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布局（9）

征戰天下第四卷合縱連橫第九章布局（9）

其實，劉億如說，那是非常之在理。///段業內心深處，還真是這么想。

問題一個關鍵，就是請求聯姻，是一招妙手，不管能不能成功，都有不小意義。

段業在奪取涼州之后，其實苻宏那邊態度，是很糾結。

這個糾結，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方面，呂光是叛徒，段業剿滅mDOv，當然讓苻宏心里暗爽。

但是當時為了很多考慮，苻宏對此很是低調，因為當初，呂光做事情，全天下誰都知道mDOv那是造反，但是人家既然自己都沒有舉起反旗，還多次表示繼續效忠大秦帝國，在苻宏還沒有實力去保證能夠鎮壓mDOv時，也只好勉強先裝糊涂了。

因此當時，苻宏曾經也承認了呂光刺史地位。

如今段業把呂光給拉下了馬，如果苻宏再貿然承認段業位置，那對于長安方面威信，將是一個重挫，所以苻宏也只好暫時裝糊涂。

苻宏裝糊涂沒有問題，段業卻不愿意mDOv繼續裝糊涂。

因為段業現在非常急切需要一個名分！

名分這個東西，在古代是非常重要，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段業現在雖然占據了涼州，天下人，也基本都默認段業占了涼州，把mDOv當做一方諸侯。可是只要有一天，長安方面沒有正式敕封，段業這位子，就一直還有懸念。

固然段業對于自己對涼州控制以及自己軍隊實力，有著充分信心，但是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段業不愿意冒任何風險。

而現在，不直接走苻宏路子，而先從苻寶這邊下手，毋寧說是一個高招了。

如果能夠打通苻寶這個路子，能夠聯姻，那是千好萬好，不能夠聯姻，那也不錯，起碼多了一條門路，也多了一個和苻宏方面接觸借口，總體來看，還是劃算。

至于感情等問題，段業看來，固然很重要，但是現階段，還是要先考慮一些更為關鍵事情。

禿發靈也好，折彥納蘭也好，其實都是部族首領女兒，對這樣事情，也是司空見慣了，就算對段業心里想法不是非常非常了解，段業也沒打算讓mDOv們搞得非常清楚，可是她們自己，就都面臨過這種聯姻事情，雖然在自己身上，對聯姻很反感，但是現在她們自己有了良人，對段業處境也有所了解。

反正現在，段業身邊女人已經不少了，再多點，少點，其實也沒多大區別了。

唯有賽里木卓爾，現在還是那副樣子，讓段業非常之頭疼，這小妮子不比那些女人，由于從小生長環境影響，以及長大后遭遇那場變故，造成小妮子性子很是執拗，一旦認準事情，就不太會改變。

現在對段業想聯姻事情，賽里木卓爾就非常之反對，讓段業也覺得有些棘手。

但是段業也知道，想要說服她，那可是要費很大一番功夫了，光是自己出手，恐怕還不太夠，沒法子，段業沖著劉億如使了個眼色。

劉億如無奈白了段業一眼，道：卓爾，你聽說\u2026\u2026

段業一個人，一身便裝來到了鳩摩羅什佛塔上，現在，佛塔已經成為姑臧城內香火最為鼎盛地方，因為鳩摩羅什和阿妙莎兩人，在顛覆呂光政權過程里，起到了非常重要作用，甚至民間還有傳言，說是羅什大師做法，才讓呂光父子束手就擒。

自然有小沙彌引導段業，來到了鳩摩羅什大師書房。段業放眼一看，書房內陳設簡單，地上僅有兩個蒲團，別除了佛像，佛龕外，便幾乎沒有其mDOv陳設。

鳩摩羅什早已坐在蒲團上，笑吟吟看著段業，道：段使君。

圣僧，您可折煞段某了。段業忙合十道。

呵呵呵。二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兩人之間，雖然一僧一俗，一官一民，但是長期以來，其實感情也不錯，段業也不跟mDOv客氣，直接就坐到了蒲團上。

鳩摩羅什看了段業一眼，道：世民今天來找老衲，卻是為何？

見鳩摩羅什已經叫了自己表字，段業也笑了，道：大師，此番段業前來，確有事情相求。

但講無妨。鳩摩羅什如果略有了解，也一定言無不盡。

大師，世民想請大師出來幫？

大師，如今天下方亂，雖然暫時寧靜，但是想必大師您也知道，這是暴風雨前寧靜，淝水之戰，本來是一個機會，如果苻堅能夠一統天下，起碼能夠迎來百年統一和安寧，而那苻堅，平心而論，是仁德之君，即使在漢人里，也是少見好君王。雖然mDOv是氐人，可是也已經完全漢化，而且醉心于漢家文明，說老實話，段業不介意mDOv成為天下之主。

鳩摩羅什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段業接著說道：但是上天自有安排，那苻堅既然淝水之戰慘敗，那說明天命不在mDOv那，人也不能逆天，如今天下大亂，苻宏也好，司馬家也好，慕容垂也好，段業認為，mDOv們都沒有統一天下能力，也沒有治理天下本事，mDOv們現在所做一切，只能有一個后果，那就是互相攻擊，兵連禍結，等到哪天出來一個強人，把mDOv們全部消滅。但是這樣下去，天下老百姓要遭受多大苦難啊。

鳩摩羅什睜開眼睛，看了看段業，然后說道：世民，記得，你跟老衲說過一個人，是劉裕。

段業心里一動，旋即說道：不錯，段業確說過，劉裕天縱奇才，善于用兵，能夠團結人，能夠愛護百姓，正常情況下，確是不二人選。

鳩摩羅什微笑，沒有說話。

段業自信說道：如果沒有段業，那么劉裕確是眾望所歸，可是大師，現在有段業，段業就是最好人選！

華夏文化，自古以來，都講究謙虛，謙讓，含蓄，很少有段業這樣直言不諱。因此就算是鳩摩羅什，也微微色動。

段業接著說道：大師，劉裕論親，是妻子弟弟，是結義哥哥，論本事，帶兵打仗，團結人才，或許都不如mDOv，但是有一條，比mDOv好，而且是mDOv絕對趕不上，那就是眼光！大師，上次卓爾帶來鏡子，您看了嗎？

看了。鳩摩羅什點頭，巧奪天工，神乎其技啊，老衲也是大開眼界。鳩摩羅什說道。

大師，不怕告訴您，這鏡子，不是卓爾說什么西域來能工巧匠做，其實，這完全是段業一個人設計，制造。

實不相瞞。段業說道，巨石炮也好，手雷也好，神臂弓也好，羽毛筆也好，新式記賬法則也好，官員開會準則，議事規則這些，其實都是段業一個人親歷其為。

鳩摩羅什終于色動，大人如此高才，鳩摩羅什佩服之至。

不，這不是段業有本事，而是因為，段業站在巨人肩膀上！段業說道。

這\u2026\u2026鳩摩羅什露出了困惑之色，雖然在這個年代，鳩摩羅什算是最有智慧那么幾個人，可是再有智慧，這種事情也超過了TPWm理解范圍內。

段業因為要下重注，也自然要下點血本，mDOv決定把自己一部分秘密說出來了，大師，不知道您相不相信輪回之道？

這是自然，大乘心地觀經卷三曰：\u2018有情輪回，生于六道，如車輪之無始終。成唯識論卷四說，有情眾生，由四根本煩惱，輪回生死，不能出離。此等輪回觀念，是指生死無盡期，如輪無始終，而非將六道或五趣，依次排列如輪，周而復始之謂。輪回生死苦海無盡期，故盼以修道方法，出離生死，超脫輪回，入于涅盤\u2018，這輪回轉生范圍，不限于有情天、人、鬼神及一般動物，也可能遍及草木山川草澤，此乃佛家根本之道啊。

那么大師，其實不瞞您說，段業固然是段業，可是段業也不完全是段業。

這話說出來有些拗口，但是鳩摩羅什何等智慧人，mDOv當然聽懂了！

這樣重大事情，當然讓鳩摩羅什震驚不已。如果真像段業說那樣，那么段業身上很多難以解釋事情，也就統統可以解釋清楚了。

段業忙解釋道：大師，您知道嗎？在們世界之外，其實還有世界，人類還是這些人類，事情還是這些事情，但是就像戲文一樣，有剛開始演，有卻快演完了，而您知道，這演戲，越到后面，越精彩。這天下之人，也是越來越聰明，總有一天，mDOv們知道如何避免戰爭，mDOv們知道如果去改造山川，讓洪水不會淹死人，讓干旱不會旱死莊稼，提前預告地震，及時賑濟災民。mDOv們還發明了很多很多玩意，讓人們生活更好，比如大師，mDOv們能夠發明一種能飛人造鳥，就像墨子說，可以帶著人飛上幾千丈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