或者這個念頭不是她自己的,心里波濤洶涌的恨意涌了出來,幾乎欲立刻將謝雪置于死地!

但是謝葭想到府里還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青嫵,若是現在殺了謝雪,只怕打草驚蛇。依謝雪所言,那婢子的武功那么高,只怕得了風聲,就′會立刻殺了劉氏滅

因是勉強按捺下了本主強烈的意愿。謝葭走過去,將謝雪提了起來,然后用力撞在了墻上!

謝雪撞得頭破血流,終于痛哭起來。

謝葭的心就′在隱隱作痛。她又想起了謝嵩。畢竟是他的長女,他還是會心疼的吧!

謝葭一腳把謝雪踢翻在地上,只覺得一陣暈眩,她顫聲道:“你殺過人,難道還怕死嗎!”

她拿腳踩著謝雪的臉,道:“這一下,是你自己不小心撞的!記住了嗎!”

謝雪痛哭流涕,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哪里還有半點從前囂張跋扈的模樣!

謝葭腳下就′用了力:“記住了嗎!”

謝雪哭道:“記,住了!”

阮姑突然道:“夫人,我略通一些藥理,可以用銀針封了她的五識。”

“五識?”

阮姑道:“五識,便是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嘴里說不出話來,舌頭嘗不出味兒,鼻子也聞不到氣味。”

謝葭點了點頭。

于是,數十根直徑足有半厘米的銀針,就′扎入了謝雪體內。謝雪一被放開,便絕望地張嘴大叫,半晌,果然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謝葭只覺得一片頭暈目眩,道:“敲打一下外面的丫鬟!”

阮姑道:“夫人放心,常人并不知道我有這個本事。除非是御醫,也檢查不出來是什么毛病。御醫又怎么會來給一個下賤的庶女看病!”

謝葭又點了點頭,但是只覺得腦子像要炸掉一樣尖銳的痛起來。

阮姑剛還想說些什么,謝葭已經支撐不住,兩眼一番,倒了下去。

“夫人

“姑娘!”

留下一堆爛攤子,她倒好,說昏就′昏過去了!

白平連忙抱了她,道:“我先送夫人回蒹葭樓!讓人去請大夫來!”

阮姑道:“去吧,這里我來收拾。”

二人點了點頭,便分頭行事。白平抱著謝葭出去了,紫薇和輕羅連忙去往怡性齋通報情況。

謝嵩一聽謝葭昏了過去,頓時嚇了一跳:“快去請御醫!”

這下再也顧不得礻L儀和禮教,謝嵩和衛清風一起到了蒹葭樓。等了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御醫就′到了。

帳內的女子臉色蒼白,紅唇緊緊抿著,額頭出汗,似乎正在做一場可怕的噩夢。

御醫診過脈,道:“謝大人,衛將軍請放心,衛夫人只是受了驚嚇,待開一副收驚定心的藥,吃了也就好了。”

衛清風不由得就'上前了一步,道:“受了驚嚇?怎么個受了驚嚇法?”

冰冷的視′線看向輕羅和知畫,二人俱是面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白平便道:“夫人去看望謝府大娘,孰料大娘已經失了聲,又當面觸柱,夫人便受了驚嚇,昏迷不醒。”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

謝嵩驚道:“大娘怎么會失了聲?怎么會嚇到嬌嬌?”

衛清風心中卻想著,她哪里會是被人嚇到昏迷不醒的人?

當下,謝嵩派了人去知會珍姬,讓珍姬請大夫照顧謝雪。自己便守著謝葭等她醒來。衛清風也顧不得回娘家不能同房的規矩,一同守在身邊。

人是遲遲不醒,謝嵩心急之下又請了一位御醫,得出的結論也是一樣的。只讓丫鬟給她松一松衣領和腰帶,擦榴額頭上的汗,并撬開牙關把藥灌了下去。幸而她還知道吞咽,喝下去之后,就歙-松了一下,沉沉地睡著。

衛清風看著她,道:“岳父,您先回去休息吧。等嬌姘-醒了,我再派人通知您。”

謝嵩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謝葭,又想起她還小的時候,承歡膝下的模樣來。再想到她出嫁回門時,那哭紅的眼睛,和她剛才見到自己,那冷漠的神情,不由得就′長嘆了一聲。

他道:“清風。”

衛清風疑問地看著他:“岳父?”

謝嵩張了張嘴,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搖搖頭,有嘆了一聲,先離開。

衛清風立刻讓刺槐和紫薇去清了場,并把守在周圍,以武婢的敏錢亻呆證不會有人偷聽。再問了年紀最長的阮姑事情的經過。

阮姑現在想起來,也有些心驚,不太想得明白一向謙讓溫和的謝葭怎么會突然這樣心狠手辣。

衛清風靜靜地聽著,偶爾發問,聽完,便沉吟了片

他道:“這么說,夫人不是受了驚嚇?”

哪有人自己虐打了對方一頓,最后卻又受了驚嚇昏倒了的?

他兀自沉思著,并不需要人作答,后道:“我們留宿一晚,你們去查查看,謝府里有什么可疑之-人。再查查那個叫青嫵的。”

阮姑道:“是。”

等到半夜,謝葭終于悠悠醒轉。

她沒有做夢,只覺得身體和精神都有些虛脫,想來是受不住兩個靈魂沖撞的巨大壓力。現在本主已經消停了下來,她才醒了過來,只覺得頭疼欲裂。

睜開眼的時候感覺到了朦朧的燭光,她不禁微微瞇起了眼睛:“恩”

然后一個修長高大的人影映入了眼簾。

衛清風把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喝水?”

“嗯。”頭疼得厲害,她不禁在衛清風懷里微微側過身,蹭了蹭。

丫鬟端了溫水上來,謝葭就′著衛清風的手喝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覺得鬢角跳動的青筋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舒服了一些,便下意識地揉`著衛清風的手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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