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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643節
看到方圓要重新組織宴席,司雨詩說:“方局,是不是要重新安排一點菜?”方圓說:“再上幾道新菜吧。”司雨詩說:“我去安排一下,再上六道熱菜,算是金谷大酒店友情贊助的。”方圓說:“那謝謝了。”司雨詩說:“方局長對金谷大酒店一直非常關照,我們送上幾道菜,也是完全應該的。”
趁著做菜的功夫,撤下兩把椅子,人員也換了位置,和平、蘇全順坐到了方圓的身邊,而邱正軒坐到了副陪位置。
總經理親自安排的熱菜,自然是速度快,質量更好。當六道熱菜端上來后,方圓說:“感謝司總又贊助我們六道熱菜,讓我們重新開始。今天呀,我只敬三杯,然后呢我就不再喝了,大家也隨意。我第一杯酒敬和局長,第二杯酒敬蘇科長,第三杯酒敬5中的各位同事。如果大家覺得心意表達得還不夠,那么你們可以繼續盡情地喝。”
這其實就相當于是定了調子。方圓對和平說:“和局長,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別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吧。”和平說:“方局長,我承認我不懂教育,但我懂做人的道理。誰在教育局是真心幫助我,那我也同樣要真心回報。”方圓說:“我們都是重情重義的人哪!”杯碰杯,心連心,方圓在教育局擁有了最最堅定的盟友和平。
方圓端起第二杯:“蘇科長,于公于私,我都應該感謝你。為籌備素質教育現場會,蘇科長積極推進教育設備的政府采購,還像5中的一名教職員工一樣,親自監督和督促中標單位在學校里安裝教學設備,在極短的時間里讓東州5中的教學設施煥然一新;這一次東州5中要收取第一筆教育參觀費用,蘇科長更是親自帶著專用收據到5中來,支持我們的工作。還有,我的家屬對你推薦的永州師傅很滿意,很滿意!我這一杯酒,確實代表了我的感謝。我想對蘇科長說的是:誰做了什么,誰在怎樣做,我在看,大家都在看。”蘇全順心里暖暖的:“方局長,我一直非常敬重您。能為方局長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我感到很榮幸!”方圓看了一眼阮少修,阮少修心領神會:“蘇科長為東州5中做了那么多的貢獻,這杯酒是校長敬蘇科長的,我提議,我們5中的各位同志也陪敬蘇科長,表達我們對蘇科長的感激和感謝!”蘇全順心中那溫暖的感覺漾滿整個身體,一種感動包圍著心原,蘇全順這個時候很想擁抱一下方圓,但卻沒有這個膽量。
5中的幾個副職都離開座位,與蘇全順碰杯。一聲聲“謝謝”,讓蘇全順體會到:只要付出了什么,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會有人記著,有人想著,有人念著。方圓微笑著望向蘇全順,方圓知道,在教育局的科長中間,自己最最鐵桿的支持者,將來可能就是蘇全順了。或許其他的科長也能聽指揮,但那是害怕,那是敬畏。蘇全順是在教育局最早表示一心一意的人,這樣的人不重用,還去重用誰?
方圓端起第三杯酒,對邱正軒等人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東州5中能夠在激烈的競爭中不斷進步,離不開一個團結的強有力的領導集體。如果沒有我們在座的邱校長、戴書記、那校長、黃校長、阮校長、陳主任,我這個光桿司令是什么事情也做不成的。我敬大家一杯酒,就是要感謝各位一直以來對我方圓的支持,感謝各位在各自不同的崗位上兢兢業業工作,并衷心地希望,邱校長、戴書記、那校長、黃校長、阮校長、陳主任能夠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工作。讓我們團結一心,精誠合作,共同把東州5中建設好,發展好,把東州5中打造成為一所上級領導滿意、人民群眾放心、社會各界好評的一流名校!來,我敬大家,謝謝了!”
幾個副職加上陳秋蘋再一次離開座位,與方圓一一碰杯。方圓忽然發現,原來與幾個副職其實是平起平坐的關系,但經歷了清江省素質教育現場會之后,幾個副職對自己多了幾分敬畏,更有一種無條件服從的感覺。或許自己真地成為了一個他們眼中的上位者,而他們,在事業進步的道路上,已經被自己甩在了后面。或許在他們的心里,把今后的進步還在很大程度上寄托在我方圓的身上呢!這幾個人,誰是可用之人呢?阮少修的忠誠沒得說,當然公文寫作的功夫也是相當地好;黃嘉偉的教學管理沒得說,這一次在素質教育現場會上還展現了很強的組織能力;邱正軒確實是一個非常適合當常務副手的人,工作交待給了他,他都能不打折扣地扎實貫徹好;戴良花有思想,辦事很穩,可惜心機有些深,讓人看不透;那紅的藝術教育專長很突出,但她不是適合這個社會的人,什么時候都想突出自己,什么時候都把自己的貢獻擺出來,誰當那紅的領導心里都不會舒服,幸虧在我方圓的手底下工作,給了她展示工作能力的機會。只是這樣的人,真地是只能使用而不能重用啊!陳秋蘋……陳秋蘋很不錯,既有女性的溫柔,細心,也表現出了很好的工作能力,當個辦公室主任其實挺稱職的,現在還把語文教學給擔當起來,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是可以提拔一下陳秋蘋的。不能讓出力的同志感到寒心哪!
不知不覺,方圓已經完全適應了作為一個領導者的角色,開始對自己的手下人進行全面的判定和分析了。一杯酒,簡簡單單地與每一個同志碰一下,但方圓的心里其實已經是想了很多很多。
敬了三杯酒,方圓說:“邱校長,你是副陪,要陪好和局長、蘇科長。我想,你與各位同事之間也一定有很多話要交流。現在,看你的了。”邱正軒說:“保證完成任務。”方圓說:“我暫時出去辦一點小事,一會兒就回來。大家都坐著,誰也不要起來。”看到幾個副職都起身了,方圓擺手虛按:“別起來。司總,我有些事想與苗哥談一談。”司雨詩說:“跟我來吧。”
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司雨詩給苗東順打電話:“東順,方兄弟有事情找你。”苗東順說:“請方兄弟等我一會兒,我5分鐘就趕過來。”很快,苗東順就過來了,看到了方圓,一把把方圓擁抱在懷里:“好兄弟,想死哥哥了。”方圓說:“哥最近的生意還好吧?”苗東順說:“好著呢!自己兄弟當了5中的校長,5中的公務餐都在哥這里;現在,兄弟當了教育局的領導,教育局的那個汪主任也安排了不少公務餐在金谷,生意很好啊!這一次省素質教育現場會,又讓哥掙了個盆滿!我和你嫂子還在商量呢,看看怎樣答謝兄弟。”方圓說:“哥你見外了。以前你幫我很多,特別是我父母來東州,每天都送飯到家,最后還安排一個人直接送我父母回東北,這些事情,我都記在心里呢!”苗東順很親切,也很感動一般:“兄弟就是兄弟,不說兩家話。有用得著哥的地方,盡管說。哥沒別的本事,但為朋友,為兄弟,兩肋插刀,這一點還是能做得到的。”方圓說:“嫂子,我有一點事,想跟哥單獨商量一下。”司雨詩說:“好,我去包間看看,還有什么要服務的。”
總經理辦公室只剩下方圓和苗東順兩個人。苗東順說:“兄弟,有什么用得著哥的地方?”方圓說:“有一些事情,我沒有經驗,想跟哥咨詢一下。”苗東順說:“你講。我一定把知道的全告訴你。”方圓說:“哥,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跟任何其他人講過,如果你不能保證絕對不會泄漏出去,我不能講。”苗東順說:“如果我要是把兄弟講的事情泄漏出去,我、小詩、苗智棠,都不得好死!兄弟,怎么樣?”方圓說:“哥,你言重了。”苗東順說:“對待自己的兄弟,一定要講義氣,一定要把心掏出來。我是想告訴兄弟,我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做不到,就讓老天爺懲罰我!”方圓說:“謝謝苗哥。是這樣一件事,我有一個青聯的朋友,是個女企業家,30多歲吧。因為很特殊的原因,需要辦一次假婚禮。結果呢,由婚慶公司請來的假結婚的男人,發現這個女企業家是大老板之后,竟然想假戲真做,纏著這個女企業家要真和人家結婚。女企業家不同意,他竟然威脅女企業家要把假結婚的事情全部給透露出去。現在,我的這位青聯朋友,就想一心讓這個人徹底在眼前消失,再也不來煩她。苗哥,這樣的事情該怎么辦呢?”
苗東順說:“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這個人敢威脅兄弟的朋友,我看這個人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兄弟,告訴我,這個人叫什么名字,手機號,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我保證,讓他徹底從你朋友的眼前消失!”苗東順臉上顯出兇惡之色:“媽的,欺負到我兄弟頭上了,欺負我兄弟,就如同是欺負我苗東順!我看這小子是活夠了!”
方圓說:“哥,我就擔心跟你說了之后,你直接用那樣的方法。這件事啊,我覺得還需要好好想想。如果他真地突然消失了,他的家人報了案,肯定會查到我的這位青聯委員朋友,甚至會查到你,查到我。這樣,反而不好。另外,假婚禮這件事,還有一個知情者,就是瑞清市的知心愛人婚禮公司總經理歐陽夏薇,她那里,她的員工,也同樣是有可能會泄漏出去的。對待這些人,總不能都用那樣的方法吧?”
苗東順說:“好,我聽兄弟的。兄弟的前途最重要,兄弟好,哥哥就好。本來按照我的意思,就是直接讓那個男人在地球上消失。兄弟考慮得很對,這件事啊,不管怎么做,也不能把兄弟給扯進來。我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我會把那個知心愛人的婚慶公司給收購了,那個婚慶公司的人,我會動員他們到外地;至于那個纏著你朋友的人,我會讓他閉嘴的,讓他乖乖地離開,一個屁都不敢放。有些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威脅別人,那我要讓他嘗嘗別人威脅他是什么滋味!兄弟,你把那個人的電話和姓名留給我,別的就不用你管了。哥別的本事沒有,這個方面保證會把這件事處理得干干凈凈!”
方圓說:“婚慶公司是瑞清市知心愛人婚慶公司,老板叫歐陽夏薇。那個借來參加婚禮的男人,我所知道的名字,叫張得順。真名叫什么,不知道,這個知心愛人的總經理歐陽夏薇應該知道,這個人的家庭情況,哪里人,做什么的,歐陽夏薇也應該知道。”
苗東順說:“好了,我看我也不用要這個人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了。我直接去瑞清市的知心愛人婚慶社了解情況。兄弟,放心吧,這件事哥哥一定會替你辦得利利索索的。我有兩點保證:第一,所有的知情人全部都閉上嘴,滾出東州去;第二,不會給兄弟,給兄弟的朋友帶上半點瓜葛!”方圓說:“謝謝哥哥了。這件事,我想來想去,只有哥哥能辦了。我還有一點請求,別殺人。”苗東順哈哈大笑:“放心吧。我就是不殺人,也一樣可以讓他們閉嘴的!”
方圓點點頭,方圓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腸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堅硬過。方圓決定,明天告訴丁春曉,讓她放心吧。這個丁春曉姐姐,以前是一個多么干練、多么精明的女企業家啊,最近這是怎么了?好像六神無主,又似軟弱依賴,這與以前看到的丁春曉完全不同啊!看起來,有些話還是要囑咐囑咐她,方圓實在是擔心,她口風不嚴,沒等張得順等人把事情透露出去,她自己倒忍不住了。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