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0、看似無心實有心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701節

晚上，馬良禾、張善剛以市總工會的名義，招待了方圓與向前，并向方圓表示最熱烈的祝賀，祝賀方圓獲得了清江省高中優質課比賽的一等獎第一名。酒宴中，馬良禾接到了一個電話，就暫時離開了包間。回來之后，馬良禾笑瞇瞇地對方圓說：“小方啊，明天的慶祝大會，有一個環節，是為獲得省‘五一勞動獎章’的勞動模范頒獎。剛才我接到了省總工會領導的電話，明天的頒獎環節，你將作為東州勞動模范的代表上臺領獎。”方圓說：“還是請向隊長代表吧？”馬良禾說：“誰來上臺領獎，這個是非常光榮的一件事，省總工會的領導自然會綜合考慮，我一個市工會的主席，可沒有決定權喲。”向前說：“方校長上臺領獎挺好。你看看我，一個鄉下老農民的模樣，穿上西裝也就是個農民企業家或包工頭。還是方校長好。”馬良禾說：“是啊！小方，你做好準備！”向前說：“我到臺上，肯定會腿肚子抽筋，到時候給咱東州丟了臉，給馬主任丟了臉，就麻煩了。”馬良禾說：“小方天天站在學生們面前，又剛剛參加了省課的比賽，在領導們面前不慌張。”馬良禾眨了眨眼睛，對方圓說：“小方，要相信省總工會領導的政治敏銳性，明天說不定會有驚喜喲！”

回到賓館，洗了澡，想與向前說說話，卻發現向前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人，兩個人沒有多少共同語言。加上方圓幾天來的精神壓力到了現在已經完全放松了，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方圓早晨6點就醒了。高中學校，一般早晨7點，老師就到學校了。方圓的生物鐘就在這個時間點上，到了6點不用鬧鐘也就醒了。起了床，在衛生間釋放了廢棄物，洗漱完畢，方圓下了樓。錦華苑賓館環境真不錯，時間是4月底，各式各樣的花也開了不少，院里的各種樹木、灌木，都長得郁郁蔥蔥，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走出賓館，便是保m北路，馬路的對面一條小河，賓館斜對的東北方向，一個小公園已經聽到了有人在練太極拳的音樂聲了。

方圓信步穿過馬路，走進公園，呼吸著清新的公園里的空氣，看著滿眼的愜意綠色和各種盛開的鮮花，方圓覺得如果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還真是幸福而舒適啊！看著那邊一片平地上有十幾位老人，伴著音樂在練太極拳，方圓想到了上一周馬良禾對他講的話。是啊，要加強身體的鍛煉啊！想想自己只會做廣播體操，也不會打太極或八段錦，心里不免有些遺憾。看到甬路上有人在跑步，方圓走了過去，也跟著慢跑了起來。從公園的這一頭到公園的那一頭，才跑了一個來回，方圓已經氣喘吁吁了，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再看那些打拳的老年人，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啊，市總工會主席馬良禾竟然在其中。

方圓連忙走了過去：“馬主席！”馬良禾說：“呵，小方，你這么早就起來了？”方圓說：“馬主席早來了吧？”馬良禾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已經習慣于早起，打一段太極拳，再練一練八段錦，這讓自己一天都精神抖擻。”方圓說：“我真敬佩馬主席。”馬良禾說：“我要到那邊打一路八段錦了。怎么樣，你跟我一起來？”方圓說：“我不會啊！”馬良禾說：“不會可以先在一邊看看。八段錦很簡單的，但練完了之后，全身都很有火力的。我們老祖宗研究出來的東西，比那個廣播體操是好多了。”方圓說：“等我回東州，一定要練一練。”馬良禾說：“好啊，就到工人文化宮吧。工人文化宮有一個師傅，專門教授八段錦、太極拳。到時候我跟他打個招呼，讓他教教你。”方圓說：“謝謝了。我一定學。”馬良禾說：“工人文化宮是市總工會的下設部門，這個我就說了算了。”方圓說：“馬主席，讓我怎么感謝您呢？”馬良禾說：“小事！”

馬良禾打了一路八段錦，讓方圓看得如癡如醉。看馬良禾打完了，方圓說：“馬主席打得真好。”馬良禾說：“還可以吧。熟能生巧，越打感悟越多。我平常還練一點步周天，把這八段錦與小周天結合起來，我就感覺到特別好，氣在體內運轉，氣隨意動，意動身體各器官動，身體的協調性、連貫性越來越好。”方圓說：“周天功會不會讓人走火入魔？”馬良禾說：“小周天說起來很簡單，是道家的一種養生功，與少林硬氣功有很大的區別。我推薦的這個師傅，大小周天都已打通，他也可以教你。這個小周天，打不通也不要緊，只要學會意守丹田，其實對恢復精神與氣力，就很有好處。走吧，回賓館吃早飯，今天的大會很重要，不能遲到哦。”

上午8點30分，幾輛大客車停到了錦華苑賓館的停車區。參加清江省五一節慶祝表彰大會的與會代表們，紛紛上車。馬良禾與方圓坐到了一起，對方圓說：“今天的會議是在省人民大會堂舉行。你簽到了之后，可能另行安排座位。到時候會有工作人員通知和引領。跟著去就好。”方圓說：“好的。”

其實省人民大會堂離著錦華苑賓館很近。在快到人民大會堂的時候，馬良禾指著馬路西側的一座高樓，說：“瞧，那里就是省政府大樓，清江省的最高領導們，都在這座樓上。這座樓風水很好的，在西湖的北面，應著風水學里的水北為尚風尚水的說法。這幾年，從這座大樓里走出去的領導，好多都成了國家領導人，像習書記現在是政治局常委、副主席，張書記是政治局委員、副總理。小道消息講，主要是這里風水好，地氣好，這個省政府大樓建的位置好啊！”

真沒有想到，馬良禾竟然對風水學也有研究！方圓感嘆，但卻什么都沒有說。馬良禾小聲自言自語：“做夢都想在這座大樓辦公啊！可惜炅涔耍僖裁揮邢恕》憬茨芄輝謖庾舐ダ鋨旃頤嵌蕕耐菊豢諂！狽皆部嘈Γ骸奧碇饗灰業耐嫘貌緩茫課銥擅揮心敲叢洞蟮睦硐耄∥夷芙毯醚В幣桓齪瞇３ぃ鴕丫芎美玻甭砹己絳ψ潘擔骸跋案敝饗⒄鷗弊芾淼蹦昕啥際竅孿韁嚶矗狽皆埠鋈幌肫鵒送羧約悍⒐畝絳牛諦娜忌掌鵒艘還尚坌淖持荊何乙芏罰蠢吹哪騁惶歟茨懿荒芤駁秸庾舐ダ鋨旃

省政府大院與省人民大會堂一路之隔。在簽到的時候，方圓就被工作人員引領到觀眾區域的第2排右側位置的中間座位坐下。方圓很順從，不能問為什么一定要坐在這里，但卻看到，在前面座位的后背，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方圓”兩個字。呵，都提前搞定啦！

很快，人民大會堂里坐滿了人，歡快的進行曲響起來，從主席臺的左側，省領導們走了出來，第一個人方圓認識，正是剛剛去東州視察過的趙書記。后面進來的幾位，方圓卻是一位也不認識。方圓低著頭看材料，再對照主席臺上的立牌，這才把人對上號，原來，今天出席大會的規格非常高，坐在主席臺前面的，從中間到兩邊依次是：省委趙書記兼省人大主任，省政府馮豐省長，省政協主席李建設，省委副書記郭鋒，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宋潔軍，省委常委、組織部長貝鎮隆，省長常委、宣傳部長田國華，省委常委、省軍區政委盛建波少將，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任宏江，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省總工會主席夏漢春出席會議并在主席臺前排就座。呵呵，今天的五一節慶祝表彰大會，規格可真高啊！（馮豐，現實中為正司廳級領導，中扮演清江省長。李建設，鐵桿書友，要求扮演廳級領導，現安排為正省級政協主席。郭鋒、宋潔軍、夏漢春，皆為世紀VIP書友。有正廳級實職領導同志也在閱讀《局長成長史》，是不是有些書友沒有想到？）

方圓坐在第二排，對主席臺上的臉龐都看得很清楚。只可惜，看一看去，認識趙書記，認識任秘書長，剩下的，都沒有打過照面，都不認識。方圓不知道，這里面已經有多位已經重點關注過方圓了，最早關注到方圓的，不是趙書記，而是盛建波少將，因為他的老上級，原南京軍區副司令員汪永生曾向盛建波提起方圓，囑咐盛建波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關照方圓。第二個關注方圓的是，是省委趙書記，因為《清江日報》的一則新聞報道。第三個關注方圓的是宣傳部長田國華，趙書記索要有關東州5中的所有新聞宣傳材料的時候，田國華就密切注意了。而這一次趙書記視察東州市，在《清江日報》上與方圓的合影，已經引起了包括省長馮豐、省委副書記郭鋒、組織部長貝鎮隆等多位清江省的要員們的關注。

慶祝表彰大會由省委副書記、省長馮豐主持。他一句“現在開會了”，讓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馮省長很年輕，40剛剛出頭的模樣，帥氣而老成持重，看起來不是共青團出身就是組織部出身。馮省長說：“同志們，在全世界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光輝節日～～“五一”國際勞動節前夕，我們在這里歡聚一堂，隆重召開慶祝“五一”國際勞動節暨表彰大會。今天大會的主要任務，紀念“五一”，表彰先進，進一步動員全省廣大職工為建設建設富裕、民主、文明、和諧新清江建功立業。出席今天大會的領導有……”

馮省長把這所有的前排就座的領導同志一一介紹，然后很莊嚴的宣布：“會議進行第一項，奏國歌，請全體起立！”

在省人民大會堂，這雄壯的國歌奏響后，讓方圓的心情格外激動，說不上是什么原因。在學校，每個周一都要舉行升國旗儀式，國歌同樣要奏響。但是在這里聽到的國歌，為什么與在學校里聽到的不一樣呢？

馮省長宣布：“現在請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省總工會主席夏漢春同志致辭！”夏漢春走到發言席，鞠躬致辭。致辭很簡短，但熱情洋溢，讓每一個在座的勞動模范或各行業代表都感到一種溫暖在心頭涌動。

第三項是宣布表彰決定，由省委副書記郭鋒宣讀，方圓很清楚地聽到，郭副書記念到了自己的名字和單位。在單位職務上，沒有宣讀市政府副主任督學這個職務，只有“東州市第5中學校長”這個職務。

第四項就是頒獎。首先上臺領獎的是，獲得“五一勞動獎狀”的單位代表。這個時候，方圓的心就怦怦地跳起來了。方圓看到，每一個領獎的單位代表，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所有攝像記者都瞪起眼來，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角度，閃光燈不停地閃爍。馮省長宣布：“現在，請獲得清江省‘五一勞動獎章’的勞動模范代表上臺領獎。”

方圓跟著大家依次走上主席臺。當方圓站在只能站在那個位置的領導面前時，發現自己正對著的，就是省委趙書記！一瞬間，方圓明白了省總工會的匠心安排。不知道市總工會馬主席是不是也參與了一些意見。方圓有些慌亂，但依然彬彬有禮：“趙書記，您好！”趙書記看到方圓，也愣了一下：“方圓同志，祝賀你獲得省勞動模范的稱號。”方圓說：“謝謝趙書記！”伸出手，拉過一個小小的紅盒子，里面裝著的，就是一枚具有特別意義的“五一勞動獎章”。趙書記伸出手，說：“方圓同志很優秀，我已經看到了。能評上省勞模，更證明我看到的沒有錯。希望你珍惜榮譽，在工作崗位上做出更大的成績！”被趙書記握著手，方圓的心暖暖地，就像被四月的陽光照在身上一樣舒適。方圓說：“我一定加倍努力工作，不辜負趙書記的期望。”趙書記點點頭。

全場的目光，現在都集中在省委趙書記與方圓這里。因為兩個人簡單的對話，在其他獲獎的勞模們都已經面向大家的時候，方圓的后背還沖著臺下。

方圓正準備轉身，忽然聽到馮豐省長說道：“方圓同志，握個手吧。”看著馮省長親切的目光，方圓連忙伸手回握。馮省長說：“祝賀你，當選省勞模！”方圓說：“謝謝馮省長！”

所有的其他9位勞模代表都在等方圓轉身，方圓終于轉過身來，這個時候，閃光燈抓緊這難得的契機，一個勁兒地閃爍！

坐在臺下的馬良禾，對臺上剛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方圓與省委趙書記說了什么，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互動交流了好幾分鐘；更重要的是，馮省長也特意與方圓握了握手！這里面包含的信息太豐富了，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