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87為了她嗎
喉間刺痛難當,她抬手,想摸一下,卻發現手中不時何時竟多了一樣東西,她垂眸一看,是枚銀針。(ww.xiZiLO.Co)
銀針?
想來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只是,他是什么意思?
微微怔愣,驟然,眼前大手一晃,銀針已經被人捻起,她抬頭,就看到蘇墨風依舊凝重的臉。懶
“幸虧你隨身帶了這個東西,擊斃了那兩黑衣人,白衣人才畏懼而逃,不然……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千城這才想起,蘇墨沉走時,從袖中呼嘯而出的東西,致使那兩黑衣人一招斃命的東西,是銀針。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他留銀針與她手心,不過是想做出黑衣人是她殺的假象。
也是,在眾人的眼里,三位刺客過來殺人滅口,一人不見了,兩人死了,她還活著。
兩人如何會死?總不至于說刺客他們自己窩里反,白衣人殺了那兩黑衣人吧?
如果殺,那也是先殺了她之后,白衣人再殺黑衣人滅口。
既然,她沒死,白衣人又跑了,只能說明,黑衣人是她殺的。
不然,她怎么解釋這一幕?
天啊!
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能計劃得那么周詳,能將事情辦得如此滴水不漏。
那是怎樣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到欣慰,還是應該感到悲哀?
喉間依舊灼燒刺痛,就像被鋸割過一般,她抬手一抹,一手的黏稠。
“啊!”蘇墨風也發現了她滿手的殷紅,臉色一變,大聲吩咐著邊上的禁衛,“太醫,快傳太醫!”
文帝擰眉,上前大力將他拉開,怒道,“成何體統?!”
蘇墨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眸色一痛,微微后退了一步,對著千城啞聲道:“冒犯了…….”
千城彎唇笑笑,未語。
沒有了他的支撐,她又不得不讓自己靠在墻壁上。
耳邊人聲、腳步聲,嘈雜一片。
她卻只是木然地看著牢里的一切,一動不動、一響不響。
有人已經在清理黑衣人的尸體,還有人在仔細檢查著門窗……
“三王爺,快問問她,她是受何人所迫?”
“太醫呢?太醫怎么還沒到?”
望春苑
蘇墨沉挾著女子破門而入,嚇壞了里面的婢女。
正惶恐不知所措,只聽到男人一聲厲吼:“滾!”
婢女大驚失色、倉皇逃竄。
直接進得里屋,蘇墨沉松手,女子身形不穩、重重摔于地上。
“暫時你就呆在王府,等這件事情過去,你去母妃那邊照顧她。”
男人的聲音清淡,面無表情,說完轉身便走。
“爺……”女子驟然從地上爬走,沖了過去,從后面死死地抱住他,“請爺不要這樣對素傾,素傾知道錯了,素傾真的知道錯了。”
想起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她才不要去呢!而且還看不到這個男人,她會瘋的!
她不要去!她不要離開四王府!
“跟了本王這么多年,你應該很清楚,本王從來說一不二。”蘇墨沉眸光寒涼,垂眼落在緊緊扣在他胸前的手上。
女子心中一涼,手卻依舊不放,將臉深埋在男人的背上,哽咽。
“可是爺心里是有素傾的不是嗎?不然,剛才,為何爺要出手救我?是因為爺也舍不得素傾出事,對不對?”
她愛他,她了解他,她當然知道他行事一向果決,從不拖泥帶水,但是,畢竟他們那么多年,那么多年,不是嗎?
“本王之所以救你,是因為本就欠你一命,如果換做別人,本王在天牢里就已經殺了她!”蘇墨沉語氣清冷,抬手淡漠地掰開禁錮在他胸前的皓腕,轉過身來面對著她。
素傾微微薄顫,緊緊咬著下唇,眼眶紅紅地看著他,也不做聲,就只是盯著他看,梨花帶雨、一臉委屈地盯著他看。
換做尋常,他早已一笑,伸手將她輕攬入懷。
可是,今夜,他沒有。
她也知道他不會。
雖然,他沒有對她大吼大叫,沒有盛怒如雷,甚至很平靜,但是,她看到了他的決絕,那種近乎殘忍的決絕。
完了,他們之間真的完了嗎?
就為了一個相識不到兩個月的女人,幾年的情意就頃刻間煙消云散了嗎?
她不相信,也不甘心。
“爺當真要趕素傾走嗎?”
“母妃那邊也需要有人照顧不是嗎?”蘇墨沉擰眉,淡淡道。
素傾一怔,旋即又驚又喜,“爺并不是真心趕我走,只是想找個信任的人去照顧母妃對不對?
抿了唇,她睜著眸子殷切地看著他。
蘇墨沉睇了她一眼,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又頓住,“要怎么說,你才能明白呢?本王不想殺你,但是,本王知道,若再有下一次,本王定然不會手軟。”
素傾身子一晃,后退了兩步才穩住自己踉蹌的身子。
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和悲涼排山倒海一般碾過來。
印象中,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
這樣的話,這樣無情決絕的話,從來沒有。
“就為了她嗎?”
對著那抹背影,她哭著喊了出來。
男人身影微頓,靜默了片刻,闊步離開。
房門打開,又被重重關上,一股夜的寒涼濕氣卷了進來,素傾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
蘇墨沉走得極快,心中卻是紛亂不堪。
計劃又被徹底打亂了。
他知道始作俑者肯定是王府里面的人,不然,關于西陵雪的一切對方不會那么清楚,而且還能輕易下手。
所以,為了將那人引出來,他故意在王府放風出去,說明日開始,蘇墨風和刑部就開始徹查此事。
那人必定如驚弓之鳥,想盡各種辦法撇清自己,而殺人滅口卻是最直接、最有效的一個。
果然,魚兒上鉤了。
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那人竟是童素傾。
此計只得廢除!
五更的天,已經蒙蒙亮,王府中不時有早起干活的下人忙忙碌碌。
蘇墨沉一直走到一處苑門前才停住腳步,抬頭,他驚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清華苑。
鬧騰了一夜,直到太醫將素傾的傷口包扎好后,天已經微亮。
關于刺客,關于脅迫,不論他們怎樣問,她都是三緘其口、只字不語。
倒不是她故意執拗,而是因為,真相,她不會說;故事,她又不會編。
所以,只得什么也不說。
見她油鹽不進,文帝和西陵博無奈,只得先回去休息了,蘇墨風本想留下來陪她,文帝不同意。
天牢又恢復了初時的靜謐。
千城靠在膝蓋上,剛要睡了過去,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內務府總管李公公手執明黃卷軸走了進來。
千城一怔,自是明白那明黃卷軸是什么。
圣旨么。
“是要行刑了嗎?”她苦笑著開口。
“不!”李公公眉眼一彎,“恰恰相反!”
相反?
千城渾身一震,怔怔地盯著他,只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昨夜的刺客已經抓住了。”
謝謝千奈親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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