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你看我漂亮不漂亮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426節

點菜當然要尊重兩位“女士”的意見。很快，文若星在沒有征求文菁華和方圓意見的情況下，點好了除螃蟹和大蝦之外的其他菜品。方圓面對兩位“女士”，表面得很紳士，就像是雄孔雀在遇到幾只母孔雀之后，一定要展示出它最美麗的尾屏一樣。方圓微笑著說：“菁華同學，文若星點的菜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再點一些別的菜。”文菁華說：“足夠了。妹妹點的，我也喜歡。方老師，我們可不是故意想讓你當冤大頭啊！”方圓說：“這一次期末考試，文若星考得很好，全班第一，既然我答應了請她吃飯，那一定要請的。在濱海大學，你也告訴我書店在哪里，我還沒有謝謝你呢！”

菜品上桌，還有一段時間。文若星說：“方老師，我和姐姐去衛生間洗洗手。”方圓說：“去吧。”

方圓目送兩位“女士”離開包間，其實還是更多地把目光停留在文若星的后背。這個女學生，真地是讓他心里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說喜歡她吧，方圓卻堅定地認為這文若星還是一個孩子，一個老師怎么能喜歡自己的學生，一個成年人怎么能喜歡一個孩子？說不喜歡她吧，她學習好，上進心強，人長得又漂亮，又怎能讓方圓一點沒有喜歡她呢？再說，哪一個老師都會喜歡學習好的學生，自古以來，從來如此，方圓又怎能逃脫這個定律？文若星送給他方圓的照片，方圓還一直都放在抽屜里珍藏，這代表了這個小丫頭對他方圓另外一種意思，這種意思應該超越了普通的師生情誼，肯定是帶有一種初懂人事的少女的崇拜情感，但方圓卻沒有辦法非常肯定地拒絕，只能是模棱兩可，似是而非。特別是當文若星把她的初吻獻給了方圓的時候，方圓更是在心里起了異樣的感覺，有驚慌，有喜悅，有恐懼，有顧慮，很復雜的情感，也很難完全描述得清。之所以不能確定地拒絕文若星的這份情意，方圓其實最擔心的，正是怕萬一拒絕了這位個性很強的文若星，文若星的學習別受到影響，萬一真地一落千丈，怎么向文若星的父母交待，更是對文若星本身的不負責任。而文若星與他方圓之間保持一種曖昧的朦朧的關系，或許就能把心思很好地用在學習上，用“愛情”的力量激勵她更加勤奮地學習。

這或許不能代表方圓內心世界全部的想法，但方圓至少很道義地認為自己就是這樣想的，包括今天請文若星吃飯，也是這個原因。無論與文若星怎樣的朦朧，方圓有自己的底線，那就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嚴辭拒絕文若星這少女渴望得到他方圓欣賞、贊美的要求。當然，如果文若星因為這朦朧的情感影響到學習的時，那方圓覺得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文若星，從不切實際的盲目愛戀中清醒過來并重新振作起來。

在文若星和文菁華去衛生間的時間里，方圓的思緒已經飄過萬水千山。不過，這兩個小丫頭去衛生間的時間也太長了吧，怎么這么久還不回來？方圓看了看手表，已經10分鐘了。上個廁所不用這么長時間吧，洗手更不需要這么長時間吧。

門開了，方圓正要開口問為什么回得這么晚，卻看到進門的是服務員。服務員已經把大螃蟹端了起來。又過了一分鐘，服務員再一次進門，把文若星點的炒菜也端了起來，包括三支鐵板烤蝦。方圓真地有些不安起來，這兩個小丫頭，不會出什么事吧？

方圓有些不安地站了起來，準備走出包間。現在學生的安全問題實在太重要了，安全上要是出一點小事，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得起的。何況，這兩個女學生還是他方圓開車拉出來的，萬一出了什么安全事故，那可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這一輩子真有可能完了。方圓剛要去推包間的門，卻看到文菁華笑吟吟地站在方圓的面前，很顯然，文若星在她的身后。文菁華說：“方老師，你怎么站著？快去坐下吧。嗯，房間里可真香啊！”

方圓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文菁華，不知道文若星為什么躲在她姐姐的背后。但這個時候，就只能坐下了。兩位“女士”都已經安全返回，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方圓坐下后，文菁華這才把門打開，進了包間。而文若星還是躲在文菁華的背后。方圓說：“文若星，你在搞什么把戲？為什么要躲著人呢？”包間的門被文若星關上，但文若星并沒有說話。到了她該坐的位置，文菁華已經坐下，她卻背對著方圓。緊身毛衣勾勒出文若星的玲瓏曲線，真地是瘦腰肥臀，一個正寫的S，一個倒寫的S，把文若星那嬌美的身材在方圓的面前展現無遺。文若星突然轉過身來，第一句就差點把方圓噎了個半死：“方圓，你看我漂亮不漂亮？”

稱呼都變了，省略了“老師”，加了一個“圓”字。這是她文若星應該叫的稱呼嗎？再看看這個丫頭，天哪，兩只眼的眼皮抹上了厚重的藍色眼影，睫毛似乎比剛才更長了一些，而不算太清楚的眉毛顯然是用眉筆畫過，上面的墨跡十分清楚。而清新自然的嘴唇，也被抹上了粉紅色的唇膏。整個看去，文若星哪里再像一個初中學生，簡直就是一個青春甜美的20多歲的姑娘了。如果不是她的個頭還沒有完全長開，才160多一點的樣子，說她是一個風韻無限的少婦也不為過啊！

方圓有一點看傻了。他是真地吃驚，甚至從心里一點也不喜歡文若星這樣子打扮。一個少女，保持清新自然最好，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描飾，否則也就失去了學生的味道，而現在，如果不是從那還略帶稚氣的眼神里看出來文若星的不成熟，誰都無法分辨這文若星到底多少歲了。方圓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有句古話叫“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如果文若星真地開始刻意為他方圓梳妝打扮，那她又能拿出多少精力放到學習上？如果她不能把主要精力放到學習上，那成績一落千丈怎么辦？這么優秀的一個學生，難道能因為早戀而荒廢了學業，荒廢了前途嗎？

方圓所表現出來的目瞪口呆的神情，卻讓文若星領會錯了。看到老師魂不守舍的樣子，文若星心里暗自高興，真地以為自己這樣化妝之后，本來就很漂亮的臉蛋更加光彩照人，都已經把自己心里最崇拜、最心愛、最想撲到那個懷抱的男人完全迷住了。原來化妝這么好啊！既然方老師喜歡，那以后還要經常這樣化妝。好在姐姐也放寒假了，就向姐姐請教，該怎樣才能化好妝。女為悅己者容，方老師那么讓自己喜歡，既然方老師喜歡自己這樣打扮，那每天抽一點時間打扮打扮，又有什么呢？

看到方圓有些呆愣的樣子，文菁華有些鄙夷：看來天下的男人基本都一樣，都是見色眼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文菁華不僅為妹妹感到有些不值：這個直勾勾地看著妹妹的老師，值得妹妹這樣發狂地喜歡嗎？看他那樣子，也是一個標準的色狼眼神啊！

文若星卻不這樣認為。看到方圓還沒有表態，文若星再次說：“方老師，我這樣子漂亮不漂亮啊？”

這可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按照以往的教育經驗，當一個女學生關注的不是學習成績如何，而是自己漂亮不漂亮，穿的衣服漂亮不漂亮的時候，那意味著這個學生的學習將會明顯下降。危險啊！怎么辦？怎么說？方圓一咬牙，決定給文若星敲敲警鐘：“文若星，你化妝成這個樣子我認為很不好看，我也不喜歡。我還是喜歡你不化妝的那自然清新的樣子。”

文若星把她漂亮的眼睛睜得老大，再一次反問：“方老師，你真地不認為我化妝后顯得更漂亮了嗎？”方圓搖搖頭。文若星說：“你喜歡我不化妝的樣子，對不對？”方圓點點頭。方圓覺得有一種被文若星拉上賊船的味道。果然，文若星毫不客氣地說：“姐姐，你先別吃蝦了，你再陪我去一趟洗手間。既然方老師不喜歡我化妝的樣子，而是喜歡我不化妝的樣子，那我們就去洗手間把妝卸了，恢復我原來的樣子。”

文菁華有些哭笑不得。對于自己的堂妹，文菁華從小就遷就；對于方圓，文菁華卻產生了幾分嚴重的不滿，喜歡妹妹不化妝的樣子，不就是說明這方圓“同志”喜歡嫩的嗎？不喜歡成熟，喜歡嫩，這方圓會不會傷害到妹妹啊？

也帶著疑慮，文菁華和文若星一起走出包間。看著兩個人的背景，方圓搖了搖頭。方圓已經注意到了文菁華的不滿，要想解釋清楚，還真是不容易。只是希望上帝能明白自己的心，作為一名老師，可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把心思放到了學習之外的事情，哪個學生也一樣，文若星也不例外。看看眼前的飯菜，方圓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瞧這頓飯吃的，到現在我還一口菜都沒有吃。”

這一次，兩位“女士”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只一會兒的功夫，兩位“女士”再一次出現在方圓的面前。文若星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方圓的對面，目光迎著方圓的目光，毫不膽怯或羞澀，徑直問道：“方圓，你喜歡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嗎？”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