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4、王國棟的想法

[第3章

第三卷局長之路]

第310節

方圓恭恭敬敬地接通電話：“王書記，您好。”王國棟的聲音親切而溫和，讓人如沐春風：“小方，今天上午有沒有時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方圓說：“有時間，我馬上趕過去。”王國棟說：“好，我上午8點半到9點之前，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你趕快過來吧。”

方圓看了看墻上的石英鐘，嘿，已經7點50了。方圓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我得馬上洗個澡。8點半之前要趕到市委，王書記召見。”5分鐘，方圓已經從衛生間里沖出來。宋思思也動作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她最需要做的就是洗臉、刷牙和漱口。宋思思說：“圓，我送你去，不然就來不及。”

兩個人趕到樓下，朱蕊已經做好了早餐。方圓看到桌上豐盛的早餐，還有點餓，卻不能吃了：“姨，來不及了。市委王書記召見，我得先趕過去。”下到了車庫，方圓走向本田CRV，宋思思笑了：“我現在又開本田雅閣了，還是以前的那輛。”

那輛紅色的本田雅閣，安靜地臥在那里。宋思思與方圓進了車，宋思思說：“這輛車有著太多我和你之間的愛情記憶，想忘都無法忘。圓，自從我和你再續前緣，我就又開上了這輛車。”方圓也民感慨萬千：“我真盼望著一夜回到1949年前。”宋思思說：“要是回到解放前，那你準備要多少女人？”方圓苦笑：“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宋思思今天想努力把車開得快一點，但是8點正是上班的高峰點，特別是通向市政府的道路，擁堵不堪。如果正常行駛，半個小時是到不了市政府的。方圓的心很焦灼，一次次看手表。宋思思急愛人之急，說：“闖燈吧。”方圓想了一想，說：“好吧，特事特辦。”

一路上，闖了三個紅燈，終于在8點25分趕到了市政府門前。方圓下了車，發現后面跟著兩輛警車。方圓走過去，車上下來幾個交警，都沖著方圓敬禮。方圓說：“對不住，各位警官。我今天違反交通規則了，該扣分就扣分，該罰錢就罰錢。市委王書記要求我8點半到市委，有緊急情況召見我。”

一個年長的警官說：“別拿市委書記的大帽子嚇唬我。當我們是兩歲小孩呢！”

方圓直接給王楚尹打電話：“王局長，有點事情麻煩您。”王楚尹說：“說什么麻煩？我們兄弟之間，不談麻煩二字。”方圓說：“市委王書記要召見我，要我8點半到。路上闖了幾個紅燈，我認罰。但幾位警官不想讓我走，能不能麻煩您說說？”王楚尹說：“把電話給他們，我跟他們說。”

方圓把電話交給這個年長的警官：“市局王楚尹常務副局長的電話。”年長警官聽到“王楚尹”的名字，立刻抖摟精神：“王常務，您好。”王楚尹在電話里當場罵了娘：“我說過多少次，一定要多記一些領導的號牌。有些車能攔，有些車不能攔，你們都不長腦子嗎？”年長警官說：“今天的這個號牌就是一個普通的號牌。”王楚尹很不耐煩：“趕緊放行。闖紅燈的紀錄趕緊消了。”年長警官說：“是，王常務。”

年長警官把電話交給方圓，說：“對不起了。”方圓有些不好意思：“犯錯的是我。不過，今天確實有急事。抱歉了，各位警官大哥。”方圓走入門衛，幾個門衛對方圓這位年輕的副局長，印象很深，哪里還敢攔著，有一個門衛還半躬著腰，給方圓引了幾步路。

年長警官看在眼里，感慨這是哪一位大仙。他吩咐身邊的警察：“把這輛紅色本田車牌號記下來，闖紅燈紀錄消掉，以后遇到這輛車，放行。”身邊的年輕警官說：“是，隊長。”

兩輛警官很快離開了現場。受到一點驚嚇的宋思思看到警察根本沒有過來要駕駛證、行駛證的意圖，切身體會到了方圓的能量。輕輕地撫了撫胸口，想起自己今天早晨在床上的放蕩與大膽，宋思思忍不住把笑容掛在了臉上，自言自語道：“只要方圓高興，只要方圓喜歡，做什么都好。”

在市委書記辦公室，王國棟親切地接見了方圓：“小方，教育系統期初工作情況怎么樣？”方圓簡要地向王國棟作了匯報。王國棟說：“你和紅軍同志全力維護教育系統內部的穩定，這是對的。對于腐敗的問題，我們該抓還是要抓，但也要講究工作策略和工作節奏。今天找你來，有這樣幾件事。第一件事，是你在市委黨校班所寫的調研報告，是所有的報告里最有獨到見解的一份，我看了之后很喜歡。我讓市委黨校把最優秀的10份調研報告結集印刷，你的那一份，準備放到第一篇上。不為別的，就為我們的干部是不是真調研，是身入基層，還是心入基層。以后每一期的黨校培訓班，都會把這個集子當作是必修課。同時，這個集子，我也準備分發給全市所有的副處級以上同志，期望給大家的工作以啟發。”

方圓有些惶恐：“謝謝王書記厚愛。”王國棟說：“你在經濟方面，還是有一定獨到見解的。當前，全市上下非常需要復合型的人才，前些日子，一度我也有了把你派到縣里當常務副縣長的想法。但是，全市的工作是一盤大棋，當前教育系統也非常需要你，思前想后，還是決定你暫時留在東州教育局。等教育系統基本穩定下來，等5中朝著更穩定的目標前進后，我還是要把你調整到縣區工作，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方圓說：“謝謝王書記對我的信任。我時刻準備著，服從您和市委的安排。無論在什么崗位工作，我都不會讓你失望的。”王國棟說：“在經濟問題上，一定不要再犯任何錯誤，這個問題一旦出現，再被有心人利用，誰也救不了你。你的家庭里有了春曉公司之后，這經濟問題上，我要求你不能犯一絲一毫的錯誤，你能做到嗎？”

方圓說：“我能做到。”王國棟說：“在男女關系問題上，同樣要嚴格自律。已經發生的，要妥善處理好；沒有發生的，以后就不要再出現，明白嗎？”方圓說：“我明白。”王國棟說：“說起來，在男女問題上，你讓我好失望。但是，再培養一個人才，很不容易。今后一定要嚴格自律，牢記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古訓，到時候即便是沒有撤了你的職，但今后的發展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方圓說：“謝謝王書記的關心，我保證，以后絕不再發生。無論是誰，都無法再誘惑我。”王國棟說：“好。”

王國棟看了看石英鐘，快9點了。王國棟說：“教師節快到了，市教育局籌備了教師節慶祝表彰大會，這個會，我就不去了。不過，在教師節前，我要深入基層，深入學校，去看望老師們。我初步準備明天上午抽出時間，去一所大學，一所中學，一所小學，一處幼兒園。大學就是東州大學。中學、小學、幼兒園，你給推薦一下。”方圓說：“中學我推薦東州68中學。這所學校曾經創造過輝煌，但目前正在經歷震蕩。恰好，有一家企業準備給這所學校設立教師獎勵基金，把時間安排好，您去調研的意義，就更大了。”

王國棟很感興趣：“這教師獎勵基金，是你聯系的吧？”方圓笑笑：“是一位企業家主動要捐助，不過提前跟我說了說。”王國棟說：“政府辦教育，財政上無底洞，多少錢也不夠花。既然有企業家愿意贊助教育，這完全應該支持。只要錢沒有到我們的口袋里，企業家的錢，不要白不要。這68中，我去定了。明天的第一家，就到68中。”

方圓說：“小學，薄弱在農村小學，薄弱在城鄉結合部的小學。市區的小學應該都建設得比較好。我提議去一所城鄉結合部的學校，看看那里的教育情況，看看那里的教師。”王國棟說：“好，那就去甌江區吧。”

方圓說：“幼兒園，從辦學活力上講，民辦幼兒園最有活力；從辦學硬件上講，公辦幼兒園比較有優勢；最苦的幼兒園就是村集體和街道辦幼兒園，自收自支，師資老化，怨言比較多，待遇比不上公辦，甚至也比不上一些比較好的民辦幼兒園。”

王國棟說：“學前教育的問題，一定要解決。不過，這需要中央拿出政策和方向，我們才好執行。其實，學前教育完全應該納入到義務教育范圍，除了餐費外，其他費用該免則免。只不過，現在看，除了蘇州等少數特別富裕的城市，到哪個城市，如果把學前教育也轉變成義務教育，恐怕財政上都受不了。明天，我去一所農村的幼兒園吧，初定延平縣。”方圓說：“需要我們做什么準備呢？”王國棟說：“我平常最喜歡不打招呼，但為了讓這一次慰問教師活動圓滿，你還是提前通知一下吧。另外，我也不想空著手去，你們市教育局給準備一份小禮品，能夠被廣大教師喜歡的實用的小禮品，一位教師100元左右。我去的中小學、幼兒園，一個教師一份。”方圓說：“好的，我回教育局后，馬上向紅軍書記、新文局長匯報。”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