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5、作弊也不是那么容易過關

[第3章

第三卷局長之路]

第321節

人其實都是很現實的：誰能給俺帶來好處，俺就支持誰，擁護誰。只可惜這個最簡單的道理，不是每一個領導干部都能認識到位。方圓用一個簡單的手法，無形之中，讓自己在5中300余名老師中樹立了前所未有的威信，力壓韓素貞、劉明等也曾經做出過巨大成績的校長；未來，無論是誰來5中擔任校長，都會感受到來自方圓所帶來的巨大的心理壓力：方圓帶過的隊伍，不好帶啊！那些離退休老教師，無牽無掛，換個說法叫無所顧及。方圓一晚上給他們帶來了差不多500元的好處，即便是對方圓過于年輕有些不服氣，但也被拋之腦后了。

方圓趁熱打鐵：“各位老前輩，老師們！這第二杯酒，讓我們感謝感謝為我們提供美味佳肴和純正好酒的金谷大酒店苗總，司總，感謝為我們提供家家戶戶都用得著的超效洗衣液的納斯集團兩位丁總，感謝為我們提供實用縫紉機的東升集團安總！我相信，有了社會各界的支持，東州5中一定會更好，咱位在座的每一位老前輩、老領導、老師們，都會越來越好！”

熱烈的掌聲獻給了企業家們。500人所營造的氛圍，果然是驚天動地，特別是在金谷大酒店這么小的范圍內。

方圓說：“這第二杯酒，我和老師們的心情一樣！感謝企業家朋友們！感謝為今天晚上5中教師節慶祝活動提供服務的所有人員，包括金谷大酒店的廚師、服務員和保衛我們安全的朋友們！干杯！”

阮少修跑上來，給方圓端來了滿滿一杯“可樂”，方圓一飲而盡。

方圓說：“第三杯酒，是祝福酒。雖然我來東州5中僅僅一年的時間，但我對這所學校已經充滿了深厚的感情！讓我們共同祝福東州5中百尺竿頭更上一層樓，從東州名校邁向清江名校；從清江名校邁向全國知名學校，就如同江蘇的蘇州中學、湖北的黃岡中學一樣。學校好，我們的每一位干部、教師，機會就會更好，待遇就會更好，每一位老師，臉上都會更有光彩！讓我們衷心祝福每一個老師，每一個家庭，都健康、幸福、快樂；讓我們衷心祝福每一位老領導、老前輩，健康長壽；也讓我們共同祝愿偉大的祖國繁榮昌盛，中華民族實現偉大復興！干杯！”

阮少修又跑上來送過來第三杯“可樂”，方圓“豪爽”地喝下。

一種精神在潛移默化地感染著每一個人，家事、學校事、國家事，在方圓的啟迪之下，用一杯祝福的酒，緊密地聯系在了一起。

方圓的“表演”深情而富有魅力，直看得丁楚珂眼珠子都挪不動了。從方圓敬第一杯酒開始，到喝完第三杯酒，基本上就沒舍得把目光移開過。鼓掌屬她最熱烈，如果不是礙于中國特色和父親在旁邊，如果現在是在英國的酒吧，丁楚珂早就狂喊亂叫了，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內心的喜悅；只有這樣，才能讓情緒得到很好地渲泄和引導。方圓，實在是太帥了。

于雅倫熟稔地把酒宴的程序向下推進，50個餐桌，掀起了各自為戰、拼命海吃的戰斗狀態。方圓在一號桌，也領了三杯酒，第一杯敬了這些為東州5中發展做出貢獻的老同志。這個禮節不能少，少了這個禮節，后面的麻煩會很多。為什么軍隊里要成立干休所？為什么地方上要有老干局？老干部的問題，都是各級黨委政府、部隊都非常重視的問題。老干部的問題處理不好，輕則天天要忍受老干部鬧騰，不依不饒地鬧騰；重則烏紗帽不保。為什么呢？很多老干部，看起來是退下來了，沒有正式的職權了，但是老干部曾經培養的干部還在臺上，老干部的子女還在臺上，這要是告一狀，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方圓又為韓素貞、和平敬了一杯酒；接著又敬酒感謝丁曉華、丁楚珂、安東升。這一回，是不能摻可樂了，因為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三杯紅杯下肚，方圓就試著頭微微有些暈了。

領酒可真不是個好活計。既要照應著全場，不能冷落每一個人，又要把全部的禮節盡到，基本上沒有什么時間吃菜和吃飯。在于雅倫敬酒的時候，方圓抓緊時間吃了幾口菜。然后韓素貞敬酒，丁曉華敬酒，丁楚珂敬酒，安東升敬酒，和平敬酒，楊芳敬酒。這些酒，方圓雖然倒的不是滿杯，但必須一口一個，喝不凈就是對這些年長者的不敬。有的時候，人家表面不說什么，內心一定腹誹，影響今后的工作開展。當楊芳敬完之后，方圓就準備落荒而逃了。因為幾位退休的老同志，也準備開始敬酒了。

方圓說：“于書記，我們兩個給老師們敬敬酒吧？韓主任，和書記，楊校長，一號桌的客人就有勞各位領導了。”方圓面向這些老同志，還是很客氣：“各位前輩領導，我是5中的校長，我和書記兩個，去給其他桌的老師們敬敬酒。不能陪大家了，請您多包涵啊！”

方圓和于雅倫，開始給各桌敬酒。阮少修、余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跟在了方圓、于雅倫的后面。阮少修悄悄地趴在方圓的耳邊，低聲地說：“校長，司總給送來了一瓶特制的酒，顏色與紅酒完全一樣。可樂，能看出來顏色的細微差別，這個真地完全一樣。”

方圓點點頭，對司雨詩特別的關懷，充滿感激：嫂子是一個細心的人哪！關懷如春雨潤物無聲，卻讓人感到溫暖。

一路敬下來，方圓和于雅倫喝的，都是草莓汁和葡萄汗混合調制的果汁。在離退休老師的桌前，方圓還是要喝個滿杯；到了在職教師的面前，方圓就淺嘗輒止了。再沒有酒精度的酒，喝多了也撐肚子啊！更何況，剛才在一號桌，已經是貨真價實地喝了一瓶多干紅葡萄酒了。50桌走完，方圓說：“于書記，我實在是盯不住了，我得趕緊去廁所了。”于雅倫說：“我也堅持不住了，我和校長一起去。”

于雅倫說完了，臉就紅了，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去女廁所。”

方圓哈哈一樂：“知道。大家都沒想歪，是于書記自己想歪了。”阮少修和余聿陪著小心也跟著笑，于雅倫的臉紅得像十月的柿子，紅透啦！

真沒有想到，在這里，竟然跟比自己小好幾歲的頂頭上司給鬧了一點曖昧出來。

到了外面，司雨詩就攔住了方圓：“弟，你跟我來吧。”方圓只好跟司雨詩走，與于雅倫分手。在司雨詩的辦公室里，方圓用只能由苗東順和司雨詩用過的衛生間，徹底地釋放了一下。洗了手，到外間，司雨詩已經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地醒酒湯：“方兄弟，你快喝吧。既解酒，又護肝護胃。看你轉50桌地喝，真是把我嚇壞了。”方圓說：“嫂子，幸虧你的草莓汁啊！”司雨詩說：“謝什么？在這個世界上，你和老苗，還有我的兩個孩子，都是我的親人。我最怕我的親人受到什么傷害、災病。喝吧，我親自給你煮的。”

方圓說：“謝謝。”

方圓咕咚咕咚地把一碗湯喝下來，果然覺得舒服多了。方圓說：“嫂子，我可真是一個有福的人。能遇到嫂子這樣的好女人，得到您無私地關懷，我特別幸福！”司雨詩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要是愿喝，以后你在金谷的酒場，我都給你做醒酒湯。”方圓說：“好，我愛喝。”

司雨詩的臉上竟然泛起了激動的緋紅。

方圓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的變化。方圓說：“我還得回去。”司雨詩說：“回去也別再多喝了。”方圓說：“離退休的老同志敬酒，還是比較麻煩的。”司雨詩說：“那就讓阮少修跟著你，他有數。”方圓說：“是不是納斯集團的丁總也訂了一個單間，在5中的活動結束后，馬上開始？”司雨詩說：“是啊，他找你談事，所以我應下來。今天原本是不準備開單間的。”方圓說：“嫂子，哪一場酒，都不是那么好喝的。”司雨詩說：“知道呢！江湖如果那么容易混，那么人人都是老大了。”方圓說：“是啊！官場也是如此，在清江省范圍內，也只有一個省長、一個省委書記，對不對？”司雨詩說：“我的小叔子，那絕對是最棒的！”

方圓先行離開了司雨詩的辦公室。司雨詩不知不覺地走到梳妝鏡旁，看著穿服務員裝束的自己，忍不住輕嘆：“唉，歲月無情啊！我老了，還是老了！讓我再年輕15歲，該有多好！”

方圓回到了宴會廳，忽然聽到了全場的歡呼聲，接著就是熱烈的掌聲。方圓有些莫名其妙，阮少修已經跑步過來：“校長，大家都等著給您敬酒呢！剛才以為你走了，很多教師都非常失望；現在，你回來了，老師們高興了，你這一關難過了。”

方圓看著烏壓壓幾百個人，忍不住皺眉道：“這要是500個人灌一個，我就算是啤酒桶，我也裝不下這么多不的酒和水啊！少修，你有什么好辦法？”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