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惟有的辦法就是緩和一下與虞城海之間的關系了,即便是不能得到很大的改善,最起碼也不要和他鬧得像以前那么僵,可問題是原來已經鬧得快要撕破臉皮了,現在即便要想修復關系又談何容易啊。
書房的門被敲響了,魏麗走了進來:“爸爸,如果你有時間,我想和你談一談。”
魏華旭揉了揉太陽穴,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噢,小麗啊,坐吧,想和爸爸談什么呢?”
“爸爸,我今天下午和金帥談過了。”
“他怎么說?”
魏麗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從另一個話題談開了:“爸爸,我認為你應該審視一下自己用人的思路了,當然我作為女兒是無權對你指手畫腳的,但有些事情我確實是看不下去了。”
魏華旭看了看魏麗,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小麗,你這是怎么說話呢?怎么能說是爸爸用人的思路呢,對干部的提拔那都是要經過嚴格的組織程序,即便是出現一些問題,那也不應該由我一個人來承擔,你不就是想說何偉農這件事情嗎?他只是個例外。”
魏麗也看出她的父親不高興了,拿起魏華旭的杯子替他加滿了杯子,然后又說道:“處里已經把張麗紅的事情交給金帥處理了。”
魏華旭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就是他指使殷萍干的,自然是很清楚了:“這是你們處里的工作,我沒有必要關心這么多。”
“爸爸,我知道你和殷處長的關系不錯,沒有你的授意她也不會這樣做的。”
“胡說!”魏華旭的手在桌子上啪了一下:“我和殷萍只是正常的工作關系,我一個省委副書記怎么會對接待處的工作指手畫腳的呢?”
魏麗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金帥好像已經看出點什么來了,他暗示我他并不是一個想把事情搞大的人,張麗紅那件事情他也只會限于她和馮煦熹之間,但同時還告誡我要是有人把他給急了,他同樣也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魏華旭點了點頭:“聽說今天上午在你們接待處樓前還抓起了幾個危及首長安全的人?”
“是啊,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張麗紅的哥哥剛帶人找上了門,內衛局的警車就開過來了,恰巧這個時候他們又亮出了兇器,所以馬上就被內衛局的警察給控制住了。”
魏華旭嘆了一口氣:“金帥聰明啊,這個人可惜不能為我所用,小麗啊,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把他調到接待處去了,今后你們之間的關系怎么發展可就全靠你了。魏麗搖了搖頭:“金帥這個人很聰明也很有主見,他有著一條牢不可破的底線,如果想要和他進一步發展關系,恐怕也是很難的。和他談過話之后我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這次把他調到接待處究竟對不對,如果讓他在接待處發現其他的問題,或者說通過殷萍又抓到我們家的一些把柄可就糟糕了。
“目前你發現有什么跡象嗎?”
“目前還沒有發現,但我也是在擔心啊,何偉農那件事情引起的一連串的后果,是應該讓我們認真的想一想了。我認為今天金帥和我講的那些話是有目的的,再給我三個月,如果我還不能把他拿下的話,你就想個辦法把他調得遠遠的,但不要把他整得太狠了,否則的話,留下這么個人早晚會出大事的。”
魏華旭驚訝的看著女兒,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嗯,這短時間我女兒真是成熟了不少,考慮問題也全面多了,這件事情就這樣辦吧,如果三個月之后再沒有結果,我會想辦法的。”
金帥預料得一點也不錯,張茂林被抓起來的第二天,張麗紅就親自找上門來了,這個女孩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囂張樣子了,在金帥面前表現的非常小心。
“金主任,不好意思來打擾你了,我想找你談談。”
金帥先是拉開了房門,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門口,免得房門再被無意中關上了。雖然張麗紅今天找他是公事,但對這種女孩還是要小心為妙,她連人大主任的女婿都敢咬,更何況其他人呢。
張麗紅也看出了金帥的用意,苦笑了一下說道:“金主任,你不要這樣防著我,我并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壞,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瓜田李下,孤男寡女,我們還是注意點好,如果不是牽扯到你的,我是不會和你單獨談話的。”
張麗紅點了點頭,金帥發現她肩頭輕微的聳動著竟然哭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才有機會好好的打量一下張麗紅。
這個女孩大概也就有十歲的樣子,長得也說不上漂亮也說不上難看,一套裁剪得很合適的西裝套裙穿在身上,讓人看了很舒服,頭發很隨意扎成了一個馬尾辮,眉宇間帶著一絲憂郁。
“張麗紅同志,有話就慢慢說,不要哭嘛,如果你沒有想明白的話,還可以回去繼續想,我有的是時間等。”
張麗紅停止了哭泣,仰起頭來,猶如雨打梨花:“金主任,我知道處里把我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特別是昨天晚上我幾乎一夜都沒睡,我已經想明白了。”
金帥拿起了一只一次性杯,走到飲水機前加了一杯水,輕輕的放到了張麗紅的面前:“小張啊,你還年輕,今后生活的張麗紅的淚水又流了出來,金帥拿出紙巾遞了過去,他知道女孩子到這個時候不讓她哭夠是不行的,只有讓他哭夠了,心情平靜了才能恢復理智。
五分鐘后,張麗紅停止了哭泣,端起水喝了一口,吞吞吐吐的說道:“金主任,我對不起領導,也對不起馮科長。”
金帥拿起了筆:“小張啊,你確定今天是找我談這個問題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要允許我記錄了,并且你要在這份記錄上簽字,這是一個程序,希望你能夠理解。”
“金主任,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向你反映一下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我這幾天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良心也備受折磨,我再也受不了了。”
張麗紅一邊說,金帥一邊記錄,當記滿六張稿紙的時候,張麗紅的話終于講完了,金帥也在記錄上劃上了最后一個句號。
正如金帥所判斷的那樣,張麗紅之所以要誣陷馮煦熹,完全是她哥哥張茂林一手策劃的。
這件事情還要從京城那幾個公子來河西說起,當時那幾個公子來到賓館,是馮煦熹負責接待的,就安排在賓館主樓后面的十三號小樓,按照規定住進這種小樓的客人都要有專門的服務員,所以張麗紅就和其他的兩個小姐妹被調過去了。
那幾個公子出手大方,又很能侃,沒有幾天就和張麗紅幾個人混得很熟了,每天吃完晚飯之后那幾個公子就帶著張麗紅和其他兩個服務員去跳舞。
那幾天張麗紅可真是風光無限,幾個公子吃飯的時候要帶著她,出去玩的時候也帶著她們,按照有關規定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可能是出于某種原因吧,馮煦熹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制止。
張麗紅也看出來了,其中有一個公子對她很有一些意思,一開始她還能夠把握住自己。但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又怎么能抵御住那些情場老手的誘惑呢,就在那個公子送給張麗紅一條鉑金項鏈的時候,張麗紅終于被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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