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會是他嗎
120會是他嗎
12o會是他嗎文/素子花殤
千城從云光軒出來,回清華苑的時候,就像做賊一樣,生怕被人看到。
可是,老天卻是不讓她如愿,越是不想碰到的人越是一一遇到。
一出門她便遇到了楊痕,或者是,他原本就一直在云光軒門口。
他腰夾長劍站在陽光下,眼神很奇怪地看著她。
她不知道昨夜這屋里的動靜,他聽到了多少,心中只覺得尷尬,便只是紅著臉朝他點點頭,倉皇逃竄怍。
出了云光軒,又碰到了童素傾,她正搭著婢女的手在散步。
千城看到了她看過來的眼神,心想反正在眾人面前,她裝的是瞎子,于是,就也像沒看到一樣,走了邊上另一條路。
“主子,方才好像是千夫人,從王爺的云光軒出來,聽說,她昨夜一直在云光軒。癮”
倒是牽著童素傾手的婢女鈴鐺忍不住開了口。
童素傾沒有吭聲。
她當然知道,她昨夜看到這個女人進去的。
然后,乒乒當當的聲音、男歡女愛的聲音響了一夜,她如何不知?
她隱在黑暗里,指甲將自己的掌心摳出了血,牙齒將嘴唇咬出了血,她如何不知?
其實,她早就知道蘇墨沉對這個女人上了心,只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般田地。
那日,在書房,當這個女人喝下去子藥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蘇墨沉眼中的慌痛,那時她從未從那個男人眼中看到過的情緒,從來沒有。
昨夜文帝的壽宴,他又不惜犧牲自己處心積慮的計劃,不惜自己被文帝詬病,不惜自己被群臣恥笑,也就只為救這個女人。
夜里,還將這個女人留在了云光軒。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云光軒里過過夜,就連她也沒有,以前,就算他最寵愛她的時候,歡愛結束,他也都會讓她回她的望春苑。
如今,這個女人卻享有了這份殊榮。
而且,要不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和蘇墨沉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所以,她恨她,很恨!
遲早,她會除了她。
要不是老夫人警告過她,暫時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絕對不可以再動這個女人,否則,這段時間蘇墨沉不在王府倒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是夜,夏蟲唧唧,夜涼如水。
屋里沒有掌燈。
千城披著一件中衣,站在窗前,靜靜地望著窗外皎皎的月色,一動不動。清輝透過窗欞灑進來,投在她的小臉上,清冷而落寞。
一天,才一天過去。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天竟是這么長。
這便是度日如年的感覺嗎?
那一月呢?三月呢?
又是該怎樣的難過?
其實,蘇墨沉以前也經常不在府中,即使在,也是一天最多來一次清華苑,兩人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不知為何,這次,她卻心中甚是掛念。
許是因為內疚。
又許是想著他去干的事情。
喂鴿喂馬!
那般優秀驕傲的一個男人,去做這些?
他能隱忍,她知道,可是隱忍背后的苦呢?
又有幾人知曉?
一陣夜風透窗而入,千城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也不知道他在那邊住在哪里?吃些什么?想來畢竟他是一個王爺,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抬手,她想關上一扇窗門,驟然,一只什么鳥兒飛了過來,在窗前盤旋了兩圈,輕輕落在窗臺上,撲棱著翅膀。
千城一愣,止了手,定睛望過去。
鳥兒一身白毛,不染纖塵,竟是一只白鴿。
鴿子?!
她眸光一斂,心中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連忙伸手將它捧起,轉身,捻亮了桌上的燭火,仔細端詳了起來。
是一只信鴿,羽毛光滑油亮,身體矯健壯實,可見是喂養得極好,特別是當看到鴿子腳上的那一抹黃色時,千城幾乎忘了呼吸。
真的,真的是宮里出來的鴿子。
因為只有皇家鴿的腳上才會、也才敢被涂抹上代表皇家的明黃色。
皇家鴿?
怎么會有一只皇家鴿飛到她這里來?
會是他嗎?
會是蘇墨沉放出來的嗎?
一顆心噗通噗通就像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一般,難以抑制地澎湃,她細細地找著鴿子身上有沒有什么紙條之類的東西。
沒有!
通常信鴿傳信都是綁在腿上,不僅腿上沒有,它全身所有的地方,她都找了一個遍,還是沒有。
心中有些失落,抱著鴿子許久,猶不相信,又再找了一遍,依舊是沒有。
難道不是他?
可是這只鴿子也來得太奇怪了!
她想了想,執起桌案上的毛筆,寫了張小字條,綁在了鴿子的腳上,走到窗邊,將鴿子放了出去。
一夜未眠,她等著。
可是她等了一夜,鴿子卻再也沒有回來。
微微苦笑,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想想也是,像他那種男人怎么可能會做出如此浪漫的事?即使會做,對象也絕對不是她。
心中澀然失落,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個白日。
可是,夜里,同樣的時辰,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那只鴿子又來了。
她難以置信,心中那種強烈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不知為何,她覺得就是他,肯定是他,很篤定的感覺。
迫不及待地將鴿子抓在手里,她發現竟然還是昨夜那一只,因為,她在鴿子的一只爪子下面用毛筆做的記號還在的。
她綁在鴿子腿上的小字條不見了,顯然是被人取了去。
可是,依舊是沒有回信,依舊如昨天夜里一樣,什么都沒有。
她就奇怪了,既然收到了字條,為何不回信給她?
不回信給她,又來一只空鴿子算什么意思?
想了想,她執起毛筆,又寫了一張字條,綁在了鴿子的腿上放了出去。
昨夜,她寫的是,是你嗎?今夜,她寫的是,你還好嗎?
希望,這次對方有所反應吧!
又是漫長的等待,終于過了一日。
早早地用過晚膳,她便摒退了春蘭和夏蓮,一個人等在屋里。
果然,鴿子又來了。
還是同樣的時間、同一只鴿子、同樣的方式、同樣取走了她的字條、同樣什么也沒有留下。
她同樣讓它帶了張字條回去。這次,她寫的是,我知道是你!
一連幾夜,都是這樣。
她漸漸地也就習慣了,似乎每夜的這個時辰便是她一天所有的期待。
沒有回信沒有關系,只要鴿子來,只要看到鴿子來,她就高興,她就安心,她就能感覺到,她和那個男人很近,很近。
她每次也都還是讓它帶一張字條回去,雷打不動。
這一日,她突然想,如果……
皇宮北苑,馬場
屋內,一豆燭火,燭火下坐著一個淡青色人影,挺拔俊逸。
雖然粗布粗衣,卻依舊難掩其行尊帶貴的氣質,昏黃的燭光下,劍眉長飛、皓月薄唇,俊美得無法比擬。
他低垂著眉眼,專注地看著自己手上一張一張的小字條,薄薄的唇邊微弧點點。
空氣中一股異流涌動,一只白鴿飛了進來,他抬頭,眸光微閃,伸出手,鴿子在屋里盤旋了兩圈,就輕輕落在他的掌心,撲棱著翅膀。
他習慣性地朝鴿子的腿上看去,頓時,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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