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能不能別吵
124能不能別吵
124能不能別吵文/素子花殤
她回過頭,靜靜看著抱著她的那個男人,怔怔了半響,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話,“四爺,難道給千城留點自尊就那么難嗎?”
男人一怔,俊眉微微擰起,手臂卻是箍得更緊了些,也不管不顧蘇墨逸和蘇墨宇兩人錯愕的目光。
這算什么?
這算什么啊?
千城很想問他,卻是已經沒有力氣問出口,就只是看著他,依舊清冷地看著他,等著他放手悝。
她不想跟他大吵大鬧,那不是她的性格,更何況,她也沒有使小性子的資格。
是誰說過,因為有人疼愛,所以才會嬌矜。
她還沒有嬌矜的資本蕕。
男人的眸子也是緊緊絞著她,深黑不見底,他動了動薄唇,剛準備說什么,就聽到門外“砰砰”敲門的聲音。
屋里幾人皆是一怔。
又有人來了?!
三個男人對望了一眼,抿唇、點頭。
千城微微苦笑,熱鬧,今夜果然是熱鬧了。
蘇墨沉終于緩緩松手放開她,抬手,開門。
一個禁衛頭頭模樣的男人站在門口,探頭探腦、東張西望,看到蘇墨沉,抱拳對其行了個禮:“方才聽到四爺房里傳來巨響,不知發生了何事?”
一邊說,一邊抬眼偷偷睨屋里,在看到蘇墨逸和蘇墨宇的時候,微微一怔,也連忙對二人行了個禮,“原來九爺、十四爺也在!”
蘇墨逸和蘇墨宇,只稍稍輕嗯了一聲。
“沒什么事!就是這個衣櫥,許是年數已久,突然塌了。”蘇墨沉眸光深邃,隨隨指了指屋里狼藉一地的木板木塊,云淡風輕地說道。
“哦!沒事就好,那屬下就不打擾!”疑惑的目光再次掃過蘇墨逸和蘇墨宇,驟然看到立在旁邊的勾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個小太監,一愣。
“你是哪個宮的?怎么看著眼生?”
“他是……”蘇墨沉沉聲開口,卻不想被千城打斷。
“瀟湘宮的,奉七公主之命前來問問四爺可有什么需要的?”
千城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一揚,那是上次小七帶她進宮找蘇墨沉時給她的令牌,今夜正好派上用場,來的時候,她就是靠這個進的宮,等會兒還是要靠這個出去。
男人覬了一眼那塊公主令牌,雖心下疑惑,卻也不敢造次,又感覺到蘇墨沉冷厲的目光,只得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千城頓了頓,也拾步而出。
這次蘇墨沉沒有強留,只是看著她落寞蕭瑟的背影微凝了眉宇,半響,轉過頭,朝十四使了一個眼色,十四會意,連忙跟了上去。
“十四弟!”蘇墨沉又輕聲喊住他。
十四頓住。
“九弟,你速去找云兒,十四弟,先替我去一趟龍吟宮。”
“龍吟宮?”十四和老九一愣。
“嗯!”蘇墨沉點頭,面色沉靜,湊到兩人跟前,壓低了聲音,“這樣…….”
因為有小七的令牌,千城出宮也沒有什么阻礙。
宮門口,楊痕正站在馬車邊,焦急地徘徊。
看到她出來,面上一喜,連忙迎了過來,“千主子!”可看到千城煞白的臉色后,又面色一沉,“發生了什么事嗎?”
“沒有!”千城勉力一笑,“只是一宿沒睡,有些累。”
楊痕便也不再多問,心中卻已是微微疼痛。
他是個粗人,但是,她是累、是困,還是心情不好,他想,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扶著她上了馬車,他便揮舞長鞭,趕著車子走了起來。
黎明前的黑暗,濃得如同潑墨一般。
路上很靜,只有馬蹄嘀嗒的聲音,楊痕緊緊抿著唇,策馬而行,心跳踉蹌有聲。
沒有人知道,在這個暗夜里,曾經有個男人,愿意駕著馬載著一個女人這樣走一輩子。
馬車里,千城靠在車廂上。
或許是因為每夜等白鴿來的那一點期待支撐著她,夜里她都不困,倒是白日里經常睡得天昏地暗。
可是,今夜,她卻覺得疲憊不堪。
車廂足夠寬敞,索性,這個人躺在了車廂的軟墊上。
車輪滾滾,車廂顛簸搖晃,她卻似乎沒有了思想。
車子幾時停的,她不知道。
有人打簾而入,她也不知道。
車子幾時又走了起來,她還是不知道。
直到黑暗中低低的一聲嘆息,有人將她輕輕抱起,她才恍恍惚惚回過神來。
車廂外頭風燈的光弱弱地透進來,很暗,但是,足以看清對方是誰。
或許看不清,只是,她能感覺到是誰。
淡淡清檀縈繞,熟悉的溫度。
是他。
他不是五更天還要陪人選馬嗎?
他不是如果不選馬就要親自去找云兒嗎?
他不是不能私自出宮嗎?
她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她卻不想問。
當男人將她抱在懷中時,她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若不是蘇墨沉練武之人,眼力極好,能清楚地看到她在黑暗中睜著一雙眼睛,他險些以為,她睡沉了過去。
怎么一絲反應都沒有?
就只是任由他抱著,一動不動。
“千城!”他輕輕地叫她。
他的聲音一向好聽,醇厚低沉,如醇酒一般令人沉醉。
可是今夜聽起來,卻讓她心頭微煩,她沒有理他,又似乎等著他繼續。
她以為他會說今夜的事。
沒有!
關于今夜的事,關于那個云兒的事,他只字不提。
其實,她原本還在想,如果這個男人跟她解釋,如果他像那夜歡好時一樣,他說他不好,是他不好,她該怎么辦?
看來是她多想了,人家壓根就沒想到要跟她說這事兒。
他又輕輕喚了一聲。
“能不能別吵,我好累!”千城終于開口了,眸色疲憊。
男人便沒有了聲音,只是擁著她。
夜很黑,路很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的四王府,怎樣下的馬車,怎樣回的清華苑?
只知道,當蘇墨沉“呲啦”一聲,撕開她染血的褲管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清華苑的軟榻上。
腿竟然受傷了,被衣櫥碎裂的木板割破了很深很長的口子,皮肉外翻,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裘褲褲腿,觸目驚心。
很奇怪,她以為不是自己的腿。如果是她的,為何不痛?真的不痛!她真的沒感覺到痛。
但是,蘇墨沉卻是冷凝著眉眼,又是給她消毒,又是給她擦藥,又是給她包扎,還不忘抱怨她幾句,“我看你就是一闖禍胚,任何時候,都能將自己弄出一身傷來。”
是啊,可不是,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傷。
自找的么?
做完這一切,外面天已經亮了。
許是她的生物鐘到了,又許是她心中其實遠沒有自己想得那么受傷,反正,她看著男人收拾著藥瓶藥罐的身影,忙來忙去將她抱起,將染血的床單換下,新的床單換上的身影,端著銅盆進出的身影,她竟然睡著了。
睡得很沉,似乎怎么也醒不了,可又睡得極不安穩,似乎一直在做夢。
迷迷糊糊間,她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
好像有很多人來過清華苑,好像有很多人的聲音,熟悉的、不熟悉的,來來去去,好像還有人撫摸她的臉,輕吻她的發絲,在她耳邊含糊地呢喃。
她想看,睜不開眼睛,她想聽,卻是怎么也聽不清
馬上會有一個小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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