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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皇帝(一萬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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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03-23  作者:二分之一A
家有悍妃:皇上,你從了吧!正文哦,你是皇帝(一萬一千字)二分之一A

家有悍妃:皇上,你從了吧!

正文哦,你是皇帝(一萬一千字)

見大家一臉愁容,姬小小足見一點,拔地幾丈高,停在一塊凸出的,拳頭大小的石頭之上,做金雞獨立姿勢。

崖下的死人頓時目瞪口呆,其中三人看向玄墨,仿佛在問:她的輕功怎么這么好?

玄墨嘆口氣,從懷里拿出隨身攜帶的鐵索。他的輕功在剩下的人當中是最好的,但是不靠工具,他也絕對不可能爬這么高。

這懸崖,比宮墻高多了,當然,稍微比宮墻要粗糙些,比宮墻落腳的地方也馬馬虎虎多了一些。

懇但是姬小小已經跳了下來,看看他的鐵索,嘆口氣:“知道你武功不濟的,我帶你上去好了!”說完,沒收了他的鐵索,提著玄墨的腰就竄了上去。

這一次,比剛才還好高上好幾仗,用鐵索的頭扎住光滑的懸崖,再往上看,有些驚訝:“奇怪,也不見有山洞啊。”

“我先下去,你一個人好找!”玄墨皺皺眉頭,當初在常樂鎮還沒人認識他,現在這么多人看著,他被個女人提著,他以后的面子要往哪里擱啊?

讓“沒事,不礙事,你抱著我腰就行了!”姬小小將他甩到身后,臉不紅氣不喘,看上去一點都不累。

玄墨無奈,雙手在懸崖壁上狠狠地捶了一拳,誰讓自己學藝不精呢?

“轟隆隆”一聲,兩人頭頂忽地露出一個大洞來,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難道是那里?”姬小小大喜,“我們先上去看看!”說完,一個翻身,已經到了洞內。

洞很黑,讓姬小小皺了眉頭:“月光照不進來啊,怎么會是這里呢?”

“讓他們上來,我們一起進去!”玄墨皺皺眉頭,看看崖底如螞蟻大小的三人,有些不甘心。

“好!”姬小小從來不敢托大,“人多好辦事,如果我武功不濟,他們可以救你出去!”

雖然不知道玄墨的身份,可是她也知道,下面三個,是他的下屬,遇到緊急情況,肯定會先救他的。

放下繩索,姬小小跳下去,跟崖下三個人說明了情況,好在三個人武功不算弱,鐵索也夠長,除卻金香玉讓姬小小幫忙托了一把,另外兩人都是自己竄到鐵索根部,順著鐵鏈爬到洞口。

“這里一點都不符合我們的要求,除了潮濕!”聞著一股發霉的氣息,凌未然嘟嘟嘴,“是不是找錯了?”

“小蛇應該不會騙我吧?”姬小小搖搖頭,她相信人會騙人,可是動物不會騙她。

那些都是她的好朋友呢。

五個人開始往里走,姬小小從懷里拿出一枚珠子,洞內便一片光明。

“夜明珠?”凌未然是識貨的人,“你隨身帶這個?”那珠子有只比拳頭小一點點,價值連城啊。

“我三師兄送給我的,說讓我照明用!”姬小小很自然地回答,“怎么了?”

“沒事!”凌未然低頭,看上去,她從來沒把這個當什么值錢玩意兒,在她眼中,那就是個照明的工具。

算了,不解釋。

眾人往里走,血腥味越來越濃,姬小小從背簍里拿出幾條絲巾遞給后面的人:“好好帶的多,上面有防尸毒的藥,你們帶上,防止陰氣入侵!”

他們所過之處,連石壁都是黑色的,看上去,毒氣侵入很厲害。

“到了,看前面!”姬小小忽地停下,指指前方,將手中的夜明珠往前探了探。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只見前方,空中用繩索吊著很多胎兒,光著身子,已經風干,圍成了一圈,大概有近二十個之多,有幾個甚至已經干癟得看不出原材料了。

一陣陰風吹過,姬小小身后的人臉色已經變成菜色,還好大家都很堅強,個個小時候都有不平凡的遭遇,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此刻都忍著沒有嘔吐出來。

而姬小小更是百毒不侵,又有心理建設在先,加上每年還得看各種病人,反正開膛剖肚的事情也是干過的,不能說比這更惡心,但是也不會讓她嘔吐出來。

當然,更加是沒人說話,因為在場的人不知道他們能堅持多久——不吐出來!

“沒人啊,今天應該是會練功的才對啊!”只有姬小小可以用正常的語氣來說話。

眾人開始尋找任何可能找到人的地方,但是沒有,這個山洞是空的,除了那些風干的胎兒外,根本連一點人氣都沒有。

“這應該是嬰靈大法的法壇了,好像跟師父說的有點不一樣啊。”姬小小皺眉,“月圓之夜,陰氣最盛,練功的好時候啊!”

眾人左顧右盼,只敢看,不敢碰。這地方很邪門,他們怕占了一手毒,況且,還有這么多陰干的胎兒,一般人,恐怕連看都不敢看了。

“咦,你們看,月光!”江晚月忽地叫了一聲,眾人回頭,見一束月光正神奇地從胎兒圍城的圓圈之中照射下來,落到了法壇正中央。

“晚月快走開!”姬小小急了,“你照不得那個!”

江晚月正不由自主往那束光線中走,聽到姬小小的話不由趕緊停下。

“這月光之中胎兒的怨氣太重,和你練的陰氣不同,你若是被照了,就無法停止了,只能練下去!”姬小小大聲解釋,卻看到江晚月握緊了拳頭,全身顫抖,停下自己的腳步。言情小說吧

同宗連氣,這月光,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好在金香玉和凌未然反應夠快,一人一邊,一個飛躍就到了江晚月身邊,將她強行帶理法壇附近。

“小丫頭,好見識啊!”法壇忽然裂開一道縫,從里面傳出陰森森的聲音來。不一刻,一個白面無須的男人從底下升了上來。

“你就是殺了這么多孕婦的那個人?”玄墨皺眉,大聲問。

“還用問嗎,肯定是啊!”姬小小沒等那個男人回答,直接翻了個白眼給他。

你意思就好像說:“你白癡啊,不然誰會在這里?”

玄墨噤聲。

“小丫頭,你知道的可不少啊,誰告訴你的?”見姬小小年輕,那男人完全沒把她放在眼中,“就來了你們幾個人,怎么,想抓人去官府領賞,這么不想讓人分一杯羹?”

“退后!”姬小小把玄墨推到身后,“你的繩索還掛在洞口,如果不行你就先跑!”

玄墨剛想發表一下“我是男人,為什么要躲你一個小女子身后”的言論,話到嘴邊,他還是聰明地咽了回去。

都這么久了,眼前這個丫頭是什么脾氣他還不知道嗎?

“好,先打你這個知情者!”法壇中的男人忽地目光一凜,騰空而起。

大家忍不住都往姬小小的方向看去,卻見姬小小忽地把玄墨往后推出去老遠,一個斜身直接飛到江晚月等三人面前,那男人也剛剛到,和姬小小狠狠對了一掌。

“砰!”一聲,地動山搖,山洞內不少巖石掉了下來。男人退后三步,姬小小紋絲不動。

“好聰明的丫頭!”白面男人眼睛瞇了起來,再不敢小覷。

“你說話都不看人的嗎?”姬小小皺皺眉頭,“你說打我,眼睛卻看著晚月這邊,誰都知道你要打誰啦!”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關聰明不聰明啥事啊,白癡都知道你要打誰嘛!

白面男人只感覺氣血上涌,怒道:“好狂妄的小丫頭,剛才老夫只用了三成功力,如今,我要打得你們尸骨無存!”

“三成對我二成功力,嬰靈大法原來沒這么可怕嘛……”姬小小忽地跳了一下,剛才她要分神照顧玄墨,又要飛到江晚月三人身前,還得接對方一掌,能用出二成功力已經是極限了。

“狂妄!”姬小小的話本來只是很自然的反應,雖然其他人臉上有些黑線,不過都習慣,不過對方那個白面男人卻不同了。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在他眼中,毛都沒長全呢,能接下他練了這么久的,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功夫就已經是一種羞辱了,現在居然說“不過如此”,他不惱羞成怒更待何時?

“再接我一掌!”說時遲那時快,他飛身而起,已經出掌。

姬小小擺擺手指:“二成對三成,十成,那我九成好了……”說完,推出一雙手,動也不動,就等對方來到。

其他四人都來不及往臉上加黑線,兩人的掌已經對上。

“轟隆隆!”

這次不光飛沙走石,好多倒吊著的胎兒也紛紛落了下來,滿山洞都是灰塵,那白面男人已經成了“灰面”男人。

還參合著……他口中噴出的鮮血。

“山洞要塌了!”金香玉大叫一聲,趕緊扶著滿身冷汗的江晚月往后退,“大家快走啊——”

姬小小一看,趕緊拉著已經石化的白面男人,往后疾退,到玄墨身邊,再抓住他,人已經迅速來到洞邊。

抬頭看,才知道剛才洞中的月光是哪里來的。

原來,洞口不知道什么時候露出了一串水晶,月光正好照在上面,經過幾道折射,就到了法壇中央。

不得不說,這山洞正是連嬰靈大法難得天然的法壇。

好在洞不深,凌未然三人雖然沒有姬小小速度快,但是輕功畢竟也不弱,不一刻也已經到了洞口。

“走!”姬小小見人到齊了,拉著剛才已經被她點了穴道的白面男人,對著玄墨道,“你能自己下去嗎?”

玄墨點點頭,順著鐵索就跳了下去,到尾端,微一借力,在懸崖壁上點了兩下,就已經到了地面。

另外幾人同樣為之,除卻江晚月讓凌未然幫了一下忙,其他人都十分順利。

姬小小收了鐵索,抓起白面男人,沒有猶豫,直接就跳了下去。

幸虧此刻沒有其他人看到,不然,估計還有人以為這姑娘想不通,跳崖自殺呢。

中途沒有任何停留,兩人直接就到了崖下。

“晚月,這個人身上怨氣太重,陰氣需要提煉,估計要過幾天才能被你所用!”姬小小將白面男人跟貨物一樣丟在地上,再看看江晚月奇道,“你怎么了,怎么這么多汗?”

江晚月牙齒打顫:“我……也不知道,好冷,好冷……”

姬小小一把捏住他的手,看了一下,驚道,“糟了,你手上剛才被怨氣侵蝕了。言情小說吧

大家有些急,江晚月更是臉色蒼白:“怎么……辦?”

姬小小從背簍里拿出一張黃色的小符,纏在一串手珠之上,給江晚月戴上:“治標不治本,先用著吧,改天等我三個師兄或者師父來了,或者有其他辦法,我學藝不精,沒辦法。”

她這還叫學藝不精?

在別人看來,那都已經是天神下凡了好不好?

大家齊刷刷的目光不時看姬小小,而是瞪向玄墨。

想起他剛來的時候這么激動,這么著急,大家還以為姬小小真的是“學藝不精”呢,感情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好多了!”江晚月終于不打顫了,抹抹額頭的汗,有些虛脫,“感覺已經恢復正常了。”

“這竄珠子你千萬別取下來,我已經做了特殊的處理,不管是遇水還是遇火它都不會有事,這個能暫時鎮住你體內的怨氣。”姬小小嘆口氣,“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本來以為,找到這個人,將他的陰氣打出就可以用了,卻忘記了還有怨氣……”

“這個人要怎么處理?”金香玉看看地上的男人,有些頭大。

“先把他的怨氣和陰氣分開,可能需要三天的時間。”姬小小看看那人,“然后再把陰氣提出來給晚月用,這個得靠晚月自己了,不過三天以后,這個男人可以交官了,沒用了!”

玄墨點點頭,看向凌未然:“未然,三天以后,你把小小接到王府去,她是要跟我回去的,你知道怎么做了?”

凌未然慘叫扶額:“皇兄,你就知道丟難題給我,你不知道我家老爺子最煩我帶這些人回去的!”

“那是你的事!”玄墨面無表情,半點同情都不打算施舍給他。

“我說好歹堂兄弟一場,你換個方式行不行?”凌未然一臉郁郁。

“不行!”玄墨的話,落地鏗鏘有力。

“好吧,她以什么身份去你身邊?”凌未然忽地促狹一笑,“剛才看你這么激動,是不是該給個高位置?”

玄墨黑了臉:“你到時候負責送就行了,其他事情你別管。”

凌未然哼了一聲:“怎么,怕我搶人啊?算了,看你剛才這么激動,我就不跟你搶了,認識你二十五年了,也沒見你這么激動過……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小真是一點武功都不會呢,感情是高手啊……我總算是知道什么叫關心則亂了。”

關心則亂……

這四個字一出,玄墨的心,忽然就真的亂了!

有什么,投入了心湖,起了一絲漣漪,他卻看不見。

“你們在說什么?”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把身邊的人當透明的,姬小小實在忍不住開口詢問。

堂兄都叫了,皇兄都叫了……她居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其他人立刻絕倒。

剛才那個聰明得一塌糊涂的姬小小莫不是別人假冒的?

“先回去吧!”玄墨覺得剛才的感覺一定是自己的幻覺,立刻拉住她,“過幾天你去金矛王府住段時間,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來接你了,具體我回去慢慢跟你說!”

“哦!”姬小小點點頭,“你是要讓我見你的家人嗎?也是,你原來是他們家的人,現在我拿了人家的東西,是該跟你家人去說一聲的!”

冷風“嗚”一聲吹過,所有人都縮了一下脖子,連被姬小小提在手中的白面男人,都忍不住渾身顫抖。

天剛亮,大家就已經到了蓬萊閣。

本來一件很復雜的兇殺案,因為有姬小小的存在,一夜之間就已經搞定。

三天提煉怨氣,姬小小一個人關在房間里,除了送飯的之外,沒有人進去過。

三天以后,她將一個大瓷瓶放在江晚月面前:“我已經將陰氣倒入特殊的陰水之中,你每七天沐浴一次,倒兩滴進去,可以壓住你體內和你陽氣相撞的陰氣。”

“謝謝!”恢復女裝的江晚月一臉的感激,“你幫了我,我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幫你不是為了報答,只是因為你是玄墨的朋友。”姬小小搖頭,一臉正色。

隔一天,凌未然的轎子就到了。當然是從后門抬進來的,一路上,他不停地囑咐姬小小:“到了我家,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的義妹就行,其他的不用多說。”

知道她不會撒謊純真個性,凌未然倒是沒編造其他話讓她說。

“我知道了!”姬小小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好奇,“你對家人說話,也要隱瞞的嗎?”

“我家里情況不一樣,去了你就知道了。”凌未然嘆口氣,“反正你別多說就行了,到了我家,叫我義兄。”

“哦,好啊,我們結拜一下好了。”姬小小來了興致,“我聽我師兄說,山下很多人都是這樣結為異性兄弟兄妹的。言情小說吧

“……好吧!”凌未然嘆口氣,看起來,這丫頭除了會隱瞞,真不大會說謊。

也好,反正遲早也是要辦的,就當弄假成真吧!

轎子到了金矛王府,幾個轎夫都是心腹,一揮手,立刻沒了蹤影。姬小小盯著偌大的府邸門口看了半天,再看了一眼上面朱漆牌匾上的金字:金矛王府。

下面的落款是:乾興,那是魏國上一任皇帝的年號。

也就是說,這牌匾是先帝御賜的,可見當年金矛王府一定是相當鼎盛的,可惜現在看上去,門可羅雀,只有個守門人過來開了側門,連大門都懶得打開了。

“老爺子在干嗎?”凌未然進門先問守門人。

“還是老樣子,早上去了書房,在門口樹下站了很久,然后去給王妃上了香,現在去了兵器庫呆著。”守門人嘆口氣,讓凌未然進門,又上下打量了一通姬小小,眼神很平淡,只是微微有些嘆息。

凌未然指著她道:“姬小小,我新認的義妹,以后就是咱們王府的大小姐,待會讓管家把下人召集起來,我給大家介紹。”

“是!”守門人點點頭,收回目光,一句也不多說。

“走吧!”凌未然親自引路,幸虧姬小小身邊還有個丫鬟金玲,不然到了這王府之中,還得侯爺親自領路,似乎寒磣了一些。

王府倒是很大,一路上只見了零星三四個下人,看來這王府就爺倆住,不需要太多人伺候吧。

“到了,我讓人打掃出來了,你就住這個院落,比較清靜,旁邊的小屋讓金玲住,要是人手不夠,我再給你弄幾個丫鬟來。”凌未然指指前面的院落,果然是比較偏僻的地方,不過看上去很精致,上面排版寫著“清雅小筑”,連名字都透著一股子清靜的味道。

“不用了,我不用什么丫鬟。”姬小小沒有讓人伺候的習慣。

“那就好,你看看還缺什么,我讓人去添置。”凌未然帶著主仆二人進屋。這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院子,一間主屋,四間偏房,看上去很適合一家人獨立居住。

主屋的陳設也簡單,床和桌子,床單用熏香熏過了,透著一股舒適的味道。偏房也打掃得很干凈,一切都是以簡單為主。

“我這里不喜歡太復雜的東西,所以都是簡簡單單的。”凌未然介紹。

“簡單就好,我也喜歡簡單的。”姬小小很滿意。

“侯爺,人都齊了!”守門人再次出現,這次帶來了十幾個王府下人。有男有女,不過看上去都有那么一些年紀了,估計這王府有許久都不曾招人了。

“這是新來的大小姐,本侯的義妹,以后大家看她就跟看到本侯一樣,她的話,就是本侯的話,聽明白了嗎?”凌未然拉拉姬小小,又指指金玲,“這位金玲姑娘,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以后有什么事找大小姐,可以先通過她!”

“是!”眾人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好了,散了吧!”凌未然揮揮手,讓眾人散去,又看看姬小小道,“他們都認識你了,以后他們碰到你,會把你當主子的。”

姬小小不解:“可是我還沒認清楚他們……”

“沒事,他們認識你就行了。”凌未然搖搖頭,“對了,你平時別的地方可以去,不過東邊的書房香堂還有倉庫,最好不要過去。”

“為什么?”姬小小不明白。

“我父王不喜歡我帶生人回來。”凌未然的眼底有些黯然,隨即又笑道,“收拾一下,我晚一點帶你去見他老人家,還是得跟他打個招呼的。”

“唉……”凌未然嘆口氣,難得在他臉上看不到輕浮和游戲人生的嘴臉,“我父王年輕的時候是個戰將,結果誤中敵人的圈套,中了毒,下半身,動不了了,自那以后,性格也有些古怪。”

“哦,原來如此。”姬小小點點頭,讓金玲留下,對凌未然道,“走吧!”

凌未然有些詫異:“你不怕?”

“不過一個生病的老頭嘛,很多病人的脾氣都很差的,我每年都要見幾個,有什么好怕的?”姬小小很自然地整整衣服,笑道,“走吧,再不見,該吃中飯了,我們一起去叫你父王吃中飯吧!”

凌未然很想說,十幾年了,他們父子從來沒有坐在一起吃過飯,不過想了想,還是作罷。

反正過一會兒,她自然會知難而退的。

金矛王府雖然看上去有些落敗了,不過底子還在,至少王府是很大的。從清雅小筑走到兵器庫也需要一段時間。

兵器庫的門虛掩著,凌未然難得一臉嚴肅加一言不發地帶著姬小小走到門邊,然后敲了敲門:“父王,我帶個朋友來見你!”

屋內良久都沒有聲音。

凌未然推門進去,屋內的光線很暗,好在姬小小的眼力非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兵器架前的背影。

是的,那是一個坐著輪椅的背影,看頭發花白的程度,應該是個老者,想必就是金矛王爺了。

“父王……”凌未然又小聲叫了一句。

“滾出去!”屋內的人忽然爆發了,從架子上拿出一把劍就劈頭蓋臉地往凌未然兩人的方向丟了過來。

凌未然有些挫敗,拉了一下姬小小:“算了,走吧,也算見過了。”

姬小小不動,反而向前走了兩步。

“滾!”金矛王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大火氣,“帶著你的鶯鶯燕燕滾!”

“伯父!”姬小小低聲,溫和地叫喚,“我不是侯爺的鶯鶯燕燕,我是大夫,可以讓我幫你把一下脈嗎?”

屋內的人忽地沉默了,過了一瞬,忽地如火山般噴發:“好,本王的好兒子,知道找個小姑娘來諷刺老父親了,本王養的好兒子的,哈哈哈,好兒子!!!”

凌未然嘆口氣,并不出口解釋,只是對姬小小道:“我父王心情不好,我們改日再來拜訪還是一樣的。”

姬小小依然不為所動:“伯父,聽您說話中氣很足,看上去,毒氣并沒有侵入你的五臟和腦髓,目前應該還在血液之中,如果伯父只是腿不能動的話,是不是當年伯父自己將毒素封在了腿下?如果是這樣,當年伯父應該把腿砍掉,但是伯父舍不得,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了,是不是?”

屋內的人忽然沉默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出聲。

姬小小再接再厲:“伯父你的內力不是很高,所以只能用來封住毒氣,就沒有多余的內力來動武了。不過從伯父你不用轉頭就能聽到是兩個人,憑腳步就知道走過來的是我,而不是您兒子,想必你對你兒子的腳步聲格外留心,才會立刻分辨出來吧?”

沉默,繼續沉默,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你其實,很關心凌大哥!”姬小小這句是肯定句。

凌未然竟然有些緊張,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手心都是汗。

“你……真的是他認的義妹?”金矛王爺終于開口,第一句,居然問的不是自己的病。

“當然。”姬小小笑起來,“我知道鶯鶯燕燕的意思,我三師兄就有很多,凌大哥有很多紅顏知己沒錯,不差我一個。”

凌未然開始冒黑線,這是在幫他還是抹黑他?

“但是我知道凌大哥和我三師兄不同,他人花心不花,我三師兄是人花心更花。”關于獨孤堇的評語,可是天機老人下的,不會錯。

“哼!”金矛王爺冷哼一聲,“你真是大夫?”

“是!”姬小小點點頭,“我每年只看十個病人,今年一個都沒看過。”

“小丫頭好大的口氣!”金矛王爺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伸出手,“你想看就看吧,看了好死心。”

姬小小回頭朝著凌未然笑開顏,一副“你看,你爹還是很好說話的”表情,讓凌未然哭笑不得。

走上前,扣住金矛王爺的脈搏,姬小小仔細地看診。再看看金矛王爺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倒是沒有顯出中毒的跡象,大概是很久沒有曬太陽所致。

再卷起他的褲腿,腿曾烏黑色,而且由于常年不走,肌肉有些萎縮。

“那會怎么樣?”凌未然急了,“會不會有事?”

“壓不住的話,毒會流遍全身,你父王就會毒發身亡!”姬小小很平淡地回答,生老病死,她看得太多了,不足為奇。

“小小,你有辦法是不是,救救我父王!”凌未然蹲下身子,拉著姬小小的手,有些激動,“你那么厲害,你可以打敗嬰靈大法的練功者,你一定有解毒的良方,是不是?”

姬小小搖頭:“沒有,這毒年深日久,已經沒法解了。”

“小小,求求你,你要什么,大哥幫你去辦,說吧,就算是靈芝雪蓮,我都能拿到……”

“未然!”輪椅上的老人怒了,“生死由命,這事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們王府的面子都被你丟盡了!”

姬小小按住凌未然激動地亂舞的手:“不能解,但是伯父你也可以不死的!”

“小小,你有辦法?”凌未然大喜。

“這個辦法,其實你父王也知道的。”姬小小看著金矛王爺,沒有說話。

金矛王爺深吸一口氣:“是,本王知道,可是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

“王爺,我師父常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人生要舍得,有舍才有得。你舍去了,未必比現在的情況差,你這十幾年,舍去或不舍去有差別嗎?”

凌未然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么?”

“人家有舍有得,可本王舍去了,就永遠舍去了,得不到了。”金矛王爺此刻看上去有些悲涼,早沒了之前的氣焰。

“未必啊!”姬小小笑,“王爺要是對我有信心,我可以讓你舍去之后得到,雖然得到的未必有你十幾年前的好,但是絕對比你現在的好,我保證你可以不用這個東西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拍拍輪椅。

金矛王爺大喜:“你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姬小小拍拍手,“我姬小小說出來的事情,絕對可以做到,不然我就不會答應。”

“那要是做不到呢?”金矛王爺大概是失望太久了,誰也不愿意相信。

“那到時候伯父要是覺得生不如死,你再自殺就好了,反正結局都一樣,伯父為什么比搏一下?”

這話一出,凌未然頓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怒更不是,聽說過拿自己的命來賭的,沒聽說過要拿別人的命來賭的,這個姬小小,虧她想得出來。

沒想到,金矛王爺忽地一拍大腿:“好,本王賭了!什么時候開始,要本王做什么?”

姬小小站起身,伸一下懶腰:“第一步,現在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中飯吧!”

呃——

“我是大夫,餓著大夫誰給你治病是不是?”姬小小調皮地做個鬼臉,“伯父,我們一起去吃吧,作為病人,你應該討好我這個醫生哦!”

“來,我推你出去,你應該多曬曬太陽,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到時候我治好了你,后面要靠你自己鍛煉的。”

凌未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姬小小推著自己的父親出了門,而且很神奇的,他那位固執的老父親居然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更沒有拒絕。

怪事,為什么任何難事到了姬小小這里,都變得這么簡單?

他苦笑,忽然有種強烈的被冷落感——事實上,他已經被冷落了十幾年了不是嗎?怎么今天這感覺忽然強烈了?

他的人生真失敗。

姬小小陪著金矛王爺吃完中飯,陪著他曬了一下午太陽,凌未然這個正宗親兒子終于被徹底冷落。

凌未然感覺很郁悶啊很郁悶,連著幾天都是如此,姬小小說,她在給他父王治病之前,先要讓他父王鍛煉好身體,多曬曬太陽,有利于健康,到時候方便治病。

他開始覺得那一對在院子曬太陽的,比較像父女,而他是個外人。

郁結在心啊,郁結在心。

原本游戲人間對啥也不在乎的侯爺,忽然變得郁郁寡歡,王府的下人們都感覺很好奇。

讓他們更好奇的是,他們的王爺居然愿意出屋子了,而且最近有人居然在院子附近聽到他許久未有的笑聲——當然,那個人說是幻覺,眾人覺得也絕對是那個人幻聽。

但是王爺的臉色確實好多了,紅潤有光澤,脾氣也好了很多——這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于是金矛王府的人猜測,這位姬大小姐大概是菩薩下凡,來拯救他們王府的。也有人說,她是妖精變化,來迷惑王府這爺倆的。

不管怎么樣都好,反正他們下人的日子是好過多了,除了——他們嬉皮笑臉的侯爺,忽然沉靜了很多,每天眉頭緊鎖,沒事就酸溜溜地看著那對有說有笑的父女……呃,不對,目前好像是干父女。

反正侯爺和大小姐都結拜了,輪輩分,人家認個義父義女也是正常的不是?

可是侯爺看上去心情很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這樣的情況,終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解決了。

那一晚,王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所謂不速之客,就是,他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走的時候,一樣也沒人知道。(⊙﹏⊙b汗)

“玄墨?”看著推門進來的黑衣人,姬小小大喜過望,“你來了,可是接我走的?”

沒錯,這個不速之客就是玄墨。

聽到問話,他點頭:“是,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不出三天你就可以進宮了。”

“進宮?”姬小小不解,“不是跟你回家嗎?”

“我家在宮里。”玄墨決定跟她好好解釋解釋,“我是魏國的皇帝,我的全名叫凌玄墨,是凌未然的堂兄,因為我登基,所以玄字輩的凌家子孫要避諱,都改成了未字。”

說完,他沉默,等著姬小小的反應。生氣,爆發,抱怨,戰戰兢兢?

她到底會是哪種?

姬小小看著他,沉默了很久,忽地點點頭:“哦,你是皇帝呀,難怪家就在宮里了,那你讓我進宮就是回家嘍?這不一樣嘛,反正都是回家,你干嘛說進宮這么復雜?”

喂,我是皇帝,我是皇帝,我是一國的皇帝也?!!

玄墨睜大眼睛,她就一句“哦,你是皇帝呀”,就好了?

這就是她的反應?

“你干嘛眼睛睜這么大?”姬小小上下打量一下自己,“我臉花了?”

“我是皇帝……”玄墨忍不住重復。

“嗯,我知道了啊,我沒忘!”姬小小點點頭,“怎么了?”

“我是皇帝啊!”如果不是在王府,又是深夜,玄墨都想咆哮了。

這個女人,她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皇帝啊?

“你知不知道皇帝做什么的?”

“不就是管理一個國家的那個人嘍!”姬小小點點頭,“我怎么會不知道,聽師父說,一個國家最大的那個人就是皇帝嘛,可以管什么王爺啊,侯爺啊,官員啊,百姓啊……不過如果他對百姓不好的話,也可以譴責他,屢教不改的話可以推翻他,再選一個出來……玄墨,當皇帝還挺苦的,要全國上下這么多人滿意,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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