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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0:涼州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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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1-01  作者:花三朵
正文

謝葭這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涼颼颼地道:“這種事情九爺心里有數就好。”

衛清風看她終于肯搭理自己了,便道:“岳父說的······你怎么考慮?”

謝葭費力地咽下最后一口粥,把碗放下了,才道:“刺史府,妾身終究得去一趟。”

衛清風面上隱隱露出不悅之色。

謝葭并不想觸怒他,但此事沒有回旋的余地。

衛清風道:“就算你到了刺史府能安全無恙。

但我并不能送你到涼州城。你懷著身孕,這一路,你打算怎么走?”

謝葭耐心地道:“九郎,咱們身邊高手環繞,有什么好擔心的?”

又道:“九郎,不久就要開春了,妾身的身子不妥當,到時候若是連累了腹中孩兒,妾身怎么對得起衛氏的列祖列宗!”

衛清風動了動嘴唇,最終道:“我可以把你送到縣衙。”

謝葭就不再說了。這個時候,一味跟他爭辯并沒有什么用處。

衛清風心里煩悶,本能的想要出去。可是想到自己剛剛才承諾了不會再跟路陳出去喝酒,也不好就這么食言。在屋子里坐了一會兒,又不知道該怎樣去說服謝葭。索性就站了起來,一個人坐到了茶廳去看書。

直到中午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的屋子里咣當一聲巨響,一下子讓他從思緒中驚醒過來。

樓梯上傳來急促的上樓聲,連媽媽帶著知畫輕羅一路狂奔·衛清風沖了上去,她們也無暇顧及,甚至把衛清風推到了一邊。

“夫人!”

“姑娘!”

謝葭跪在地上,抱著旁邊的一個銅盆,吐得撕心裂肺。輕羅連忙上前去幫她把弄臟的頭發抓起來·連媽媽連按她背上幾個大穴·卻收效甚微,最終還是拿了一個藥瓶出來,拉開瓶塞讓她聞了聞。她似乎平伏了一些。眾人正松了一口氣,可是不多時她卻突然又吐了起來,這次反而吐的更厲害了!

知畫突然急得大哭起來:“姑娘!姑娘!”

輕羅只覺得手里一沉,謝葭竟然整個倒了下去,如果不是輕羅抓著她的頭發,只怕她就要一頭栽進盆里。

連媽媽伸手要抱,衛清風已經快了一步·先把昏過去的謝葭抱了起來。

頓時整個屋子噤若寒蟬。

衛清風面色鐵青:“到底怎么回事!”

最終還是年長的連媽媽先穩住了心神:“先前并不曾這樣,這是第一次,九爺,您還是先把夫人放下,讓奴婢診治診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輕羅拿了濕帕子來給謝葭擦了頭發,衛清風把她放在床上。

連媽媽細細聽了脈,卻眉頭緊鎖。

脈象又細又急,但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倒像是身上有哪里疼得厲害…···

連媽媽遂脫了她的衣裳,她的身軀雪白依舊,并沒有半點傷口。

少頃·她的家兄連師父趕到了,顧不得逾越,給謝葭診脈。

衛清風一直站在一邊,突然發現她的雙腿蜷縮得不成樣子,而且正在微微抽搐。連師父讓連媽媽掰開她的嘴唇,果然已經被她咬出了血來。

連媽媽立刻掰直她的腿,然而她的反應極其劇烈·幾乎是要一腳把人蹬開,然后自己整個蜷縮成一團。

“…···夫人的雙腿有舊疾。怕是年少時就留下了。這地方濕氣重,所以現在就病發了。疼得厲害·才會胸悶反胃嘔吐,實在是精力不濟,才昏了過去。”

連媽媽面色凝重。

連師父道:“這寒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如今只能施放針先止疼,然后想法子把寒毒一點一點拔出來。”

衛清風想到她年少落水……

可是好端端的一個公爵府正經嫡女,將養得這樣仔細,又怎么會留下這種病根子,而且竟然從來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

她是衛府新一代的女主人,連師父卻不好怎么樣近身。然而衛清風大手一揮,讓連師父先給她施針止痛。這兄妹二人才聯手施針。

不到半個小時,謝葭終于慢慢平伏了下來,也不再冒冷汗了。

輕羅擰了帕子給她擦拭臉頰和脖頸。

謝葭如從一場噩夢中劫后余生,一恢復意識,就像個孩子那般哭了起來:“將軍,將軍……”

衛清風連忙握住她的手:“嬌嬌?”

謝葭依然閉著眼,卻輕泣道:“將軍,好疼······”

衛清風心里就一酸。

眾人都不敢言語。

謝葭的意識尚未恢復清醒,緊緊抓著衛清風的手指,依在衛清風懷里:“將軍,我要見父親····…是劉姨娘,是她的女兒把我推下水的,是她···…”

“將軍,您去對父親說,是大娘把我推下水的······”

“是劉姨娘,劉姨娘找了御醫來看我,故意不跟我說我落了下了腿疾……”

謝葭的精神快崩潰了。隨衛清風一起流放到此地,她連門都不敢輕易出,只怕招惹上性格迥異的異族,平添麻煩。有了身孕,衛太夫人眼底那抹屬于衛氏女人的深刻苦痛才清晰起來······她夜里每每不能眠,只恐步了衛太夫人的后塵。

衛清風身負皇命,然而明面上卻依然是個流放之囚,他必須從頭開始,學著去和那些商賈或是官吏打交道。幾乎一整天都不著家,夜里怕酒氣熏著她又時常到隔壁去睡。

如今又犯了腿疾······她在混混沌沌中聽到了連氏兄妹說的話,心里就已經一涼。這種類似風濕的病,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能治得好的,疼起來也只能忍著。幾乎是一瞬間,過往的一切就像走馬燈一樣從自己腦海里閃過·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己這個病是怎么來的。

想到以后還有漫長的痛楚要承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下,她終于覺得有些受不住了。

衛清風聽著她的胡言亂語,只覺得太陽穴的青筋直曝,渾身緊繃·卻只能低聲安撫她道:“別怕·嬌嬌,相公和你在一塊兒。”

謝葭卻并不怎么買他的賬,依舊雙目緊閉淚流不止。

但總歸是慢慢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天黑,她才睜開眼睛,然后就盯著屋頂發呆。

半晌衛清風動了動,她才發現衛清風在旁邊桌邊坐著。

“要水……”她低聲道。

衛清風就給她倒了一杯水,把她半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讓她就著自己的手喝了,才道:“腿還疼嗎?”

謝葭輕聲道:“不疼,但是酸酸麻麻的,不舒服。”

衛清風就仲手去給她捏一捏。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里?

衛清風長嘆了一聲,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怎么去刺史府?”

“再說罷!”謝葭也很疲憊,懶得花心思跟他多說什么。

衛清風又讓人拿了雞粥給她喝了。看得出來她并不想吃,但不用人哄,還是費力地把粥都咽了下去然后又睡了過去。

這樣將養了幾天,她的精神漸漸好了。每日施針一回,也只覺得膝蓋會酸澀的難受······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好像你清楚的感覺到韌帶之間好像多了點別的東西,摩擦得非常酸澀,十分難耐。

那日田知縣的夫人竟然上門來探望。謝葭有些驚訝。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這些地方官對衛清風并不怎么熱絡。一方面是因為衛清風跟商賈走得很近這些人隱隱覺得不屑。再則,強龍不壓地頭蛇,衛氏再輝煌在這西南邊關一代,卻并不是衛氏武將出風頭的地方。在這里,新一代的神戰將軍是廖刺史手下的八大將領。芝麻大的官也是有品級的,怎么也比一個被削爵流放的人尊貴一些。

路陳他們的夫人偶爾還會送點東西過來。這些地方官的夫人,就根本連個影兒都沒有見過。

但眼下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謝葭想了想,還是坐在床上,讓人把那田夫人請了進來。

本來按京城的規矩,這樣是不成體統的。但是這是正經貴勛之間流傳的規矩。這種地方一個地方官的夫人,怕是聽也沒聽說過這種講究。

果然田夫人半點也不在意,直接登堂入室了。

“衛夫人!”她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女人,身邊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娃,是她的丫鬟。

謝葭恬淡一笑,道:“田夫人,叫您看笑話了!”

她的年紀還小,眉眼之間愈發奪目起來。昔日在京城的時候盛裝而出,便是美得奪目,是個如寶石一般璀璨的美人。然而連日的病痛折磨,叉因有了身孕而渾然天成的一種的溫婉氣質,很大程度上柔和了她的鋒芒。

田夫人瞧了,并不往心里去,只覺得上京貴女也不過如此罷了。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嫁錯了人,還不是一樣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

“聽說衛夫人的身子不舒爽,我家大人囑我過來瞧瞧。夫人這是害喜吧?”

謝葭笑道:“是害喜呢。”

田夫人便道:“我帶了一些酸梅子過來,衛夫人嘗嘗看?當年我也害喜得厲害,就是吃著那玩意兒才見好!您也真是的,這西涼之地,別的不多,各式各樣的水果卻多得很!”

謝葭只是笑,道:“夫人費心了!”

兜來兜去,田夫人的屁股就是黏著椅子不肯走,盡扯些有的沒的。

謝葭覺得奇怪,但也只是放下耐心來和她磨蹭。直到到了大中午,衛清風回來了,她這才滿臉笑容地走了。

夫婦倆面面相覷,不知道她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的日子,這城里數得上號的夫人都像走馬燈似的往謝葭這里來。上到縣令,下到有點兒身份的鄉紳,竟然都到齊了。衛清風平時結識的那些商賈反而沒什么動靜。

衛清風也發現,從前不冷不淡的那些官員對于他的態度卻熱絡了很多。

但是他并不是為這些事情煩惱的人。也許其中必有深意,但是苦思無果,不如等到他們自己把目的攤出來。

謝葭的雙膝酸痛,每天都要施針。一天看院子里的陽光正好,她便央衛清風扶她去院子里坐著。衛清風索性把她抱了下去。這一下倒是芥蒂全無年少夫妻笑著挨在一處。她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縱然前些日子心里難受得很,可是在她心里最煎熬的時候,衛清風卻是她的精神支柱。

衛清風并不是會道歉會說好聽的話的男人。但他確實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并且努力試圖彌補她。這對于這個時代的男人來說,其實是非常難得的。而且她即使孕吐即使弄得一塌糊涂,衛清風卻也只皺皺眉頭,也會心疼她獨自受這種苦楚。

“咱們的庫房都整頓出來了,下面囤下干糧,可供五千人的部隊吃上一個月。”他把裝著五彩珠子的盤子遞給謝葭謝葭針線做得不行,但是眼光確實有獨到之處,最喜歡學當地人在衣服上鞋子上綴上些彩色珠子。

謝葭接了過來,漫不經心地在盤子里挑揀著,邊道:“九郎……不會現在就在考慮囤糧了吧?咱們做的是米鋪,恐怕蠻子真要搶,咱們是第一個跑不了。”

衛清風統御過千軍萬馬,對進攻中原的蠻夷有一種不屑的情緒在內,但是想想自己眼下的處境,也知道只能夠忍氣吞聲。因是他只道:“今年的新貨都在路上他們也搶不到仆么······”

他又道:“給我一隊人馬,就夠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謝葭只好在心里嘆息了一聲,道:“那九郎,咱們的馬隊呢?”

衛清風卻神秘地笑了起來,道:“馬匹,路陳會給我們養!”

謝葭有些詫異,抬了抬頭。

然而不等她問這個時候,刺槐突然進來了,一路小跑道:“九爺,夫人,有客到!”

來人是三個一身甲胄的男子,神情肅穆,但頗有一種行色匆匆之感。

當中一人立在小院中央,一抱拳,朗聲道:“末將王勇寬,乃是廖刺史座下武騎左校尉,奉命來接衛夫人過府做客!”

謝葭大驚,看向衛清風。

衛清風站了起來,軍人的氣質一覽無遺,他眉頭緊鎖看著王勇賽。謝葭忙道:“王校尉不必多禮。”

王勇寬抬頭一看,卻不敢看謝葭,而是往衛清風面上看了一眼。

這一看之下卻是觸目驚心。

衛氏鞒戰神,比自己想的還要年輕……

偶爾和廖大人喝酒,廖大人提起此人,也頻頻贊許。他年紀輕輕,又是衛氏寡婦養大的,竟然有這樣的膽識,敢提著腦袋單騎深入敵后,最終挽回了那場戰爭的敗局。

只可惜,戾氣太盛······這樣的天之驕子,若是折損在朝堂之爭中,實在是可惜。

衛氏戰神,一直是軍中偶像。王勇寬眼看衛清風已經削爵流放,竟然依然威嚴逼人,年紀輕輕,就有了這樣的氣勢,兵荒馬亂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那般,戰亂紛紜一直在他的眼底…···

王勇寬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直到聽見那衛夫人的聲音傳來——她也還非常年輕甚至是年幼的:“王校尉,何來接妾身過府做客一說?”

王勇寬又一抱拳,道:“前些日子,廖刺史收到謝大人的千里傳書,請廖刺史代為照顧有了身孕的衛夫人。

末將正領命來此地平亂,廖刺史便命末將提早出發,先護送夫人到刺史府!”

謝葭倒抽一口冷氣,看向衛清風。

王勇寬道:“夫人,時間緊迫,請夫人收拾一下,明日就和末將先回涼州去!”

衛清風的眉頭幾乎要打成死結。廖夏威根本半點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他的妻子,是他廖夏威想接就接的嗎!

當下他只不動聲色地道:“王將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不如讓在下做個東道,共飲如何?”

說著,他就慢慢地走下了臺階。

謝葭不禁就有些擔心:“九郎……”

衛清風此刻的戾氣,她又何時見過!

然而衛清風畢竟還年輕·只抬了抬手,讓她不要插嘴。

王勇寬抬起頭,便看到衛氏年輕的戰神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就是一怔,竟然覺得在這種莫大的壓力之中,他根本就不可能忤逆這個年輕人!

衛清風高聲道:“刺槐·吩咐別院備酒,我要和王校尉共飲!”

王勇寬眼看他自顧自地走在前面,半晌才覺得壓力一松。要跟上去,卻又突然鬼使神差地看了謝葭一眼。這一看之下便又是一怔。

陽光下,她穿著一件大紅的繡花裙子,青絲如墨。水一樣的雙眸之中,不知為何,卻滿是擔憂。

王勇寬不敢多看,也掉轉頭走了。

謝葭就眼看著他們一起出了門去。

輕羅慢慢地上了臺階來,道:“姑娘·可要收拾行李?”

謝葭道:“先收拾下吧。”

輕羅忍不住道:“姑娘,九爺他……”

謝葭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衛清風鮮少生這么大的氣。這一下,可要怎么收場······

廖夏威顯然沒有偏袒皇黨之心。在他眼里,謝嵩是謝嵩,衛清風是衛清風。衛清風不過就是一個流放之徒。而謝葭則不過是個婦人。所以他一接到謝嵩的信,就根本沒想要給任何人打過招呼,到了時候,就直接派人來接謝葭了。

他盡到了他的本分,而且已經到了有些冷酷的地步了······

謝葭不禁想·難怪這么多年了,兩黨都拿他沒有辦法。

那天夜里,衛清風果然沒有回來。

直到第二天一早,王勇寬才滿臉羞愧地來找謝葭,這次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行了一個大禮。

謝葭就被他嚇了一大跳:“王校尉!”

王勇寬再不敢抬頭,只是跪著低著頭·道:“夫人身體不適,若是想延緩兩日再去涼州也沒有什么。末將必定護送夫人平安抵達涼州!”

謝葭心頭一動。

她試探著道:“不是說,今日出發么?”

王勇寬連忙又行了一禮·道:“是末將考慮不周,請夫人責罰

這分明是衛氏家將,對她這個衛氏主母,才會有的態度啊!王勇寬是怎么了,總不能是被衛清風“說”服了吧!

謝葭忙道:“王校尉快快請起,妾身已是平民之身,哪里還能受您這樣的大禮!”

言罷,也顧不得許多,只讓刺槐和紫薇一人一邊,把他架起來。

又不等他說話,忙道:“校尉多飲了幾杯,你們先扶他到茶廳去休息。刺槐去給校尉大人煮醒酒湯!”

說著,竟也不等他的反應,就提著裙子有些急切地要出門去找衛清風。

刺槐和紫薇托著那個大塊頭,哪里反應得過來,差點就讓她悶頭悶腦的出了門去。

幸而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衛清風。

衛清風身上半點酒氣也沒有,看她這樣也不禁皺眉:“慌慌張張的干什么!”

謝葭哪里敢吱聲,往王勇寬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圈就一紅:“在等九郎回來。”

衛清風的心就一軟。扶了她道:“身子還沒好,不要到處亂跑。今天的針施了沒有?”

“剛起來就施過了。藥也吃了。”

衛清風想把她抱上樓,可是大概是有外人在,謝葭說什么也不肯。衛清風只好半扶著她上了樓,兩人也不管王勇寬,直接關了門說話。

謝葭看他面色如常,也沒有見傷,終于松了一口氣。

“九郎······您昨晚為何宿夜飲酒,今日王校尉又為何給妾身行這樣的大禮!”

衛清風卻一伸手把她抱在懷里,又把臉埋在她頭發里,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不過就是出去喝酒罷了,有什么稀奇的。他給你行個禮,又有什么奇怪的!”

謝葭卻道:“若是咱們夫妻今日便得分離,九郎您怎么舍得離開妾身身邊?”

“…···”衛清風被她半是調侃半是悵然的話逗笑了,頓時似笑非笑地道,“爺舍不得你做什么,你個沒良心的丫頭!”

謝葭嘟囔道:“九郎,可是妾身舍不得您。”

衛清風終于認輸,嘆了一聲,又把臉埋了回去,低聲道:“這些事情你莫憂心,總之我再挑幾個身手好的跟你去,一定平安把你送到刺史府。你平平安安的,也就不要多想了。”

這幾句話說得很輕描淡寫,謝葭心中卻頗不是滋味。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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