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7、一切都要我自己來作主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198節

生活總是這樣陰差陽錯，歲月總會如此難以捉摸，本來已經是窮途末路，轉眼間卻已然柳暗花明。邵可卿因為方圓的冷淡，已經決定要方圓為他的絕情付出代價，為此她還向柯南偵探所支付了2萬元的費用。但讓邵可卿感慨的是，幾天來，方圓的行蹤極其正常，一點也沒有與其他異性接觸的跡象。幾天來，柯南偵探所每一次匯報，是既讓邵可卿失望，又讓邵可卿歡喜。失望的是，想抓一抓方圓在男女關系方面的把柄，是如此之難；歡喜的是，看來方圓是除了孔雙華，再沒有其他的女人圍繞在他的周圍，自己是方圓妻子之外唯一的女人。當然，方圓并不是自己唯一的男人。

今天，方圓打來電話，讓邵可卿驚喜。方圓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難事了，不然他不會打電話來；方圓打電話要來這里，就意味著自己與方圓想分開都將很難。因為方圓遇到了困難，首先想到的是她邵可卿，說明她在方圓心目中的份量絕對排在最前面。邵可卿迅速地給自己換上了性感的內衣，穿上了已經許久不穿的丁字褲，紗樣的睡裙，讓里面的春光若隱若現，這就是給方圓看的。女為悅己者容，其實對于每一個女人來說，都一樣。

方圓來了。當邵可卿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了淚痕滿面的方圓。邵可卿一陣心痛，說：“弟，你這是怎么了？”方圓說：“姐，我難受。”說著，撲到了邵可卿的懷里，像個孩子一般哭泣起來。

邵可卿緊緊地摟著方圓，心里涌動著母愛的暖流。她擁著方圓，來到沙發前，慢慢坐下，任方圓趴在自己的懷里哭泣。她憐愛地撫摸著方圓的頭發，她溫柔地拍打著方圓的后背，她用唇親吻著方圓的額頭，用舌輕輕拭去方圓流下來的淚水。作為一個知性女人，邵可卿知道這個時候不需要更多的語言，需要的只是心靈的安慰，讓方圓信賴她，讓方圓依賴她，讓方圓離不開她，不正是一直努力的目標嗎？

過了許久，方圓不哭了。他坐了起來，看著兩眼飽含深情的邵可卿，心情復雜。沉默了一會兒，方圓說：“姐，每當我遇到心里解不開的疙瘩時，我首先就想到了你。姐，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只有你才是最知我心的女人。”邵可卿說：“誰都會有痛苦，誰都會遇到挫折，你愿意將這痛苦跟姐說，姐高興著呢！這是你對姐的信任。今天有什么，你都跟姐說，姐幫你想辦法。”

方圓開始沉默，目光從彷徨到猶豫到堅毅，反映了他心路歷程的轉變。方圓說：“姐不是外人，我今天真地很痛苦，我兒子出生已經27天了，我到今天才知道，我的兒子不叫方睿，而叫孔方睿。”

啊？邵可卿也大吃一驚。孩子跟爸爸姓，是全中國人的基本共識，雖然有法律約定也可以跟媽媽姓，但除非是單身離婚女人，帶著孩子，孩子跟媽媽姓之外，絕大多數，都是跟爸爸姓，這是幾千年來流傳下來的傳統。這個孔子田，呵呵，聰明人竟然也會辦糊涂事，不過，這是不是天助我也？邵可卿的心里一陣竊喜。

方圓繼續訴苦：“憑什么讓孩子姓孔？難道就是因為他們家的權利大嗎？溫總的女兒嫁給大連徐明，孩子姓徐還是姓溫？這個大家都清楚！人家那么大的官，外孫都跟著爸爸姓，憑什么我的兒子要跟著外公姓？這道理何在？從我娶了孔雙華到現在，我一天一天地容易嗎？不但要忍受孔雙華的臭脾氣，還要對著全家人裝著小心，對誰都客客氣氣，無比尊敬！我也有尊嚴，我不是可以隨便劾春熱サ吶牛淙晃銥梢勻ピ菔鋇幣換嘏擰衷冢業畝泳谷徊桓倚眨餳蛑本褪瞧鐫諼業牟弊由俠海且蔡鄹喝肆恕！

邵可卿氣憤地說：“確實太不像話了。如果是我給弟生一個兒子，我一定要讓他跟你姓，一定。”方圓愣住了，啊，可以這樣嗎？如果可以這樣，又何必為孔方睿的事情生氣呢？既然我在孔家無法生一個跟自己姓的兒子，為什么不可以在外面生一個姓方的兒子呢？方圓想到了汪泉，那激情的一夜假如開花結果，肯定也將是生一個不跟自己姓的孩子。這孔雙華的孩子，不跟自己姓，又有什么關系呢？方圓心里產生了一個強烈的愿望：一定要生一個跟自己姓的兒子，不管全是合法的，還是非法的。在孔家得不到的東西，在孔家之外，一樣要爭取得到。

方圓說：“姐，這樣可以嗎？”邵可卿說：“為什么不可以？只可惜姐年紀大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懷上？如果能夠懷得上，姐就敢給你生一個小小方。”方圓摟住了邵可卿，心里充滿了感動：什么樣的女人才是好女人，能夠真心實意幫助男人的女人，就是好女人！摟著摟著，方圓就感到內心涌動著一種欲望，一種占有女人進攻女人的欲望，身體也就發生了變化。邵可卿怎能感覺不到？她恰到好處地說：“弟，到浴室，姐幫你洗個澡，給你按摩按摩，放松放松。這件事你也不必再太難過，他們孔家不仁義，外面還會有許多仁義的人；他們孔家對你不好，外面還有許多人對你好，像姐，什么時候都會真心對弟弟一樣。”方圓被感動了：“姐，雖然孔子田不讓我再與你接觸，或許以前我很怕他，但我現在要說，他憑什么管我？他有資格管我嗎？如果他再給我臉色看，像訓驢訓馬一樣訓斥我，我也可以離婚！哪怕我一無所有，我也元氣畏懼，一個人只要有能力，只要有追求，就一定能夠闖出屬于自己的成功路。或許，沒有了孔子田的關照，我還會遇到許多的困難，但困難就是一個人最寶貴的成長財富。”邵可卿說：“他孔子田的能量是很大，但也并非無懈可擊；再說了，就是他孔子田不關照你了，還有許多人會關照你，比如像我，比如像這幾天在電視里播出的王國棟書記與你親切交流的場面，讓我感覺到王書記其實也可以成為你最堅強的后盾，一個市委書記的作用，往往比一個市人大副主任的作用大許多倍。”

方圓的眼睛被邵可卿說得亮了起來。方圓說：“姐，謝謝你的提醒。其實，以后如果井水不犯河水，我還是會保持表面對他的尊重，但是我心里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只要姐能夠一心一意對我，我將永遠跟姐好，就像過去，就像現在。”邵可卿是真想答應方圓，可是一想到上海的老頭子，邵可卿不敢答應。自己的處境與方圓何其相似啊！受制約于人，自己能夠保住東州鐵路辦事處副主任甚至將來有擔任主任的可能性，上海的老頭子舉足輕重；如果離開了老頭子，隨便一點經濟問題，都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啊！自己已經過習慣了這種富裕悠閑的生活，要讓自己后半生在監獄里呆著，那簡直就是要了命了，這是邵可卿絕對不能容忍和想像的。邵可卿說：“我一直都對弟真心地好，真心地愛，從來沒有改變。這些日子，弟對我冷淡，我都難過死了，已經在家里哭了好幾回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方圓的心里生出許多憐愛之心，一時間忘記了生病的兒子，忘記了因兒子不姓方造成的煩惱，一把將邵可卿摟在懷里，深情地說：“姐，或許曾經有過要離開你的想法，那是因為我不想得罪我的岳父；今后，只要姐一心一意對我，我不會離開姐，你就是我的親姐！”

兩顆因為不同的原因而走到一起的心，在這一刻交融貫通。三下五除以二，衣衫落地，方圓抱起了只剩下丁字褲的邵可卿，來到了浴室。一時間，浴室里春光無限！在這里，方圓找到了發泄的大壩，找到了可耕耘的田地，找到了美麗的風景線！

浴室激情，客廳激情，臥室激情，激情不斷；面對相愛，跪趴相愛，站立相愛，愛液橫流。什么道德規范，什么婚姻法律，通通去一邊吧，你們不尊重我，讓我的兒子跟你們姓，你們憑什么還要要求我尊重你們？今天晚上，就是我對你們最無言最直接最強烈的反抗！我要活一回我自己！

天亮了，還略微有些疲乏的方圓被邵可卿喚醒，精致的早餐原來已經準備好了。在柔情蜜意中，在卿卿我我里，兩個人共進早餐，仿佛就是熱戀的情侶，好像就是知心的愛人。方圓，似乎忘記了兒子生病的事情，與邵可卿有說有笑。或許，方圓還記掛著兒子，但方圓并不想去管孔方睿的事情。

吃完了早飯，邵可卿說：“你怎么上班？”方圓說：“搭輛車去。”邵可卿說：“反正我上班自由，要不我開車送你？”方圓說：“好，姐送我，這是我的幸福！”邵可卿說：“這可是你第一次讓我開車送你上班喲！”方圓說：“有了第一次，以后就會有第二次。”兩個人會心地笑了起來。

當方圓與邵可卿步入家門，坐到了奧迪A6轎車里，邵可卿就接到了柯南偵探所的電話：“邵女士，太好了，我的員工終于看到了那個5中的副校長與一個女的，一起出了門，鉆進了一輛黑色身邊A6轎車。我已經拍下了錄像，并準備跟蹤拍攝。邵女士，我們很辛苦，昨天晚上守了一夜，您看是不是給我們加一點錢？”邵可卿心里震驚：一直想讓柯南偵探所拍方圓與其他女性有沒有密切接觸的鏡頭，沒有想到，竟然拍到了自己的頭上！邵可卿說：“手下的活全部停下，以后只專心跟原來的那一個，這一個不再跟，聽明白了嗎？”柯南偵探所說：“明白。可是我們昨天一夜的辛苦，邵老板是不是給考慮考慮？”邵可卿說：“我會考慮的。馬上停下，撤下人馬，明白嗎？”柯南偵探所說：“明白，好，我馬上通知他們撤了。”邵可卿說：“所有的資料全部銷毀。”柯南偵探所說：“那沒有錢，我們可舍不得這么好的資料。”邵可卿說：“錢的事情好說，我一個小時后就過去。”

方圓聽不懂邵可卿說的話，但聽起來似乎也不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方圓知道邵可卿有廣泛的社會接觸，自然也不想多管。這個時候，他已經把思緒轉到了邱正軒準備的方案中，不知道邱正軒準備得怎么樣，今天該怎樣向翟局長匯報？似乎沒有想到兒子，但方圓的心還是在隱隱作痛～～這血緣深情，不會因為姓氏的不同而改變。

奧迪A6轎車停在了5中的門口。邵可卿說：“到了，弟弟。”方圓說：“謝謝，姐。”邵可卿說：“我就不下車了。祝弟弟一天工作愉快。晚上是否需要我來接你？”方圓說：“還不知道有什么工作，也不知道是否需要加班。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吧。”邵可卿說：“好，咱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方圓說：“謝謝。”

方圓推開車門，忽然聽到邵可卿又說了一句話：“希望昨天晚上的愛能夠播下一棵健康聰明的種子。我其實真地很想當媽媽了，我已經40歲了。”方圓的心一震。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