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令人期待的夜晚

姚長青看到自己的身上蓋著襪子，鞋子也脫掉了，使勁地回想中午發生的事情，才隱約地想起，人是被方圓扶著回來的，被子好像是方圓給蓋上的，鞋子也是方圓給脫的。看來，方圓還真不錯，至少對自己是忠心耿耿的。

姚長青起了床，到門外的共用衛生間放了一泡尿，又在外間的大鏡子前洗了一把臉，姚長青覺得清醒了許多。不知道下午的培訓怎么樣，按說，方圓上午組織得不錯，中午老師們休息得也好，下午應該組織得不錯吧。其實今天下午，自己真地應該出席出席，畢竟，今天下午培訓版塊正式結束了，明天將是軍訓，后天就要打靶，后天下午就要返回了。在培訓即將結束的時候，作為校長，也應該給培訓作一次全面的總結啊！

出了衛生間，卻看到方圓笑盈盈地站在門口，向衛生間這個方向看。看到姚長青出來，方圓說：“校長，你醒啦？”姚長青說：“下午的培訓怎么樣？”方圓說：“效果還不錯的，如果最后再把各學科老師召集起來，校長您作一次全面的總結，我想就更圓滿了。不過，我們這一次培訓，要的就是效果，只要效果好，比一切都重要，您說對嗎？”姚長青說：“對。方圓，我們這就去吃飯嗎？”方圓說：“不急。這個時間，是女老師們洗澡的時間，今天晚上有聯誼活動，我看不管是年輕女老師，還是中年女老師，估計都能精心打扮打扮吧。”姚長青笑了，想到晚上跳交易舞，姚長青馬上想到了在學校排練時跟蘇睿涵跳舞時的感覺，摟著美女在懷里的感覺，確實不一樣啊！

晚餐的時候，姚長青又看到了老熟人——卜論軍。一號桌特意擺了11把椅子，卜論軍，部隊副團以上的5個人，68中學副校以上的5個人。這卜論軍酒量大，黃潤酒量大，賈明酒量也不小，幾個來回下來，姚長青、方圓的腦袋都暈乎了。姚長青說：“卜副參謀長，各位團首長，實在是不能喝了。晚上還有聯誼舞會呢。中午我就被黃團長給灌得睡了整整一下午，如果我在聯誼舞會的現場睡著了，那可實在對不起各位首長啊！”卜論軍說：“那好吧，我們就杯中酒，不勸，能喝的多喝點，我看賈校長的酒量的確非同一般，黃團長，你就和賈校長拼一拼。”黃潤站起來，打了個立正，大聲說：“是，保證完成任務。”

其他人的酒喝得就少了。場面上，賈明與黃潤，拼了三杯，也就是9兩酒，加上原來喝的，差不多也有一斤半了。姚長青忽然有些擔心起來，萬一因為喝酒喝過了，出了什么事，那可就麻煩了。前幾天，在寧瀾市工作的同學打來電話，說自己在Z江師范大其他幾桌早就散了。老師們吃完了，都趕回了自己的宿舍，休息的休息，換衣服的換衣服。只有一號桌孤零零地在諾大的餐廳里還熱鬧非凡。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酒足飯飽，卜論軍說：“各位，都吃好了嗎？”大家紛紛說吃好了。卜論軍說：“我們先去禮堂旁邊的接待室，坐著說說話，歇一歇，也喝點茶解解酒。”黃潤說：“好。”

接待室就在禮堂主席臺的旁邊。方圓跟著眾人走進接待室的時候，馬上就能感受到濃重的軍人氣息。在接待室的主客與主賓位的后上方，醒目的標語“政治合格，軍事過硬，作風優良，紀律嚴明，保障有力”讓人感受到了軍隊還是在突出的政治性，黨的軍隊就是黨的軍隊，而不是像西方國家一樣的保持政治中立的只忠誠于國家的軍隊。這是黨的前任總書記在強調新時期軍隊建設的總綱領，再簡化之，就是打得贏，不變質。所謂打得贏，就是在可能發生的戰爭里，一定要能打得贏，在對付可能出現的所謂叛亂時，要能夠打得贏。所謂不變質，就是在什么時候就要堅持中國的領導，要扼止和摒除部隊中下層軍官里流傳的希望軍隊國家化的呼聲，時刻牢記，黨是軍隊的絕對領導，不是國家。

在接待室里，68中學的姚長青、方圓等，又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汪泉。看到卜論軍、黃潤等進入，汪泉立正站好，一一敬禮。黃潤回禮后，笑呵呵地說：“汪副連長，給領導們沖好茶，為領導們做好服務喲。”汪泉說：“請團長放心。”

接待室，除了汪泉，大概方圓是最小的人了，而且跟其他幾位領導都不屬于一個年代，人家都是70年甚至是60年代的，只有他方圓，是1980年生的80后。方圓也不好意思坐下，雖然安排的位置，他應該坐在周素素的前面。方圓還是站了起來，與汪泉一起，給領導們沖好茶水，再一杯一杯地送到領導們的眼前。方圓襟懷坦白，對汪泉毫無感覺；汪泉卻不一樣，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覺得在這樣一個場合，方圓能和自己一起沖茶倒茶，顯然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用趙本山那句最熟悉的話：“緣分哪！”雖然說，得知方圓結婚的消息，汪泉傷心萬分，但這個時候，看到這卜論軍和姚長青等幾個人在接待室里閑聊，時間過得很快。黃潤看了看表，說：“卜副參謀長，已經7點了，是不是我們到禮堂，宣布聯誼舞會開始呢？”卜論軍說：“尹參謀長，去把我的司機和與車同來的平一凡叫過來吧。他們也想參加一下，晚上就一起參加一下。”尹忠誠站了起來，打個立正，說：“是，卜副參謀長。”

幾個人有說有笑地步入了禮堂。卜論軍被黃潤請到了主席臺上，姚長青也在客氣地推搡中站在了卜論軍的身邊。這個時候，禮堂擺在四周兩排的椅子上，已經坐滿了人，軍人的數量遠遠超過了來的教師數量。見到卜論軍和姚長青出現在主席臺上，紛亂的禮堂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卜論軍說：“各位戰友，各位尊敬的老師，今天晚上，我們在這里聯誼。喜歡唱歌的唱歌，喜歡跳舞的跳舞。我希望通過這一次的聯誼活動，讓我們的軍人更加了解教師，讓我們的老師們更加了解部隊和部隊的軍人。我衷心希望，大家都能夠成為朋友，不但是朋友，而且還是好朋友。現在請68中學姚校長講幾句。”姚長青接過麥克風，頭還有點暈：“各位同事，各位尊敬的指戰員，很高興能與敬愛的解放軍一起搞這一次聯歡，我希望這將是一個愉快的夜晚，是一個友誼的夜晚。今天下午，我們學校的校本培訓正式結束了，從明天開始，老師們將要參加軍訓了，所以今天晚上大家可以完全的放松，徹底的放松。我希望每一個老師，都能度過一個開心的夜晚！”

軍人人率先地鼓起掌來。姚長青借著酒勁兒，繼續說：“我看到我們敬愛的解放軍，今天晚上個個格外精神抖擻，看到我們的老師沒有幾個穿著作訓服，而是穿上了漂亮的、得體的服裝，我對這個舞會充滿了期待，一定會成功的。”卜論軍接過話筒，說：“那就讓我們唱起來，跳起來吧。”

一曲悠揚的慢四舞曲在禮堂里悠揚地飄蕩開去。卜論軍有些迫不及待地推著姚長青和其他幾個人下了主席臺，在前面靠邊的位置坐下。這位置是給他們留好的，一共十幾把椅子。坐下后，黃潤就先行動起來了，他很紳士地向董梅做了一個半跪的動作，對董梅說：“董校長，想請您陪我跳一支舞。”董梅看了姚長青一眼，姚長青借著酒意，使勁地夸張地方圓看到黃潤把右手放在了董梅的腰上，心里莫名地嫉妒起來。不但是方圓，卜論軍此刻的心被充滿了酸味，因為他看到，他心愛的姑娘蘇睿涵，已經被一個年輕上尉捷足先登，現在正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呢！她可真美呀！可惜她不屬于我卜論軍。想到這里，卜論軍的心里竟然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