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軍領導很開心,共和國能接到來自糧農署的邀請,讓共和國的農業專家和農業部的領導參加世界級別的農產品標準制定,這還是屬于第一次。
這是共和國近年來農業發展得到國際社會的一個肯定,得來不易。在這之前,共和國的農業發展一塌糊涂,除了糧農署的援助機構,其他的部門可是不會把目光放在共和國的身上。
這次全球xing的農產品標準制定大會在三個月后,也就是六月中旬!
這對于發達國家來說,可能是很平常的一次會議,他們本身就是規則的制定者,根據農業的發展,不定期的修改一些東西,不過對于共和國來說,就是一件具有政治意義上的大事。
既然要去參加,就得讓共和國的臉上多些光彩!
郭軍領導給寧嫻瀾部長親自打電話。
“寧部長,我是郭軍!”郭軍的聲音蘊含著喜氣。
“領導好!”寧嫻瀾心情也不錯。
“寧部長,三個月后的糧農署的全球農產品標準制定,你來帶隊吧!”郭軍笑道。鐵人領導只在少有的幾個人面前會很親切。
“我?還是讓王平老師帶隊吧。他在糧農署工作過,有經驗,能力也比我強。”寧嫻瀾女士謙遜的說道。
郭軍笑道:“你來做團長,王老師來做你的副手,專業上發言出主意什么的,都由王老師來做,見見其他國家的領導專家什么的,你來應付,比王平老師更有說服力。”郭軍說道。
郭軍很重視共和國這次得到的機會,這證明了共和國農業的實力已經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重視。就連發達國家也不能再小覷了。
“好吧!”寧嫻瀾笑笑。
“出去一下,看看歐美發達國家的農產品標準規則,長長見識的同時,可不能墜了我們共和國的威風,對于共和國今后農業的宏觀調控。會很有幫助。”
“是。領導!”寧嫻瀾恭謹的說道。
“這次的標準制定,我們要準備好充分的資料,共和國在肉類、水稻和小麥方面,也要提出自己的標準。我們的市場。外面的虎狼都在盯著呢。我們要有自信提出自己的標準。”
“是!”寧嫻瀾女士說道。
“跟王平老師好好商量一下,把這次的會議重視起來。”
“我會的!”
“嗯,祝你們成功,好好準備吧!”
“是!”
一個月后。
“你好,我是寧嫻瀾。”
“寧部長您好!”接電話的女孩子又驚又喜。
作為一個合格的行政部的主管。能夠接到寧嫻瀾親自打過來的電話,女孩子很激動。在行政部里面的電話備忘錄里,記錄著這些大人物的資料。
“你好,趙經理的電話和傳呼機無法聯系,他去鄉下了么?”當時的傳呼機,出了城市,在鄉下就很難有信號。第一代的磚頭手機大哥大的信號也是一樣!
“不是,趙經理去東北了。”
“去東北?”寧嫻瀾驚訝了。
“是的,寧部長!”
“那你們的王老板呢?去東北了還是回良美基地了?”
“一起去東北了!王老板和趙經理一起去的。”
寧嫻瀾感覺太意外了。王平是唯一個以個人的名義接到聯合國糧農署的邀請函件的農業專家,糧農署請他參加世界農產品的標準制定,在這么敏感重要的時刻,王平答應到上京見她的時候,卻跑去了東北。
“他們去東北干什么。什么時候回來?”寧嫻瀾有些著急了。雖然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準備,不過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共和國關于農產品的特色和質量標準,有些種類還很模糊,需要細化和明確。既然去制定標準。肯定要評估自己的優勢與劣勢。前期的工作只是做了些基礎,后面細化提煉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寧部長。王老板和趙經理回來的時間我們不能確定。寧部長要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可以替寧部長聯系王老板,他們是去華糧總部。據說華糧的項總打了電話過來,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王老板。”
“華糧的項總?”寧嫻瀾微微奇怪。華糧和中糧關系不錯,而中糧的袁克承跟王平交惡,華糧的項總應該也對王平沒有什么好感才對,怎么項寒有事給王平打電話了?
“是的,寧部長,你需要我這就跟王老板聯系嗎?他們已經走了五天,我想已經到了東北了吧!”女孩子熱情的說道。
“謝謝你,不用了!”寧嫻瀾客氣的說道。
掛斷電話,寧嫻瀾站在掛著墻壁上的巨大的地圖前面。這幅地圖,是共和國農業情況的分布圖。她的眼睛看著東北地域上,上面用紅藍綠三色標示著東北地域的主要農作物的分布情況,紅色代表著玉米,藍色代表著大豆,綠色則是水稻。在這個時間里,王平和趙平去到東北做什么?
寧嫻瀾走回辦公桌,拿出電話通訊錄,翻到華糧項寒的一頁,撥通項寒的辦公室電話。
前兩年長途電話還需要中轉來去,運氣不好需要等較長的時間,如今主要的zhèngfu部門的大部分電話,都能直撥了!
電話響了,立即就有人接起了電話。
“你好,華糧總經理室,請問你是哪位?要找誰?”
“我是寧嫻瀾,我找項寒!”
“寧嫻瀾?”華糧的辦公室人員遠沒有趙平辦公室里的人員反應敏捷,她思索了一下,才驚訝的說道,“您是農業部的寧部長?”
“是的,叫項寒接電話!”寧嫻瀾心中微微失望,華糧是農業部的下屬單位,老總辦公室里的接線員還比不上王平的南方福興分公司里工作人員的素質高。
華糧國企和良美私企。企業員工的素質距離很明顯!
“寧部長,您稍等一下,我去叫我們的主任來接電話。”接線員結結巴巴的說道。一聽說對方果然是寧部長,這個女孩子慌神了。
“我找項寒!”寧嫻瀾加重語氣說道。
“是是,是。寧部長。我馬上去叫主任,請您稍等!”接線員的聲音局促。
“好吧!”寧嫻瀾心里嘆了口氣。她要找項寒,可是接線員卻一再強調叫主任來接電話,這令她很難郁悶。
主任名叫洪言。接電話比剛才的辦公室女孩子還要畢恭畢敬:“寧部長,您好,我是洪言,項總不在辦公室,有什么吩咐請領導指示!”
官腔打得寧嫻瀾皺起了眉頭!
“項寒跑哪兒去了?”
“項總去鄉下了。寧部長。眼下正是chun耕時分,項總深入基層,不辭辛苦,為民cāo勞。寧部長有什么工作上的指示,我一定會一個字不漏的向項總轉達。”洪言做官僚的報告估計做得不少,辦公室主任,抓的就是這個工作。說話政治xing強,一套一套的!
“項寒一個人去的嗎?”
“不是,寧部長。跟項總同行的還有秘書和司機?”洪言賠笑說道。即使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寧嫻瀾也能感覺到洪言一張臉笑得稀爛。
“秘書和司機,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
“項寒帶傳呼機沒有?”
“帶了,不過鄉下信號不好,估計帶了也沒有什么用。寧部長。需要我馬上聯系項總么?”
寧嫻瀾說道:“項寒去基層做什么?”
“指導農民種大豆,寧部長!”洪言笑道。聲音很媚!
“好吧,你幫我聯系項寒,叫他打電話給我。我有急事找他。”
“是是是,我馬上聯系。寧部長!您請放心!”洪言立即表態!
寧嫻瀾放下電話,心中更加失望,這個辦公室主任,是個溜須拍馬之輩啊!項寒身邊有這樣的人,工作的質量怕是不會高吧!這個洪言,寧嫻瀾沒有什么印象。最近各個部門的人事都在變動,估計洪言也是剛升上來不久的家伙。
寧嫻瀾這一等,就等了三天,沒有接到項寒打過來的電話。這就令人很詫異了,要知道項寒下基層,還有王平和趙平,不可能晚上住在農民的家里吧,只要在鄉鎮上,就會有電話打過來才對。寧嫻瀾的電話,不管是王平和項寒袁克承,都是會第一時間就回復的,以洪言接電話時候的畢恭畢敬奴顏媚骨,他也不可能不竭盡全力聯系項寒,這說明了一點,項寒去了很偏僻的鄉下,傳呼機和電話都是信息不通。
寧嫻瀾只好沉住氣,項寒不打電話過來,她再打去華糧總部也是無用。只能聽見接線員結結巴巴的再次找主任接電話,主任再次誠惶誠恐的表示去聯系項寒而已。
直到第五天上,寧嫻瀾終于等到了項寒的電話,電話里,電流聲音很重,項寒的聲音也是時斷時續的,聽不太明白,只是能明白一點,王平的確跟項寒一起,同行的還有中糧的老大袁克承。他們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項寒的司機秘書都留在了縣城,并沒有一起下最基層。
寧嫻瀾這次是大大的吃驚了!
王平項寒和袁克承三大老總齊聚一起,單獨撇開了工作人員去下基層了。在東北最偏僻的鄉下,他們發現了什么,有什么值得三大巨頭一起去研究的,同行的唯一的下屬,就只有一個趙干事趙平。
“你們究竟在忙什么?”寧嫻瀾女士好奇大起,壓倒了幾天來等電話的心悶!
可惜的是,項寒能聽清楚她的話,寧嫻瀾卻難以聽清項寒的話,只隱約的聽見鎮海種業和超級大豆幾個字,寧嫻瀾不明白三大企業老總微服私訪大豆播種情況究竟是因為什么。
最后,寧嫻瀾只得說道:“項寒,你和王平老師,還有老袁,通通給我回上京,我有事找你們。”然后在沙沙的電流聲中,寧嫻瀾掛斷了電話。
卻說在東北某偏僻的鄉街上。王平和袁克承項寒趙平找到街上唯一的小飯館吃中飯,他們才坐下不久,干飯燉菜還沒有上桌,就有好幾個五大三粗面目不善的青年走進來坐在旁邊,外面的街道上。還歪歪扭扭的站著幾個叼著煙的不良少年。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眼露兇光。
項寒和袁克承的臉色微微不安,他們在王平和趙平的提議下第一次微服私訪,結果不出項寒的預料。果然被鎮海種業找來的流氓給盯上了。
隨著改革開放的提速,各地經濟的漸漸繁榮,全國各地的惡霸勢力也如雨后chun筍一般的蓬勃發展起來。據說東北的黑。道。力量,在共和國首屈一指,排名第二厲害的是山城的崽兒。
看這幫人的眉眼神情。正是所謂的道上的兄弟們。
自從王平等四人突然出現在這偏僻山村里到處轉悠,跟村里的農民嘮嗑,詢問超級大豆種子和突然成長起來的鎮海種業公司的情況,還有去年豐收后的買賣情況,幾天之后,王平四人的屁股上就不知不覺的跟上了這么一幫眉眼不善的魁梧漢子。
項寒估計,這幫人一定是鎮海種業請來的本地流氓,對他們四個人起了戒心,來jing告他們了。
小店老板硬著頭皮把干飯和燉菜端上王平的桌子。老板還沒有離開,旁邊桌子上的一個壯漢呯的一巴掌打在桌子上,說道:“老板,我們有急事趕時間,你卻先給別人上飯菜。那就是看不起我們兄弟了。”
這就是擺明了開始找麻煩了!
“沒有沒有,各位兄弟,酒菜馬上就來!”老板點頭笑道,眼神卻很jing惕。并沒有太多的畏懼。
“老板,把我們的飯菜先給這些兄弟上吧!”王平說道。
項寒和袁克承都是戰力不高的大漢。見王平主動搭話心里都是一緊!而趙平跟著王平好多年了,xing格早就鍛煉出來了,一句話:善人不欺惡人不怕!再加上有王平老大在一起,一聽老大搭話,就知道了老大要動手揍人了,他的手定定的放在桌上,瞄準了桌上的一大盆燉菜,心里一直在冷笑。
只聽嗤的一聲,剛才發脾氣甩巴掌在桌子上的漢子一聲冷笑:“朋友,你們的飯菜給我吃,你當我們是什么人?乞丐?”
“我看你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另一個兄弟眼睛一瞪,呼的站了起來,“我大哥說話,你也敢插嘴?”
趙干事大怒,端起一大盆燉菜呼的扣在了一個家伙的臉上,在這個家伙的哇哇大叫聲中,王平已經提起了凳子,一凳子就砸在為首老大的臉上,那家伙的鼻子和臉可怕變形,轟的一聲仰天摔倒。
所有的人都是一怔!
只不過眨眼間,對方就倒了兩個人!
項寒和袁克承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底層人士的血勇爭斗,都是驚呆了!而另外三個兄弟眼睛瞪著,嘴巴長著,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是咋么了!
在這片地上,只有他們敲打人的,沒有人還敢敲打他們的。就算是派出所的人在這里,也要給他們兄弟三分面子,今天的事情,這不是翻天了么?
老板嚇得躲進了廚房,一家人從后門溜走,還順手把廚房的菜刀帶走了。
王平凳子砸倒老大并沒有停手,跟著一個直拳,重重打在一個家伙的下巴上。下巴是最脆弱和神經系統集中的地方,這家伙麻袋一樣的翻倒在地。
“砍死他!”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可惜的是,他們并沒有帶刀在身上,不過是習慣xing的吆喝而已。
門口和外面街道上的幾個流。氓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趙平動作可沒有王平的快,不過他早就有準備,飯桌上的飯碗都是武器,兩只飯碗砸出,都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碗和腦袋一起碎裂。
項寒和袁克承看得心里發冷,王平和趙平的出手之狠毒、暴戾,令兩個人感覺到恐懼和陌生。
外面的人還沒有沖進來,房間里的五個人已經全部被王平和趙平擊倒!王平手里提著凳子,對準地上老大的腦袋,淡淡的笑道:“你們信不信我把他腦袋給錘爛,就好像錘西瓜一樣。”
所有人都是心中發冷,就連趙平都是背脊一硬!老大的殺伐果決,令趙平耳濡目染中又進化了一點殺氣。跟著什么樣的老大,就會鍛煉出什么樣的小弟。
流氓們集體站住,沒有人敢再動!王平的微笑很輕松,就連項寒和袁克承都相信王平可以順手就把地上的家伙給殺了。
就好像殺死一只狗!
“朋友,今天是我們錯了,請您高抬貴手!”一個穿著花色大喇叭褲的漢子說道。
“你們是不是一夜之間神秘冒出來的鎮海種業集團公司請來找我們麻煩的?”王平把凳子頭擱在地上老大的臉上,這個沒有用力的動作卻讓地上的老大發出暈厥前的痛苦呻吟。那張變形的臉和已經碎裂的鼻子,輕輕一碰都令他疼得暈厥。
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臉和鼻子都在發疼了!
王平卻依然神態自如,他的神經就好像鋼絲,不受散發的血腥和痛苦慘叫的絲毫影響!
項寒和袁克承感覺手腳發軟,幾乎要滑坐到地面上去。對于王平把凳子的一端無所謂的擱在別人血腥滿臉的傷口上,鮮血染紅了凳子頭,兩個人胃部翻滾,幾乎嘔吐。
那些流氓的臉色也是慘白!面對王平的問話,除了地上受傷的家伙們的痛苦慘叫,沒有人回答。
“你們走吧,回去告訴鎮海種業的老板,我叫王平。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鎮海突然就冒了出來,還不要一分錢推廣超級大豆種子,并高價回收大豆進行榨油和生產醬油,一年時間竟然推廣了好幾十萬畝。鎮海很神秘,也非常有錢,我對鎮海的出現很好奇。不用他派人盯著我們,我們會上門去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