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男人眉心微攏。
“找看戲的人……”
說完,千城才覺得自己有點過,可是,她實在是心里憋屈,不吐不快。
她以為他會生氣。
沒有。
他默然了很久,才淡淡地勾了勾唇,“時辰也不早了,睡吧!”
說完,拉了薄被替她蓋上,轉身便走,又恢復了一副清冷的模樣。
那一刻,她竟有些失落。
“四爺……”
男人頓住腳步。
“玉的事情……”她抿了抿唇,“抱歉…….”
男人站了一會兒,沒有說話,開門走了出去。
千城以為自己會失眠,也沒有。
許是藥物的原因,又許是心中所壓之事輕了許多,她竟睡得十分安穩。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的午上,陽光透過金縷格子窗灑了進來,斑斑駁駁,一室金黃。
天晴了。
她坐起身,慵懶地伸個懶腰,頓覺神清氣爽。
心中不得不感嘆,楊痕的藥,哦,不,這四王府的藥,當真是厲害了。
除了腹部還有些隱隱的痛,其余的癥狀都已經全部消失了。
掀開薄被,看到自己只著一件肚兜的身體,不禁又想起昨夜那男人的失控。
他那般狂野地吻她。
那一刻,是情不自禁么?
不知道。
或許對于男人來說,心的動情和身的動情永遠是兩碼事,愛是愛,性是性。
深深呼出一口氣,她披衣下床。
不想那么多了,她現在有兩件事要做。
第一,去看看春蘭夏蓮的情況。
第二,她要出門一趟。
蘇墨沉一手執白,一手執黑,自己跟自己下著棋,纖長的手指不時摩挲著棋子,久久不落,薄唇微抿、神思悠遠。
楊痕快步走了進來,見他如此又不敢打擾,便靜靜地立在一旁。
蘇墨沉眼梢微抬,輕睇了他一眼,“母妃情況可好?”
“老夫人很好!說請四爺勿念!”楊痕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上前,“這是老夫人讓帶給四爺的書信。”
蘇墨沉一怔,接過,書信封口處一滴紅蠟凝封,妖嬈似血,他抿了抿唇,撕開。
抖開信箋,信上只有一句話。他眼波微動,面沉如水。
拿起桌案上的火折子將信點燃,丟進香爐中,他抬眼睨向楊痕:“知道母妃說什么嗎?”
楊痕搖了搖頭。
蘇墨沉起身,踱到窗前,負手而立,黑眸望著窗外,一瞬不瞬,半響,才回過頭,道:“說她知道太多,不能留。”
楊痕心里咯噔一下,當即就明白了是誰,頓時,煞白了臉色,“那四爺……”
“你希望本王怎么做?”
“屬下不敢妄言!”楊痕頷首,腦中晃過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心口微窒。
蘇墨沉冷冷一笑,轉過頭去,“還有你不敢的?”
楊痕心中一驚,想來昨夜送藥之事已被這個男人知曉,頓時,冷汗涔涔,正欲跪下,男人就像長了后視眼一般,衣袖一揮,止了他。
素子有事,今日先就一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