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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此把各自的權限分了下來,也是干凈利索。
只是于蘇蘇兩人都對財閥這個名字不解,連子寧自然不能告訴她們原因,打了個哈哈,也就應付下去。
又商量了一會兒,于蘇蘇便告辭,興沖沖的去街面上瞎逛去了,說是為財閥下一步的投資選定目標。
連子寧倒是不急,錢還有幾日才能到位,忙活了一天,出了一身臭汗,他自己個兒都聞著不舒服,變回了小樓洗浴。
小樓高有兩層,下面是一個小花廳,還有幾間房子,那是丫鬟們的住所,樓上兩間,則是連子寧和城瑜的住所。樓不大,很精致,雕梁畫棟,粉彩描金。
浴間在小樓的后面,是一個單體的建筑物,外形跟個亭子也差不多,地基修得很高,足有半丈多,因此在外圍是看不到里面的場景的。亭子中間是一個八角形的浴池,很大,跟個小池塘也似,足可以容納三四人共浴,浴池是用平整的石板修成的,光可鑒人,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毛刺。在浴池的外圍,放著三四個小柜子,里面放著干凈整潔的衣物,吃用的蜜餞糖果子,梳子牙刷等等東西。
在亭子的外圍,則是裹上了一層綠色的輕紗帳,冬日外面裹得是帷幔,可以保暖防風,夏日則是圍著輕紗帳,透氣得很,還能防止蚊蟲。
抱琴帶著四個小丫頭燒了熱水,一桶桶的抬上來,往池子里頭注滿了,又灑滿了各色各樣的花瓣,伸手測了測水溫,滿意的點點頭。此時夏日,這后花園中花樹也多,因此蚊蟲大盛,這蚊香是素來離不了的。抱琴在亭子四角各自放了一個銅香爐,里頭點上了蚊香。
她把一件兒松軟寬敞的浴袍放在一邊的木架子上,又把香胰子、絲瓜筋等東西依次擺好,向連子寧溫溫一笑:“好了,大爺,可以洗了。”
連子寧滿意的點點頭,這些小丫頭都是專門受過訓練的,很懂得伺候人,做起事來也穩妥,讓人感覺確實是很舒服。
抱琴眉角透出一抹彤紅來,低聲道:“可要婢子伺候么?”
連子寧擺擺手,道:“算了,你先退下吧!”
若是小青的話,他說不定便食指大動了,但是看著抱琴那平板一般的身材,頓時就是索然無味。
抱琴哦了一聲,略有些失望的退下了。
連子寧脫了衣服,把整個身子浸在里面,頓時便覺得一股股熱氣從水中傳來,往毛孔中直鉆進去,渾身上下的疲憊頓時盡消,只覺得說不出的熨帖舒坦。浴池大約有一尺半的深度,池壁修成了一個傾瀉的坡度,謝謝的倚在上面,剛好能露出一個腦袋。
連子寧把頭上的墨玉簪子卸了,頭發披散下來,整個人便往水里一沉,頓時便感覺周圍的所有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四周靜謐到了極點,眼前也是一陣模糊。
“呼!”在水下憋了足足有一分鐘,連子寧才猛地抬起頭來,長出了一口大氣。
把全身上下連帶著頭發好好的清洗了一下,便花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最難搞的就是頭發,明人都是長發,以連子寧來說,頭發披散下來差不多也能到蝴蝶骨下面了,自然就難洗。
連子寧翻了個身,躺到了石床上,石床在浴池的一邊,在水下一尺,躺在上面,水剛剛沒過身子,而在池邊則是一個石枕,連子寧躺在上面,身子忽悠忽悠的,似乎是想飛起來了一般。
一陣香氣在亭子中縈繞著,生怕這蚊香略帶些刺鼻,抱琴便在里面加了一些其他的香料,一股幽香便蓋過了那種刺鼻的蚊香味道。幽香混合著池中花瓣被熱水蒸出來的香氣,悠悠裊裊。
紗帳透風,所以亭中絲毫不覺得憋悶,紗帳上又淋了涼水,一陣陣小風吹來,只覺得涼森森的,舒服的緊。
連子寧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這有錢人的日子,真是舒坦啊!
自個兒不過是微末的前程,幾千兩銀子的家資,便能如此享受,若是終有一日,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那又是何等的舒逸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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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鈔關已經開了一個月了。
本來按照兵部的慣例,這銀錢是一季一結的,也就是說,按理連子寧一年要給兵部繳納三萬兩的鈔關稅銀,春夏秋冬四季便是各自七千五百兩。現下不過是才過去了一個月而已,理當還不是繳納稅銀的時日。
只是連子寧知道這鈔關辦下來艱難,現在還有不少人等著在看笑話,而這銀子早一日交上去,就能早一日堵上某些人的嘴,為戴章浦減輕一些壓力。而更重要的是,他已經知道了戴章浦意圖建立一支火器新軍,并且讓自己借機上位的想法,按照慣例,副千戶的任命,也是要走的兵部這條線的,自己把這些錢送上去,總也讓這些官僚對自己有個好印象。兵部畢竟不是戴章浦一手遮天,自己這般做,也能減小阻力。
鈔關這一個月收上來的銀錢,差不多三萬兩左右,這還是因為入了六月之后,天氣越發的炎熱,從而商隊減少的緣故,否則的話還要更多。這大明朝的商旅,最多的時候就是春秋時候,冬天和夏天都要少些,而夏天則是格外的少。
盡管如此,位于交通要道上的京南鈔關還是絡繹不絕,人流如織,平均每日過去的商隊,總也在數十支上下,千人左右。
連子寧雖然收稅收的不多,但是能一支商隊也是幾十兩上百兩不等,數目一多,自然就是個驚人的數字。
而且這些人也極大的刺激了鎮子上的消費,千人左右的人流量,現在看上去不多,但是不要忘了,整個鎮子才不過是兩千人出頭兒而已,這就相當于一個地方的總人口中有三分之一的是外來消費人口。就算是那些極為繁華的旅游勝地也做不到這一點,千多人的吃飯住宿,而且還有同樣數量的騾馬牲口的伺候喂養,飼料供應,等等,這些東西加起來,那需求便很是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