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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5: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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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9-06  作者:花三朵
正文

連姑姑又用力捏了一下,謝葭就縮了縮。

“酸……”謝葭可憐兮兮地道。

連姑姑無奈地道:“看來還得行針。”

謝葭扭捏了一下,道:“我不想行針,我怕針。”

連姑姑徹底:“……”

然后就是一大群人圍著謝葭勸,勸她吃飯,勸她行針。鬧了大半晌,連姑姑才算是瞧出門道來,只佯裝生氣道:“夫人,您的年紀也不小了,不為自己想,也該為肚子里孩子想…···您再這樣,奴婢只好去找太夫人了。”

謝葭心道正不是正中下懷嗎?索性就把鼻子以下縮進被子里,可憐巴巴地看著連姑姑。

連姑姑就無奈地道:“竹心,你去稟報太夫人,就說夫人昏倒了,但是不肯行針。”

不過片刻的功夫,盧媽媽匆匆趕到。

謝葭伸長了脖子,看到是盧媽媽,頓時大失所望。看來太夫人是決定和衛清風死磕上了。

盧媽媽好像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上下打量了一下謝葭,無奈地道:“夫人,您就別折騰了。還是讓阮姑姑給您扎針吧。飯也得吃。”

謝葭一下子有些猶豫····…畢竟衛清風為的也是她的丑事······若是太夫人,也心存疑慮,才會讓盧媽媽出面算是給自己一個警告。

可是想到跪在祠堂的衛清風,她又沒有辦法就這么放棄。

在阮姑姑拿了行針包過來,準備好給她扎針的時候,她突然,就把腳縮了回來······這一下連連姑姑都措不及防,針就沒扎進穴位,而是扎進了肉里,幾乎是立刻就沁出了鮮艷的血珠子,頓時把連姑姑嚇得不輕!

“夫人!”

謝葭把腿縮了起來,委屈地道:“我不想行針。”

她抬頭看了看盧媽媽:“也不想吃飯。”

盧媽媽怎么會聽不出她的意思就是不讓她得償所愿她就絕食!頓時又氣又急。謝葭是算準了她心疼·走又走不得,罵吧,身份擺在這兒,也罵不得!還真就拿她沒有辦法了!

哄也哄了·嚇了嚇了,鬧了大半晌,基本上謝葭是油鹽不進!

無奈她現在有身孕,別的不說,要是餓出閣三長兩短來,可不是好玩的事兒!

連姑姑也急白了臉,直去扯盧媽媽的袖子。雖然話沒有明說·但是盧媽媽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

最終盧媽媽只好嘆了一聲,道:“夫人先好好休息。”

就出了門去!

謝葭有些拿不準就里,也不只奧這事兒,到底成了沒有······

過了一會兒,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了,衛清風青著臉站在門口,頓時把整屋子的女人都嚇得噤若寒蟬。謝葭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

衛清風道:“你們都出去。”

眾人傻了眼。知畫手里還端著粥碗……這·將軍不幫著勸,怎么還把人往外趕呢?

但是衛清風一臉煞星的德行,也不是誰都受得了的·頓時眾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又有誰敢讓衛清風說第二句?

無奈之下,連姑姑帶頭,眾人蜂擁而出。

門一關上,謝葭就看著衛清風傻笑起來!

衛清風被她氣得反而樂了:“笑!你還有臉笑!”

謝葭頓時扯下臉,道:“將軍這話妾身可就聽不懂了。妾身怎么又成沒臉的了?”

衛清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抖了半晌,道:“你,你·你和那個懿德太子······”

謝葭心道原來是在吃醋,原還以為他是做戲呢,沒想到竟然來真的了……她索性掀了被子下床,手插著腰,道:“哦,妾身和懿德太子·和懿德太子怎么了?將軍您倒是說個清楚明白啊,話只有半句,我哪里聽得懂?”

衛清風急紅了眼睛,一時之間竟然拿這婆娘沒辦法,整個人都像只大猴子似的暴走了幾圈,哪里還有號令千軍的那種從容?他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話:“你還好意思讓我說······”

謝葭插著腰,一副非潑婦不能有的樣子,而且挺起來的大肚子也頗有威脅的意味,她冷笑道:“妾身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將軍您難道有什么難言之隱?莫非,將軍覺得,妾身給您戴綠帽子了?”

衛清風被“綠帽子”這幾個字嚴重刺激了一下,但是隨即眼睛就落在了妻子的腹部······對啊,她都大著肚子,還能怎么樣······

頓時氣勢就泄了一半,他嘟囔了兩句:“空穴不來風······”

謝葭冷嘲熱諷道:“還有句話,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呢!”

衛清風被罵了個沒臉,半晌,方半是惱怒,半是無奈地道:“嬌嬌,我是聽不下去······我聽不得別人那樣中傷你。//”

謝葭就去桌上拿了杯子來喝水,喝著喝著突然砸到了他腳底下,把衛清風嚇了個半死,她突然就開始發瘋,哭哭啼啼地道:“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妾身在家里給您守著家門,您回來,沒有半句憐惜的話,竟然還要懷疑妾身的清白!妾身真是沒臉活了,名節都沒了,還活著干什么!”

衛清風被她這種抑揚頓挫的調調弄得一個愣神。

冷不防謝葭開始到處砸屋子里的東西,又摔又罵的。衛清風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只想著半年不著家這婆娘怎么變成這個德行了?

謝葭把桌子上的水壺和水杯都砸了個干凈還不過癮,又跑到柜子旁把價值千金的秘色瓷花瓶也拿來砸了個乒乓脆!

衛自打娶了這個媳婦,不管鬮得多厲害的時候,她也是斯斯文文的,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半會竟然是被嚇呆了!

外面趴在門上偷聽的一大群人也就被嚇呆了!有心眼快的連忙去請太夫人!

太夫人一聽謝葭開始發瘋,也有些拿不準就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匆匆忙忙趕到了蒹葭樓。

正好聽見謝葭一聲凄厲的慘叫:“有本事你就休了我!!!”

太夫人一把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滿室的狼藉,和已經嚇傻的兒子。她心下一沉,隨手拿了平時打衛小白的戒尺在手里:“你們兩個都給我跪下!”

謝葭和衛清風同時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倒是爽快得很。

太夫人的聲音都在發抖:“把門給我關上!老身今兒要親自好好教訓這兩個不像話的東西!”

衛清風就偷偷看了謝葭一眼,卻見她滿臉坦然。突然他就明白了過來……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家里不鬮一鬧,沒點丑聞傳出去,怎么讓人信服?

衛太夫人在此,門口誰敢偷聽?

當下·衛太夫人就冷冷地道:“清風,葭娘,把手伸出來。

夫妻倆就一同仲出了四只手,倒像兩個孩子似的。

衛太夫人看了謝葭一眼,然后就是“啪”的一聲,那戒尺竟然就實打實地落在了謝葭手上!

衛清風驚呼:“母親!”

謝葭疼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卻一聲沒吭。

衛太夫人又要打第二下·但是馬上就被衛清風握住了尺身。

衛清風頓時無措起來:“母親……”

他一抬頭,竟然看到衛太夫人目中含淚。

衛太夫人厲聲道:“還不松手!”

衛清風的手松了松,但是立刻就又握緊了。

謝葭白嫩的小手孩子似的攤著,但是一只手已經腫了起來,手指也在微微顫抖,她輕聲道:“將軍,若是不想休妻,請您放手。”

衛清風只好把手松開了。

衛太夫人含著眼淚又打了第二下!

謝葭倒不覺得太疼·但是眼淚已經洶涌地涌了出來,低頭道:“娘,您別哭。兒不疼。”

衛太夫人又痛又怒·又舉起戒尺,這一下更重,卻是打在衛清風肩上!

衛清風哼都沒哼一聲,閉上了眼。

衛太夫人低聲道:“清風,你是衛家侯位的傳承者,背負著我們衛家世代金戈鐵馬的榮耀。卻不能再像個孩子那般只憑沖動行事。”

“是。”

“娘今天打你,是要你記住,你媳婦有多痛!是要你記住,你媳婦所受的委屈!”

語落,又是重重的一尺·落在衛清風左肩同一個位置。太夫人是練武之人,而此時衛清風全身已經泄了真氣,和常人無異,自然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戒尺打下來時最清晰的痛楚。

太夫人只打了謝葭兩下,卻打了衛清風足足十下,而且次次都是用了全力·并且都是打在同一個地方。要是尋常人,被太夫人這樣一頓打,早就要把肩胛骨打碎了。只是幸好衛清風身體素質過硬,因此雖然打得見了血,卻沒有傷到骨頭。

謝葭看到丈夫的衣領上漫延出的紅色,她終于忍不住,輕聲道:“娘……”

衛太夫人也舍不得……

她舉起的戒尺終于又放下了,半晌,道:“清風,你是個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擔當。莫說韓信能受胯下之辱,就連你媳婦,尚且能夠忍辱負重。你又何懼忍一時之氣?”

衛清風低下頭,道:“兒子明白了。”

衛太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道:“還不扶葭娘起來!”、

衛清風連忙把大腹便便的妻子扶了起來。其實也活該是那許七郎倒霉,他還帶著從戰場上下來的戾氣,這個時候敢挑釁他的人簡直是找死,何況是撫到他的逆鱗上……

跪了半天祠堂,沒有半點作用,但是沒想到太夫人的一頓打,倒讓他一下子開竅了。

太夫人見他開了竅,便也放了心,囑咐了兩句,便出去把江城樓這上上下下的奴婢都抓去一并問了罪——主子鬧事,倒霉的一向是底下的人。就連連姑姑阮姑姑這樣的,也被罰了。更不用說賣身進府的奴才了。

衛清風就關上門親自給謝葭上藥。

看她的手腫成這樣,他一時忍不住,道:“娘也真是的,何必下這么重的手······”

謝葭無奈地道:“這事兒傳出去,人們只會說是娘有意讓您休妻,卻礙于有原因無法下手,因此才拿妾身出氣…···不然的話,不動聲色,實在不是娘的脾性·而且也怕旁人看不透深淺反而多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讓您休妻。妾身是一百個不愿意被將軍府掃地出門,這樣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衛清風就有些愧疚,道:“是我沖動了······”

謝葭卻笑了起來·神色有些滄桑,道:“九郎,我的好九郎……妾身早就忘了當年您也是一個沖動的少年人。其實不管旁人怎么看,但是您肯這樣為妾身出頭,妾身心里總是很知足的······”

她頓了頓,無奈地自嘲道:“或許那些所謂的紅顏禍水,和妾身想的·都是一樣的。”

衛清風被她逗樂了,便道:“這么說看我挨打,你心里倒是偷著樂是吧?”

謝葭笑了起來。

衛清風就捧著她的一雙手,鄭重其事地道:“你放心,我斷然,不會忘記今日你受的委屈。”

謝葭“嗯”了一聲,把頭埋在他懷里,輕聲道:“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九郎您又何必爭一時之氣?”

衛清風此時哪里還有半點不情愿。只是很慚愧妻子要代自己受過。

當天下午,在永安侯始終不敢善罷甘休·眾人正興致勃勃的看戲,只等這兩家是否要掐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將軍府德高望重的太夫人,竟然就親自提著剛剛立了大功回朝,炙手可熱的大將軍衛清風,上門去負荊請罪了······

據說衛清風是真的光著上身,背著荊條,而且左肩上還有傷,跟在衛家的馬車后面走了一路。這樣一來,幾乎整個朱雀門大街住著的貴勛都知道了這回事。

而且他跪在永安侯府門口·態度非常爽快。被驚動的永安侯和永安侯夫人先后出了門來,看到那一幕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衛氏太夫人年輕守寡,這幾年也甚少外出走動,并不誰都見過她那頭熬出來的白發。此時帶著負荊請罪的兒子,看起來非常悲愴也非常壯烈。

永安侯當然不可能真的暴打衛清風一頓…···畢竟,他是今上的心腹愛將。若是讓今上處置了他倒罷·若是他自己動手,恐今上會對永安侯府心存怨憤······

而且人家是堂堂忠武侯,不過打傷你家一個許七郎,自己來下跪請罪,已經非常有誠意。你纟永安侯自己不敢動,若再要糾纏,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整個京城把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除了調侃衛清風以外,同時卻也有不少人被衛太夫人那滿頭白發和決然神情震住了。許多人都在想,你許七郎,沒事干什么要去挑釁人家衛清風······人家戰場上殺敵無數,本來就煞氣重。家里又是孤兒寡母,媳婦好像還被懿德太子這個風流種子給染指了……橫豎過幾日他就要出京的,這一去就不知道回不回得來了,你又何必非在這個時候給人家添堵呢······

今上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啼笑皆非,當時帶消息來的裴大人正侍立在一側,今上不可置信地問:“他不但跪了,還就真繞朱雀門大街走了一圈?”

裴大人無奈地道:“圣上,這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現在整個坊間,都已經傳遍了!”

皇帝比他還無奈:“朕好不容易給他造了點勢,你看看他這干的都是什么事兒!神武大將軍,好一個窩囊的神武大將軍!就為了一個衛謝氏……”

直接休了不就得了!

裴大人拱手行禮,道:“圣上,若是這個時候休了衛謝氏,恐怕衛謝氏族的名聲就再也難復了。一個女人自然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謝大人也會受到牽連……”

這件事,皇帝和裴大人還有謝嵩都是心里有數的。不然以謝嵩的脾氣,恐怕早就氣死了,更不可能接受那顧大夫的醫治。

皇帝氣得反而笑了起來,道:“看來這苦肉計,倒是還要朕和他們一塊兒演!”

他只好派人去把原先要給衛清風加官進爵的圣旨取消了······這一下也算罰得夠重了,畢竟衛清風立的是近幾年來都沒有的大功。永安侯的兒子就是白殘了,他根本就無話可說了。

皇帝瞇起了眼睛,道:“倒是這個衛謝氏······謝公的女兒,應該能成點氣候。”

這件事鬧到皇后那里。

蕭后半瞇著眼睛,以手支額,躺在榻上,聽蕭良娣親自匯報事情的整個過程。聽到后來,她就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衛府里邊兒呢?沒給鬧得雞飛狗跳?”

蕭良娣道:“鬧了,鬧得厲害,說是那衛謝氏開始是又摔又哭的。后來被衛家的太夫人趕到,兩個人一并打了·才消停下來。”

“哦?連衛謝氏也打了?”

蕭良娣道:“說是打了,兩手都打得紅腫得厲害,看來是動了真格的。”

言罷她自己也顰眉,道:“衛氏一向子嗣單薄,那衛將軍又已經上了前線,想來衛謝氏就是仗著自己懷著子嗣才有恃無恐。沒想到那衛太夫人倒也真下得去手……”

蕭后便笑了起來,道:“衛家什么都好·就是愚忠這一點,實在是叫人受不了。咱們蕭家也出了幾武將,可是沒全加起來也抵不過衛家一個。本宮就奇怪了,難道這打戰的血,也是能代代相傳的?若是他們都像衛謝氏一樣聰明,肯投效咱們麾下,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在朝中處處被人排擠。”

蕭良娣猶豫了一會兒·道:“娘娘,您真的覺得,那衛謝氏是有心投誠?”

蕭后淡淡地道:“她是個聰明人。不管怎么樣·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半點破綻。晴兒,你記住,像她這樣的聰明人,若是真,便可給她一條出路讓她為你做事,若是假,那說明她能屈能伸······更要慢慢放下耐心來,最好能把她攬到旗下!跟這種人斗法,她聰明·你就要比她更聰明!壓制住她,她才是真正可以為你賣命的人。”

蕭良娣一怔,顰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是,娘娘···…會不會太冒險?何況,她看起來·好像也沒什么用。”

蕭后冷冷地道:“橫豎,現在,本宮半點什么東西也不會漏給她的。沒用,怎么會沒用?你姓蕭,就千萬,不能瞧不起女人。”

她冷冷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不知道為什么,便有一種凄愴的意味,聽的人不寒而栗。

當年的蕭良娣不懂。什么叫她姓蕭,就不能瞧不起女人?

后來她才明白······蕭家的女人,聰明的,能活得比任何女人都精彩,可惜一輩子都身不由己。蕭家的女人,愚笨的,就會活得比任何女人都卑微不堪,甚至下賤。

可大概只有蕭后心里明白,蕭家靠女人起家,靠女人平步青云。其實,又瞧不起女人。

當下,頂著這個風尖浪口上,蕭后選擇了按兵不動。要怎么樣,也要等衛清風出了京城再說。

與此同時,將軍府。

江城樓只稀稀拉拉留了幾個人,其他的都被太夫人以教訓為名弄走了,或被打得躺在床上起不來,或就被關在柴房小懲大誡。大家都知道,太夫人這次是動了真火了,因此府里的氣氛無比的低迷,幾乎是人人噤若寒蟬,在府里遇見的甚至連招呼也不敢打,也是匆匆擦肩而過……畢竟將軍府祖上幾代,哪里出過忠武侯背著荊條在街上晃悠一大圈的事兒!

知畫是少有的幾個還“幸存”在崗的丫頭之一,端了藥膳進去,便臉蛋紅撲撲地出了門,只管笑吟吟的,自己守在門口。

房間里,衛清風親自喂謝葭喝粥。

謝葭的臉也紅紅的。衛清風本來去丟了一大圈人,不管怎么做心理建設,到底還是有些心理陰影。但是看見她這副模樣,一時又把其他事情都忘了……

“傻笑什么!”他忍不住低斥了一聲,然而卻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來。

謝葭歪著腦袋,笑道:“沒什么。妾身只是覺得,光這樣看著將軍,妾身就非常高興了。”

這話說得肉麻,衛清風卻聽得舒服得不得了,好像全身的毛孔都搔搔癢那般······記得當年,她年紀還小的時候,也愛跟在自己身邊,說一些親近的話。那個時候他雖然裝作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其實心里卻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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