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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74: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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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6-04  作者:花三朵
念春閨正文NO.074:知己

NO.074:知己

說完,又小聲提了一句:“小黃夫人的丈夫已經外放到晉州,聽說今年要進為巡撫。

看廖氏的年紀不過二十出頭,黃侍郎的官職不算太高,這么說來那位小黃大人可算是年輕有為,甚至可能超過其父。這些資料上都提過,當時謝葭就暗暗留意了這個廖氏。

謝葭不禁低聲問道:“廖氏娘家哪里?”

紅玉道:“其父是翰林院的廖大人。其兄是涼州刺史,在西陲一代頗有威名。小黃夫人在家時便是唯一的嫡女,深得其父其兄寵愛。”

謝葭暗暗點了點頭。卻見那廖氏似是感應到她的目光,回過頭來。她有一雙似秋水般的眸子,非常動人。她身材高挑,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見謝葭看著自己,也并不驚慌,只淡淡地點了點頭。

謝葭笑著回了禮。

又有兩個非常顯眼的紅衣女子進入了謝葭的視線,她們年紀相仿,卻結伴同行。雖然一個豐腴動人,一個高挑修長,氣質更是迥異,但是似乎關系非常好。幾乎是進了門,就去和廖氏打招呼。廖氏和婆婆說了句話,便獨自離開,和那兩個女子站在了一處說話。

紅玉笑道:“高的那個,是劉將軍的夫人劉氏。豐腴些的那個,是小黃夫人的小姑子,現在嫁給了禮部曾侍郎公子,其父今年剛剛外放到涼州,也就是廖大人手下做知府。她們三個是出了名的形影不離。”

謝葭觀察這三個婦人,發現她們比其他侯門貴婦,多了幾分飛揚和自信,因此看著坦蕩磊落,并不像那些婦人。滿臉堆著笑,滿嘴的好話。卻讓人覺得有些瑣碎和小氣。廖氏的氣勢甚至比她婆婆更足。

現在京中的世家子弟多紈绔,難得看到這樣意氣風發的婦人。

太夫人少不得一一去和到場的婦人寒暄。

謝葭認識的,舒夫人,袁夫人,王夫人,胡夫人,也都帶著女兒或是兒媳婦到了場。舒芷娘也在,依然亦步亦趨地像舒眉娘的小丫鬟似的跟在旁邊。王憶娘似乎和舒眉娘已經成了好朋友,兩人不時的竊竊私語。都是傲嬌系,倒是非常和諧。

衛二太夫人也帶著兒媳婦四夫人到了。

各府的夫人當然都是吃了早膳才過來的。在園子里賞賞花,說說話,又湊了桌子打馬吊和葉子戲。

一整個早上。年輕的小姐和小媳婦兒就在自家長輩身邊伺候著。謝葭自然是跟著太夫人。

謝葭不會打牌的名聲已經傳揚了出去了。牌桌上就被人各種調笑。

寧遠侯府的劉夫人就笑道:“小衛夫人這樣聰明,這點東西,有什么難的!多看看。也就會了!”

衛太夫人就笑道:“這還是因為府里就我們婆媳倆,平時要打牌也湊不了一桌!她也就一直沒學會!”

舒夫人就陰陽怪氣地道:“太夫人是見過大世面的,當然看不上這點小東西,可每次打牌啊,都把我們贏得要哭鼻子!這么一手絕活兒,不教給媳婦兒怎么行!”

說得倒像是太夫人藏私似的!

謝葭就笑道:“日日在娘身邊伺候著。可是我實在是學不會!每次打牌,娘都說輸了算她的。贏了算我的,我還是打不起來,連出牌都比別人慢些!”

眾夫人就笑了起來。舒夫人不識相似的插曲,也就若無其事的被揭了過去。

打了一會子牌,眾人突然說起前些日子在京里流傳開來的一個八卦來。

劉尚書的夫人繪聲繪色地道:“……說是要去告她媳婦兒不孝!這媳婦兒啊,平日里就指使著她婆婆做事兒,連針線都不自己做。稍有不如意,還惡聲惡氣的。可是有這么一個兒子,你又能怪得了誰!”

她說的是翰林院李大人的遺孀李夫人。李大人前年去世了,留下李夫人一個寡婦,帶著今年已經二十出頭的李公子。這李公子,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娶了朱御史的千金。這位朱小姐在室的時候就和他父親一樣,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嫁過去之后,丈夫好吃懶做,在公公死了不到一年之后,就吃喝嫖賭把整個李家掏空了。

李家又沒有爵位,所以也沒有蔭恩。那位李公子文不成武不就,捐了個閑職做著,成日就不著家。現在李家也就是靠朱氏的嫁妝在過活。朱氏去年頭一胎,生的是個女兒,據說那李公子是看都沒看一眼。朱氏和婆婆就在家里看孩子。

興許是為了彌補兒媳婦,李夫人對她是百依百順。只是后來,好像是實在熬不住了,李夫人終于一紙訴狀告上了大理寺,要求休妻。

但是大唐律法有規定,女子出嫁后回娘家,是要把自己的嫁妝帶走的。朱氏的嫁妝用來養李家人,當然是湊不齊了。要李家賠,李家當然拿不出來。

因是,休妻是休不了,這件事越鬧越大,就成了整個上京城的笑料。

衛太夫人道:“朱大人的閨女出嫁之前也曾到我跟前兒來請安,是個爽朗的丫頭,嫁了那么個紈绔子弟,倒是可惜了。ШШШ。⑧jΖШ。ΓóΜ”

王夫人笑了起來,道:“爽朗是好事,若是可以琴瑟和鳴,倒是一件美事。偏偏李公子這樣的人呢,是吃軟不吃硬的。”

舒夫人就道:“做婦道人家的,哪有張嘴就得理不饒人的?她倒以為他是她那個御史老爹呢!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在室好好服侍丈夫,非要去爭什么長短,難怪留不住人在房里!”

這個舒夫人,怎么老是這么不合群!

衛二太夫人就似笑非笑地道:“是啊,嫁了人做人家的媳婦兒,就有一套做媳婦兒的規矩。舒夫人,你治家嚴謹,上京城都是有名的!你們家憶娘和眉娘年紀都差不多了,也該好好說個人家了!”

眾人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舒夫人的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京城里有個笑話,說是他們家的奴才走出來都和別人家的不一樣——步子都不敢大步地邁!

誰知道舒夫人根本沒聽出弦外之音。反而有些得意,道:“我們眉娘,從小就熟讀《女四書》,刺繡跟的是宮里出來的杜媽媽。琴棋書畫也學過一些,尤其學琴跟的也是宮里出來的張媽媽……”

謝葭心想,你不說,還真不知道你女兒這么優秀……

她正在自吹自擂,竟然還頗有幾個捧場的。也有立場鮮明翻著白眼不屑地把視線別開的。謝葭抬頭朝舒芷娘看去,卻見她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身邊的舒眉娘則一臉得瑟,矜持之中掩蓋不住沾沾自喜。這一對比,就顯得舒芷娘要大方得多了。

謝葭不禁奇怪,一個庶女。又有彪悍的嫡母……怎么會有這樣的氣質?聽說。她是貴妾之女……

“衛夫人,衛夫人?”

謝葭聽見了第一聲,只不過不想理她。這下就故意做出剛聽見的樣子。含笑道:“眉娘,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見。”

舒眉娘便笑道:“衛夫人,剛才諸位夫人說,讓我們這些年輕的小姐夫人,一起去偏廳說說話,切磋切磋琴技什么的……”

謝葭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她。她到底在得意什么啊,夠格給人做填房是這么光榮的事兒嗎?

衛太夫人便笑道:“去吧!差不多也到用午膳的時間了!”

謝葭站了起來。笑道:“母親,兒先告退。”

衛太夫人又點了頭。她才帶著諸位小姐夫人,往后院去了。

秋言和皓兒帶著小丫鬟們早就等著了,見了前院的人群,連忙迎了上來。秋言果然手腳非常麻利,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把人安排到位了。

上菜,用膳,茶點,都沒有出問題。

謝葭看了看小黃夫人她們三個,她們正旁若無人地談笑風生,遂笑道:“正所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諸位夫人小姐,可有興致對花一飲?”

小黃夫人廖氏果然看了過來,似乎有些驚訝,片刻后便笑著點了頭,道:“衛夫人的好句,當是一飲!”

謝葭笑了起來,吩咐人把桌子撤了,搬了酒壇子上來。

舒眉娘終于找到機會賣弄一下她的琴藝。謝葭借故要看酒,走開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發現人都圍成了一圈,身材高挑的廖氏和劉氏站在那里顯得非常顯眼,從側面可以看到她們二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像在看什么人的笑話。

謝葭上前一看,果見舒眉娘面皮漲了通紅,站在一邊,捂著自己的右手。

一襲紅衣的小黃氏坐在中間,神色泰然自若,懷里抱著剛剛舒眉娘的那面琴,似乎在調音。

謝葭沒有動聲色,只是走到廖氏身邊看了一眼,道:“怎么了?”

廖氏微微一笑,道:“英娘聽出舒小姐的琴中有東西卡住了。”

有東西卡住了?

劉氏淡淡地道:“英娘五歲學琴,每日苦練至今日從未間斷。尋常技藝,竟然也敢班門弄斧。”

只聽“鏗”的一聲,果然黃英娘從琴弦釘入的地方抽出三根頭發,另有一片拇指大的碎紙。旁邊的丫鬟立刻接了過去。

黃英娘輕撫琴聲,纖纖素手隨便那么一撥弄,漫不經心卻空靈的聲音直擊人心,她嘆道:“這是名琴梅落吧,你既然得了,便該好生待她才是。”

在黃英娘面前,舒眉娘竟然就像一只被拔了爪子的貓。要知道,論身份,她是縣公爵家的小姐,比黃英娘一個侍郎之女,知府之妻,不知道要高多少。可是竟是半句話也不敢多說,吶吶地道了個“是”。

黃英娘就站了起來,把琴還了她。

舒眉娘漲紅了面皮,左右一看,看到人群中的謝葭,頓時面色又開始發青。

人群正要散去,卻聽她尖聲叫道:“芷娘!你現在去給我找個牙婆來,把落霞給我拖出去!”

謝葭腳下一頓!

在她的地方處置丫頭,竟然還讓自己的庶妹去叫牙婆!

想砸場子不成!

本來已經開始散開的人又都圍了回來,頗有看笑話的傾向。

舒芷娘看了這個情景,眉宇間也有片刻的慌亂。只小聲地在舒眉娘身邊說著什么。舒眉娘丟了人,此時根本聽不進人話。二話不說一巴掌呼在了舒芷娘臉上!

“讓你去,你就去!”

謝葭皺了皺眉,呵斥道:“夠了!”

舒芷娘松了一口氣,但并不算太驚訝。看來在家里是經常被打的。

舒眉娘怔怔地看著謝葭。

謝葭不想把場子鬧僵,只淡淡地道:“舒小姐,各位夫人都在前院打牌,興致正好,這個時候,叫什么牙婆?要是鬧到諸位夫人那兒去。敗了夫人們的興致,也是不妥。如果舒小姐要教訓丫鬟,訓誡姐妹……不如等回去再說。”

舒芷娘忙道:“姐姐,丫鬟不盡心。您也不用跟自己生氣。我也知道您寶貝那把梅落琴。可把身子氣壞了,也不值當。”

多好的一個臺階,說是為了琴才失態的。舒眉娘如果不太蠢。就該順著這臺階下來了。

所幸舒眉娘也不再鬧了。

小黃氏又親自去給她保養了琴,這場鬧劇才算落下帷幕。

謝葭朝小黃氏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要借這個由頭把小黃氏,廖氏和劉氏請過府來。

宴至傍晚,才散了。

謝葭和盧媽媽劉芳一塊兒,親自送了各府夫人小姐出門。

回到蓮院的時候。太夫人已經換了衣服,在喝茶。

謝葭上去請安。道:“母親。”

太夫人朝她招招手,道:“善后的事兒先交給盧媽媽,你先來坐會兒。”

謝葭便在她腳邊兒上坐下了。

太夫人道:“內院出了亂子?”

謝葭嘟囔道:“是舒眉娘……她們母女可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么好!芷娘雖好,可是娘從前說過,要攤上這么一親家,誰也受不了!”

太夫人聽得笑了起來,道:“又看出她的好來了?”

謝葭仔細回憶了一下舒芷娘今天的表現,道:“嫡姐把她當個丫鬟,她也沒有失了儀態,更不讓人覺得她就是個丫鬟。今天在外面被舒眉娘打了一巴掌,她也不是只會捂著臉哭的,還能主動出來拿了主意,圓了場。我看她在家里,也沒少受氣,可是這份氣度卻十分難得。”

衛太夫人道:“那就叫人去查查她的底細,看看她的生母是個什么樣的人。”

又道:“我看她目光清澈,性格溫柔內斂,當是個話少的。卻又是個有自己主意,不會隨便聽人挑唆的。但是就怕知人知面不知心——她那嫡母,還有那嫡姐,先前誰知道是會鬧這樣笑話的!”

說到這個,謝葭又笑了起來,添油加醋地把舒眉娘今天的事兒說了。

她自己一邊說,也一邊笑,太夫人聽了簡直要笑得直不起腰來。后太夫人道:“這小黃氏,別看年紀小,當年的琴藝一絕,她嫂子廖氏的書法,劉氏的棋藝,都是京里有名的。可惜沒嫁個好人家。”

謝葭心中一動:“沒嫁個好人家?”

衛太夫人道:“以她的名聲,侯門也嫁得。”

謝葭就知道衛太夫人的那套門第理論又開始發揮作用了,便笑著插科打諢了幾句。

夜里回去了,謝葭摸到衛清風那里:“將軍!”

衛清風正要就寢,她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不過沒出聲。此時就穿著白色中衣中褲,坐在床上漫不經心地道:“不就寢,又跑過來做什么?”

謝葭笑道:“有話想跟將軍說。”

衛清風橫了她一眼,道:“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謝葭傻笑著站在原地不說話。

衛清風便知道是不能對人言的話,不然剛才在她屋里的時候,她就會說了。夫婦倆雖然也常常商量事情,然而衛府這個地方,都是耳聰目明的習武之人。雖然不至于窺視主子屋里的動靜,但是她這樣,應當是要非常小心的事情……

他便脫了鞋子上了床,道:“去把蠟燭熄了,上來吧。”

謝葭也沒多猶豫。直接脫了外袍,去吹了蠟燭就爬上了床。衛清風的床硬得很。她剛爬山去,就被一雙手抱了起來塞到里面。

衛清風道:“你睡里頭。”

按規矩本來是她睡外面的。因為妻子要掌家務,要比上朝的丈夫先一步起身,準備好一切,再把丈夫叫醒,然后伺候他洗漱更衣。

謝葭低聲道:“將軍,只有一床被子。”

衛清風道:“恩,不礙事兒。”

窗外的月光,正好泄了進來。

他用手撐著腦袋。臉上的神色沉在陰影里,看不清楚。然而她的臉卻正沐浴在月光中,幼嫩的臉龐,連細細的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道:“你說。”

謝葭回過神。道:“恩。想讓將軍幫妾身查幾個人。”

衛清風道:“什么人?”

謝葭笑道:“去年點了懷化中郎將的劉大人,黃侍郎的長子,晉州的黃大人。還有在涼州廖刺史手下的曾知府。”

衛清風皺了皺眉。道:“查他們干什么?”

謝葭就把今日在宴上的事情說了,壓低了聲音道:“我看黃夫人廖氏,劉夫人劉氏,曾夫人黃氏,眉宇之間是上京婦人少有的意氣風發,頗有神韻。因此起了結交之心,想先打聽清楚。”

衛清風道:“想結交。去結交便是,何須打聽?”

謝葭壓低了聲音,道:“將軍!她們的丈夫也是沒有爵位在身的。我現在年紀還小,又剛剛嫁過來不到一年,她們是有名的才女,我怕人家說我不安于室,光想著那些風花雪月的東西……畢竟,琴棋書畫詩酒花,做姑娘的時候把玩把玩也就是,現在……”

也是怕太夫人不高興吧!

衛清風想到她興師動眾小心翼翼的德行,又覺得好笑。不過她說得沒錯,在室的小姐,有不少都是頗具才名的。可是嫁了人以后,大多數都從此消沉了下去。畢竟女人要掌家,事情多又瑣碎,哪能整日吟風弄月。

他道:“好,明兒費點心思給你打聽打聽。“

謝葭大喜,道:“恩!多謝將軍!”

衛清風笑了起來,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睡。

誰知道她才睡了一會兒,就不舒服地直挪地方,又去搬他的胳膊。衛清風把她一摟,胳膊正好伸過她脖子底下,道:“干什么?”

謝葭還是不舒服,扭捏了兩下,道:“胳膊硬,硌得難受!”

“……”衛清風無語,只好由著她自己找個舒服的姿勢,背對著自己躺好,這才消停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道:“將軍。”

衛清風閉著眼睛道:“恩。”

謝葭道:“將軍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征戰沙場那么多年,自然定力過人對不對?”

“……”

“將軍?”

黑暗中,只聽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再不消停,我的定力可就不行了!”

謝葭這才消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的氣息變得綿長,是睡著了。

衛清風反而睡不著了。

這丫頭最近學聰明了,開始撒嬌賣乖,自己就像被她捏在手心里似的,簡直就是有求必應。她也是,什么事兒都敢讓他去!而他竟然也真的會去!

還有那個什么定力不定力的……讓人罵又罵不得,哄又不能哄,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怎么能叫她一個小女子輕瞧了?沒想到她還上癮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這一手拿出來用!還真當他治不了她了!

一邊這么想著,他的手仿佛是自己有了意識,把她翻了過來平躺好。她“恩”了一聲,也沒醒,睡得跟個孩子似的,微微抿著唇。

他回過神,又抿了抿唇,抽開了她胸前的衣帶,粉紅色的小衣蝴蝶似的散落了下來……她沒有穿肚兜。

月光下,她的肌膚光潔如玉,不盈一握的細腰,精致的小肚臍……還有微微墳起的胸部上,那花朵似的粉色紅莓。

他伸手去碰了碰,心中暗笑,毛都沒長齊的一個孩子罷了!每天還嚴防死守的,又沒揣著幾兩肉!

可是掌心卻熱燙如火。

他慢慢地俯下身,嘴唇離她不過一寸之遙。突然又想起她說的那句話……

將軍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征戰沙場那么多年,自然定力過人對不對……

他暗嘆了一聲,還是支起了身子,給她把衣服穿好。心里想著,平時防得緊,可怎么在他身邊睡,連肚兜都不穿?

等他躺下了,過了一會兒,謝葭又滾到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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