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四 失之交臂

包子在擦眼淚。

聶凌風在冷冷嘀咕：“別哭。”

包子就掉的更厲害了，還有點哭的聲音。

看“都說了別在我面前哭，丑得要死。你以為你是梨花帶雨的美人么。”

“我不是哭給你看，再說，想我哭給你看，下輩子都沒門。”

“好狠心呀，連下輩子都不給機會。”他真覺得現在缺少一個卷煙廠，接著一嘆，說道：“你以為自己很香？其實我們也只是無聊，所以跟你開玩笑，我其實從沒喜歡過你，你在我心里，不過是個開玩笑的工具，我只是想看你，糾結的蠢表情。”

滲真壞，壞得叫人發指，包子不懂為什么有些男人明明不愛，非要去跳動別人的心叫人陷入痛苦，回頭再說，這一切不過是玩笑一場。幸好楚狂不會，幸好她的心給了楚狂。包子靠在車廂里。“大哥究竟去什么地方了。”

“葉賀泰說，你只會拖累人，這個要求，那個要求的，所以他躲著你還不行么，于是一個人走了，還是我好，盡職盡責把你送到京城。送去之后我也要走的。”包子沒去思考他說的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包子知道，無論如何她都沒資格要求這兩個為自己跟大楚做什么。迅眼看書包子再也不提，也不問葉賀泰，什么結果她都以平常心對待。

路上聶凌風都一張黑臉，似乎誰欠了他錢。

但是包子睡在路上的時候，聶凌風都會停下來幫她蓋好被子。雖然黑著臉，還是會夾菜給她吃，當然包子是不啃接受他的照顧的。聶凌風氣的夠嗆，多次揚言要把包子丟在山溝里叫她自生自滅。

但是還是到了京城，兩個人稍微喬裝，直接去了榮親王府。

門口的下人把她攔住了。

上下打量。

左右打量。

前后打量。

“你這是從哪兒來的？有拜帖么，是極書，什么家世？”

包子說：“我告訴你，你不叫我進去你會后悔的。”

“切每個人都是這么說的，你以為這種危言聳聽的話還有用么，哦，我家舅舅是尚書，我家表哥是皇帝，你家有個那么大權勢的表哥，還來找我們王爺作甚？”

“刁奴，楚榮怎么會有你這么個刁奴。”

“不好意思，我不是我們王爺選來的，我是我們家英明無比萬壽無疆的女主子，王妃主子親自選進來當管家的。”

“你家女管家？楚榮他成親了么？”

“嘿，胖子，我告訴你，你別在楚榮楚榮的叫了！我們王爺的名字只有我家老王爺，當今太后，皇上，我家王妃才能直呼其名，你算老幾？”他用他的肚子去頂包子的肚子。迅眼看書包子退開。

然后那人嘀咕一句：“死胖子。”

“你比我胖多了，好么？”

“但是我是王爺家的家奴，王爺家的家奴不能叫胖，而叫富貴。”

“你叫我進去，你再在這里羅里吧嗦的，小心我叫你哭。”

“你有什么厲害的……”

忽然，門里走來一個女子，帶著三四個下人預備出門呢。

“王妃千歲，您的軟轎子已經準備好了，轎子上加了墊子。”

她淡淡說：“好了，起程吧。”

說著，要鉆入轎子里。

“如月。”

包子忽然說。

然后她大聲說道：“如月！”

如月都坐進去了，似乎聽到有人叫自己，可探出頭來看，什么都沒看到，只看到管家跟誰說話。

她皺著眉頭吩咐：“從小門走，那邊比較近路。”

然后如月就被人抬著離開了。

管家說：“我們王妃出門了，素以你們也應該退散了。”

難道在這管家眼里，她跟聶凌風這么有氣質的人站在門口，都只是浮云么？

“我說什么來著，你沒那么容易就進府的。”聶凌風還在落井下石。

暫時找一個客棧落腳，兩個人都以匈奴商人的身份。

最近匈奴人喜歡做生意。

兩個的氣氛也緩和很多。

京城京城看到正大光明做生意的人而不是奸細。

多半是做皮革生意的。

進去之后，忽然聽到幾匈奴人在大楚的地方調侃自己跟葉賀泰。

“大王跟大將軍王，沒想到是一對兔爺。人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大王寂寞難耐，大將軍王簡直是急不可耐。聽說那天的事情，可以分成一二三四冊，那個大王撒嬌起來，比女人還有味道。”

“胡說的吧，我怎么覺得都是大將軍王的人在詆毀大王？”

“怎么會是假的，我可是跟宮里的太監做生意時，聽到的。大將軍王的意思是，把后宮的家里全部退散，然后跟大王在后宮逍遙自在呢。”

“呵呵，如今匈奴男風盛行。匈奴的壯漢最喜歡大楚江南纖細男子，如果我們這次到江南從人販子手里買幾個人回去，一定會大賺一筆。”

人販子呀，包子咋舌，微笑著上樓，聶凌風黑著一張臉跟在身后。

“二位從匈奴來，可也聽說了這事？”

小二在最后跟著，聶凌風忽然一轉身，照著他踹一腳，把他踹下樓梯三四步。

“你這匈奴人，你干什么？！”

聶凌風不回答，他氣呼呼拍拍自己胸前的灰。

聶凌風只想，他只是給他點顏色，如果認真起來，一腳可以踹得他心肝脾肺腎外加大腸小腸十二指腸全部飛出來。

關上門，包子看著聶凌風黑著臉靠在可以看到街景的貴妃榻上發愣。

“為了掩人耳目我跟你，以男人身份住在一起，你最好，老實點。”

“我已經決定了，晚上趁著你睡著，就把你生吞活剝了。”

“你敢！”

陰測測的看著她，一笑：“你打量我有什么不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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