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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2: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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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1-01  作者:花三朵

待謝葭出了門,徐氏已經迎了上來,看她面色十分不好看。

謝葭輕聲道:“徐姐姐,您莫急,若有事,我一力承擔便是!”

而與此同時,琴鶴樓。

廖月兮突然醒了過來,把旁邊正準備給她扎針的連姑姑嚇了一跳,她睜著雙眼,道:“去,去對葭娘說,蕭阿簡不能留!”

大丫鬟夏蓮忙道:“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廖月兮掙扎著要起來,連姑姑便扶了她一把。

她喘著粗氣,道:“連大夫,你去對你們夫人說,若是捉住了那蕭阿簡,絕對,不能留活口!”

連姑姑平靜地道:“黃夫人請放心,我們夫人,自有主張!”

廖月兮這才松了一口氣,道:“我也相信,葭娘會有主張。只是怕她年紀小,心腸軟。”

連姑姑柔聲道:“黃夫人,請先躺下,奴婢給您扎針。明兒一早,就請我們夫人來瞧您,可好?”

蕭阿簡笑道:“好。”

于是連姑姑扶著她躺下了,給她行針。

那晚,冬初的天氣突然電閃雷鳴,然后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謝葭站在燈火通明的院中屋檐下,看著滿院子的蒼翠,和如墨潑一樣的大雨落在地上。

她殺的第一個人,是劉冬兒。劉冬兒曾說,在她殺了第一個人以后,她一定會像她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殺,從此便再也沒有退路了。

知畫拿了件大氅來給她披上,輕聲道:“姑娘,別站在院子里,小心著涼。”

謝葭回過神,道:“好。”

說完。就裹著身上的大氅,進了溫暖的室內。

西涼這個地方,可以說是四季如春。到了這個季節,也只夜里冷一些,日里還和春秋季節一樣,一件略厚些的外套就可以過冬。不像在京城里的時候,要穿得像粽子似的,在室內烤火,才能過得去。

謝葭提筆給衛清風寫了信,大概說了這些天遇到的事情。并說自己自作主張殺了蕭阿簡。

衛清風回信什么也沒多問。就問她什么時候回和慶。

謝葭想了想,回信說過完年就回去。

廖月兮在連姑姑的精心照顧下。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又一月過去,廖夏威帶著年審過后的黃子涵回來了。京城那邊竟然也沒有什么動靜。謝葭半是松了一口氣,心想大約那是蕭阿簡為了保命說的謊話,她根本就沒來得及送信到京城去。

徐氏喜滋滋的,去迎了廖夏威和黃子涵。黃子涵要去看望妻兒。廖夏威留下了徐氏說話。前頭自然有一番要忙。

第二日一早,徐氏身邊的丫鬟就來請謝葭去相見。

廖夏威和黃子涵。甚至還有剛下了床的廖月兮,都已經坐在了廳子里,儼然就是等她一個人了!謝葭有些汗顏。

各自見過禮數,然后坐了。

謝葭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袁大人如何?”

廖夏威嘆道:“下了昭獄,外戚黨百般陷害,謝大人雖極力斡旋,無奈袁大人私自調兵在前。皇上縱然有心袒護。卻也無可奈何。將袁大人連將二十級,也貶到和慶去做守門小卒了。”

謝葭一聽,才松了一口氣,道:“既然留了性命,往后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又問:“家父……可好?”

廖夏威道:“謝大人前些日子染恙在床。群醫束手無策。宮里突然出了一個西域名醫,正在給謝大人調養。眼下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夫人請不必憂心。”

宮里的西域名醫……一年前今上迎娶西域博國公主做皇妃,想來那西域名醫,是那位皇妃帶過來的!

謝葭暗惱自己怎么把這人給忘了,但總歸是松了一口氣。

廖夏威看謝葭的眼神已經隱隱不同往日了,道:“謝大人,非常掛念您,聽說您誕下麟兒,大人甚是歡喜。”

謝葭心中卻有些傷感。想到當日謝嵩欲挽留自己,說出那種“父親年紀大了,也喜歡你承歡膝下”話來,當時還不覺得什么。現在想到,才覺得字字錐心。

黃子涵是個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博帶峨冠,頗有名仕之風。此時突然站了起來,向謝葭鄭重其事一拜。

廖月兮便也站起來行禮。

謝葭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回禮,道:“黃大人?!”

黃子涵道:“下官此禮,是多謝夫人救了賤內和長子一命。”

廖月兮笑道:“是啊,葭娘,若不是有你在,我和孩兒怕是早就雙雙命喪黃泉了。多虧你不計前嫌,出手相助。”

說著,又把當時那幾個小妾沖撞了謝葭的事情說了。但是隱去了徐氏拘禁謝葭的事。謝葭也隨她。廖夏威聽了臉色漸漸不好看了。

徐氏忙道:“是妾身沒有想周到,當時妾身正揪著心,也就沒有留意幾個姨娘,以至于讓她們沖撞了衛夫人!”

廖夏威道:“平素不見幫什么忙,倒是挺會添亂!你倒還給她們說話!”

徐氏便勸道:“大人,您不想想她們是什么出身,怎么還和她們計較呢。”

廖夏威哼了一聲,然后讓徐氏又去給謝葭賠不是。

謝葭看了徐氏一眼,笑著扶起她來,親熱的與她姐妹相稱,二人謙讓著坐了。

徐氏顯然是宅斗的標兵人物。大約是想到就算剩下兩個姨娘除了,遲早也是要進新人的,到時候反而更麻煩。倒不如留下這兩個,橫豎是不能再得寵了。謝葭是個玲瓏的心思,既然已經懂了她的意思,哪里能不幫上一把的。

廖月兮又說了姜美玉和陸小雙的事,是幾句話帶過的。至于田氏——她是吊死的,廖月兮解釋為畏罪自殺,并細細說了過程和緣由。

廖夏威聽了,便道:“那簡縣主不能留。縱是她說出天花來,既然捉住了她。自然不能再放虎歸山。”

謝葭和廖月兮對望了一眼,道:“大人說的是。妾身也是這樣考量的。只是這蕭阿簡畢竟是御封縣主,只怕蕭家人若是知道了……”

廖夏威冷笑道:“知道了又怎么樣?現在是死無對證了。對了,那蕭氏的尸首呢?聽說夫人是買了塊地……”、

謝葭道:“是買了塊地,安葬了。但是埋下去的是骨灰,地面都填平了,等閑是找不著的。”

廖夏威笑道:“還是衛夫人想得周到。”

謝葭笑了笑,沒說話。

然后賓主盡歡吃了飯。謝葭掛念衛小白,只恐他找不到老娘會哭鬧,便早早回去了。

伺候了衛小白。看他的樣子倒還是很乖。母子倆午睡了一會兒,謝葭閑得無聊想去找了月兮交流寶寶經。剛走到院子口就隱約窺見黃氏夫婦二人在院子里彼此依偎著說話。樣子甚是甜蜜。她又不好去打擾了。

心里想到衛清風,又有點酸溜溜的。

次日,謝府的謝管家帶著人到了廖府。

謝葭在元來居見了。一見面就樂了,來的不止謝管家,還有沈天佑。

“姑娘。給姑娘請安。”

謝葭笑道:“快起來,刺槐。給兩位管事看座。”

謝管家看見她身邊的嬰兒,頓時笑得合不攏嘴,又頗為感慨,道:“侯爺病里,最不放心的就是姑娘。聽聞姑娘誕下麟兒,著喜事一沖,病倒是都好了的!”

謝葭笑道:“父親身體安康便好。謝管家。聽說新夫人新有了身孕,身子可安好?”

謝管家道:“托姑娘的福,夫人身子倒是不錯。”

謝管家又拿了謝嵩帶給謝葭的東西來。多是一些隨身用品和衣物之類的,還有五千兩銀票。謝總管笑道:“怎么跟夫人解釋夫人也聽不進去,只怕姑娘在這兒有錢也買不到東西來用。便讓都帶著過來了。”

謝葭啼笑皆非:“這西涼,也不真是什么窮鄉僻壤的。哪兒能呢。”

和謝總管嘮叨了兩句,問了大概家里的瑣碎事。謝總管也是個懂眼色的,知道謝葭大概還有些話想私底下對自己的陪房說,便托故說自己年紀大了,想先去休息,告罪退下了。

屋子里邊剩下謝葭和幾個婢女,還有沈天佑。

不等謝葭問,沈天佑已經把謝葭陪產的情況大致說了。有衛太夫人鎮著,那些人也使不出什么幺蛾子來。這一趟,就是衛太夫人要他來的。別的什么也沒帶,就帶了三萬兩銀票。據說有一萬兩還是太夫人從自己私房里出的,怕她不夠錢用。

謝葭細細聽了,先問了衛太夫人:“這些日子,娘可好?”

沈天佑道:“太夫人氣色不錯,聽說您誕下長子,便更是高興了。讓小的帶信來,說是名字您和姑爺看著起便是了!給太夫人帶個信,太夫人來入族譜。”

謝葭聽得笑了起來。可是,想到太夫人是頂著極大的社會輿論,給她打理嫁妝的。心里又有些愧疚,便輕聲道:“娘也是為難的。相公已經給白兒起了小名,大名自然要娘來起。等娘入了族譜,知會我們一聲也就是了。”

她又問道:“姨娘這些日子還好?”

沈天佑似乎有一瞬間的尷尬,但是稍縱即逝,誰也沒有留意到,他道:“蒙姑娘掛心,姨娘挺好。能吃能睡,也不見煩憂。忘憂小姐也來看過姨娘幾次。”

謝葭笑道:“都好便好!”

又留了沈天佑吃飯。

過了幾日,衛府正式派遣的人也到了,來的竟然是衛夫人身邊的盧媽媽。見了謝葭就是一頓跪一頓哭,又抱著衛小白直說是蒼天有眼。衛小白也活活被她嚇醒了,倒也不哭,只是瞪著眼睛看她,好像非常不高興。

刺史府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這就算了,謝家宗族和衛氏宗族竟然都陸續派了人來,不但把謝葭嚇得半死,連刺史府也連連錯愕。一番招呼之后,謝葭兜里已經多了不少銀票。然而這些人卻都不等著過年,仿佛有急事那般,陸陸續續都趕回去了。

然而謝葭兜里揣著不但是銀票。還有一個滾燙的秘密!

到了這時候,她也有些迫不及待起來。直挨著過完了年,然后就要收拾著回和慶去。

徐氏和廖月兮都有些意外。

徐氏道:“怎么走得這樣急……也不多留幾日。”

廖月兮也道:“是啊,孩子還這么小,怎么就好長途跋涉?”

謝葭道:“實在是放心不下……夫君也不是個能照顧自己的人,這么長時間了,心里著實掛念得緊。”

徐氏和廖月兮便瞅著她笑,倒把她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但也就不多勸了,而是幫著她收拾行李。

行李本來也不多,可是京城的人這么一來。反而多出了好幾車東西。謝葭無奈,只好讓大件行李先走。自己留下來繼續收拾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徐氏和廖月兮便在院子里擺了酒送謝葭。

第二日。謝葭如愿踏上了回和慶去的路程。來的時候因為是懷著身孕,所以馬車走的很慢。回去的時候帶著衛小白,就更不可能快走。但是算著時辰,竟然還是比來的時候快一些。約莫走了一個月左右,就到了和慶。

早就送過信到翠屏園。所以阮姑姑早就帶著人等在門口了。

謝葭一路舟車勞頓,早就憔悴得不行了。抱著衛小下了馬車。

阮姑姑親自迎了上去,道:“夫人!您可算是到了!”

謝葭笑道:“先別說話,帶著白兒先進去。”

王氏連忙帶著孩子,先進去了。

謝葭笑道:“這一路上走得遠,什么也不好帶。連姑姑,您快帶著人到廚房去,現做了糖糕來分了。”

阮姑姑便笑道:“夫人先別忙。這一路走得遠,還是先歇歇!”

一屋子的女眷圍著謝葭,先進了屋。

謝葭暗暗留了心思來觀察這個院子,和她走的時候似乎沒什么分別。阮姑姑大約是恪盡職守來打掃維護,并沒有注入什么新的元素。謝葭這才問道:“爺呢?”

阮姑姑道:“一早就出去了。說是米鋪有事兒。也沒想到夫人您這個時候會到,還是明秀在屋頂上瞧見了。特地來報了。剛派了人去爺那通報。”

一群人簇擁著謝葭坐了下來。謝葭讓人先去把衛小白收拾下來,由連姑姑帶著人去看著整理。自己便留了阮姑姑在身邊說話。

阮姑姑也知道她的意思,便把人都遣退了,二人坐在廳子里說話。

謝葭道:“阮師傅,這段日子,和慶這邊都還好?”

阮姑姑道:“都好,援軍及時趕到,羌人沒有來得及到這里來。”

謝葭道:“那就好。米鋪和馬場怎么樣?”

阮姑姑道:“這都是幾位外管事打理的。聽說是做得不錯的。”

尤其是廖夏威的部隊開到之后,衛清風得到重用。和慶本地官府為了討好州長官,自然也對衛清風各種綠燈各種照顧。甚至官府糧倉也開始向衛氏的米鋪進糧。錢是還沒賺到多少,但是衛清風已經在這里把人際關系基礎做了下來。

正說著閑話,衛清風姍姍來遲。

阮姑姑連忙迎了上去:“九爺!”

衛清風點了點頭,目光一掠掠到謝葭身上。

謝葭慢騰騰地站了起來,更加慢騰騰地行禮,笑道:“九郎。”

衛清風和以前好像也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又黑了一些,瘦了一些,似乎已經習慣了當地人的生活習俗,出現在這個院子里倒也恰得其所,不會像以前那樣,總有一些微妙的突兀感……

他的眼神,比從前更加堅定了。

衛清風道:“先去看看我兒子。”

謝葭道:“好。”

兩個人突然有了默契,一前一后連跑帶跳地爬上了樓,看得身邊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連姑姑還帶著人在收拾房間,衛清風謝葭夫妻兩個突然闖了進來,跑到搖籃前。

衛清風道:“喲,長大了不少。”

謝葭道:“那是那是。”

衛小白不情不愿地睜開雙眼,看了一眼這對父母,又把眼睛閉上了。

衛清風拿手去戳他的臉,沒兩下,衛小白就被他戳得哭了起來。謝葭嚇了一跳,連忙把衛小白抱起來放在懷里哄,她的姿勢很是老道嫻熟,沒兩下,衛小白就停下來不哭了。

衛清風就挨過來,道:“他哭什么?”

謝葭沒好氣地道:“你說呢?你看你的手多重,人家臉都給你戳紅了!”

衛清風嘀咕道:“皮真薄。”

謝葭就怒了,道:“您以為誰都跟您似的,皮厚的能當城墻使!”

衛清風伸手要去抱孩子,可是謝葭已經一讓讓開來了。

王氏連忙上來打圓場:“夫人,小公子才吃奶了。”

謝葭就把衛小白抱給王氏。

衛清風就拉著謝葭一起吃了午飯,然后又匆匆出了門去。臨走之前給謝葭略解釋了一下是米鋪有事還沒處理好,晚上回來細說,并且囑咐謝葭不要亂跑。

謝葭答應了,送了他出門。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衛清風趁沒人注意,在她腰上摟了一下,就走了。

謝葭笑了一笑,臉上竟然升起兩片煙霞……

搖搖頭,把心思甩去腦后,她回到院子里,就又把阮姑姑和剛從米鋪對過賬的輕羅找來,一起核對這些日子她不在家時的賬目明細。(。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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