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方圓像一個指揮若定的大將軍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139節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這個波折起伏的夜晚，方圓很好地協調并調和了父親與妻子的矛盾，在陪著父母吃完晚飯，送父母回租住的房子之后，方圓的心情慢慢地好起來了。晚上，方圓在看到兒子被妻子孔雙華給喂過奶之后慢慢睡著了，便吻了兒子，吻了老婆，跟岳母打了招呼，自覺地來到岳父的書記，安然到天亮。

早晨7點，方圓正準備收拾包準備出發的時候，接到了東州市教育局工會主席宋萍的電話：“小方，今天的先模老師巡講活動，暫停一天，市局有重要會議，我必須要參加。”方圓說：“好的，宋主席。”遇到這樣的事情，方圓不多問，其實方圓心里還是很想問明天是否參加，但方圓忍住了，沒有問。宋萍也感到方圓與另外4位老師比較起來，更加成熟，因為另外4位無一例外，全部都繼續問了為什么今天停了，明天還參加不參加之類的話，讓宋萍聽著不舒服。上級問下級，可以這樣；下級問上級，似乎就有一點不知好歹的味道了。方圓不錯。在不知不覺之間，宋萍對方圓的稱呼，也從“方校長”變成了“小方”。

掛斷了宋萍的電話，方圓立刻給黃嘉偉打電話：“黃主任，今天我到學校上課。今天我準備上兩節語文課，一節是今天的，一節是明天的。給調出一節明天的課，今天由我來上。”黃嘉偉說：“好的，方校長。請問開放語文課嗎？”方圓說：“暫不開放，等這一次巡講結束之后，再研究此事。”黃嘉偉說：“好。”方圓說：“昨天高中部正常嗎？”黃嘉偉說：“正常的。張老師去高一（12）班上課，我親自聽的課，很平靜，沒有學生搗亂或抗議，包括那個文若星。”方圓說：“好。跟張老師說，今天她有時間的話，來聽我的課。有的時候，學生更適應我的教學風格。她可以在給（12）班上課的時候，模仿我的風格。”黃嘉偉說：“明白，我馬上安排。”方圓說：“還有其他事嗎？”黃嘉偉說：“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方圓說：“黃主任跟我不必太客氣。”黃嘉偉說：“昨天一天，學校里都傳瘋了，說方校長你了不起，一個市建管局的副局長，來到學校牛逼哄哄，楊芳校長和其他人拿他都沒有辦法，說方校長來到學校，略施小計，就讓這個牛逼家長乖乖就范。有老師說你是5中的定海神針一樣，沒有你擺不平的事。據我了解，這話也傳到楊校長耳朵里去了。”

方圓是真沒有想到，自己制服文雄的事情在學校里會引發這么大的反響。不過這樣也好，固然有人會嫉妒，但嫉妒者恐怕見到自己也有敬畏之心。5中這所學校，有敬畏校長的傳統，從韓素貞到劉明，哪一個都是說一不二的強勢領導。雖然楊芳校長的到來，用慈愛暫時轉變了部分老師的心理，但5中的老師調離得很少，大多數還是繼承了韓素貞、劉明在位時懼怕強勢校長的心理定勢。自己這樣強勢處理問題，正是有利也有弊。方圓說：“我知道了。楊校長，我會去解釋解釋。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黃嘉偉說：“是。方校長，那我馬上安排聽課和調課的事，您到學校后，我向您匯報。”方圓說：“好。”

方圓放好電話，準備要走，卻看到妻子孔雙華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柔情萬丈：“老公，就你剛才跟那個黃主任說話的樣子，還真是像一個統帥千軍萬馬的大將軍，真有個校長的樣子呢！”方圓難得被妻子表揚，心里也很高興：“是么？我這個樣子像校長嗎？”孔雙華說：“像！指揮若定，干脆果斷，真有男子漢的氣概。”說著，撲了上來，擁抱住了方圓，在方圓的臉上親了好幾口。

如果在兩天之前，方圓心里恐怕還會很厭煩；但了解了邵可卿的“成長”經歷，看到了宋云生龐大的“勢力范圍”，讓方圓充分認識到了維持與孔雙華良好關系的重要性。現在，面對妻子的主動，方圓也有點情不自禁回應起來。兩個人熱烈擁吻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小保姆小清正站在客廳的一角，用復雜的眼神，偷偷地看著這一切，眼睛里有羨慕，有崇拜，似乎也有向往和期待。

方圓在7點半的時候趕到了學校。一路走來，見到方圓的老師們，都很有禮貌地打招呼問好，不管是初中部的，還是高中部的，亦或是職員，全部如此。這是在這之前不曾有過的，以前或許只是點點頭，有些初中部老師甚至是視而不見的。變化雖然微小，但說明了老師們的心態在變。

方圓剛剛在副校長室放下自己的包，辦公室的門就開了，進門的是辦公室主任阮少修。他問了好之后，看了看，說：“方校長，你這辦公室的大桶水已經好幾天了，我馬上安排人給你換一桶新的。這衛生大概也好幾天沒有打掃了，我讓辦公室的幾個同志過來打掃一下。這個那校長，天天來得那么晚，來了也不打掃衛生。”又看看方圓的杯，阮少修說：“方校長，你忙，我去把你的杯好好刷一刷。”方圓說：“我自己來吧。”阮少修說：“這怎么可以呢？以后呢，我給辦公室排上值日表，你和楊校長的辦公室，就由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來輪流打掃。”方圓說：“這合適嗎？”阮少修言辭振振地說：“當然合適啊！只有這樣，方校長才能抽出更多的時間，來思考和決策學校的大事。所以，不必要在這些小事上操心費神。這些小事，就讓我們這些小兵來干好了。”說著，拿著方圓的水杯走出了辦公室。一會兒，辦公室兩個文員呂清蕓、陳巧云進來了。她們都非常有禮貌：“方校長好。”方圓這個時候，已經在聽黃嘉偉的匯報了。方圓站了起來：“呂老師，陳老師，辛苦。”呂清蕓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方圓也沒有再客氣，聽取了從上周三到現在，高中部的情況匯報，一邊聽，一邊詢問有關的問題，黃嘉偉一一詳細解釋。方圓說：“黃主任，你的管理，我是非常放心的。最近你確實特別辛苦，不但要分管好高三年級的工作，還要分管整個高中部的工作，我能理解你的壓力。”黃嘉偉說：“謝謝方校長理解。”方圓說：“壓力大，鍛煉大。沒有壓力，也就沒有鍛煉。只要壓擔子，挑重任，一個人才能更快地成長。如果說過去兩年我有一點進步的話，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一直被領導壓了很重的擔子，壓力很大，所以鍛煉也大，提高也大。”黃嘉偉說：“方校長說得對，我一直把這些工作的壓力看作是對自己工作能力的鍛煉與挑戰。要能勝任將來更重要的工作，就必須把眼前的工作搞好。”方圓說：“黃主任的話對我也很有啟發啊！”黃嘉偉說：“我還要好好向方校長學習。既學習方校長襟懷坦蕩的做人品格，也學習方校長領導藝術，更要學習方校長處置緊急事件時臨危不亂、指揮若定的那種精神。”

方圓笑了笑，看來，這一次處理張玉紅體罰文若星的事件上，自己的一些做法，對許多老師都有心理沖擊啊！方圓說：“黃主任，告訴曾主任，今天我去聽她的英語課。因為巡講，我沒有來得及，今天我要聽課，一節曾主任的，一節高三的語文學科，你看著安排。”黃嘉偉說：“好的。”方圓說：“我要備課了。”黃嘉偉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這個時候，阮少修拿著水杯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人，肩膀上扛著一桶水。方圓說：“這剩下的半桶水還能喝的。”阮少修說：“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換一桶吧，為了方校長的健康。”呵，這可真是馬屁到家了。

阮少修則與呂清蕓、陳巧云兩個人一起，把方圓的辦公室收拾得干干凈凈。方圓放眼望去，確實是窗明幾凈，看著很舒服。阮少修說：“方校長，我們先走了。從明天開始，我安排辦公室的同志，輪流給您的辦公室值日。”方圓說：“謝謝。明天不用了，明天恐怕我還要出去巡講。”阮少修說：“以后不管方校長來還是不來，天天值日，這個規矩要定下。這樣，可以避免方校長萬一來到學校，我們措手不及。”方圓是真有些無奈，提醒阮少修：“阮主任，楊校長是一把手。”阮少修說：“楊校長是一把手，她的辦公室，當然要打掃干凈，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方校長是未來的一把手，當然也應該把辦公室打掃干凈。”方圓真地有些無奈了，說了聲感謝，送三個人出門。

本來想關上門備課，忽然覺得有必要向楊芳報到一下，以示尊重，方圓就又出了門，來到楊芳辦公室：“校長，我來了。”楊芳有些奇怪：“小方，你怎么來了？”方圓說：“早晨宋主席打電話，說市教育局要召開重要會議，今天的巡講要暫停一天。”楊芳說：“其實小方你可以在家歇一天的。”方圓說：“來學校，就能為校長您分憂解難不是？再說，我好幾天沒給12班的學生上課了，我今天準備上兩節課文課，聽一節高三的語文課，聽一節高一的英語課。”

真是個拼命三郎啊！楊芳感慨：這個社會，就是那些既有能力，又有背景，還特別能拼的人最有成功的可能性，這方圓恰恰具備了這三點。楊芳說：“好吧，自己中間注意休息。”方圓說：“謝謝。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先去備課了。”楊芳說：“去吧。有事我叫你。”方圓說：“好。”

方圓轉身要離開校長，忽然楊芳攔住問道：“小方，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市教育局要開什么重要會議？”方圓說：“校長，宋主席打電話告訴我不參加巡講，我說好，我沒問她開什么會。”楊芳眼神里透出疑惑，自言自語：“最近沒什么大事了，市局開什么會呢？”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