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7、手中的資源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698節

馬良禾今天的心情顯然不錯。他舉起手中的酒杯，開啟酒宴：“今天，對于我們東州市總工會來說，是意義非同尋常的一天，方圓校長和向前隊長兩位省勞模光榮誕生。這是5年來東州市總工會最重要的榮譽之一，所以今天的酒宴，中心的議題就是向兩位省勞模表達祝賀之意。希望我們工會的同志們，拿出我們的熱情，提升我們為勞模服務的水準，為兩位省勞模服務好。來，祝賀方圓校長、向前隊長成為五年一次的清江省勞模！”

馬良禾態度和藹友善，與方圓、向前一一碰杯。鄒宇新從副陪位置走過來，與方圓、向前碰杯，帶動著大家都離開座位，與方圓、向前碰杯。一時之間，熱情似乎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把包間都能燒著了一般。

方圓經歷的酒局極多，已經司空見慣；但向前很顯然還有些拘謹，有一些拘促不安。方圓很親和地與每一位總工會的領導碰杯，不敢言大，一聲“謝謝”，從容自如地應付了每一個來敬酒的工會同志，包括宋萍；而向前似乎連“謝謝”都不會說，樸實的風格讓人見識到，新一代的港口產業工人更讓人親切的一面。

方圓今天有一種強烈的疲倦感，連續兩周的聽課、評課，再加上自己的試講，讓方圓很想倒在沙發上休息睡一覺。但在這樣的場合上，酒是一定要喝。馬良禾敬三杯，副主席鄒宇新敬三杯，副主席劉中華敬三杯，而辦公室主任張善剛竟然單敬，一人敬一杯。經濟部部長姜楠，雖然是女同志，同樣是巾幗不讓須眉，也是單敬。杯杯見底，方圓就覺得自己不勝酒力，暈得很厲害。菜沒有吃多少，水沒有喝多少，方圓覺得自己就要吐了。方圓對馬良禾說：“馬主席，我今天真地很不行，我得去倒一倒了。”

沖進廁所，哇哇地吐起來。馬良禾說：“方圓校長是個實在人啊！”鄒宇新說：“能喝半斤喝八兩，這樣的苗子要培養。方局長像坐火箭一樣的進步，不知道與這喝酒有沒有關系。”劉中華說：“馬主席，今天我們是不是有些太熱情？”馬良禾說：“方圓今天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神色疲憊。宋主席啊，是不是最近方圓校長比較忙？”宋萍感嘆：自己下午已經向馬良禾匯報過了，方圓最近在忙什么，馬良禾為什么要重新問一遍？宋萍把方圓最近的工作狀態簡要說了說。馬良禾說：“怪不得。搞接待是最辛苦的事情了，特別是接待像省委趙書記這樣的大領導！聽課評課，最見真功夫，這連續兩個周聽課評課上課，也是極耗費心血和精力的！我有個提議，不要再敬方圓酒了。勞模都是我們總工會的寶貝，我們可不能把我們的寶貝喝上醫院去啊！如果不能去省里領獎，那該是多么大的遺憾！”劉中華說：“我贊同馬主席的意見。”鄒宇新說：“我還想單獨與方局長再表達表達個人的感情，這樣也免了嗎？”馬良禾說：“來日方長。方圓校長成了省勞模，以后總工會就是勞模的家，我們還擔心沒有機會嗎？”鄒宇新說：“馬主席說得對。”

方圓因為吐了酒，在這個晚上，反而沒有再喝酒；而向前，第一次與這么多的大領導們喝酒，加上自己酒量大，其他人找不到了方圓這個目標，只好把“火力”都加到了向前的身上，一直把向前喝得也去了廁所吐酒去了。宋萍也未能幸免，總工會的戰斗力，在此刻也發揮到了她的身上。宋萍雖然酒量有限，但人家一句“這酒既是敬宋主席，也是請宋主席代方局長喝的”，讓宋萍想拒絕都拒絕不了，也有些喝得找不到北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馬良禾與方圓坐到沙發上。馬良禾說：“小方啊，聽宋主席的介紹，我感覺你很有一點拼命三郎的味道啊！但革命工作不是一天干完的，如果因為當了省勞模，就更加拼命地工作，到最后累壞了身體，這不僅僅是對你個人、對你的家庭是巨大的損失，對我們的教育工作，同樣也是巨大的損失。”

一席話，讓方圓感到馬良禾更加和藹可親。方圓說：“馬主席，其實我也想換口氣，但是這些任務逼得我，沒有辦法。局長辦公會決定讓我借助于全國課一等獎的經驗，分管這一次省優質課比賽的工作，高中段十幾位老師，初中段十幾位老師，小學段十幾位老師，我都要一一聽課，一一點評，我自己還要代表高中段語文老師去參加省優質課比賽。最近確實是太忙了。就連省委趙書記來東州5中視察的準備工作，都是雙休日在準備；當天省委趙書記離開5中，我又聽了兩節課，評了兩節課。”馬良禾說：“你太能干了，所以就會有更多的工作安排到你身上。有些人，真省心了。工作是你干的，成績是他的，呵呵。”方圓說：“馬主席，您經驗豐富，能告訴我，該怎樣來調節一下？我一直都渴望著有一種方法，能夠調節一下自己的心理壓力、身體疲勞。”馬良禾說：“國家讓我們每一個人工作5天，休息2天，就是告訴我們，不能天天工作。今年啊，省總工會肯定要組織省勞模療養；市總工會也會組織市勞模療養。省里的安排，你就暫時放下工作，去療養；市里呢，也準備在5月安排一次療養。這樣吧，我把療養的時間與省里錯開，讓你都能夠參加。”方圓搖了搖頭：“馬主席，非常感謝！但是恐怕我不能參加了。”馬良禾說：“為什么？”方圓說：“這一次省優質課比賽結束后，我還要拼搏奮斗一個月，為東州5中的高考而努力。東州5中歷年來的高考都在全市最前面，不能因為我當了校長，就拿不出像樣的成績。所以，我還得在高考的工作中拼一拼。”馬良禾說：“高考是什么時間？”方圓說：“6月9號到12號。”馬良禾說：“省里的勞模療養，我沒有話語權。市里的勞模療養，我還是可以提出自己的建議的。這樣吧，我把市里的勞模療養，放到6月12日到6月30日之間。今年推遲一個月，你可一定要參加喲！”方圓說：“馬主席，可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的緣故，而變更了總工會的整體部署啊！”馬良禾說：“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是我早就想變一變了。5月安排的療養勝地，該去的，都去了。6月，天熱了，清江省的療養地也好，全國許多地方的療養地也好，都不是那么好了。這一回，我們可以往北走一走，到吉林或黑龍江去。聽說長白山到了6月，氣候溫和，應該是不錯的療養地，當年我們的總設計師曾經在那里度過假。”方圓說：“長白山是我的家鄉。”馬良禾一驚，隨即很高興地問：“小方是哪個城市的人？”方圓說：“吉林通化。”馬良禾說：“小方幾年沒回家了？”方圓說：“兩年沒回了。不過去年把我父母接到東州來住了一個月。”馬良禾說：“好，那就把今年的市勞模療養放到吉林的通化市。我早就想走得遠一點，不能一直圍著清江省轉呀！”方圓說：“馬主席……”馬良禾說：“就先這么說定了。到了療養地之后，你還可以回家一趟，看看父母。費用么，都算在勞模療養費里。”

方圓對馬良禾充滿了感激。這回家的事，對方圓來說，是大事，是很不容易的。但對馬良禾來說，只不過是手中的資源在合理合法的范圍內稍微傾斜了一下而已。

馬良禾又遞出一根橄欖枝：“小方啊，身體啊，最需要調節，最好的放松方式，我給你推薦兩種。第一種呢，就是游泳。市總工會有一個游泳池，一年四季水恒溫；還有東州第一海水浴場的更衣室，洗海澡也可以。這樣吧，明天我讓張善剛給你送兩張游泳的貴賓卡，不限時不限次使用；給你送兩張第一海水浴場的長期更衣卡，什么時候去都可以。”方圓說：“馬主席……”馬良禾說：“這也是勞模應該得到的待遇。你是省勞模，是我們東州總工會的寶貝啊！”

這樣的話，方圓又怎么會完全相信？為什么自己會得到貴賓票，而向前卻沒有！方圓說：“馬主席，一張卡就夠了。”馬良禾說：“和你愛人一起去嘛！有的時候，身邊也需要有一個人照顧照顧的。”方圓說：“馬主席這樣厚愛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為馬主席做一點事？”馬良禾笑了：“小方能做的事很多啊！以后總工會的干部職工子女，如果想去東州5中讀書，小方可要多通融啊！”方圓剛才心里的壓力頓時化解了不少：“馬主席，只要您找到我，我一定盡力服務好。”馬良禾說：“好啊！小方，我還有一個建議，就是要學會養生啊！中國老祖宗的文化了不起啊！你看我精神狀態怎么樣？”方圓說：“馬主席氣色很好。”馬良禾說：“我是長期堅持練一點養生功。一是鍛煉，二是練練養生功，都很有好處的。這一次不是一起去省里參加勞模表彰會嗎？我看我就安排我們兩個住一個房間，到時候我教你練一練兩套很簡單養生功法，一個叫八段錦，是一個動的養生功；一個叫小周天，是一個靜的養生功。如果能堅持下去，一定會精力旺盛，很少會感到疲倦感的。”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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