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5、不留隱患在身邊

[第3章

第三卷局長之路]

第241節

東州的夏天是悶熱的。靠海靠江，空氣的濕度一直比較大，更讓這高溫帶有幾分悶熱的感覺。所以，東州人夏天的著裝是相當清涼的，家居休閑的服飾更是如此。

當孔雙華推門進來，不能不驚叫，因為她看到了一個非常讓人驚奇的景象：11個月大的小睿睿，正依偎在小清溫暖的懷抱，枕著小清的一條胳膊，他的小嘴噙著小清那還似乎未完全發育成熟的奶頭上，而有一只小手則緊緊地抓住了小清的另一只奶。小清閉著眼睛，似乎很是享受的模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把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凈，她沒有抱孩子的另外一只手，正插放在兩只大腿根兒的中間，輕輕撫慰……

小清是被孔雙華的一聲驚叫而驚醒，猛然想到自己赤身裸體，忽然又意識到自己的那只手放在了似乎不應該放的位置，突然又覺察到睿睿正在嘬自己的奶頭，小清羞愧得無地自容，也是一聲驚叫，迅速地從兩腿中間把手抽出來，抓起身邊的毛巾被，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睿睿被接連的兩聲驚叫嚇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孔雙華連忙把睿睿抱了起來，輕輕搖晃：“睿睿，寶貝兒，別哭，媽媽在這里。是不是餓了？媽媽給奶吃。”

睿睿吸吮上了甘甜的乳汁，就不再哭鬧，而是安靜地躺在媽媽的懷里。孔雙華轉過臉，有些嚴厲：“趕緊穿上衣服！”

小清羞紅著臉，手忙腳亂地找內褲和文胸。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猛地被推開，方圓和孔淑芳兩個人幾乎同時出現在門口。方圓大聲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忽然看到赤身裸體的小清。這一瞬間，方圓有點呆，小清也愣坐在那里，連抓起毛巾被的意識都沒有了，大腦一片空白。方圓閉上了眼睛，扭頭就走。

孔雙華此時此刻，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昨天晚上與方圓遨游愛河的高興勁兒，卻因為方圓看到了小清的裸體而蕩然無存！這都是些什么事啊！為什么會這樣？難道小清這樣做，也是故意的？看她剛才被睿睿咬著奶頭，自己還在那里的享受模樣，難道也是在做著與方圓有關的春夢？看起來，小清是真不能留了。這個小保姆，工作還是比較盡職盡責的，可是，孔雙華不希望身邊再多一個宋思思第二啊！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孔雙華已經學會了隱忍不發。孔雙華淡然地說：“小清，趕緊穿好衣服。媽，沒什么事，你告訴方圓，睿睿一切都好。”孔淑芳有些疑惑地看著女兒，又看看小清，滿腹狐疑地離開了這間臥室。

早飯是孔淑芳做的。方圓沒有吃早飯，就離開了家。今天是方圓要去黨校上課的日子。家里算上睿睿，只剩下4個人。把睿睿放到小床里，讓他自己一個人玩，三個大人吃飯。孔雙華忽然開口：“小清，來我家工作多久了？”小清說：“快一年了，雙華姐。”孔雙華說：“小清啊，這11個月的工作，應當說全家人都對你很滿意！”小清說：“謝謝雙華姐。”孔雙華說：“這是我的真心話。不過呢，最近小清你有些變化，不知道你自己發現沒有？”

小清的臉一紅：“雙華姐，我能有什么變化？還是一個普通的小保姆。”

孔雙華淡然一笑：“小清啊，姐是過來人，看問題可不是你這樣的小年輕。跟姐說實話，是不是特別崇拜方圓大哥？”

小清的臉更紅了。孔雙華與孔淑芳只消看上一眼，就已經完全明白了。

小清說：“方大哥特別有本事，我確實很崇拜他。他是我見過的最最了不起的人。”

孔雙華說：“是啊！這樣優秀的男人，喜歡他、崇拜他，都是正常的。小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決定從今天起，不再用你來擔任我家的家政服務員。我給你多開一個月的工資，你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小清萬萬沒有想到，孔雙華會解雇她。小清說：“雙華姐，是不是我干得不好？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您提出來，我一定改。”

孔雙華說：“你干得一直都很好，我們全家都很滿意。但是，你現在已經在心里愛上了讓你崇拜無比的方圓大哥，這個家里，你也就不合適再留下來了。”

小清的眼淚流出來：“雙華姐，我是崇拜方圓大哥，但我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哪里能高攀得上方圓大哥？我不僅喜歡方圓大哥，我也喜歡睿睿，喜歡阿姨，喜歡雙華姐。我已經把自己看成了咱一家人了。”

孔雙華說：“怎么可能是一家人呢？越是覺得要成為一家人，這個家真不能留你了。我說過，給你多開一個月的工資，上午收拾收拾，就走吧。”

小清說：“不，我不想回鄉下！當初，你和方圓大哥都承諾，只要我好好地照顧好睿睿，就給我聯系工作，讓我不必回鄉下。雙華姐，你可說話要算話啊！”

孔雙華還真想起有這么碼子事。孔雙華說：“好，這件事我跟方圓商量一下。不過呢，今天你還是收拾收拾吧，最晚，今天中午前先離開這個家。”

小清一把鼻涕一把淚，這飯是吃不下去了。孔淑芳現在對于任何對正妻有威脅的事情都恨之入骨。現在看小清似乎心里對方圓崇拜得很，孔淑芳氣就不順。孔淑芳說：“小清，本來我對你的工作還是很滿意的，哪里想到你竟然還偷偷摸摸地喜歡你雙華姐的老公。”小清說：“阿姨，我喜歡也是在心里喜歡，我可從來沒有說出來啊！”孔淑芳說：“心里也不能喜歡。你只要喜歡方圓，那你肯定要被解雇，這是沒商量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雙華姐能夠喜歡方圓，小清你不夠格。”

話夠直白了。小清心如刀割，淚如泉涌。小清早就想離開這個家啊，就憑著被孔淑芳和孔雙華當長工一樣使喚，小清感受不到人格的尊嚴；小清舍不得離開這個家啊，因為她朝思暮想能夠看到仰慕的方圓大哥，哪怕是聽他說幾句話，那也是很大的心滿意足。19歲，情竇初開的年齡，在1955年前，都是法定的可以結婚的年齡（18歲），對于男女之間的渴望，也一樣強烈。難道，從今天開始，就見不著方圓大哥了嗎？

對于孔雙華和孔淑芳的絕情，小清也有很多的傷心。自己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吧！快一年了，自己盡心盡力地照顧睿睿，還干著家務，難道就因為自己心里偷偷地喜歡方圓大哥，就絕對地趕自己出門嗎？

小清哭著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東西是有一些，這11個多月，孔家也給小清買了好幾身漂亮的衣服，因為孔家不缺錢。這些衣服，是小清從小到大，最漂亮的衣服。小清想把這些衣服扔掉，因為這多數都是孔雙華給買的，但確實是舍不得。

這個時候，孔雙華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疊錢。孔雙華說：“別怪姐，如果換你是姐，姐也不能留你。小清，這是你11月和12月的工資，外加辛苦錢，一共5000塊！拿著吧。”

小清大大方方地接過錢，抿著嘴，不說話。這是自己應得的，沒有什么好客氣的。小清說：“雙華姐，我還要等著給安排一個工作。我不想回鄉下，鄉下太窮了，我已經喜歡上了東州，希望自己將來能成為一個東州人。”

孔雙華很平靜：“你對工作有什么要求？”小清說：“我不怕吃苦受累，我就是希望工資高一點，就是希望工作能夠安排在東州。”孔雙華說：“好，我跟方圓商量一下，希望在中午之前給你一個答復。”小清說：“那先謝謝雙華姐和方大哥了。”

孔雙華給方圓打電話，方圓沒接；再打，還是沒有接。孔雙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怎么方圓去了黨校，就不接電話了呢？現在，還沒有到上課的時間啊！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