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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考特跟凌波在官方的場合下見過面,而他特意要米國大使安排的,是要單獨跟凌波見面。只要凌波改口,以斯考特的身份和外交渠道,就能全身而退。
米國大使自然領會斯考特的本意,他希望單獨跟凌波見面,說服凌波自己扛下來,安山生物不能失去斯考特,斯考特這個家伙掌握著安山生物公司太多的秘密,要是他的嘴被共和國執法人員撬開了,對于安山生物公司來說,就是災難。
在另外的執法機構里,凌波和王平坐在一起,門外是共和國的紀檢委的工作人員。這里是一處賓館,凌波住的地方還是很舒服的,報紙雜志和電視都有,冰箱里,裝滿了食物。這里除了沒有出入的自由外,其他一切都不錯。
王平說道:“老凌,我還以為你在受苦呢?”
嘭的一聲,凌波開了一瓶紅酒:“老王,82年的拉菲,你是怎么弄來的。”
王平笑道:“你連自己的政治前途都能舍棄,我還不能幫你弄些好酒過來。我找易老問了,也找郭軍領導和秘書老黃咨詢了,看守你的幾個同志,都是自己人。”
“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凌波笑道,“領導們做事,很照顧我這個犯人。”
“你是自首,這是減刑從寬之一;然后舉報他人,這就是立功。在非常時期的調查期間,你得被嚴密保護,這是證人的待遇,所以,老凌,注意別吃得太油膩,長胖了可對身體不好。”王平說道。
凌波把紅酒倒滿兩只高腳杯:“老王,要不要把門外的同志也叫進來喝一杯。”
“這可是犯紀律的事情。”王平嚴肅的說道。
凌波一巴掌打在王平的肩膀上:“別裝了,都是自己人,叫他們輪流進來干一杯,82年的拉菲,我聽說沒有身份地位的人,都買不到,好酒,不能不想著同志吧。”
兩個人都是大笑。
王平在見到凌波之后,才終于放心了。本來易老和院領導都向他說明了凌波一切都很好,國家領導知道凌波的釣魚,不會讓他受委屈的,過去的苦肉計,如今不會再用了。等凌波被判決下來,正式坐牢,那也不會讓他受苦受難。王平在領導和易老面前連聲說是,等領導們說完了,他還是一個要求:要見凌波。擺明了就是不放心!現在見到凌波被拘押在賓館里面,三個同志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他,王平算是真放心了!這樣的犯人,可能很多人都愿意來當啊!
王平打開門,對門外的執法人員說道:“82年的拉菲,世界名酒,一人一杯,輪流進來,只要不被媒體記者拍照,這不算違反紀律吧。”
三個特別小組工作人員都是表情嚴肅,其中一個嚴厲的說道:“王老師,請注意你的身份,我們公事公辦,對不起,我們不會喝酒。”
王平笑道:“抱歉,我錯了!”他虛掩上門,回到沙發上,凌波已經打開冰箱,拿出一大堆零食,三只玻璃酒杯已經洗干凈,放在茶幾上。
門被無聲的推開,剛才嚴厲訓話的工作人員輕輕閃身進來,低聲說道:“凌司長,王老師,兩邊的窗簾先拉上,譯碼的,不怕我們的記者,主要是怕外國的記者。呵呵,82年的拉菲,聽說過名字,就是沒有喝過,王老師,整了幾瓶過來。”
王平和凌波立即拉上窗簾!
“我也只有兩瓶!”王平笑道,“這次一起帶過來了,不過其中一瓶是要送給另外的人的。”
工作人員笑嘻嘻的說道:“誰啊,王老師想腐敗誰?我猜猜,不是郭領導就是寧部長,要不就是易老,是不是這樣?”
在外面嚴肅冷硬得如巖石一樣的執法人員,一關上門拉上窗簾,就成了痞氣的兄弟伙。這也是共和國的特色之一。
“寧部長不喜歡喝酒,不過紅酒嘛,還是可以少喝一點,至于易老,他什么酒沒有喝過,外交生涯幾十年,天下已經沒有什么名酒能令他有興趣了。所以我這酒,是給寧部長帶來的!”王平呵呵笑道。
“郭領導呢?你們的頂頭上司,你不腐敗他一下。”工作人員笑嘻嘻的端起酒杯,輕輕的舌頭先粘一下,試一試口感。看得凌波和王平都是大笑。
可可!
房間門被敲響了兩下。
凌波和王平微笑不語,正在慢慢品酒吃東西的同志說道:“譯碼的,外面的兩只猴子急了,我是看了時間進來的,才過去五分鐘。”他罵罵咧咧的起身,跟王平握手,跟凌波握手,最后把紅酒當礦泉水一樣的一口干掉,說聲:“王老師,凌司長,你們慢用,我去換人了。”
凌波和王平都是輕笑。
都是自己的同志,在房間里怎么放肆都行,一出門,那就是威嚴冷漠的執法人員,閑雜人等勿近,國內國外的記者媒體都給我爬!
共和國農業部高官落馬,牽扯出米國的大老板進來,這起案件,成了共和國的新聞頭條,并很快引起了國際媒體的關注。義憤填膺的老百姓們在等待著真相,新聞媒體和記者在關注后續的發展,外國駐共和國的的媒體和記者也很關注這次轟動的大事件。安山生物公司是國際巨頭公司,背景雄厚,消息一出,安山生物公司的股價受到了最嚴重的影響,盡管良美的海外投資部乘機掃貨,拉升了股價的飄紅上漲,但是從整體的市值來看,安山生物公司下滑嚴重。
“82年的拉菲,口感如何?”一位同志嘴唇不動脖子不動身子不動面無表情的問道。
“潲水感覺。”享受過紅酒和美食的家伙也是嘴唇不動的說道。從遠處近處,除非你聽力驚人,否則根本看不出來這兩位同志在交談喝酒心得。就算有暗中遠距偷拍的記者,也看不出來兩個人在說話。
“得了好處就吹牛,不好喝你會慢騰騰的才出來?”同事不滿的表示。
“十分鐘不到,你就催我了,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沒天干站在門口,進去坐坐也是幸福的享受,就算沒有酒,我也覺得時間太短了。”
“知足了吧,要不是王老師來,有你我的口福。”第三個人陰冷的眼神盯著走廊盡頭,同樣嘴唇不動的說道,“我排在最后,你們還不滿意?”
“我覺得,我們三個人,白天應該讓一個人自由活動,兩個人輪班,然后晚上才三個人輪班比較合適。”最先喝酒的同志嘀咕說道。
“領導們都是沒有什么實戰經驗的,有實戰經驗的又做不了領導,還是趕緊進去吧,五個人一瓶酒,太少了點。”
第二個同志推門進去,這次過了足足半個小時,他才出來,走近他身邊,才會看出來他的臉色微微發紅。
“進去這么久?”兩位同志不滿的質疑。他們說話面無表情,就好像戴著人皮面具。
“我是農民出身,我老爸老媽都還在農村,我跟王老師聊聊農村里干活的事情。”剛出來的家伙理直氣壯的說道。
兩位同志都是冷哼一聲,懶得跟他辯解。
第三位同志進去,緊繃的臉一下子就緩和了,就好像冬天的凍土解凍,春天來臨百花盛開一般。這些紀檢委的同志,平時壓力非常大,工作強度難以想象的高,很多同志連續幾年都不能回家過年,而且常常做出了貢獻并不被老百姓所理解,受到冤屈指責是必然的,難得有王平過來帶著好酒,這一進門,就露出了一個有血有肉男人的本質,而不是嚴酷無情的近乎變態的執法人員。
這位同志剛剛端起酒杯,口袋里的電話卻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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