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人心難測

趙丹陽來之時，面色很不善，和老流氓客套了幾句，就來到了書房。()

“叔叔，就是這樣，這個杜思明是子璇以前的學生，對子璇有些想法，可是子璇跟我了，他可能怨恨我吧，所以處處和我作對...”

“叔叔，我昨天下午在鐘樓飯店親眼看到他們兩人的背影，貼得很近...今天他們應該還在，你現在過去應該能碰到他們...”

趙丹陽是不抽煙的，但也這時也在抽著老流氓遞給他的玉溪，一臉沉默，靜靜的聽著。

“叔叔，這個杜思明真的太有心計了，竟然慫恿阿姨開投資公司了，這公司還不得是誰的呢，萬一兩人真要再生個后代，唉，叔叔這兩年的心血二三十億估計就是他杜思明的了。幸虧阿姨已經給蘭蘭5億美金了...”

老流氓就是這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但如果老在我背后捅陰刀子，我也會把你往死里整。

這時趙丹陽再也忍不住了，道：“這個杜思明，他如果是真的喜歡歐陽婷，而歐陽婷也是真的喜歡他，怎么辦？”

老流氓搖了搖頭，道：“我了解杜思明，他不可能對阿姨付出真情的，但阿姨肯定是已經喜歡上他了。媽的，杜思明這，那天蘭蘭生日，他估計就在別墅外面晃悠著呢！”

想到這里，老流氓突然一拍大腿，道：“叔叔，這小區安保很嚴密的，在小區公用區，24小時都有紅外監視設備，錄像可以保存1一個多月，我們可以現在去看看...”

半十多分鐘后，兩人從門衛處出來；

老流氓憤然道：“這個杜思明，太有心計了，錄像雖然沒有聲音，但我都能猜到他說什么了，媽的，肯定說自己是孤兒，可憐，沒人愛，希望朋友。媽的，竟然第一次和阿姨見面，就哭，用哭來打動阿姨的心。媽的，剛好阿姨那天之前一直心情不，呵呵，叔叔，我這樣說，你別生氣啊！”

趙丹陽嘆了口氣，道：“歐陽婷如果對他動了真情，其實我也沒有什么辦法，畢竟我和她已經沒有關系了。”

“什么叫沒有關系啊，你就算為蘭蘭著想，也不能讓蘭蘭的媽媽被人欺騙啊！”老流氓急道。

“行吧，我今天晚飯，請歐陽婷出來，提醒一下她，如果她執迷不悟，一意孤行，我真的也沒有辦法了。”趙丹陽道。

“那行，叔叔你就找個借口，說是來西京公干，剛好有空，請她吃頓飯，那天生日她不是感謝你嗎？估計你請她出來，她還不會推辭的，哼，如果阿姨敢把杜思明領出來見你，呵呵，叔叔，那說明阿姨對你還是有一絲舊情，想用杜思明來氣氣你，如果她不帶，那說明她估計已經完全投入了到杜思明的懷抱里，對你，呵呵，也許打算忘記，或者，或者只有恨了！”

趙丹陽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擺了擺手，咬了咬牙，嘆了口氣，道：“不說舊情了，只要她不恨我就好，我和蘭蘭她后媽已經有孩子了，馬上就要出世了，我不能這么自私，如果歐陽婷今天晚上真的很開心，很意氣風發，我給她提個醒就行，沒有必要破壞他們的好事...”

杜思明和歐陽婷今天已經搬到了曲江的別墅小區，兩人還在收拾著東西，突然歐陽婷電話響了。

她一瞅，雖然電話沒有顯示人名，但她還是一下子認出了是誰的電話。

她看了看杜思明，道：“趙丹陽的電話，我接！”說完，也不避諱杜思明，接通。

一會，掛掉；對杜思明道：“思明，趙丹陽來西京公干，剛好有空，說吃頓飯，談談蘭蘭留學的事情，嗯，你，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杜思明心道，我去干什么啊，你讓我去我也會拒絕的，于是笑道：“行，姐，那你晚上少喝點酒，呵呵，喝點也沒有事，你把保鏢帶過去，有開車的人了！”

歐陽婷當然買車了，當然買的不是代步車，對擁有現金50多億的她來說，兩百萬一輛的寶馬車以及幾十萬一輛的保鏢車，她還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趙丹陽打完電話，對老流氓道：“呵呵，一凡，怎么沒有看到蘭蘭呢？”

“哈，中午吃完飯，都進房休息了，叔叔晚上再過來住，晚上能見到她！”

“好吧，對了，一凡，呵呵，叔叔雖然聽了你的話，沒有買TVB的股票，但最近我還是讓人每天實時關注著，發現每天還是有人小量的成批購入，從那天起，我估算了下，大概已經購入了2000多萬港幣，呵呵，不會是你吧？”

老流氓笑道：“怎么會是我啊，不過叔叔你也太強了，你也算得出來！有人買，當然也有人賣嘛，2000萬對100多億的流通盤，不算是什么。”

“呵呵，這人手法，手法，我看起來...”趙丹陽說完，拍了下額頭，道：“原來如此啊，我還奇怪為什么我和我的操盤手一眼就看到是有人在購入，原來這人和我們的手法差不多，所以我和我的操盤手才能這么容易算出他購買的金額！到底是誰呢？我的團隊里以前倒是跳出去了幾個。難道是我讓盯TVB的那位操盤手泄露秘密了？”

老流氓笑道：“叔叔，你真是太敏感，太小心了！”

奶奶的，難怪蘭蘭也敏感，呸呸呸，這什么話啊，有可比性嘛，老流氓心里嘆道。

趙丹陽也樂道：“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和我們操盤風格差不多的，肯定也有，只是碰巧罷了。不過，一凡，你如果要收購的話，一定要保密，萬一泄露了，呵呵，不過散戶占便宜了。就是邵先生也不會讓你這么容易得手的，他才是TVB的主力，要拉升，也就一兩天的事情。”

鐘樓飯店，史敬知三人坐不住了，三人商議一番，史敬知站了起來，往服務臺走去；

幾分鐘后，當他再次回到原處時，狠狠道：“媽的，讓這小子溜走了！”

平頭急道：“那怎么辦？西京這么大，我們就是找一年，也遇不到他們啊！”

孝子道：“對了，老大，杜思明不是報考交大了嗎？我們，嘿嘿，先回去，等開學后，再去他學校找他，那樣，也更方便嘛！”

史敬知點點頭，不過馬上反駁道：“媽的，他開學，老子也開學，老子到時就去澳洲了，靠你們倆，能行嗎？”

平頭嘿嘿笑道：“老大，你要是讓雷老大幫忙，出點錢。嘿嘿，但肯定沒有你自己干這事這么盡心的！”

史敬知狠狠道：“媽的，這事拖得越長，對老子越不好，他杜思明以后真要成韓信了，我就完蛋了，沒好日子過了，對了，昨天誰給老子的電話，我再打過去！”

說完，掏出手機，調出通話記錄，然后回撥，卻聽道：“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媽的，是空號，到底是哪個混球騙老子的！”史敬知罵道。

孝子道：“老大，你別生氣，估計不是騙你的，我們想想也是，杜思明敢那樣下跪，真的不是一般人呢！老大，他這叫忍辱負重啊老大，他還是你們學校高考的狀元啊！”

史敬知聽到這話，更煩躁了，道：“怎么辦，你們說怎么辦？西京這么大，我們在這里又沒有眼線，怎么去找他，怎么找啊！”

兩人的高聲談話，已經將飯店里的大堂經理吸引過來了。

一會，三人被請了出去。

史敬知也不敢在五星級酒店里鬧，三人出來后，史敬知瞇著眼睛看了看天，道：“你們說怎么辦？平時吃吃喝喝的，餿主意一大堆，關鍵時候卻痿了？”

“老大，我們再呆兩天吧，給你打電話的人，通知我們在這里等，如果他也知道杜思明不在這里，肯定也會再通知你的！”智商高一點的孝子道。

草包史敬知點點頭，樂道：“不錯不錯，孝子你行，走，我們吃飯去，吃頓大餐！”

西京，中信證券營業部；

一位操盤手敲響副經理彭家玉的辦公室門，走進，然后討好道：“彭經理，有點事情和你匯報一下。”

雖然是副經理，但彭家玉在投資部的派頭比正經理都大，他很享受被下屬“尊敬”的感覺，抬起頭，笑道：“有什么事情？”

這位操盤手道：“彭經理，你上次讓我操盤的那支莊股，我這幾天發現了一絲絲異動！”

彭家玉在炒股方面雖說不是草包，但絕對是門外漢，他裝著疑惑道：“哦，有這事？我打開看看！”說完，對辦公桌前的操盤手道：“你也過來看看！”

軟件打開了，操盤手指了指走勢，分析道：“彭經理，我發現我們的動向可能被主力發現了，所以這兩天他們的洗盤力度相當的大。”

彭家玉道：“我的資金你買了多少？”

“一般來說，莊在我們這里開戶，也會在其他的券商那里開戶，但既然是坐莊，資金量就不是一般大，很容易被我們發現的，所以有的時候，他們也默認我們占點小便宜，一般情況下，我們券商也不會太過分，不會堵他們的路，都是按著業內的潛規則來的。可是正常情況下，這個莊不會這樣洗盤的，他們可能想洗出去某個勢力。”操盤手道。

“某個勢力，什么意思？還有，我的錢花了多少了？”彭家玉道。

“你的2000萬，出去了1000多萬，加上營業部自身投入的3000萬，嘿嘿，我自己也投入了30多萬，就這么多了。不過，莊這種表現，能說明點問題啊！彭經理，有句話我不知道好不好說。”操盤手道。

彭家玉道：“什么話你說！”

“嘿嘿，就是，就是你有沒有其他的親戚朋友也知道這則消息，也大量的購買了？最少也是千萬以上的資金購入量？”操盤手道。

此話一出，彭家玉就明白了，他拍了下桌子，道：“媽的！”然后，又對操盤手道：“不是說你的，對了，我那資金還能買嗎？真買太多了，估計人都不拉了，我不是被套了嗎？”

操盤手道：“拉肯定會拉的，在我們營業部，就我們估算，15億的流通盤，這個莊已經購入了5個億，不拉他就劃不來。但如果我們真的買入超過1個億的資金的話，莊肯定不樂意了，到時搞不好運用某些手法，小賺一筆離去，把我們給套牢！”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了！”彭家玉揮了揮手道。

操盤手出門后，彭家玉站了起來，惡狠狠道：“媽的個逼，杜思明，你玩老子，老子看你可憐，讓你買15萬，你倒好，傍上富婆了，就起了貪心，投入了上千萬，你這個忘恩負義家伙，想拖老子后腿！”

說完，他開始撥打電話，可是想想，又停住了，道：“不行，我不能出馬，讓東子和你聯系，媽的，幾天喊你出來，都說有事，有你媽的事，原來是偷偷的買股票，拖老子后腿！”

杜思明當然正在購買這支莊股和TVB的股票，收到東子的電話，道，好的，好的，今天一定過去，嗯，下午4點后過去，好的好的，今天一定去！

掛了電話，杜思明也不為意，仍然盯著辦公桌上的兩臺顯示器，一臺顯示著TVB的股票走勢，一臺顯示著A股市場的這支莊股的走勢。

一邊關注，一邊偶爾地進行一下買入操作。

這時，歐陽婷推門，走進了書房，道：“思明，今天有什么情況沒有？”

“姐，我發現這支莊股昨天和今天洗盤像瘋了一樣，昨天和今天加起來跌了8個點以上！”杜思明道。

“跌了不是更好嗎？呵呵，這支莊技術一般，他要是抗不住，到時我們就接過他們的bāng子，我們來坐莊，思明，我改變主意了，趁現在低位，把剩下的三千多萬資金以漲停價買入！”歐陽婷道。

“姐，不好吧？我們會虧的！”杜思明道。

“不會的，不會都在漲停價成交的，這莊肯定有埋伏的，呵呵，我們把他們的籌碼掃一部分過來，5000萬不夠，嗯，姐再調10個億過來。思明，我告訴你啊，有的時候，殺散戶是賺不了多少錢的，呵呵，殺這些爛莊才賺錢呢！”歐陽婷笑道。

杜思明了笑道：“那行，姐，今天大概買多少？”

“嗯，我來操作吧，你看著！這3000萬買入后，莊肯定會有點抓狂的，只要我們沒有封漲停，呵呵，莊肯定會打壓的，讓我們吃點虧，讓我們后悔！”歐陽婷道。

“如果他們也慢慢往上拉呢？”杜思明道。

“嗯，當然也有這個可能，現在我們賭的就是人心，人心有不可確定性！”歐陽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