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7、養不起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308節

在東州城市快速路奠基儀式結束后，宋云生親自送省交通廳廳長項東波、省發改委副主任祝炎去東州飛機場。在機場，當祝炎上了飛機之后，宋云生緊緊握住項東波的手，說：“問項伯伯好。”項東波說：“謝謝，我一定轉達。”宋云生說：“問老板好。”項東波說：“一定，一定。”宋云生說：“我在東州一定用心工作，多出成績，不會辜負老板的期望。”項東波說：“好，我轉達。云生，我也要謝謝你啊！省交通集團、省路橋股份有限有限公司能夠中標兩個大單，也是得到了你的關照。”宋云生說：“是省交通廳關照云生，關照東州。我只不過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而已。”項東波說：“有了這一次的合作，我相信，今后的合作會更愉快。”宋云生說：“我也相信，今后的合作會更愉快！”

宋云生離開機場前，對盛治仁、鄧云聰說：“治仁，云聰，都回去休息休息吧。晚上8點，陪我走訪一下水、電、煤、氣、交通、公安、交警、國稅、地稅等部門。我要回去休息休息，實在太累了。”盛治仁說：“剛剛接到電話，上午在筒子樓改造的現場，老百姓唱起了《社會主義好》。”宋云生說：“治仁，到了我們這個層級，做事要有大手筆，要站在更全局的角度考慮問題。修港口，這是關系到東州未來100年發展的大問題，我們有了億噸大港之后，我就敢說，東州現在全省第11名，那個時候東州要爭前5名。”盛治仁說：“云生說得是。”宋云生說：“城市快速路，恰恰針對著當前東州城區交通擁堵的現狀，以及東州城隔甌江相望的現實，是為全市更廣大人民群眾著想的惠民工程、民心工程。我敢說，這條快速路，20年不落伍，如果不修，以后恐怕老百姓要罵娘，因為每天路上的擁堵。這條路，是民生路，也是民心路啊！”盛治仁說：“云生說得對。”宋云生說：“筒子樓改造，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看好。你筒子樓再怎么改造，就是加了廁所，加了廚房，它不還是二三十個平方，不還是筒子樓？未來東州要建設國際化的大都市，以后的東州將遍布高樓大廈，這些剛剛維修過的筒子樓恐怕幾年后就要拆除，治仁、云聰你們說說看，花了幾千萬做的這筒子樓改造，是不是在浪費人力、物力和財力？”鄧云聰說：“是啊！筒子樓是會影響到東州的形象。一個城市的現代化水平，與筒子樓息息相關。筒子樓越少，自然這城市的現代化水平就更高。”盛治仁說：“可是，老百姓的民心向背啊！”宋云生說：“治仁，你是學者型的干部，你可以把這個問題研究研究。我今天實在太累，我準備回去休息了。”

三個各自上車。宋云生躺在后座，對司機說：“去別墅。”司機說：“好的老板。”宋云生摸出手機，撥給倪潤清：“清清，我再有40分鐘就到別墅了。”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接電話的倪潤清嘆了一口氣，還能說什么呢？走吧，收拾收拾東西，趕緊回別墅。倪潤清找到新聞部主任，說：“主任，家里有點事，必須回去。”主任看了一眼倪潤清，說：“馬上要錄播了。”倪潤清說：“那么我找臺長請假吧。”主任說：“你讓誰來代替你這一回？”倪潤清說：“讓小鄭上吧。”主任說：“小鄭，上一次錄播的效果不太好。”倪潤清說：“我就覺得他不錯。”主任說：“好吧。”

倪潤清下了廣播電視局大樓。在院子的中間，停放著一輛沃爾沃S80富豪至尊轎車。原來的雷克薩斯，已經告別了倪潤清，倪潤清現在分外喜歡這輛純進口的原裝新S80沃爾沃轎車，它雍容華貴、落落大方，就像一個美男子一樣，讓倪潤清越看越愛看；它安全第一，是目前為止已知道的最安全的轎車，讓倪潤清感受著男人對她的關懷與呵護。當然，倪潤清也清楚它的價值，原來的雷克薩斯，40多萬元；現在的沃爾沃S80，價值110萬，這意味著自己在男人的心里更重要了。倪潤清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男人，唯一遺憾的就是：男人回別墅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倪潤清通過電話、報紙也能感受到男人工作的繁忙；男人與自己的溝通越來越少了，就像剛才，僅僅一句話，真正的愛情不是簡單到只剩下一句話的程度；男人與自己之間，倪潤清不知道除了性的索取與性的服務，還有沒有愛情，因為男人每一次回別墅，就是要讓倪潤清提供全方位的性服務，甚至明確地要求，倪潤清要讓他放松，要讓他感到開心和快樂。

倪潤清把手剎車放下，將變速桿放到D位，輕踩油門，這輛在東州廣播電視局大院里最顯眼的轎車很穩地駛出，朝著倪潤清“家”的方向前進。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保姆給準備幾樣精致的小菜，將客廳的環境給布置布置。自己是沒有時間做這些事情的，當然，倪潤清也從來不會去做。作為爸爸媽媽的獨生女，這些家務倪潤清并不擅長，如果說的不客氣的話，就是從小到大根本不會，父母也從來沒有讓她做過。與男人住在一起之前，除了內衣內褲自己洗洗外，外衣一律送干洗店，縫個紐扣補補裂縫等基本的手工活兒，也一律不會；與男人住在一起之后，倪潤清連內衣內褲也不洗了，有保姆，哪里需要用自己動手？至于縫縫補補，現在倪潤清的頭腦里似乎沒有這樣的概念，一旦一件衣服出現了哪怕一點點的破損，對不起，這件衣服在倪潤清這里就算是完成了歷史使命。理由太簡單了，衣服根本是穿不夠的穿，只要想買，隨時都可以買，而且全部都是國內外知名的品牌。在所有的女性品牌服飾中，倪潤清不是沒有偏愛，夏奈爾這個歐洲的品牌，一直都是倪潤清的最愛。一些知名的國際服裝品牌，哪怕是一件小小的丁字褲，都貴得驚人，對于一般百姓來說，丁字褲那一丁點布料，最多值10元，但夏奈爾可以將這一點點布料縫制的丁字褲賣到上千元。只要倪潤清喜歡，沒有關系，買！所以，在這座別墅里的幾個衣柜，幾乎都是倪潤清買的衣服，許多的衣服倪潤清或許只穿過一次，就再也沒有穿第二次；也有一些衣服，在商場里看好了，回到家就不喜歡了，就被倪潤清永遠地打入冷宮，一次“臨幸”都沒有，恰似被皇帝冷落的妃子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在衣柜的角落里熬出頭。有了這樣的生活，倪潤清再也不愿意回到從前，回到每個月數著2000多元的工資一點一點地算計著怎樣別出現赤字的日子。而現在的一切，都是男人給的，倪潤清很清楚。

倪潤清沖進了浴室，把自己從上到下，都洗得干干凈凈、白白嫩嫩，又對著腋窩，噴了一點男人喜歡聞的法國香水，對著鏡子看看自己的胴體，還是那么青春美麗，那么富有彈性，那么飽滿圓潤，那么富有吸引力。這都是很注意保養的結果啊！已經30歲了，應該是不年輕的年齡了，但時代在進步，女子駐顏的方法與途徑越來越多了。倪潤清辦了一個價值4600元的健身年卡，每天都會去健身中心，或者練瑜珈，或者跳健身操，或者跳韻律操，或者做形體訓練，或者游泳，或者兼而有之。這是自己每天的必修課，尤其是現在男人不是天天都過來，倪潤清更有自己的時間。這每一樣的訓練都很有必要，瑜珈，能夠讓身體更柔軟同時也更有韌性，這很重要，一般的女人無法做出的性愛高難動作，倪潤清能做出來；跳操，也很重要，身體各部門以富有彈性的女性肌肉包裹，與以脂肪來包裹，味道完全不同。

當然，倪潤清更知道自己的肌膚保養是多么的重要。要保持對男人的吸引力，一定要有年輕漂亮的臉蛋，因此，倪潤清在一家非常知名的、擁有全國連鎖的美容機構注冊了會員，辦了一張金卡，年費28000元。這是倪潤清除了健身之外，每天第二重要的事情了。來到美容中心，躺在特制的床上，就有專業的美容師對像倪潤清這樣的金卡會員進行從臉到脖子到乳房到背腰到小腹到大腿到小腿甚至包括腳的美容護理，每一次護理，時間都不會低于2個小時。當然，護理還是很有成效的，一個30歲的女人，通過這樣的美容美體護理，看起來既具有成熟女性的內涵與魅力，也像一個20剛出頭的女孩子一樣青春而鮮嫩。當然，對倪潤清這樣的金卡客戶來說，美容中心還會在服務的時候，向她推薦各種不同的美容產品，將其療效說得神一點，倪潤清一般都會毫不猶豫地買下來，一年下來，也有3萬多元。

這還不夠。倪潤清還報名了淑女培訓學校的課程，在淑女培訓中心接受淑女禮儀等各方面的培訓。這種培訓，在臺灣、香港早就流行開來，但在東州，卻是新生事物。淑女培訓，培訓的內容相當廣泛，總而言之，經過淑女學校的長期培訓，走出來的女性就會像古代的大家閨秀一樣，處處都透著端莊的美，優雅的美，儀態的美，就是能夠把一個鄉下野姑娘，培養成嫻雅知性女士。當然，要想進淑女培訓學校，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因為每一期培訓班的學費，都在3萬元以上。倪潤清在淑女培訓學校，接受了初級班、中級班、高級班、研究生班、博士后班五個層級的培訓，僅學費就花了17萬多，還不算是淑女培訓中心推薦購買的所謂各類淑女必讀類的書籍。

從衛生間出來，倪潤清穿著了夏奈爾牌價值上千元的丁字褲，沒有佩戴文胸，這是為了更方便男人摸捏。套上了一件夏奈爾牌的睡裙，這睡裙，不但倪潤清穿著很舒適，更重要的是，它還能張顯倪潤清的玲瓏曲線，半透明的設計，更讓衣服內的世界若隱若現。當然，這件睡裙價值不菲，是倪潤清在法國購買，花了1080歐元，折合人民幣1萬3千元吧。

倪潤清走下樓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幾上，放著今天的報紙。最上面的一張，是今天的《東州晚報》，倪潤清看到了男人，看到了男人眼角那晶瑩的淚光。這是晚報的頭版頭條，主標題是：《東州新港今日上午奠基》，副標題是：《宋云生市長在奠基儀式上飽含熱淚》。看著報紙上男人的照片，倪潤清感到由衷的自豪：這就是我的男人，他是東州的市長，他是最了不起的。

倪潤清把這張《東州晚報》拿起來，照片的位置對著自己的胸口，輕輕貼上。倪潤清暗暗地想：今天晚上，一定要讓為東州市操勞了一年的男人，好好地放松一下。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