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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海縣的警察確實很專業,把金帥的那輛進口吉普車的車廂里仔仔細細的清查了一遍,最后,從后座上取到了兩根彎彎曲曲的毛發,隨后兩個女警察又趕到許春玲的家里取到了樣本,經過化驗比對,那兩根毛發正是從許春玲脫落下來的。.
面對著兩張化驗單,姜書坡感到有些頭大了,從心里講,他是絕對不相信金帥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可是,他車后座上的這兩根毛發,又確實證明了許春玲講的話里,最起碼是有部分的事實。
姜書坡一支接著一支的吸著煙,在辦公室里轉著圈,反復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如果說金帥沒有許春玲,那么后座位上的兩根毛發是從哪里來的?如果說是徐春玲事先就準備好了的,這個小姑娘的心機也太深了,這不像是她這種年齡能夠干出來的事情。
姜書坡又一次來到了金帥的辦公室,看到他的臉色不對,金帥意識到公安局一定取到了對他不利的證據。
“姜縣長,是不是有點麻煩?”
“是啊,金縣長,如果說你了許春玲,就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可是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我們從你汽車的后座上找到了許春玲的兩根毛發。”
金帥笑了:“看來許春玲是得到了高人的指點,毛發的問題很好解釋,她完全可以事先做好準備嘛,這就說明昨天下午我在路上遇到了許春玲,是有人事先設好的一個圈套,否則的話,事情不會這么巧。”
姜書坡點了點頭:“金縣長,麻煩你再把昨天見到許春玲之后,一直到與她分開的這一段時間的經過,再和我講一遍好嗎?越詳細越好,一個疑點也不要漏過。”
金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詳詳細細的講了起來,姜書坡聽著聽著,眼睛一亮:“金縣長,你講的這些情況很重要,我馬上就去落實,現在我可以基本斷定你是被人陷害的。//”
姜書坡急匆匆的走了,金帥又點上了一支煙,越想越覺得氣憤,他奶奶的,本來還想放許飛一馬,既然這小子要置我于死地,那就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吃過晚飯,金帥和山竹講起了這件事情,山竹聽了也很氣憤。她很了解自己的丈夫,面對著劉麗嬌那么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金帥都能把持得住,怎么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學生下手呢?
“老公,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你說得對,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你,而這個人一定就是許飛了,只有他才有作案的動機。”
“你說的沒錯,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但經過分析也絕對可以認定就是他搞的鬼了。”
山竹點了點頭:“既然他想置你于死地,我們也不能和他客氣,你說咱們這次是和他大干一場還是教訓他一下就算了?”
金帥嘿嘿的笑了:“我這個人不想主動去惹事,但有了事,我也絕不會懼怕,我們不是要不要和他大干一場的問題,而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他奶奶的,他打我一拳,我就要還他十腳,否則的話,還會讓他感覺到我軟弱可欺,我今后在近海縣甚至是烽山市還怎么能立住腳呢。”
“我估計這幾天你承受的壓力一定不會小,近海縣那邊你來頂住,其他的就交給我安排吧。”
這天晚上夫妻兩個商量了很久,幾乎把所有的細節都考慮到了,既然有人要找麻煩,那就試試看嘛。雖然金帥現在才是一個副處級干部,但不要忘了,他有一個在雷利集團當總裁的妻子,這年頭錢可是能通神的。
第二天一上班,金帥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干部在看向他的眼光都很不正常了,特別是一些結了婚的老娘們,看向他竟然是那種怪怪的目光。
金帥知道,已經有人把這件事情故意散布出去了,只不過這個人想得也太天真了一點,假的就是假的,一旦大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金帥的形象絕對不會受到半點影響,那個搞鬼的人可就難看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縣委那邊的人也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大多數干部的第一感覺是,金縣長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不到三十歲就當上了常務副縣長,金帥的前途現在是一片光明,他怎么會做出這種丑事來呢。
干部里有一些能人,經過分析判斷,大家一致認為,只有金帥的仇人才會對他這樣干。至于他的仇人是誰,雖然大家都不說,但心里都很明白。
樊玉峰來到了馬呈祥的辦公室:“馬書記,聽說了嗎?縣政府那邊昨天又出事了。”
馬呈祥笑了:“你說的是金帥那件事吧?這怎么可能,純粹是有些人閑著沒事干,自找麻煩。”
樊玉峰搖了搖頭:“恐怕不僅僅是自找麻煩,而是有人已經坐不住了。”
樊玉峰說的這句有人坐不住了,馬呈祥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現在市委正醞釀著要把許飛調離近海縣,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公開,但已經有好多人都知道了,以許飛的能量來看,他恐怕也很清楚。現在惟有把金帥搞倒搞臭,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許飛才有希望留在近海縣。
可是這樣一來,就會得金帥進行反擊,要知道他的背后站的可是市委書記汪洋,搞不好許飛不僅搞不倒金帥,他自己還會把自己搞得更狼狽。
“有些人現在是狂妄得沒邊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真是愚蠢啊。”
“呵呵,上帝要想讓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看看吧,金帥在這件事情上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這樣一來,我們近海縣又要熱鬧了。”
“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暴風雨過后天空才顯得更藍,只有蕩去了這些濁物,才能凈化我們的生存環境。”
“我估計在下個周一的例行常委會上,一定會有人提出這件事來的。”
馬呈祥笑著搖了搖頭:“你說的很對,有人會提出這件事情來,但絕對不會是那個人。金帥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是,其政治智慧也不比我們這些人低,從他在省紀委和省委接待處工作時的情況來看,就完全可以證明這一點。”
“你說得沒錯,金帥這個人很聰明,在省紀委工作的時候,有位省領導就給了他一個評價,說他善于玩弄計謀,看來有些人這次可能要吃虧了。唉,有些人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沒有本事就老老實實的,干嘛非要沒事找事呢?我估計這個人現在也可能認識到騎虎難下了。”
兩個人漫無邊際的聊著,雖然誰也沒說出名字來,但都知道說的就是許飛。喝了一會茶之后,樊玉峰說道:“距下周一例行常委會還有四天,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馬呈祥看了一眼樊玉峰:“我這幾天覺得頭有些暈,如果星期一還不好轉的話,需要到省城醫院去檢查一下。”
樊玉峰笑了,他今天來找馬呈祥就是這個目的,看來這個老家伙還是很識趣的。縣委書記如果去省城檢查身體,常委會自然就要推遲了,這就是說,馬呈祥也想為金帥爭取時間,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也只能用這種方式去幫幫金帥了。
雖然馬呈祥和樊玉峰并不一個派系的人,但是,卻不妨礙他們兩個人在這件事上站到同一條戰線上,幫助金帥其實就是要搞倒許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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